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卜印缜)-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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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肖梦莹白了他一眼,转头面向方拓:“江湖传言,疯仙子兰若冰武功高绝,小妹早就神往已久,今日能目睹仙颜,当真三三”下面的话却说不上来。
“三生有幸!”肖子颜拍了她一下。
“对,三生有幸,三生有幸!”肖梦莹不好意思的脸红道:“我没读过书,所以,不好意思!”
“爹娘死得早,就把她送到舅舅家里抚养;一别就是10年;”肖子颜无奈的摇摇头,又给方拓满上了酒:“舅舅舅母仙去后;她就继承了这个客栈;没想到沾惹了一身江湖习气,一点女子的气质都”猛的想到面前之人恐怕比自己妹妹还要玩劣,大觉失言,脸上不由一红。
“令妹不失天真本性,让人羡慕啊!”方拓到没听出什么;她坐了下来,接着话音一转:“肖兄在官场上还算得意么?”
“唉!”肖子颜叹口气:“什么得不得意;在吏部当个六品的文案小官;在这京城不是满大街都是?”
“吏部?”方拓扬眉:“昨天在余府怎么没有看到你?”
“你当时如此风光,怎会在意我这等小人物?”肖子颜苦笑连连,接着又提起精神:“昨日看那副喜联是出自大侠之手?”
“别什么大侠大侠的叫了!叫我阿拓就好!”方拓笑了笑:“正是在下手笔,不知入不入得肖兄的法眼!”
肖子颜听到她那关于称呼的话,脸上露出喜不自禁的神色“笔法苍劲有力;结体张弛有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接着感叹道:“大阿拓有大才啊!”
“你太夸奖了!我这水平还差得远纳!”方拓喝了一杯酒,看了看天,站起身来:“这么快!天都要黑了!我只有下次来打扰了!”
“噢!我送你!”肖子颜也跟着站起来。也没理会从刚才就一言未发的妹妹。
走到客栈门外,方拓看了看肖子颜:“肖兄还是早点回去吧!”若送远了,他恐怕就找不到家了!
“好!”肖子颜苦涩的一笑:“那就失礼了!”过了一会儿,有象是想起什么,他趋前两步,抱拳道:“我有一事请求,不知道大侠能否答应!”
“什么事情?”方拓愣了一下。
“我想求一副字!”肖子颜说出请求,看到方拓神色中的茫然,又连忙解释道:“昨日那喜联,实让我等读书人汗颜!学生的书法造诣已经停步很长时间,所以想求得一字,好好琢磨,希望能够有所突破!”
方拓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你回去吧!明日我将字送来!”面对这种简单的请求,她没道理不答应。
肖子颜又施了一礼,这才满意的转身走回客栈。
方拓目送他进去,转身刚走几步,就觉得身后有人追来,回头一看,却是肖梦莹,她微微一笑,将目光放在对方的脸上。
“兰姐姐!”肖梦莹脸上红扑扑的:“我也想请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你说吧!”方拓背负双手。
“我也想请你给我一副字!”
“要字?”方拓诧异的睁大眼睛:“你不是”自己的字什么时候成了紧俏货了?这么抢手?
“我后天去西京看望一位朋友,所以想”肖梦莹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那朋友是男的吧?”方拓试探的问,看她那有些困窘的表情,开心的笑了起来:“好!我一定写个应情应景的给你!”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觉得与肖梦莹非常的投缘。
“你笑话我!”肖梦莹的脸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望向方拓的眼神有些调皮:“我喜欢你做我嫂子!”接着又将嘴贴到方拓的耳朵边上:“我哥哥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说完没注意方拓瞬间变得苍白僵硬的脸色,转身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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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啊月亮!你说这世界是不是疯了?”方拓枕着双手躺在屋顶的瓦面上,抬头看着天上如勾的月亮。
“你又在发什么感慨?”一道清朗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你不也是没睡?”方拓抬高眼睛,让冷幕白那潇洒俊逸的身影倒着投在自己的瞳孔上:“你师父不是出城了么?你怎么还赖着不走?想白吃白喝啊?”
“你怎么那么小气?”冷幕白笑道:“可是你师伯非要留下我讨论什么古玩字画的!”他坐到方拓的旁边:“长风那里不能去,余文杰那小子又没工夫理我,你这里再赶我,我冷三可就没地方去了!”说完还做作的叹口气。
“你去找那些红颜知己啊!”方拓被他的话逗乐了:“她们会很高兴招待你的!”
“商女无情啊!”冷幕白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下来:“如果我给她们银子,想来她们会更高兴的!”
“你不是有很多钱吗?”方拓转头看向他:“商女无情?这话可不象是惜花公子会说的啊!”
“人总有厌倦的时候!”冷幕白看向天上的几片云彩。
“厌倦啊!”方拓叹口气,仔细研究起月亮旁边那一圈圈的光晕:“我对什么事情都厌倦,可又不得不面对!是不是疯了才能摆脱呢?”
“有些事情是逃不开的!哈!你变得伤感很多啊!”冷幕白舔舔嘴唇:“人的年纪越大,这种感慨越多,这说明你长大了!”他稍微抬高头,盯着方拓的脸看了半响:“那晚也有月亮,你哭得很伤心,那时候,我才想起来,你是女人啊!”
