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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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彦浓眉蹙起,侧首睨了眼那两个满面紧张的宫女,又柔情的注视着苏暮卿,谄媚道:“暮卿,你且说说,莫要怕羞。”
苏暮卿察觉到滕彦刚才看秀儿和怜儿的神情,莫不是这两丫头没有压那三,就单独的认为她不会说?
太后调教的可真够好的。
苏暮卿忽而生起逗逗这些人的想法,也权当是打发静下来时的思念。
“滕彦,你给我一个让我说实话的理由,抑或让我开口的理由。”
滕彦脸上那谄媚的笑容与他那深邃的五官甚是不搭调,可看着却也分外的亲切,这家伙的脾气似乎很好,任她们怎么折腾他,似乎都没有什么怒气,反而还会反过来讨好她们,这是男人吗?
滕彦点点头,郑重其事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苏暮卿作恍然大悟状,侧首睨了眼安如璃道:“那我表姐压得是什么?”
滕彦大惊失色,着急的打断欲开口说话的安如璃:“暮卿,你不待这样子,要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你们可不是一家的。”
苏暮卿了然的轻颔首,双眸认真的打量了眼周围神色紧张的人:“这样的话,好像都是外人。那既然都是外人,这话就是不能说了。”
滕彦惊恐,他可是把全部家当都抵在上头,怎么可以便宜了他人,他倾身附在苏暮卿耳畔嘀咕道:“你就说你在想念墨檀好了,这钱咱们对半可好?”
他的话虽轻,但周围的人可还是都听着了,当下齐齐反抗:“不行,此风不可涨。”
滕彦甚是不满的瞪了她们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们中不也有人和我压了一样的吗?暮卿,都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而我可不是外人。”
苏暮卿轻笑,反问道:“难不成你还是我内人?”
“噗!”正在喝茶的安如璃如数将茶水喷了出来,就连其他人都是满脸憋笑,素来苏暮卿皆是优雅安静的人,这说话也都是正经的很,而今儿个她们算是看到她有趣的另一面了。
滕彦自个儿也差点惊得咬掉舌头,稍即镇定下来,媚眼如丝的望着苏暮卿:“暮卿,奴家不介意。”
除却苏暮卿淡然的嘴角抽了下,其他人几乎都是捧腹大笑,那两宫女也轻笑不止,可谓是花枝乱颤,若然在宫里,她们怎敢如此?也难得这晋王府氛围宽松。
苏暮卿一本正经的开口:“我介意,我不喜欢倒贴上来的人儿。”
滕彦面部抽搐,这妞儿是打定主意要和他过不去吗?他横了她一眼,冷哼道:“我要嫁的可是你家丫头朱儿,你说可还是外人?”
苏暮卿抬眸望向一脸淡然的朱儿,笑笑:“你是说你要倒插?但也要看看我家丫头可是欢喜,要不然一切免谈。”
“你……”滕彦怒不可遏,但又不能发火,尤其是瞧得苏暮卿纤细的手指竟是理起了桌上的银票时,面色当下又柔和万分,“暮卿,快说说,也甭管什么内人外人了,你刚才在想什么?”
