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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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张建中从后面走了上来。
他没想到车一出村就被截了,听到两声枪响,忙跑了过来,听到陈大刚的声音,心儿一跳,想这家伙怎么跑到边陲镇来了?开始,还以为是缉私大队的行动,马上又觉得不可能,前不久才跟大队长通过电话,有行动,他不可能不知会。
个人行为,应该是个人行动!
“陈大刚,你想干什么?”
陈大刚冷笑两声,说:“你终于露面了!”
张建中不理他,先跟老大作揖,笑哈哈地说:“老大,还记得我吧!”
老大也双手作揖回礼,说:“记得,当然记得!”
“几年不见了,你现在在哪高就?”
“我还是平民一个,还是好打抱不平。”
张建中回头对永强说:“打电话给大队长。”又对老大说,“你和这位陈同志怎么在一起了?”
“我是路见不平,拨刀想助!”
“你怎么不助助我呢?”
“这就看缘分了。”
陈大刚见永强“滴滴”有声地按大哥大的键,心里恨恨的,妈的,老子就是缺这个块东西,也有这么个大哥大,老子先打到省支队去了,省支队或许已经出省城了。妈的,也不知乙现在什么状况?那条村有多远?都了那么一阵了,也该回来报信了啊!
电话拨通了,大队长已经睡了,迷迷糊糊地问:“谁啊!”
张建中接过电话说:“是我,张建中。”
“你这三更夜的干什么?”
“你们今晚有行动吗?”
“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行动。”
“陈大刚在我这搞事,他的行为是不是属擅自行动?属个人行为?”
大队长从床上跳了起来,说:“原来是他搞的鬼!”
刚才,接到公安转来的电话,说有人举报边陲镇走私,知道是匿名举报后,他当没事,没想到,却是陈大刚跑到边陲镇去搞风搞水。
张建中把大哥大送到陈大刚面前,说:“你们大队长跟你说话。”
“我不说,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所以,我采取行动,谁也不知道!”
“大队长的电话你都不接吗?”
“我不接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他陈大刚也不是好欺负的,一个破大队长算什么?才是副局长,见了我岳父像条狗一样!他能奈何我什么?
“张建中,别跟我玩什么关系网,我不谁都不怕,你有本事,给县委书记电话!看他帮你还是帮我!”
张建中还没收线,大队长在电话那头听得清清楚楚,慌忙穿衣服,一边穿,一边按电话键往外打电话。老婆躺在暖暖的被窝里问:“这么晚了,你还去哪?”
“执行任务!”
“执行什么任务?”
“抓走私!”
他不能不有所行动,谁知边陲镇的争斗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陈大刚可是条疯狗,咬了谁都不会松口,而且,这次还在理。他打电话举报,要你出动抓人,你却躺在家里睡大觉,他咬了张建中,下一个还不转过来咬你?
再不能无动于衷,虽然,不想亲手抓张建中,但也要做做样子。
即使半路上,找个什么理由延误了,总比在家里睡大觉要好!
省支队那位副支队长坐在车上,昏昏欲睡,刚才那个很好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正一点点消失,又是空守了一夜,又要空手而归!
太窝囊了!
昨天空手而归,心理还平衡,大家都扑空,没有谁对谁错,今天扑空,人家就有话说了,是不是方法不对头啊?是不是能力有问题啊?人家怎么满载而归啊?
对讲机“沙沙”响起来。
“已经三点多了。”
副支队长很清楚这话的意思,这几天,都是这个时候撤的,回到省城正说是喝早茶的时间,喝了早茶,大家回去补觉。
“离天亮还早呢!”他没好气地说,又对车上的人吆喝,“都醒醒,就是有人走私,你们也抓不到。”
说着,自己先下了车,外面真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点燃一支烟吸着,想自己这几天的方法对不对头?以前,总说要发动群众,群众眼睛是雪亮的,阶级敌人再狡猾也逃不出群众的眼睛,但现在,不知是群众变了,还是自己变了,群众离警察越来越疏远,警察想从群众嘴里得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总是那么难。
群众似乎更乐意包庇坏人了!试想想,如果,群众站在警察一边,还用这么守株待兔吗?走私动静多大,一船一船的货往岸上搬,货车轰隆隆开来开去,群众就睡死了,就一点不知道?
然而,就是没人举报。
看来是群众的思想变了,眼睛都钻钱眼里了,总希望走私的人请他们装货卸货,拿那点辛苦钱就喜滋滋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举报虽说悬赏多少多少,群众敢来领吗?你奖赏的时候爽手吗?还要查人家是不是真的举报人,这查来查去,就等于把人家出卖了,赏钱没拿到,倒惹来一身麻烦。
即使确定了举报人,又是敲锣打鼓,又是戴红花的,红花还没摘下来,可能就死于非命了!
现在这世道,警察貌似越来越多,但那些混黑道的似乎也越来越猖獗,一会儿,这里打砸抢,一会儿,那里杀人出血案,难道这黑道上的人是突然冒出来的,以前一点迹象也没有?
基层啊!基层感觉太好太麻痹了!
还不仅仅是感觉好麻痹吧?还应该有其他原因吧?最好的解释还是刚才那句话,群众变了,群众麻木了,没能及时举报,所以,警察一直睁眼瞎!
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也得信了!
回到车上,副支队长说:“撤吧!”
有时候,走走形式就算了,有个交代就可以了,别把兄弟们搞得太累。
车启动,摇晃着出树林,上了公路,朝临县县城的方向驶去。
大队长的车却离边陲镇越来越近。他打电话给张建中。
“你们那边这么样了?”
“还在僵持!”
