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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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子事情谁会跟家长说啊?我退伍以后更不敢提及这些事情了。
我扑在小菲怀里哭——这是小影消失以后我哭得最痛快的一次。她紧紧地抱着我也在哭。我们都不知道没有了小影该怎么活下去。真的不知道,起码我是不知道,当时真的是不知道——我用了很久很久才学会什么叫没心没肺,不然我怎么活下去啊?!
我就那么在小菲的怀里哭,我不知道我还能到哪儿去哭。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哭啊?!你们算个蛋子啊?!你们是人吗?!我就是哭了,而且是在小菲的怀里哭,在一个女兵的怀里哭。我就是哭了,哭得很久很久——你们18岁的时候谁敢说经过我这样的磨难就站出来跟我叫板!
——我就是那么在小菲的怀里哭。
她就紧紧抱着我流泪。都没有语言。我哭得真的是很伤心很伤心。她轻轻地吻我的光头,小心地一点点地,泪水不断地滑落到我的光头上。我就那么哭着,一直哭着。她轻轻地流着眼泪吻我的额头:“好了,别哭了。”
我还是哭。她吻我的眼睛,吻去我18岁的泪水。她吻我的鼻子,吻我的脸。嘴里轻轻地说着:“好了,别哭了。”然后,轻轻地吻我的嘴唇:“别哭了。”她的唇轻轻地在我的唇上点着。
“好了,别哭了……”然后,紧紧地贴在我的唇上,抽泣着,把她的舌头伸进来,还在说着:“好了,别哭了……”我哭着,紧紧地抱着她。我们紧紧地吻在一起。
脸上,还流着眼泪。
心里,还流着鲜血。/game。do?method=gameInd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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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那些花儿(8)
丫头,我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写作,也是散散心——其实在写前几节的时候我就已经到这里了,你没有发现现在都是我给你打电话吗?呵呵,我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必须赶紧换个环境——但是我又不敢去找你,因为我一去找你,我就不想写了,失去写作的**和冲动了——痛苦是创作的源泉,幸福是创作的杀手,大凡创作者都是不幸的,就是这个道理。;
不是吗?我住在一个安静的山谷之间,一个僻静的村落。我的窗外就是热带丛林,郁郁葱葱的,和我在某国维和期间的丛林很相似——以前我是不敢见到这些丛林的,但是现在我敢了,因为我心中难以释怀的包袱终于放下了——我现在不去找你,是因为还有两个包袱没有放下。一个旧的,一个,是新的。我想把这些彻底地写完,把这些包袱全部放下,再去找你,好吗?我们轻轻松松地过日子!我的生活有人照顾,这里也没有人认识我。
这里是一个风格独特的民族的聚集区,这个民族是一个水一样的民族,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传统的民族节日是“泼水节”。这个民族信奉的是小乘佛教——小乘佛教流溢出来的柔美轻缓,实际上就是这一民族族群性格的完美体现。在这个民族的坝子中,人们经常看见成群秀美小巧的竹楼,美眉紧身的衣裙——在古代,这个民族打仗的时候,这个民族的战士也是骑在大象的背上,慢慢悠悠跟那儿忽悠,再激烈的战斗,也被大象的步伐给踩慢了下来。出征与节日的象脚鼓怎么也赶不上日尔曼民族作战鼓点的节奏。
呵呵,你现在猜出来是什么民族了吗?是的,是傣族。在这里不叫傣族——叫掸族。我所在的这个地方,被人们称作“金三角”。不要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因为,很多事情是你不需要说破的。我的一个战友现在在这里,当然不是做非法生意,他也是我们狗头大队出来的——不是说没有,但是他确实不是——在这儿开了个赌场。在这里,这些都是合法的。他在这里有一个安静的地方,留给我住。
我的生活也有人照顾。我可以安静地写完我们的青春。我就去找你,好吗?因为,我真的倦了,我哪儿都不想去了,就去找你。累了,这一个月,我活得比几辈子都累。我知道,你会收留我的。你不收留我,我就赖在你的门口不走。我知道,需要给你这点小小的满足。不要那么快地答应收留我,让我好好地求求你,好吗?因为,我想求你,我以前从来没有求过你。那么这回,就让我补上吧,我的丫头。写完了,我就去找你。也真的快完了。也许,很快我们就见面了。
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当这个小说写完的时候,我们就会见面了。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我的心,找到了故乡了。很快很快。在我讲完剩下的故事以后,我们就见面了。两天,我向你保证顶多两天,我就在你身边。因为,机票就在我的手边。还是让我保留一点神秘感吧我——呵呵,我来得是不是很快呢?别忘了,我当兵的时候是干什么的,找到点子合法或者不合法的法子提前一点出来不是那么难的。其实,我出来有好几天了,但是一直没有说,现在呢?都过去了,我已经准备走了。
我的护照也是真的,但是名字已经不是“小庄”了。所以,我说了也无妨。我真的累了,丫头。我想,我只能和你在一起才能得到安宁。你的心,就是我的故乡。等我写完下面的两个小节,我们就见面了。再等等我,好吗?
