绝对良医-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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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其身。而一旦沾惹上这件事,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成王败寇,从此没有回头之路。
作为册封大典的主角,晟玄渊看上去从容而平静。他是前皇后之子,身份高贵自不待言。若皇后仍然在世,他继承太子之位是水到渠成的,更是理所应当的。但没有人比他本人更清楚,今天这个位置,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挣来的。生母的身份,嫡子的光环,并不能在他那父皇心中增添多少分量,只有出色的头脑、过人的胆识以及杰出的谋略,才能真正获得父皇的首肯。他确信,即便没有晟玄明的意外死亡,他也一样能够赢得今天这个位置
当然,这一切,也要归功于一直忠心耿耿的林慕白父子。还有,她……
想到这里,晟玄渊那平静的眼眸里难得地泛起了一丝波澜。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她出嫁前的那个夜晚,当时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那是一个秋夜,圆月当空,她的小院里有淡淡的桂花香气。晟玄渊一直都没有忘记,她拒绝自己时的话语是那样果断干脆,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又是那样明澈真诚。这个聪慧狡黠又灵动可爱的女子,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生命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然而,却永远也不属于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正在做什么呢?
是啊,这个时候的芷兰,到底在做什么呢?
在西湖边上,一座与湛园相邻的大宅院里,人们正忙进忙出地搬运家具。
“诶诶诶,花瓶要摆在那个斗柜上。”在内院的某个屋子里,芷兰正指挥着侍女们布置房间。
“还有那个,哎呀早说了要挂那副墨兰图的,谁把这千里江山图挂上了?这里又不是书房”见众人都有些忙不过来,芷兰有些急躁地跺了跺脚,索性自己上去取画。
搬了椅子踩上去,还未能够着那幅画,却见一只大掌迅速将画拿了下来。“哎——”她正要说话,腰间却是一暖,更多了一份承托力。回头一看,只见她的夫君正站在下面微笑地看着她。
湛少枫扶着她下了椅,轻轻责怪道。“哪里也找不到你,原来又跑这里来了。布置房子这些事,让底下人来做就行了,你何必非要亲自来呢?”
芷兰翘着嘴说道:“这可是爹爹和娘亲将来要住的地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们的喜好了。再说我这些日子瞒着娘亲瞒得这么辛苦,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嘛。”
湛少枫一边用手帕替她擦了汗,一边无可奈何地笑着说道:“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岳父还有小半个月才从京城出发,时间有的是。走罢,齐家早遣了人过来,等你很久了。”
“哦?”芷兰这才紧张起来,连忙问道:“是不是青青有什么事?她现在刚怀上三个月,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那你就快过去看看罢。”
“好。”芷兰又转身对侍女们说道:“你们就按照我说的继续收拾,晚些时候我还要过来查看。”说罢和湛少枫一同离开了屋子。
春暖花开的季节,正是阳光明艳的时候。刚一走出屋子,芷兰便被那过于耀眼的阳光晃得眯起了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可刚走了几步,又忽然觉得头昏眼花,胃里泛起一阵恶心的感觉。
“你怎么了?”湛少枫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脸色不对。
芷兰勉强笑了笑说道:“可能是早上吃得少了。”
“一定是这几天累着了。”湛少枫板着脸说道,“这次回去你就别想再出来了,好好在家歇着。”
芷兰心里一急,扯着他的胳膊扭来扭去正要撒娇,却见轿子已经停在了院门口,连忙收回了爪子,仍是一副少奶奶的端庄模样。
上了轿子,刚一起动,她的胸口又是一阵不舒服,捂着嘴干呕了好一会儿。
湛少枫扶着她皱眉说道:“一定是病了,我看齐府还是不要去了,倒是你应该看病了。”
芷兰正靠在湛少枫肩上喘着气,听了这话便笑着说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何必求人看。”
她的话却是提醒了湛少枫,于是便说道:“那你快看看,到底是不是生病了。”说着就拿起了芷兰的右手往左手腕上放。
芷兰一边笑一边说道:“你至于这么夸张吗?不是说了嘛,早上吃——”话说了一半,她突然呆住了。
“怎么了?”湛少枫紧张地看着她,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芷兰喝止了湛少枫的问话,只见她此时的眼睛闭得紧紧的,一只手稳稳地搭在另一只手腕上,攒眉蹙额,像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指尖。
突然间,她又冲着轿子外面喊道:“停下来马上停下来”
外面的轿夫连忙停了下来,不知所措地问道:“少爷,少……”
“都不准出声”湛少枫一声喝令,吓得那轿夫连忙住了嘴。
看着芷兰眉头深锁的模样,湛少枫的心不由得渐渐沉了下去。到底是什么样的病,能让她这个神医都如此犯难?他们好不容易才?闯过了一关又一关,终于甩脱了那沉重的背负,如今,上天又要让他们面临什么样的考验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紧紧揽住了正在发怔的芷兰,心痛地说道:“兰儿,不要怕。不管是什么病,哪怕上天入地,我都要治好你。”
怀中人微微一僵,继而发出了一声轻笑。只听她轻轻说道:“木头,你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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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先不要忙着下架哈,番外随后就来~~~
番外 斯晨斯夕番外 斯晨斯
番外斯晨斯夕
庆元二十八年秋,皇帝于木兰围场狩猎时不慎跌落下马,身受重伤,不治而亡。二十五岁的太子于京城仓促登基,次年改年号为景昭。即位以来,新皇帝大力起用新人,宵衣旰食,励精图治,短短的几年便做到了政事通达,人心和顺,很快又开启了一个新的太平盛世。
景昭四年春,清明刚过,杭州城又飘起了几场杏花微雨。雨过天晴后,走在城中洁净的石板路上,只见一片片未干的水迹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金光。湿润的空气里有着树木嫩芽的清香,和着淡淡的花香一起逸入鼻端,不由让人心旷神怡。
幽静的小巷里,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正在其中匆匆穿行。只见他身着青布短衫、粗麻长裤,一副穿街走巷的货郎打扮。虽然衣衫粗简,可那俊秀的五官和挺拔的身形,还是难以掩住那出众的气质。几个相携而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与之擦肩而过之后,个个都忍不住回头张望。哪里还瞧得见那人身影?