当下,周围的人都止住笑声,几乎是敛息屏气的看着苏暮卿公布最终答案。
苏暮卿耐心的点好桌上的银票与银两,竟是有五万两之多,当是有钱。
她将银两银票一拨拨的分开,却并不均匀,而恰似按着她们的人数而分。
莫非……
苏暮卿终于在她们诧异的目光下,轻启红唇:“你们打赌呢,我并不反对。但错就错在你们竟是拿我当赌料,故而这桌上的六成我便是拿走了,当是我的报酬。”
众人嘴角暗抽,这才是明着抢钱,但好歹还有二两多,勉为其难还能接受,当然滕彦除外。
“而我呢,眼下心情并非很好,故而想得是什么,我是不会告知于你们。倘若你们都没有猜中,那么这剩下的钱又都归我了。”
众人嘴角又抽,朱儿却在这时候开了口:“秀儿与怜儿堵了你不会说。”
果然如此。
苏暮卿冲着她们笑笑,将桌上最大的两堆钱推到她们的面前:“那这些便是你们二人。至于剩下的,你们几个就各自拿走自己面前的,就权当作我们三好心送你们的钱,毕竟让你们破产当是过意不去。”
说得真好听,但她们都很开心,除却滕彦的脸色阴沉的很。
无外乎,苏暮卿就是将他的钱全部散给了大家,众人虽未能赢得大钱,却也比自己砸出去的多,该是知足。
滕彦愤愤道:“暮卿,算你狠。”
苏暮卿温柔一笑,面上尽是柔和的光芒,薄唇轻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瞧瞧大家都很开。”
可是,他不开心。滕彦捏着自己手中的一千银票欲哭无泪,待得墨檀归来,他定要好好敲诈一笔。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圣旨到。”
苏暮卿等人暗惊,连连跪下,迎接圣旨。
陈琳双手捧着明黄的圣旨来到众人面前,恭敬的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睿王与苏暮卿择日完婚。”
正文 第一百八一章 棒打鸳鸯
苏暮卿恍如被人闷棍棒打,脑袋轰然一响,单薄削瘦的身子不禁一晃,跪着的身体几乎是要向着一旁倒去,似断翅的蝴蝶摇摇欲坠,显然是惊得不轻。
一旁的安如璃连忙扶住她的身子,故作平静的安慰道:“表妹,或许是皇上弄错了。”
苏暮卿唇角微微嚅动,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难道还是逃不开吗?
她纵然以为自己都已经不是苏家二小姐了,难道还要去完成这劳什子婚约吗?虽然这曾是爹爹为她为安排,但她不想继续,一点都不想。
陈琳公公自是明白这安乐郡主心里念着的是何人,可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
“郡主,接旨吧。”
唇角苦涩的笑容越来越浓,最后尽是悲凉。
苏暮卿稳住身子,伸手接过陈琳递上来的圣旨,手心似乎还被塞进了一团纸,满是无望的眸子里掠过一抹诧异,却也没有开口询问。
“暮卿接旨。”
陈琳淡淡的开口:“恭喜郡主,奴才告退。”
苏暮卿面色渐渐的恢复平静,站起身子幽幽道:“多谢公公。”
待得陈琳等人退去之后,两旁的人当是默不作声的望着苏暮卿,面上挂满担忧。
苏暮卿扯起唇角艰难的笑笑:“没事,这也该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你们且都退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秀儿,怜儿,你们替我弄些吃得,端到我居室里头。”
安如璃欲说些话,却是让朱儿拉住,朱儿对着她摇摇头,示意还是让苏暮卿一人呆一会。
无奈,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暮卿捏着圣旨缓步向着居室走去。削瘦笔挺的背影不禁让人怜悯。
安如璃忿忿不平的骂道:“皇上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知表妹和晋王两厢情愿,偏要做这棒打鸳鸯的事儿,难道他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我要进宫见皇上。”
朱儿略比安如璃平静些许,赶紧拉住她的手,平和的安慰道:“表小姐,先别激动。眼下小姐也正愁着。你且先不要给她添上麻烦。说不准小姐冷静下来后,想到了什么法子,再者没准过些天晋王爷就回来了。”
话虽这么说。但她们也明白这也不过都是自我安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能说改就改。
安如璃轻咬了下嘴唇,望着窗扉紧掩的屋子,眸光中尽是担忧:“朱儿。你说表妹她会不会想不开?”
朱儿愣了下,连声道:“表小姐,别乱说话,咱们别自个儿吓自个儿。”
此时,滕彦却比寻常的时候来得镇定多了,刚才他无意中瞥见陈琳向着苏暮卿手中塞了样东西。想来暮卿这般独自进屋是去看那东西里边所写是何事,但愿是一道良策。
这时,他睨了眼磨蹭着还不曾离去的秀儿。瞧她似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平静的询问道:“秀儿是吧?可是有什么事儿要说?”