“我是男人!”方拓猛地坐了起来,抱着头,猛咳一声,大口的喘着气:“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题!”她的语气非常冷硬。
“我情愿你是男人!”冷幕白苦笑一下,伸展开双手:“你那样子太让人痛苦了!”接着他也坐了起来:“你别说就因为这个你才跑到屋顶来吹风吧?”
“入山看见藤缠树;出山看见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方拓轻叹一声,僵硬的面孔稍微舒展一些,口气也缓和了很多:“情这个字,真的让人欲罢不能么?明知不可能还要象飞蛾一样往火上撞?”她想到肖子颜,这家伙难道还不死心?
“这你就不懂了吧?”冷幕白嘲讽的翘起嘴角:“若是能轻易参透其中的奥秘,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就不会那么多了!”随即又笑了起来:“你不是也陷进去了吧?”
“你说谁?”方拓无声地笑了两声,接着抬起拳头:“找死啊?”抡拳就砸想冷幕白的胸口:“看我的铁砂拳!”
“啊!”冷幕白应付似的拦住她的手,口中装模作样的惨叫一声。
“嘿嘿!”这么一来,方拓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又抡起另外一个拳头,想要砸上去的时候却听的底下一声爆喝:“你们在做什么?”他们的动作一下子僵在那里。
转头一看,师伯方俊正一脸怒容的望着这里,脸上的肌肉还在微微颤动着。
方拓和冷幕白目光相对,接着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轻轻的说道:“这下麻烦了!”
第八章(修改版)
方拓站在书桌前,执笔的手却久久没有落下,她现在可是满怀心事阿!
她心里有些庆幸,师伯又被叫到皇宫去了,昨晚没找自己算账,那可算是最大的失算,自己兴许能躲过一劫,如果他被皇帝老儿为难的够呛更好,那样就没工夫找自己了!冷幕白估计要卷包袱走人了,也许短时间内会成为兵部尚书府最不欢迎的人,真可怜!她叹口气,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宣纸上。
第一张是给肖子颜的,写什么呢?她咬住笔杆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接着挥动毛笔,写道:“贞姑马鬣在江村;送汝黄泉六岁孙。地下相逢告父姥;遗民犹有一人存!”写完,她嘿嘿的笑了两声:“肖子颜啊肖子颜!这下还玩不死你?”
接下来该是肖梦莹的,她送给情郎,应该怎么写呢?她在室内踱了两步,然后沾了沾墨,过不一会儿,宣纸上就出现了一首《寄征衣》:“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看了看两张纸,她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手,将纸卷起来,外面又用厚纸包上。
理清推门而入:“冷幕白走了!”
“我知道!”方拓叹口气。
“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是你师伯早上亲自撵他走的!”理清走到她跟前,看了看她手中的两卷纸,一把夺了过来:“这是什么?”
“给朋友的字!”方拓显得心不在焉,她的视线投向窗外,不过是玩闹一把,值得师伯这么大反映么?
理清将手上的纸卷来回摆弄几下,又教还给她:“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的师父,自己的徒弟还要别人来教!”
“你说仙衣?”方拓笑笑,自从收了白仙衣为徒,前几天她还能耐心的教导一下,但她实在不适于教学生,弄得一塌糊涂,正好顾文宇无事可做,她就把包袱推掉了!
“有个这样的师弟真是好!”理清感叹道:“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点怨言都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方拓哂道:“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听我的听谁的?”将两纸卷放在桌子上,拿起笔:“你没把次序弄混吧?”
“啊?”理清愣了一下,看向纸卷:“绝对没有!”背着的手却握紧了一些。
“那就好!”方拓现在心烦着呢!直接在纸上分别写下肖子颜和肖梦莹的名字,推开门喊道:“文宇!”
“来了!”顾文宇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什么事情?”
“派人把这个送到仙居客栈!”方拓把东西交了出去!
“有个师弟真好!”理清掂着脚瞄着顾文宇远去的身影,再一次的感慨道。又看到方拓有些嗔怪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我该去念经了!”说完也跑没影了!
“这人!”方拓无奈的摇摇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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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兵部尚书府内堂
“你以为我不会叫你来了吧?”方俊冷冷的看向低头喝茶的方拓
方拓抬眼看了看师伯,又将头低了下去,这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方俊指着吴莲的灵位,缓缓说道:“我的面子你可以不给!你姨妈的恩情和养育总不能不顾吧?”接着他的话越来越急促,口气越来越严厉:“你还不跪下!”最后这一声几乎是用吼着说的。
方拓犹豫了一下,终于面对灵位屈膝跪了下去。
方俊走回座位坐了下来:“过去你在江湖上怎么疯疯癫癫,怎么任性胡来我都不管!”他怒不可遏地用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但在这京城,你就不能如此淫荡胡闹!”
“淫荡?”方拓猛地抬起头,惶恐的睁大眼睛,她的声音在发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向作为竟然会和这两个字挂上钩!
“当初你姨妈临死的时候,再三告诫,为了让你闯荡江湖更加方便,在文宇成年之前,绝不能将你们的关系宣扬出去!”方俊忿然的一挥手:“没想到你却如此胡闹!”他的目光渐渐冷峻:“先是柳长风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本应澄清事实或者隐匿一段时日,可你却不知进退,余府喜筵堂而皇之到场,竟然还自降身份,女扮男装和那歌妓鬼混一处!这都不算,前几日竟然在屋顶上和冷幕白那个花花公子做出那等羞人的丑事!”
方拓的身子摊了下去,这时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你将文宇至于何地?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