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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官界-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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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你去我们招待所躺一会吧!”钱主任并不知道张建中的家在哪?而且,也不想送他那么久。这大热的天,别说扶着张建中,就是自己走,也身水身汗。

张建中不让他扶,推了他一把,说:“你回去上课吧!不用管我。”

“你真没事?”钱主任本来就不想管你,这饭又吃了,早想像其他人那样空着手躲在树荫下回党校。

偶尔,有早些来上课的学员经过,看着这一大帮人刚吃饱喝足,不打招呼不好,打招呼似乎也不好,很别扭的低着头装看不见,骑了单车快快过去了,也有开摩托车的,一加油,屁股冒一团黑烟,跑得更快了。

张建中这才想起自己的单车还放在党校的单车棚里,调头也回党校,一个人摇摇晃晃上党校门前那个大斜坡。

本来,是走在树荫里的,走着走着,就走到路当中了,后面赶超过来的人就“当当当”地按单车铃。回头看了一眼,忙又往路边靠,这次是靠到另一侧,没有树荫,就在烈烈的太阳光下,感觉身上越发热了。

刚才在酒店里一点不觉得热,这到了外面,热浪一阵阵,这会儿便出了汗,抹一把脸上的汗,才意识到今天喝的酒不算多,主要是没出汗,所以,酒气一直挥发不出来,才落得现在这么一种似醉非醉的状况。他想,其实党校那些家伙,没一个喝得过他,真正喝起,两人三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边陲镇,大家都说,张建中的酒量长进很快。但他个人认为,并不是长进的问题,而是潜能挖掘的问题,酒量早就摆在那里,只是不知道自己那么能喝。

以前,在工厂下夜班,几个工友聚在一起吃夜宵,也有人喝酒,喝的是那种低劣的“广东米酒”,人家要张建中喝,他总摇头,说不会。就没人再要他喝了。到了县委办,你说不会喝也要喝。领导们说,这也是一种能力和水平。开始还以为是领导B喝酒,胡乱造的话,到了边陲镇便彻底体会到喝酒还真是一种能力和水平。做农村工作,与农民打交道,不喝酒是不行了,不喝很气派,人家是不会听你说的。

你叫人家疏通村前的灌溉渠,人家不听你的。你就要跟他们喝酒,乡下不缺下酒菜,身边就跑着鸡啊鹅的,随手一抓,就说请你张党委吃饭。你张党委也不是白吃不掏钱。每个村子都有一家小卖部,小卖部什么都可以缺,但不能缺酒。张党委同志就叫人去抬一坛三十斤的酒来。

也是米酒,跟以前工友们喝的米酒差不多,区别只是瓶装和坛装,瓶装自然贵些许。

村干部那么几个人,还有张党委带去的人,围着在一张四方桌前,张党委就问,是用杯喝还是碗喝?不知深浅的人说,你张党委用什么喝,我们就用什么喝。张建中说,好。爽快,就把叠得高高的碗一个个摆在大家面前,先还用碗从坛里勺,后来,就直接抬着酒坛倒,下酒菜还没上,一半人已经倒下了。

这是在村子前的空地上,好久看热闹的人围上来,有说张党委太能喝了,也有说村干部太没用了,年青后生不服气,自告奋勇地嚷嚷要与张党委过招。

张党委说:“过招可以,你们先把灌溉渠疏通了。”

村长总是最后一个上阵,冲着自告奋勇的年青后生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你滚远一点!”

村子多是一个姓氏,有宗亲血脉关系,排辈论班派,年青后生在村子里没什么地位,村长算德高望重,却是德高望重的父老默许的,很有威严。

他双手捧着碗说:“我代表我们村父老敬张党委一碗。”

张党委不傻,知道他留后劲,那些倒下的人是他的马前卒,把政府的人拼得差不多了,村长才出招。

“你这不行,你这不行,刚才你几乎没喝啊!”

“我们村干部没少喝吧?”

“你们这是人多欺人少。”

“人多欺人少,就早就醉了。”村长用手画了一个圈,说,“这都是我们村的人,一个敬你一碗,不用我喝,你也倒了。”

张建中问:“能不能少喝一点?”

“能,当然能。不喝也可以,但有一条,以后,你张党委别到我们村来,你张党委说的话就当放屁。”

张建中笑了笑,说:“不来就不来吧!放屁就放屁,总比被你们抬出村好。”

许多镇干部就是这么被抬走的,村里人当打了一场大胜仗,炫耀好一段时间,不过,他们一点不看这些镇干部,再到村子来,说的话他们大多都听。

有时候,与农民的感情就是拼酒拼出来的,做好农村工作,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让他们知道你这人还够朋友,就是把自己喝醉也给他们面子。

张建中不让自己醉。

他不醉不是不喝酒,是要打败跟他喝酒的人。

开始喝酒的时候,他也想留一手对付村长,但那几个村干部盯着他不放,敬了一碗又一碗,张建中就把衣服穿得密密实实,连脖子那粒扣子也扣上。他要捂汗,把汗捂出来,到了公认能喝酒的村子,他还会另带一件外套,大热天也穿在身上,汗出来了,人又醒了几分。

村长双手把碗跺在桌子上,很干脆地说:“好,我们不喝就不喝!”

张建中就笑着说:“你这是吓我吧?”

“随你怎么想!”

张建中说:“喝了这一碗,你把灌溉渠疏通了。”

他又说,再喝第二碗,你把今年的公粮送到粮所去,一斤不能少。再喝第三碗,村子里的适龄年青都要参加征兵体验。

最后,他说,如果,我把你喝倒了,我叫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不能讲条件!