秀儿踟躇着轻咬嘴唇,回首望了眼已先行离去的怜儿,见她似乎并不曾朝这儿看来,方才急急道:“这事儿是太后向皇上施加压力。道是郡主这般住在晋王府甚是不像话,而且身为苏将军的女儿怎可这般不知……”她偷偷瞄了眼周围几双如狼似虎的目光。小声的接口道,“不知廉耻,当是败坏苏将军夫妇的名声。再者就是让张太妃与睿王一并向皇上请旨。”
“奴婢就只知道这些,奴婢先行下去了。”
言毕,小跑着向着怜儿追去。
滕彦眉头蹙起,不由道:“什么时候太后和张太妃关系竟是这般融洽,这都能够达成一致的意见。”
李汉利插话道:“该是苏连栋与张姨娘的问题,迫使两边的人意见相同。”
话出,滕彦等人皆是赞同,他们皆知睿王与张太妃并不喜欢苏暮卿,要不是关系到利益,又怎得会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门与暮卿说,她会求着他们娶她。
不过现在怎么看都像是他们在求着暮卿嫁到睿王府。
正当他们还在为苏暮卿的事儿满面忧愁时,屋里的苏暮卿嘴角却是绽放出淡淡的笑容,一来是听到外头关切的声音,二来便是淑妃托陈琳公公带来的纸条。
睿王与苏暮卿择日完婚,这天下之大,这名为苏暮卿的怕不只她一人,虽然寻找的话如同大海捞针,但总好过她亲自嫁入到睿王府。
只要时间并非太紧凑,想来该是能够找个极佳的人选。
想着,苏暮卿唇角的笑容更浓,无论他们打得是什么鬼主意,她这辈子宁死也不嫁睿王。
想通了,心情便是越发的好。
她点燃烛火,将手中的纸团放至明黄色的光芒之中,一团红色骤然纵起,稍即又化为灰烬。
苏暮卿抱出一囊琴,搁放在桌子上,素手轻挑,拨动琴弦,曲未成调情已至,一声清凉愉悦的琴声悠扬而起,如行云流水般欢畅。
这……
院子里的人目瞪口呆,互相看着,似乎在怀疑着可是他们耳朵出现幻觉。
但每一张面孔上都含着震惊,谁也没有想到才不小半刻钟的时间,苏暮卿竟是有心弹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天下红雨,抑或苏暮卿她忧伤过头,神经错乱?
各种疑惑在他们的脑海中盘旋,却是谁也没有迈步向着苏暮卿的居室而去,哪怕只是伫立在窗口,他们也没有。就只是渐渐的平静下来,听着那如山间溪水潺潺的琴音。
忽而,“铮——”的一声,曲调陡然转高,却依旧欢腾不止,仿佛置身于百尺瀑布之下,感受着那倾天而来的气势。
滕彦终是忍不住的开口:“暮卿……她真得没事?”
安如璃等人齐齐摇头,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轻声商量着谁去敲门或者敲窗来得好。
毕竟此刻若要是苏暮卿弹奏的是极其悲凉忧伤唱尽悲欢离合的曲子,他们或许还是会认为她是在借着琴音将心中的情绪散发出来,可眼下怎么听就觉得不对劲。
太过欢快愉悦,好似不识愁滋味的少年少女肆意得享受着上天馈于的礼物。
安如璃也道了句:“表妹,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怎这个时候还能够这般开心?还是说……”
朱儿领会其意,轻颔首:“也有可能。”
滕彦清咳了声,道:“本小侯爷去问问,这么憋着太不舒畅了,你们且等着我的消息。”
他装腔作势的整了整衣裳,昂首挺胸的向着苏暮卿的屋子走去,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这时,怜儿和秀儿各自端着点心走来,他当即顿住脚步,唤住她们:“留意下暮卿的情绪可是正常,明白吗?”
“是,小侯爷。”二人恭敬的应声。
其实,当她们在准备点心时,闻得这琴音时,也是震惊万分。
照理该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