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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女昏君,夫有本要奏-第68章

小说: 女昏君,夫有本要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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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天,暖什么被窝。”

“那擦身啊!”

“······”

“······”

尚成宇的心早就麻痹,所以不堪入耳的话,影响不了他丝毫。

“喂,绣花枕头,别关站着啊,快动手!”张把式双手叉腰,一脸的鄙视。

尚成宇不说话,转上就走,围成一圈的士兵不让他走,三两下的又把他推了回去。张把式最瞧不起那种不战落跑的人,所以很是不忿道,“你可真没种,绣花枕头一只,怪不得婆娘被人逼的跳崖,呸,你还有脸活着,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这可是尚成宇的禁忌,在军营里,即使大家再胡闹,也没人敢拿这说事儿,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不停的往下吞口水,两眼眨也不眨的看尚成宇的反应。

他没用他没用······保护不了九儿······害的她落下悬崖·····没用没用真的没用·····ZyQ0。

体内的血开始沸腾,尚成宇握紧双拳,缓缓的回过身,死死的盯着张把式,眼底的怒火让他整个人点亮。

在他眼前的,不是张把式,而是那个该死的夏公子,是他,破坏他和九儿的幸福;是他,害的他们夫妻生离死别;是他,逼的九儿跌落悬崖;是他······心口的怒火越烧越旺,整个人被仇恨和愤怒填满。

傍晚的天蒙蒙黑,迎面扑来的热风吹的他头发胡乱教缠飞舞,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眼底不容忽视的愤怒和火光,让本就阴柔的他看起来像是索命的厉鬼。

张把式被他这模样和气势撼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一个绣花枕头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轻蔑笑道,“老子让你三拳,来吧!”

“不用你让!”说话间,尚成宇就抡起拳头朝他门面打去,这一拳可是用足了劲儿打的,张把式没躲,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没想到,这绣花枕头还挺有劲的!

张把式说了让他三拳,所以根本没闪,接下来两拳,一拳在胸口,一拳在肚子上,这三拳打的他只想喊娘,可为了不让人笑话,强忍着接下来。

三拳一过,张把式开始反击,左打一拳右勾一身,脚下再伸腿一绊倒,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撂倒在地。

尚成宇爬在地上,听着四下而来的嘲笑声,双拳不由的握紧。

“娘的,果然是绣花枕头,没用的男人,呸,连自己的婆娘都护不住,真丢男人的脸······”张把式用极其难听的字眼侮辱着,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但惧于他强壮的体格,没人敢帮这个口。

严铁林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在他前面蹲下来,道,“你要面对的那个人,比张把式更厉害,如果连眼前的张把式都打不过,怎么给九儿报仇?”

尚成宇爬在地上,眼底的怒火烧的更旺,手中的拳头握的更紧。

严铁林命令道:“现在,马上!站起来,打败他!”

被打倒在地的尚成宇慢慢的爬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张把式攻击。

不怕硬的,就怕不要命的!

这话说的就是此刻的尚成宇。

一次次的被打倒在地,一次次的爬起来,不管倒下去多少次,他都会站起来,眼底的怒气也越烧越旺,挥下去的拳头也越来越重。

瞧不起他的张把式,再也不敢把他当绣花枕头,用足了劲儿的和尚成宇扭打,可他不要命,张把式可不敢不要。

围成一圈的士兵,大气不喘的看两人打斗,当张把式第一次被人打倒在地,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倒吸一口气。

张把式第二次被撂倒在地时,震撼二字不足以形容对大家的冲击。

在他还没翻身起来时,尚成宇上前骑在张把式身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握成拳不停的往下落。

他这不要命的打发,吓的张把式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

打斗的场面严重失控,他再这么打下去,张把式就一命呜呼了,严铁林喝道,“快把人拉开!”

一个小兵跑过来,拨开人群凑在严铁林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他眸光微闪,对下面的人吩咐道,“把两人分开,别再打了!” 说完,就带着小兵匆匆离开。

尚成宇不知道怎么回到帐篷的,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浑身酸痛的醒了过来,昨天的一场打斗,透支了他所有的体力,不过抒发了长久以来压在胸口的那股郁气,浑身轻松了很多。

他撑起身子,吃力的把衣衫套上,这个时辰,该去教场操练了。他拖着步子走动帐外,看见张把式正和几个士兵聊天。

看见他出来,有人推搡着,促狭道,“张把式,你主子来了!”

张把式瞪了那人一眼,然后朝尚成宇走来,俯首道:“愿赌服输;从今儿开始,您就是我张把式的主子,为期五年!”

尚成宇没说话,提着手中的大刀朝教场走去,知道他不爱搭理人,张把式也没多说,紧跟在他后面走着。

从此以后,尚成宇身后多了一个人,不管走到哪里,总是如影随形!

******

严铁林站在悬崖下的深潭边上,若有所思的盯着碧绿色的深潭。

不多时,泅入潭底的人从水里钻出来,“严校尉,潭水很深,没办法再往下探!”

他问道:“石壁上可有洞口?”

“没发现可疑之处!”

严铁林点头,让他们上来。

前几天的傍晚,他接到岳父大人的书信,里面只有简单明了的五个字:人尚在,速寻!

