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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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该算是他职责所在。
氤氲的热气缭绕在屋里,带着丝丝暖意。
苏暮卿缓缓的解开如墨发丝,褪去身上肮脏的衣裳,她从来不曾想过百姓会是如此,竟是仇视着官家富家之人,可平日相见之时,明明捧着笑脸客气万分。想来……更多的是该是看在这银子的份上。
她轻叹一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额头上的发丝还沾染着些许鸡蛋的蛋清,脸上也不似出门时那般洁净。幸好,幸好绿儿这丫头在关键时刻还是挺机灵。
陷入沉思中的苏暮卿显然没听的外头温柔的唤声。
“阿暮,可是在屋里?阿暮?”
苏连墨在屋外唤了几声,未听得回应,在屋外踟躇了会儿,想着还是进屋里头将东西给她放着就是。
于是,便垮入了屋子。
苏暮卿扯起嘴角轻轻一笑,转身向着屏风而去。却闻得珠帘晃动,顿下脚步侧身望去。
苏连墨掀着帘子的手顿住,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只见如墨青丝披散在纯白无暇的肌肤上,身姿凹凸有致,他感觉自己体内竟是升起了一股欲火,喉结微动。
苏暮卿惊呼:“啊!”随即快速地从床上扯下一条被子裹在身上,脸颊通红,一路红到起伏的锁骨。
苏连墨醒神,迅速的背过身子。温柔的面容上染着歉意,轻声道:“阿……阿暮,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没人,就想着将这外敷的药给你,刚才瞧得你额头有些划破,红肿。”
苏暮卿抿了抿唇,望着珠帘外儒雅的声音。心尖划过一阵温暖。
她轻手轻脚地向着屏风后头退去,小心翼翼的没入温暖的热水中,她平静得开口道:“小叔,那劳烦你将东西拿进来放在铜镜边上。”
苏连墨感觉自己全身热燥的很,明明是晚秋,却如同置身于灼热的夏日。
他低低道:“可是……”
苏暮卿浅笑着道:“你什么都不曾看见。”
可是他是看到了。苏连墨在心中说道。
不过阿暮既然这般说。他怎好不认同。
只是,他真没想到阿暮已成长的如此不错,明明看着身形是那么削瘦。哪想着……这一想,体内的欲火竟是烧得更旺,甚是难受。可惜不行。
苏连墨快步掀开帘子,将玉膏搁放在铜镜边上,又迅速的离开。头也不回的向着湘竹苑而去,身体的欲火熊熊燃烧。他强迫着自己将其压下。
苏暮卿透过屏风间隙瞧得苏连墨逃也似的离开,竟是低低的笑出声来。
不知为何,那落荒而逃的模样,让她觉得甚是有趣。
不过,她心下还是明白刚才苏连墨该是看到她赤身的样子,因为他那张脸通红一片,仿佛还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没得丫头在,要不然当真又麻烦了。
这事儿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想来苏连墨是不会多说的人,而她又怎会那自己的闺誉来开玩笑。
苏暮卿浅笑着往热水里头又沉了一点,纤纤细手轻掬着水往身上手臂上慢慢的淋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嫩白的肌肤上滚动着,欢快的跳入水中,舒爽的触感将这一日纷杂的烦恼慢慢的从脑海中去住,只留得享受。
约莫过了一刻钟,绿儿迈着轻快的步子向着里屋走来,面容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小姐,可是好了?这水怕是要凉了。”
苏暮卿悠悠道:“很开心?”
绿儿重重的点点头:“嗯,小姐,今儿个绿儿表现怎么样?”
苏暮卿捏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浅笑而语:“很好。”
绿儿的那一番话,算是坐实了她的身份,她是娘从南海域捡来,但并非是所谓的南海国公主,只要不细细追究,该是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只不过那中年男子是个怎样的人,当真是不好说。
万一……
然而,苏暮卿隐约觉着那中年男子骨子里透着的气息与表面截然相反,也许该和陆姨娘好好聊聊她的表哥,当然还包括她。
此时,逃窜到烟雨楼的中年男子在一间飘着袅袅香气的屋子里爽朗的笑出声:“没想着那丫头激灵的很,只是委屈了连成他女儿。”
“俞将军,没想着你演戏的能力还挺不错,不过奴家甚是好奇你怎得知道那丫头的事儿?”
