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4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重要的一点,我们可以直通副省长,这个不说你也清楚了。
张建中貌似不兴奋也不行了,很在一种成天呆在边陲镇、兴宁县就是井底蛙的感觉,这才走出一小步,呈现在眼前的便是海阔天空。他想,拿到这个项目,以边陲镇为起点,做出成绩,便可辐射周边几个镇,甚至可以辐射整个兴宁。
试验的含义太大了,干什么不行?试验个三五年,别说边陲镇,兴宁县也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社会影响?
还不是他张建中去考虑的问题,目前,他思考的是怎么把投资商引进来,怎么把游客吸引过来,怎么把他们的钱集中到边陲镇投资消费。
他也思考过县委书记的稳步向前,边陲镇火起来,三五年后,省里来个急刹车会怎么样?他对自己说,抓住这个机遇,三五年,边陲镇或许会向前迈进五六步,急刹车退两三步又如何?还是赚了。
稳步向前三五年,可以前进二三步吗?
钟真涛回到办公室,并没静下心来继续工作,手头写的材料明天才交稿,放一放也没什么,因此,他想晚上请三小姐去吃西餐。摸摸口袋那个信封,反正也是白赚的,倒不如在她面前表现一回。
“你请我吃西餐?不会是开玩笑吧?”
三小姐总是让他心情不爽,但他又总要自讨没趣。
“哪一次,不是我说要请你,但你总抢着埋单,这样很打击我自尊的。今天,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我来请。”钟真涛口气很大地说,“省城哪的西餐最正统?钱不是问题。”
“发横财了?”
钟真涛自豪得很,说:“也不是了,就是受了点贿。”
“就你?一个小科长?”
“官不在大小,在于实权。”
三小姐冷笑两声,说:“你有什么实权?给领导写写发言稿,鼓吹鼓吹改革开放,难道领导还要贿赂你?”
“你怎么不懂规矩?不问这些细节行不行?很让我为难的,不告诉你嘛!又说不跟你说真话,告诉你嘛!又属泄密。”
“还是你自己去腐败吧!我不沾那光,我喜欢花自己辛苦正路赚来的钱,花得安心。”
“你就别跟我说正路了。”钟真涛拥有一双火眼金睛似的说,“无奸不商,你赚的有几个是正路钱?”
三小姐在电话那头叫了起来:“你去举报啊!我们赵氏非常欢迎你大科长的监督和举报,最好在各大报纸发表你的言论,最好叫那些记者跟踪报道,免费帮我们赵氏宣传,把我们赵氏炒得更火。”
“你早说啊!你有这意思早说啊!”钟真涛脑子转得快,说,“只要我一句话,我媒体那些朋友,保证费尽心机帮你做这件事。你说吧!想怎么炒?”
“你省点吧!”三小姐挂了电话。
这气发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我钟真涛好心倒成狗肺了。
最近,她像吃错了药,对他态度越来越恶劣,有时候,真想就此罢手,我钟真涛也算是有头有面的人,我也是省委机关年青有为的科长,可谓前途无量,只要放代身架,电视台大把靓女往前扑。
然而,他还是心不甘,努力了这么些年。你三小姐别狂妄,我一定把你追到手,管你铁石心肠,也要把你融了化了。那时候,我再把你甩了,你跪在我面前我娶你,我也不要!
酝酿好感情,钟真涛又打电话过去,三小姐却不听直接按了,气得他拍桌而起,同事们受惊地问:“怎么了?”
钟真涛忙陪笑脸,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吃错药吧?”
“你们就当我吃错药了。”
或许,大家也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不再理他。
坐下来,气消了,钟真涛便安慰自己,或许,她跟大哥谈事儿,不方便接电话。闪过这个念头,他便等三小姐的电话,目送着一位位同事下班离开。
也没等多久,电话响了起来,钟真涛忙抓起话筒,说:“你终于回电话了。”
“我应该不是你等的人吧?”张建中在电话里笑。
“怎么是你?”
“我只是碰碰运气,希望你还没下班。”
“你不是约你们的林副市长吃晚饭吗?”
“他没时间,现在改约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这个嘛……”钟真涛犹豫了一下,觉得三小姐那边一点把握也没有,倒不如跟这假土豪来得实际,“是不是要我帮你邀那些媒体的朋友?”
“不用,只请你一个,有事还需要你帮忙。”
670 你又搞鬼
钟真涛知道张建中不会白要他帮忙,但还是摆起官架子,一副不耐烦的腔调,说:“你怎么总麻烦我?”
“到了省城,我不麻烦你还麻烦谁?”
“你就不能找别人?你可以找三小姐嘛!你们是生意伙伴,来省城,有事找她帮忙,她不可能不帮忙。”
只是随口一说,倒觉得是个好主意,可能借张建中把三小姐约出来。
“这事她帮不了,非你不可。”
“又什么事?”
“认识计划局的人吗?”
“也不是不认识。”
“约三两个交情深的出来,一起吃饭。”
“我还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怎么约?”
张建中笑着说:“我们谈谈交换条件?”
钟真涛来精神了,问:“你有什么交换条件?”
“我帮你约三小姐。”钟真涛还没开口,张建中先开腔了,“你别说,你不是在等三小姐的电话?”
“我见她,还要你约吗?”
“你就别跟我装了,我约三小姐,保证一约一个准,你约她,她肯定摆大小姐架子,不求个十次八次,她不会见你。”
钟真涛被戳中痛处,很不高兴,说:“你这么气我,我还想要我帮你?”
