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魔君霸道爱-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全是泪水。
“汐儿,我好想见三公子……”
程汐有点头大,这会儿她又想起那三只老鼠精来了,忍不住在心底将她们暗骂了几句,为什么她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总是不在?
等等,程汐眼神蓦地一颤,忽然想起她第一次遇见三只老鼠精的时候,可不恰巧就是因为滚下陡坡,然后才撞进萧枫岑的石室的吗?
程汐又惊又喜地问:“三公子在石室吗?”
阿玲微喜地看着她:“嗯,你有办法了?”
“是啊,记不记得我十年前误闯石室的事?我那时候其实还没进幽谷,我是在从融阎宫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滚下一个斜坡才撞到那里去的,来,跟我来,我应该还能找到那个斜坡。”
程汐刚弓起身子,又被阿玲一把拽住她,她惊诧回头,阿玲神色严峻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前方走来一道颀长瘦削的身影,是垠离。
程汐眨了眨眼睛,盯着垠离黯然无神的侧脸,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不由拧了拧眉头,眼看着垠离越走越近,她把身子往岩石下蹲低了一些。
正文 180 你过来
“这是谁啊?”垠离走后,程汐好奇地问。
阿玲左右一看,确证周边无人,拉着程汐蹑手蹑脚地从山岩后走出:“他就是我们云瑞国的皇帝啊,爷爷以前是他的老师,教主又是他舅舅,所以他有时候会来教里走走,不过,最近他经常来找爷爷,也不知道他跟爷爷都说了些什么,每次都惹得爷爷不开心。”阿玲说到这里,有些埋怨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皇帝?”程汐惊诧不已,十年前带走真的人不就是皇帝吗?眼前倏然闪过一道亮光,她猛然想起真走的那一天她在路上遇见的那个远山般清俊的身影,原来是他!心头一跳,那种奇奇怪怪的心酸感又翻腾起来,程汐忍不住往垠离消失的方向多瞄了几眼。这皇帝好年轻好英俊啊,对了,真说他要大婚了,不知是那家贵小姐这么好福气,这小子太正点了,搁现代他就是活生生的优质钻石王老五呀!不过她家真也不错,没什么好羡慕的,呵呵。想到这里,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才慢慢舒缓下来。
“他来这里干什么?”程汐一贯比较好奇,虽然因为过强的好奇心她吃过不少苦头,不过有人就是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
阿玲摇头,眉心微拧,似乎对垠离并不太感冒,脚步却是连连加快,看那趋势估计一会儿就该用起翔术来了。
程汐暗暗偷笑,率先摆出换步法的姿势,“我来带路吧,跟我来。”
暗冥教一到晚上特别黑,路上没一处点灯的,好在程汐对路况还算熟悉,找斜坡没费多大功夫,两人轻身纵下斜坡,凭着感觉往深处摸索过去。
好巧不巧,萧枫岑竟在此时大吼了一声,程汐与阿玲相视一笑,连忙侧耳倾听找准方向,顺声敏捷一扑,果然找到那处断崖。
“三公子!”阿玲情绪微动,一到入口前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程汐深喘一口气,暗暗握拳,紧跟着一跃而下。
萧枫岑的状态并没有像程汐想像的那么糟糕,刚才听见吼叫声,她还以为他又发病了,没想到打眼一看,人家却好好地在轮椅上端坐着,神色平静,一点儿异样情况都没有。
程汐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惊诧,感情他知道她来了,刚才那一声吼是为了引她过来?