中年男子豪气的饮了一杯酒,目光精明的扫了眼面前这位妩媚的女子:“因为她是我女儿。”
媚眼如丝,丝丝声音里透着柔媚:“俞将军,你在奴家这儿还要演戏吗?”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双喜临门
冬季不约而至,在不知不觉睁眼恍惚中,突然发现帘外飞雪翩跹,冰冻的土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落松院的几个人,因苏暮卿的和气,早是没得规矩般在只有一指深的雪地里奔跑着,还兴高采烈的玩起扔雪球,纯白的雪落在她们的青丝上,渐渐的融化,化成一粒粒小水珠。
苏暮卿裹着披风,手提着暖炉,倚靠在门框上,浅笑着望着那一张张布满笑容的面孔,她依稀还能够听到她们踩在雪地上发出的清脆咯吱声。
其实,她很慌。
至从绿儿那件事儿后一直到现在已有一月有余,而这些日子里苏府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人以为他们忘记了落松院还有个名为苏暮卿的二小姐。
他们没忘,该送的都送,该给的都给,绝不会落下她一个,而且送的给的怕都比其它院子来得多,苏暮卿侧首瞥了眼屋子里烧得通红的炭火。
“啪——”一个小雪球砸在苏暮卿的身上。
绿儿等人皆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慌张而不失诧异的向着她望来。因为他们手中的雪球好像都没有脱手。
“小姐?”
苏暮卿面上的笑容并不曾散去,她抬手轻拍了下身上的雪渣,冰凉的触感使得她的身子打了个激灵,这般冷的雪可亏得她们玩的这么兴奋。
她抬首扫了眼院子,平静似水却含着浅浅温柔的声音从红唇中缓缓溢出:“别躲着了,想玩就和她们一起的。不过莫得欺负了丫头们。”
绿儿等人不可思议的盯着苏暮卿,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这院子里明明就只有她们几个,哪来的其他人,难不成有不洁净的东西?
苏暮卿笑着摇摇头,又道:“晓轩。出来。”
原来是四少爷,吓死她们。
一阵窸窣声从灌木丛响起,一抹绿色的身影在这为白雪覆盖的天地里甚是显眼,他穿过灌木丛,俊俏的容颜冻得隐隐发紫,就连抓着雪球的双手也是冻得通红发肿。
“二姐姐,好。”乖顺腼腆的声音从苏晓轩的口中流出,这模样怎得都让人想不到会是个皮猴。
苏暮卿隐约明白这不过是他的保护色,想来老妈妈是用心良苦。她温和一笑,提着暖炉跨入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甚是舒服。
“可是,冷着了?”苏暮卿温和的问道,明亮的眸子里蓄着浓浓的关切之情。
苏晓轩摇摇头。低低道:“不冷。二姐姐,一起玩,好不?”
苏暮卿抿了抿唇,笑着轻颔首:“好。一起。”
她将暖炉搁回到屋子里,抓起一把雪。用力的揉着,冷意在手心手指上徘徊着,然面孔上却依旧漾着灿烂的笑容,在这一片阴天雪地中甚是温暖人心。
“晓轩,看着。”
言毕,手中的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落在苏晓轩的胸口。
苏晓轩也将手中的雪球向着她砸来。
绿儿等人皆是看出她们二人只是将雪球砸在对方的身上,绝不会往脸上头上砸,什么时候起。小姐和四少爷的关系这般亲近?
二人不停的跑,不停的扔,灿烂的笑声荡漾在安静的落松院。
没得一会儿,绿儿等人也是加入了其中,一时间。落松院甚是热闹。
闻得另外院子的人不禁蹙起眉头,似乎在寻思着今儿个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可明明是飘着雪的阴天。
忽而。又是一道艳丽的身影出现在落松院门口,玩得起劲的人怎得顾得了那么多,晓轩一把抓起雪,随意一揉就是向着那人砸去。
闻得一声惊呼:“啊!”