穿过几条曲曲弯弯的巷子,年轻人很快就来到了城中最热闹的这条街。出了巷口,正对着的便是兰草堂。比起几年前开业的时候,兰草堂的店面已经扩充了许多。店里人们正忙忙碌碌地做自己的事,时不时还有小轿停在店门口,有妇人在家人的陪同下穿过大堂,直往那后院而去。
年轻人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便跟着一个妇人身后进了店堂。正要跟去后院,眼角余光瞧见几个伙计要上来拦着他。年轻人微微一笑,几个巧妙的挪步闪身,已是先于那妇人进了后院。
“哎哎哎——那里是不能进的”几个伙计连忙追赶了进来。
后院里几个姑娘在院中空地上晾晒药材,忽见一群人追着一个年轻的后生闯了进来,顿时慌了手脚,纷纷地躲了开来。
这里也正是繁忙的时候,只见正房内各色女子或行或坐,有等候诊病的,有服侍茶水的,有抓药煎药的,还有拿着账簿记账结算的。最引人注目的是诊室中端坐案前那名**打扮的女子,只见她正专心致志地替人把脉,清丽的面孔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她两眼,高贵的仪容令那些富家女子都相形见绌。最可贵的是她那笑颜,轻轻浅浅的带着些少女气息,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已经做了母亲的女子。她,就是江南首富湛少枫的妻子,鼎鼎有名的绝代神医林芷兰。
芷兰听得外边吵闹,不由得皱眉朝外看去,却见那年轻人就那么直接地走了进来。他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却有着阳光一般的笑容。
“姐姐。”只听他唤道。
望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一屋子女人不由得呆滞了一瞬。
前堂的几个伙计也赶了过来,不敢贸然进屋,只在门外大声说道:“林大夫,容小的们进去把那登徒子拿下来”
“不必了,你们回去做事罢。”芷兰摆了摆手,从书案后起身站了起来,带着一脸欣慰的笑容朝那年轻人走去,说道:“风儿,你总算回来了。”
原来,这年轻人正是游历归来的观风。旁人听得这是姐弟俩,不由都探着脑袋往这边张望。只见这两人,一个生得美如冠玉,一个长得柳娇花媚,面孔中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芷兰引着观风去了里间,门刚一掩上,她就换了一副埋怨的颜色说道:“这回一走又是一年多,爹娘都给你气坏了,尤其是娘亲。我们也都以为你在外边已经待得乐不思蜀了呢。”
“哪里哪里,”观风连忙辩解道:“我这不是一回来就赶着先来见姐姐你么。”
“哼,”芷兰哧的一笑,瞥了弟弟一眼说道:“见我?来试探口风才是真的罢?”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几案前坐了下来,亲自沏了杯茶水。
被姐姐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目的,观风的脸色有些讪讪的,搔了搔脑袋陪笑说道:“那……既然说到这个了,家里最近有没有……再提那个说亲的事儿?”
芷兰责怪地瞟了他一眼,说道:“又让我说中了。难道爹娘再逼你成亲,你就再跑掉?亏你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了,做事怎的还是这样没成算?你看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模样,来,还是先喝口水罢。行了这么多的路,一定也累了。”说罢又亲自将茶递了过去。
观风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一抹嘴嘻嘻笑着说道:“还是姐姐知道疼人。那个……成亲的事,还望姐姐能在爹娘面前替我说两句公道话。你看,大哥已经为林家添了两个孙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既然如此,又何必逼着我成亲呢?姐姐你也知道我,走南闯北、从来就待不住的一个人,万一要真成了亲,岂不误了人家姑娘?”
芷兰两手一摊不无遗憾地说道:“这个,我表示爱莫能助。爹娘决心已定,并不是我一两句就能说服得了的。再说,这事都已经跟李家的人说定了,聘书也都下了,就等着你回来成亲了。”
“啥?”观风顿时作风中凌乱状:“我、我人都不在,他们怎么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有什么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芷兰不疾不徐地说着,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不仔细看的话,便看不出她眼睛里闪过的那一丝微微的狡诈之色。
“不行既然这样,我还是不能回去牛不喝水强按头,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说不定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他们就打消这个念头了。”观风愤慨地说着,起身又要走。
“诶……”这一下,他不但起不来,而且忽然有种体内的力气正在迅速流失的感觉。他又努力抬了抬腿,发觉完全不能动弹。身子瘫成了一堆泥,软软地陷在椅子里动也不能动。桌上他喝过水的那个杯盏稳稳当当放在那里,光洁的釉面上一对荷间游鱼,似在无声嘲讽着他的疏忽大意。
回过味来,观风气恨恨盯着姐姐一字一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