“怎么搞的?我就快到了。”
“你来凑什么热闹?”
“我能不来吗?举报电话都打到我哪了,我不出动能行吗?你快点把事情解决了。”
533 省支队就要到了
张建中没想到还有举报电话,谁打的?难道有人离开了?自从他出现,就没人离开过,不会是一早就有人跑回去打举报电话了吧?就仅仅往县里打吗?有没有往省里打?
如果是别人,或许不用担心,陈大刚完全有可能会举报到省里,他明知道你与大队长有瓜葛,明知道兴宁范围内未必能把你怎么样。
张建中急了,不能拖下去了。
“我们可以回镇政府商量,没必要在这里耗着。”
“你别把我当傻瓜,我们一走,他们就跑了,就没有证据了。”
陈大刚见他打电话,想一定是大队长又给他通报了什么消息,信心更加坚定了,张建中,你玩蛋了,你栽在我手里了,你就等着撤职,等着蹲监狱吧!
“你觉得,他们想跑,你们拦得住吗?”
“可以试试啊!不要以为他们手里有枪就可以无法无天,开枪啊!敢吗?最好扫倒几个,看看你们怎么死?”
“要扫倒,先扫倒你!”
陈大刚胸一挺,说:“来啊!张建中,我告诉你,我是吓大的!”
“我也告诉你,你想死,想当烈士,不要害其他人。”张建中指着老大那些人说,“他们不想死,他们死得没有价值!”
“怎么没有价值?他们是反走私英雄,也是烈士!”
“你说是就是了?”
“我说是就是!”
“你都死了还说什么?”
“兄弟们,不要听他挑唆,现在,你们跟我一样,也在为缉私队做事!你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政府是会照顾好你们家人的!”
张建中跟他无法说下去,转对老大说:“这是我和他的个人恩怨,我希望老大你不要插手,希望你的徒弟们不要插手!”
“你错了,不是个人恩怨,是正义与非正义的斗争。”陈大刚对老大那伙人说,“你们是正义的!是在为真理而战斗!”
“你懂什么叫正义,懂什么叫真理?”
“我是不懂,你可以找人来告诉我。”陈大刚手一伸说,“请你把大哥大给我,我打个电话,马上就会有人来给我们上政治课!”
张建中冷笑着说:“你缺的就是大哥大!如果,你有那么个东西,应该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陈大刚扑了上来,张建中反应更快,手臂一转,格开他的手,再顺势一推,一扑一推,两者相撞,张建中那一掌便扎扎实实打中他胸脯,人还没扑到头,身子却被击退了。
大师兄马上跳了上来,张建中一个撒步,说:“我看得出来,你们并不想跟我作对,等我把他解决了,我们再坐下来谈。怎么说我们也是边陲镇的人,我们的事好商量!”
对方那听他的,一阵拳掌压过来,虽然没有交过手,但见他推打陈大刚那一招,就知道这小子练过武,吃过夜粥,所以,使出了十足的劲。“噼哩叭啦”,张建中左拦右档,连连后退,也想跳开往边上躲,只是一招比一招狠,根本容不得多想,容不得再有其他动作。
知道不能再退了,后面就是车,张建中一手档,另一手又边档边蛇样的顺势跟上,大师兄更快,手没完全退回,又发力击出。这种半路出拳威力减半,但击中点好的话,还是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比如打脸,搅乱对方的思路和视线,那怕是十分之一秒,后续的打击就会跟上。
许多人并不知道,势均力敌之间的胜负常常就在短暂的一瞬间,慢了十分之一秒,就慢了全部,跟坚固的堤坝毁于一个小小的蚂蚁窝是一个道理。
大师兄变,张建中也变,缠上去的蛇,突然发力,拦截住半路击出的拳,也是十分之一秒,一拦一冲,本是攥拳拦截的手化掌,在大师兄脸上抹了一把。只有头后仰,只有退,张建中那容他喘息,上中下三路都成了攻击点。
大师兄毕竟胜陈大刚一筹,并没太吃亏,挨那几下子,也是拳尾掌风,只是心灵上的创伤更重一些,你跟老大那么多大,大师兄一个,却处于下风,还有什么颜面再喊打喊杀?
“停手!”老大见大师兄还要往前扑,喝住了他。
大师兄很不情愿地说:“让我狠狠教训他!”
“你输给他并不丢脸!”
大师兄愣了一下。
张建中忙抱拳作揖,说:“老大过奖了。”
老大一点不含糊,说:“我们一笔算一笔,今天这事,我是非管不可了!”
张建中那敢跟老大比拭?你这是自取灭亡,更加提升陈大刚的嚣张气焰。
“我与你的交情难道就不如他?”
“我承诺他在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当时,并不知道是你的货,现在,我不能失信于人!”
“但你明白究竟后,却还执迷不悟!”
“于私而言,我应该退出,于公于法而言,我更应该坚持!”
张建中说:“你认为,我是为自己吗?我个人有能力动用军车动用解放军吗?我也是为公,我为的是边陲镇。”
陈大刚嚷嚷:“狗屁边陲镇,你走私还有理了?”
“这么多年,边陲镇搞过春节活动没有?边陲镇哪一年的春节有那么热闹的气氛?以前为什么没有?因为没有钱。我搞了,但还是需要钱,这钱从哪来?就是把这批货送出去!边陲镇还要做很多事,还需要很多钱,像边陲镇这样的穷地方,去哪找钱?放着这条路不走,是不是太傻?”
陈大刚还在叫嚣:“说得比唱的好听,他那是捞政治资本的!”
张建中不理他,继续说:“县里不知道边陲镇的难,县里睁一眼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