众人方才反应过来,齐齐向着那头望去,只见李氏身着一件朱红色蝶戏牡丹的织金外袄,难怪那么耀眼。
然而,胸口上的那一团雪渣……
绿儿等人心下一阵惊慌,手中的雪球都齐齐的丢在地上。
李氏扫了眼院子里的情形,这地上全是脚印,树丛枯草丛上的雪都留着她们的手印,一个个冻得发紫。她清咳了声,视线落定在苏晓轩身上,眸间闪过一丝狐疑,亲和道:“晓轩,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你二姐姐这厢玩?”
言下之意,在场的人又有几人听不出?苏暮卿心里暗暗嘲讽几声,却也不作声响。
苏晓轩抬首看了眼李氏,又迅速的垂下头,轻声道:“二伯母,晓轩想和人玩。其它院子里的人都不与晓轩玩,只有这儿的丫头和二姐姐会陪晓轩。二伯母,对不起。晓轩没看清是你。”
李氏唇紧抿,幽幽视线又扫了一圈院子里的人,声音依旧和蔼:“嗯,无妨。你且继续玩着,伯母找你二姐姐有些事儿。”
屋里屋外的温度相差甚远,苏暮卿跨进屋子就如同走入了春天,她乖巧的为李氏沏了一杯茶:“婶娘,请用茶。”
李氏轻点头,瞧了眼屋中的炭火:“暮卿,送来的炭火可是够用?若不是不够,与管家说说,别冻着自己。”
苏暮卿笑着点点头:“暮卿明白,谢过婶娘。”
李氏笑笑,眉眼间也尽是笑意,似乎今日心情分外的好,难怪穿得这般喜庆。
“咱们是一家人,何须说得这般客气。不过晓轩这孩子素来不怎么何人亲近,怎与你走得这般近?”
苏暮卿向着屋外头瞥了眼,绿色的身影肆意的在院子里奔跑着,她扬起嘴角淡然一笑:“想来是这儿的丫头也让暮卿宠得没规矩,和他这只皮猴玩得到一块儿。”
李氏亲切的笑了声,附和道:“也是。你这儿的丫头与众不同,调教的也是分外的规矩,这院里院外两重天,还能攀得了好身份。”
闻言,苏暮卿眸间划过一丝狐疑,疑惑道:“婶娘,何以说得这番话?
李氏亲和的面孔上含着笑容,缓缓道:“暮卿,可还是记得你丫头紫儿的事?先前刑部侍郎陈大人为了救她丢了性命,这事儿在长安城可是沸沸扬扬,想来你也有得听说那些流言蜚语。孰真孰假,我们不得而知,然陈家的人明白该怎么做。”
苏暮卿静默不语,心下却隐隐所有明白。若她是陈家当家人,两种选择,一是对着这些谣言不闻不问,等着时间过去了,自然又有新的事儿盖过;二是选择这谣言中最有利于陈家的,那就是陈大人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被杀害而已。
李氏瞧着苏暮卿甚是平静,不免有些奇怪,莫不是早已知晓这些?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似乎不太可能。连栋提醒过她,无论外头出现怎样的风风雨雨谣言,这两丫头的真实身份皆不是这样,而且这两丫头的身份一旦被坐实……后果有些不堪设想。故而也由着去闹腾她们的身份,就当作这些谣言都是真。
“暮卿,没有想明白?这紫儿竟是陈家的小姐,虽说是个私生女,可陈夫人也是个心善之人,愿意让她认祖归宗,也将其纳在自己名下。这该算是祸兮福所倚。”
听闻,苏暮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倾落:“嗯,紫儿的确是个好福气的姑娘。只是……”她目光幽幽地望了眼还在外头嬉闹的绿儿。
李氏顺着苏暮卿的目光看向绿儿,眼底下闪过一道精光,稍瞬即逝。
她温和的反问道:“暮卿,这是好事儿。想来你一直都将这些丫头当成姐妹了,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