“这是事实啊!”张建中还是笑嘻嘻地说,“女人,我比你了解,越是在乎你,就越是摆架子,什么目的呢?还不是要看你的诚意?你越低头哈腰,她就越高兴。更何况,三小姐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所以,注定你的爱情之路铺满荆棘。”
他才不会傻到告诉钟真涛,你一点机会也没有。
“你要不要交换?”
钟真涛说:“你告诉我,你约计划局的人干什么?知道你的目的,我才好约他们吧?如果,你要帮的忙,根本不对口,约了也是白约。”
“你是说一拍两散?”
“不是,不是。”钟真涛忙说,“今天,你先跟我谈谈你的事,我明天约。现在这个钟点,都下班了,上哪去约?”
张建中觉得也对,问:“三小姐也不用约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
“你不说清楚,我是一点也不开窍的啊!”张建中故意戏弄他,其实,是想帮他约三小姐的,既然已经提起这事,轻而易举讨他开心又有什么呢?谁知以后还有多少事要他帮忙?
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
“你拿主意吧!”
“那就不约了。”
钟真涛也不是不会玩狡猾,说:“那就算了,我还是回家吃饭吧!晚上还要加班赶材料呢!”
张建中“哈哈”笑起来,说:“就知道不约三小姐,你心里不爽!”
“张建中。”钟真涛直呼其名,两人单独在一起,他从不承认他那个什么狗屁张书记,你不也是科级吗?彼此平起平坐,但我是省委机关的科长,这行头比你大得多,就算是小科员,那也是上级。不仅是上级,还上级了好几层,“我们也算是朋友,有这么戏弄朋友的吗?”
“开个玩笑嘛!看你急成这样。我帮你约她。”
张建中约三小姐并非有绝对把握,但玩点小机灵,还是可以吓她来的。
“什么事?”三小姐对张建中也没什么好声气。
“当然,不是向你道歉了。”
“也不需要,你省了吧!”三小姐在不知他的用意前,一般不会挂张建中的电话。
“我在省城。”
“用得着向我汇报吗?”
“这次,还真得向你汇报。”张建中说,“湾仔村的人跑到省城来了。”
三小姐语调变紧张了,问:“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来省政府上访。说我们包屁投资商,损害了他们的利益,省政府一个电话打到兴宁县政府,县政府再一个电话打到边陲镇,我只好赶过来了。”
“那是你的事。”
“不能说与你无关吧?”
“我告诉你,我还真不管了。”
“如果,省里下令,你们停工,把事情摆平了,损失可是你们的。”
三小姐声调高起来,说:“张建中,在你们那投资,我算倒霉透了,你们的工作没做好,却要我们背包袱!”
“这不是在想办法做好工作吗?你也得配合一下,刚才,省政府的领导发话了,如果,我不能搞定,就通知投资商直接与村民对话。”张建中说,“你最清楚,这一对话,还不是要你拿钱搞定?我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
三小姐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今天的太阳从东边落吗?你有那么好心?”
“也不全是为你,也有我的利益。如果,他们这种行为得逞,其他村也有样学样,也组织起来吵闹,投资商哪还敢去边陲镇投资?所以,我和你要同心协力,一起刹住这股邪风歪气。给你电话,就是约你出来,商量一个绝佳的解决办法。”
张建中太有诚意了,三小姐不想见这个人,但也不能拿生意来赌气。
趁三小姐还没到,张建中先跟钟真涛谈了申报的事。
“这种事,各市打爆头壳都要争,上面没有人,哪能争不到。”钟真涛很不宵地说,“我不是泼冷水,像你们那的环境,搞试验区根本不可能。不是我不帮你,还是别跟着这个热闹。”
永强说:“你只要约你那几个兄弟出来就行,其他的事,我们来争取。”
“没副省长以上的大官,争取只是空话。你们能接近到副省长?”钟真涛不是傻瓜,说,“这是你们那个林副市长的指示?”
“算是吧!我们做下面的工作,他做上面的工作。”
三小姐走了进来,钟真涛存心找了一个面对大门的位子,就是能够第一时间看见她进来。几天不见,三小姐形像大改变,头发盘在头上,让人感觉清爽干练,绿色松宽衫,下穿宽腿长裤,像裙似的飘,便飘来一阵幽香。
西餐厅的目光似乎都聚集到她身上,看着她在像云似雾的钢琴弹奏曲中,走到三个男人那张桌。她一进门,钟真涛就抢先起来,帮她拉开椅子,等着她款款而至。
“你怎么在这?”
“张,张书记约我来的。”
“是他贿赂你吧?”
“早叫你别问细节,你再怎么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也只有他这种没眼光的人才会贿赂你。”
钟真涛结巴得嘴唇哆嗦,“你,你怎么这么说话?”
张建中早习惯了他们狗咬狗,一句话不说,只当旁观者看热闹,永强只是跟三小姐点头打了个招呼,你生张建中的气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永强无关,到底还要去边陲镇,不能都得罪了。
她问永强:“怎么会闹成这样?”
永强装没听见,说什么也不合适,最好的应付就是装没听见。
“还是钟科长向你解释吧!”张建中把球踢给钟真涛。
钟真涛不知解释什么?他哪知张建中是怎么约三小姐的?
三小姐却瞪着张建中,说:“你又搞鬼?并没有什么上访。”
张建中咧嘴一笑,说:“不这么说,你怎么会来呢?”
三小姐站起来了,手里拿着杯,真想一杯水泼过去,毕竟还有一丝儿理智,知道这是公众场合,才又把杯子跺在桌子上。
西餐桌不大,半杯水几乎溢湿了大半张桌。
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