村长一点也不怕,你这家伙是酒坛吗?酒坛也有装不下的时候。

张建中举目张望,说:“你们的厕所在那里?我小个便再回来喝。”

村长说:“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你要小便掏出来就是了。”

这是张建中最致命的地方,总要躲得远远的。每次喝酒憋尿,那东东就不安份,虽然没有完全长高长大,却处于亢奋期,手一触摸就不受控制地膨胀。你怎么知道村里的小孩子不会凑过来看热闹?让他们看去,还不咋咋呼呼说你张党委那东东丑陋无比。

张建中跑出十几米外,背对着村子里的人撒了一泡尿,边撒边担心地回头看有没有人跟过来。

再回到桌前,张建中就一点顾虑也没有了,就一碗一碗跟村长喝,喝到后来,村长倒了,张建中便扶着桌子“哈哈”大笑,很想坐下去,但知道坐下去一定头晕坐不稳,就大口大口喘气,一纳一呼,像耍黄氏太极纳进新鲜空气在体内游走,再把浑浊的气儿呼出来。

农村干部都看不到这情景,因为他们都钻桌倒下了,醒来后,村民们才告诉他们,张党委,定定地站在那半个钟,就可以走路了。

边陲镇好几个自认为能喝酒的村干部,都嚷嚷着跟张党委拼酒,拼一回倒一回,渐渐地,才发现,张党委也不傻,每到一村,似乎事先已经把底摸清了,身边的人也有一定的能力,也像村干部护着村长一样,轮到双方主帅对垒,村长一定倒。

也有一个自认为很强的村长,一开始就跟张党委单挑,他说,我就不信喝不过你。那时候,能喝赢张党委在边陲镇已经是一种很值得炫耀的事了。结果,那村长倒的很惨,也像所有被张党委放倒的村长一样,每次再见张常委,远远就迎上来,笑呵呵地问:“你有什么吩咐?你要我们干什么?”

如果,张建中有理不饶人,大家也不会那么服他,他布置任务后,总问人家,可以完成吧?有困难提出来,我能帮你解决的一定帮。

他不能帮的就找书记镇长,书记镇长从不为难他,因为,心里清楚,他是副县长的未来女婿。

“狗屁女婿!”张建中狠狠地骂了一句。这时候,他正摇晃地骑着自己的单车往回去走,路边的人也听见他骂了,抬头看这家伙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神经不正常?

第158章 收敛不仅是性格使然

陈大刚才是副县长未来女婿,准确地说,他已经是副县长的女婿了。妈的,他先手下了,娜娜是不是也太贱了?你还没嫁给他,就把自己送给了他,看不出来啊!一直以为,你娜娜是那种能把握自己的人,以为陈大刚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根本不可能占你的便宜,大跌眼镜,真他/妈的,跌得一地碎片!

他又想,应该是那个陈大刚使坏,硬把娜娜给占有了,像娜娜这么单薄手无擒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抵得住他那身蛮力?娜娜一定很后悔,但后悔已经迟了。一个女孩子成了某一个男人的女人,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后悔也只能嫁给他了。

娜娜就是这种心景。

这会儿,张建中也感到后悔了,昨晚,你怎么能放娜娜去跟陈大刚了断呢?陈大刚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娜娜提出分手,他还不暴露出狰狞的本性?如果,如果,当初,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为强,娜娜就是你的了!看来这种事不应该心软,这种事手快有手快无。

张建中很清楚,他失去的不是娜娜,他失去的是副县长这个后台背景,他对你好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你当他的女婿?他扶你上去为什么?还是不想你替代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想,娜娜也不争气,你怎么可以违背副县长的意愿呢?陈大刚再强大,也不可能把你怎么样吧?你拼死挣扎,他能得逞吗?你大声喊,叫抓流氓,会没人见义勇为救你吗?

到底还是娜娜的问题,当然,陈大刚也超蛋!

这么想,张建中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孤单,所有的人都会因此而疏远你,你不信仅失去了后台背景,貌似还背了一个第三者的罪名。你会从一个冉冉上升的政坛新星坠落成一个不人问津的小人。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开始,他还有些怪自己,渐渐发现,其实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不是副县长自以为是,硬要把你与娜娜牵到一起,你是不会落到这个田地的,你仍然呆在县委办当你的科员,成天夹着公文包,跑各部门单位,很让人尊重地向你汇报工作,希望你总结他们的经验,写成会议材料,写成工作简报,让全县各单位特别是县领导看到他们的成绩。

他又想,当初运气也不够,如果当了县委书记的秘书,他会听副县长的,会调到边陲镇去?跟县委书记三五年,再放到下面去,他张建中几乎可以一步登天,当镇委书记或镇长。

他哪里知道,正是副县长知道他当县委书记秘书无法控制,才使了阴招把他废了。

他只是按自己知道的事情往下想,不是我不愿意当你未来女婿,是娜娜不给你争气,偏偏喜欢只会使蛮力的陈大刚,我也很无辜啊!其实,我张建中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你对我好,我会永远记心上,有机会一定报答你。

比如说,你退休后,我不会像那引起势利小人,觉得对自己没有用处了,就避你远远的,只要你用得着我,一句话,我张建中立马出现在你面前。

比如说,你儿子不争气,这几年,你想扶他是扶不上去了,过得五年六年,虽然,你退了休,我还在,如果,我能当书记,能当局长,人家也淡忘他的事了,我完全可以把他调到我手下当副书记副局长。还有那个陈大刚——他最不想提起这个名字。如果,你要我帮扶他,我也可以不计前嫌,尽自己一份力。

这么想,张建中觉得很有必要见一见副县长,跟他述述苦,说自己不是不想与娜娜在一起,只是她已经是陈大刚的人了,跟他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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