远在凤凰山的父亲竟传来这样的消息,让严铁林吃惊不已,不得不相信,她从万丈悬崖上跌下来根本就没死,而且已联系上岳父。

悬崖下只有这处深潭,所以他怀疑深处和别的地方相联通,她定时从那联通处去了别的地方。

“你们几个,把这片水域再仔细搜一遍!”严铁林下令,既然能把信送出去,就表示她所处的地方还有出口。

可既然有出口,她怎么不出来呢?这点,严铁林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里是瓦山,地处元照国、西比国和布桑国的交界,大规模的搜山会引起注意,所以只能派心腹下谷底秘密进行。

可一连找了几天,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种情况,确实让人烦恼不解。

同时间,相隔不远的山谷里,韩君临挺着微凸的小腹躺在小院的凉亭里,正值流火的七月,可这谷底却是清爽无比。

初期的不良反应已过,她现在的胃口很好,什么东西她都吃的下,而且饿的很快,通常一天要吃五六顿,可也变的嗜睡,不管躺着还是坐着,她都能睡着。

宁不屈在这山谷中,过的悠闲自在,可多了孕妇后,他往日的清闲不在,老妈子似的天天给她张罗吃的。

“喂,你什么时候走?”宁不屈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一眼就瞧见她躺在凉亭睡的香甜,心中不平的踱着步子走过去把人叫醒。

当时救人,是打着有人洗衣做饭的主意把人弄进山谷,可没想到竟然是个孕妇。刚开始他没放在心上,想着怀孕前后应该没啥差别的。

可现在发现,差别大了去。

也就两个月的清闲日子,洗衣做饭的还是他,不仅如此,她的胃口大如牛,刚吃过饭没多久就冲他喊饿,不管她吧,想起她之前吐的晕天暗地的模样,心有不忍;管她吧,可就没了自己的清闲日子,天天丫鬟似的伺候她。

之前她天天喊着出去,可现在连提都不提,死赖在他的地盘竟然不走了!

“你回来啦!”韩君临打个哈欠,翻个身继续睡。

这怡然自得的模样,俨然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宁不屈看不过去,抬起脚踢她的小腿,“走,我送你出去!”早知道有今天,他当时怎么都不会把这烫手山芋留下,想他聪明一世,竟也有如此糊涂之时,真是悔不当初!

“嫌我的腿不够肿么?”她起身,捏着自怀孕后开始浮肿的小腿,“都浮肿成这样了,你怎么下的去脚!”

“······;”宁不屈真想把手中的野鸡甩到她脸上,“你该走了!”

韩君临摇头,“不走,我要在这里养胎,直到孩子生下来!”了张腰被。

外面的世道太乱,太不安全,她走出去,万一遇上坏人保不住孩子怎么办?而且,一旦出去,就必须扛起复国大任,她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适合去承担责任。再者,这谷底与世隔绝,环境优美,安静祥和,很适合养胎。

宁不屈满头黑线,当初他把她气的半死,现在她却把他气的半死,真够憋屈的。想到再过不久,谷底有一个吵人的小鬼,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拽起她就走,“走走走,我现在送你出去!”

“我是孕妇,小心点!”韩君临抗议着,她知道给宁不屈带来很多麻烦,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拽着她的手,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宁不屈咬牙道,“好,很好!”

说完他就踱着步子离开,对着他气愤的背影,韩君临只能说抱歉!

即使不情愿,宁不屈还是炖了一锅野鸡汤,盛了一大碗给她,没好气的往凉亭里的木桌上一放,“吃吧!”14671928

“谢谢!”韩君临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她比之前胖了很多,相公一直想把她养胖,要是知道她长了这么多肉,肯定很高兴。

想到尚成宇,她眼神黯淡下来,四个月不见,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宁不屈在她对面坐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和尚惊天什么关系?”

她没回答,而是低喃道,“不知道信到他手上没?”

“到了。”他肯定的说道。

“恩?你怎么知道?有回信?”

宁不屈在她肚子上扫了一眼,“尚惊天的孩子?”

韩君临被口中的鸡汤呛住,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他、他是我公爹!”

“哦!”他恍然大悟的拉长尾音,“我是说嘛,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好这口!”

他这口没遮拦的,韩君临真想把正在喝的鸡汤泼到他脸上,算了,不能浪费食物,还是吃到肚子里吧!

“你怎么知道他收到信了?”她拾起刚才的话题。

宁不屈的手指随便一指,“尚家的女婿,呃,也就是你姐夫,在外面找你!”

“哦。”

反应可真平淡,还以为有家人在找,她会很激动呢?

宁不屈道,“我送你出去!”

“我说了,生下孩子再走!”

“······”宁不屈气结,“你、你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咋还不走?”

“我是个孕妇,世道这么乱,你让我出去受苦吗?”

“外面可是你的家人!”

“反正,我生下孩子再走!”她打定心思让孩子在这片净土上出生,所以不管他怎么撵,她都不会走。

“······”宁不屈无话可说,起身去书房。

韩君临很不知好歹的对着他的背影道,“过几天,再帮我送一封信!”

宁不屈不说话,抬脚进屋,狠狠的把门关上。

韩君临笑的有些玩味,这个宁不屈是个奇怪的人,隐身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山谷中,却通晓天下大事,似是看的很通透,却又走不出凡尘,于是,她忍不住思考他的身份?隐身在这里的原因?

他的书房,藏书丰富,墙上所挂的画作,也都是出自他手,偶尔闲情逸致一来,会坐在屋顶赏月吹|箫。

他似乎很享受这平淡悠闲的生活,没有追求权利、金钱、地位的欲望!

总之,用清心寡欲来说他,再贴切不过!

韩君临想,他这样毫无所求的人,他该是这世间最后一人!

可是人都不免落俗,他怎么可能如此超然,莫非以前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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