那天把你送回家以后,你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看《维洛尼卡的双重世界》——这个电影在我见过你以后看是很操蛋的事情,搞得我的心里真的是不行不行的——怎么世界上到处都有两个长得一样的女孩的故事呢?!我自己也遇见了,我不知道是上天故意安排捉弄人的还是怎么着,但是确实这种事情不仅在电影上有,现实中也是真的有啊!——我就遇见了啊!我是个不信邪的人,但是这种鸟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还是比较难以置信。
甚至你走了以后我都老觉得是做梦。也没指望你再跟我联系,就自己跟家猫着不知道干什么就看碟打发时间。我看碟的规则一般是这样的——先是两部比较郁闷的艺术电影,因为刚刚看的时候很清醒,还能看进去,看不进去就当学外语反正也要看;然后赶紧换换脑子,看两部星爷的;开心了以后就看悲剧,接着再换脑子看看三级;然后就是看看暑假大片老美的那种学龄前都看得懂的——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我的这个规则你是很了解的。
——《维洛尼卡的双重世界》属于艺术电影,也就是说我刚刚起床没多久。大概是上午10点左右,我正看得有点不行,电话响了。
“喂?”我就问。没音。我就挂了——这种电话我一般都挂掉,没什么解释的,习惯而已。又响了,只响了一下,就没了。我正准备拔掉电话线但是又响了,这回是连续的。我就拿起来:“说话?”
我先听见细微的喘气声,然后是你小心翼翼的:
“是我。”
谁啊?我脑子里面在晃,你走了以后大概有半个月了吧,这段时间来的女孩不算多但是还是有几个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
“请问你是哪位?”我就问,这回我客气了——对于美眉的电话我一向是这个样子的。
“你真的把我忘了?”显然你很失落。我就想起来了——我操!不会吧?!我第一个念头是你给你爸爸妈妈说了,他们要找我麻烦——这个我倒不怕,但是麻烦总归是麻烦啊!
我就紧张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你的声音很颤抖但是很柔和,“就看看你干吗呢。”
“看碟呢。”我就客气地说——我可万万不敢招惹你啊!
“什么碟啊?”你有点刨根问底的意思。
“瞎看的。”我就打哈哈。
“不是自己跟家看那种碟吧?”你就笑,显然是和我开玩笑。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会跟我开玩笑呢?我也就打哈哈:“不是不是。”
“哟!”你真乐了,“你还真老实啊!”
我就说了一句实话:“那种碟我一般晚上看,白天看没感觉。”
“你?!”你给噎住了。我就笑,知道你惦记我了——我说实话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怪,说真的,我到现在不知道你惦记我什么。——你说是被我欺负了就得找我算账要我负责!我觉得蛮不是那么回事吧?首先欺负你不假但是谈不上负责吧?其次我都那样了你还找我,说不好听的不是自己找收拾吗?所以当时我是真的不知道,现在也是真的不知道。
“说吧,什么事儿?”
“没事儿,在家闲的。”
“怎么着,又想跟我上山当狼啊?”我就笑。
你急了:“说什么呢你?!有正形没有?!”
“无聊了?出来玩?”我知道这话该我说,其实男女之间就是类似于兵家谋略,何时进退都可以去《孙子兵法》上找参考——陆军特种大队逼我背的时候不是很明白,但是最后我都用到了追美眉上——绝对的学以致用不算,还是民族文化的发扬广大和扩展运用。
“我才不去呢!”你说得很干脆,我知道是假话。
“那怎么着?电话里面喷啊?”我就笑。
“你今天干吗?”你没搭理我的话茬直接就问。
“闲着。”
“你好像天天闲着啊?”你就说,话里面是有话的,“没有勾搭漂亮姑娘啊?”
“瞧你说的!”我就打哈哈,“我除了泡妞就没有正经事儿了?”
“你还有正经事儿啊?”你就讽刺我。
“是啊,搞艺术啊!”我就说。
“就你!”你一下子喷了,“你还搞艺术啊?!你可别玷污那俩字了!”
“搞不好瞎搞!”我就逗你,“艺术可不就是搞出来的吗?”
你笑得不行不行的了,我后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要我现在说,你可别害羞啊!我觉得是你好不容易有勇气和我打电话,而且听到了我的声音,心里高兴一直想笑,终于逮着个不是笑话的笑话赶紧就趁机开心地笑——你是想我想的!我说错了吗?丫头?我想没有吧——其实人跟人之间真的就是这么怪,你说喜欢一个人喜欢什么?往往真的就是说不出来的东西啊!你要是第一第二说得很清楚还是爱情吗?那不是准备结婚过日子吗?你就跟那儿乐了半天。
“我去接你吧。”我就趁机说,我知道你那点子心思而且作好了被拒绝的准备。那就再战,追美眉不能怕丢面子,怕丢面子你追什么美眉啊?开始你要给足她面子,你也没银子也没地位也不是**,连个面子都不敢丢你还追什么美眉啊?!
“好!”这么爽快?!我就蒙了。
“去哪儿?”我还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什么?”
“我问你去哪儿?”
你大声说干脆地说,“总不能跟大街上逛吧?”
“我家,敢来吗?”我就说,不算将军,你不敢来就换地方——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万一行呢?!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啊?!还是那句话,追美眉的时候丢面子算个鸟儿啊?!
“有什么不敢的啊?!”
我就惊了,随即乐了:“真敢来啊?”
“敢!”极其干脆极其利落简直就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做作业的时候写好的台词。一点磕巴都不打——我就知道,你喜欢上我了。但是为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现在也很难说清楚。这只能问你了,丫头。或者你写个小说?呵呵。——我就说:“什么时候接你去?”
“现在。”你就说,“我妈妈中午要回来,我下午就出不去了!”
“成啊!”我就说,“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