阿玲屈膝跪在萧枫岑轮椅前,眼底星光闪闪,语带哽咽却温柔异常:“三公子,我要走了,我要嫁人了,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来跟您道声别。”
萧枫岑平板似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淡淡嗯了一声,依旧是漠然超出世外的模样。
阿玲并不觉心酸,反而嘴角轻钩,一派心满意足,好像能跟萧枫岑这样道一声别她就无怨无悔了。
程汐暗暗低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傻阿玲。
“你过来。”萧枫岑忽然皱着眉头说话,语气又臭又硬,但说话时不自觉轻扬起来的眉梢分明显示着他内心十分高兴。
“到我边上来。”他毫不客气地冲程汐伸出手来,眉梢轻挑,神色倨傲。
正文 181 带我走
程汐尴尬地瞅阿玲一眼,挠挠头,在阿玲微愕目光的注视下小步前移,轻轻握住萧枫岑伸在半空的手。
萧枫岑立时钩唇一笑,眼底流光窜闪,那模样就像是吃到蜜糖的孩子,又得意又雀跃。“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出去吧。”这话自然是对阿玲说的,语气冷漠,神色亦有些烦躁,很是伤人。
程汐轻蹙眉心,微忧地看向阿玲,欲言又止。
阿玲却宽慰般冲程汐摇头轻笑:“谢谢你,汐儿。”眼底泪光闪闪,她笑得真诚,却眉目含凄。语罢,未等程汐开口,她就旋身一跃快速离了开。
程汐只好把愤怒的眼神对向萧枫岑:“喂!你这臭小子,你怎么回事啊?人家好心来跟你道别,你就这么对人家?你这什么大少爷架子,摆给谁看啊你?”
萧枫岑微一皱眉头,抓着程汐的手略一使劲,她立时跌扑进他怀里。
“这么些天不见,一见面你就要和我斗嘴吗?”他面容稍僵,脸黑黑的,语气却隐含幽怨,颇有种深闺怨妇的感觉。
程汐抵了一拳在两人身前,不着痕迹地避不与他亲密接触:“我也不想跟你斗嘴,但你实在叫人忍不住。”
萧枫岑轻皱眉心:“先不要说这些,我想离开这里,你帮我。”
“离开?”程汐挪了挪**,萧枫岑太瘦了,她坐在他腿上跟坐在一根硬木头上似的,“去哪里?”
“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萧枫岑回答地飞快,好像一早就预谋过似的。
“这怎么可以?!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们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多不方便!”主要是她和冥真住在一起,萧枫岑横插一脚,很不方便。
萧枫岑冷下脸来:“你要我一个人住吗?我看不见,还不会走路,万一遇见坏人怎么办?”
“你在这里呆着不就好了,干嘛要出去呢?”
“我是人,我有情绪,有思想,我不要像囚犯一样被困在牢笼里,已经十几年了,难道你要我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吗?!”萧枫岑把在程汐腰际的两手猛然加力,程汐不盈一握的纤腰被捏得一阵刺痛。
“咝——”程汐倒抽一口冷气,皱眉抓住他的手,“那你要是在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办?谁负责?你爹会担心的!”
“他不会担心的。”萧枫岑只抽了抽嘴角,嘴唇的弧度有些冷酷,“别说了,带我出去。”
程汐为难地搔头:“我一个人进出是没问题,可你一个大男人我又不能把你变小了藏口袋里,我带着你怎么从门口守卫眼皮底下经过?”
“我知道一条外出的密道。”萧枫岑钩唇,笑意冰冷,“这个时候教里不会有人走动,要走就趁现在。”
程汐哑口无语,看来他是下定决心,预谋已久了:“好吧,好吧,出了事你可别后悔,来吧,我先带你上去,等会儿再下来拿轮椅。”
其实不仅仅是这个时候,暗冥教白日里也鲜少有人在外走动,感觉所有人好像都隐退到什么秘密空间去了,偌大的一个暗冥教没什么特别事情的时候就只能用人烟稀少来形容。
正文 182 女人靠不住?
程汐立马顿住脚步,后背陡然一僵,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从肩膀往下攀爬,刹那间背上冷寒一片。她屏着呼息凝住那人,着鲜艳如血的红衣,妖娆如海藻的长发云朵般浮在半空,白皙无血的赤脚轻轻踮起,似乎是落在地上又好像不是。
也许是察觉到程汐在注视着自己,邪王钩唇浅笑,捏起一个柔婉的兰花指娇媚地捋过胸前落发,面庞浅抬,一张略有妖意,媚态横生的脸直直撞进程汐眼中。妩然一段风姿,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冷艳异常,红唇亲启,淡淡做出一个无声的唇形。
程汐猛然一颤,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唇形的意思是:死。
眨眼再睁眼,红衣妖人却倏然不见了踪迹。
程汐只觉后脑霎那涌起一团热气,手脚却冰寒异常,她死死盯着邪王适才站立的山岩,唇瓣越抿越紧。
“怎么了?”萧枫岑的外感一向比常人敏锐,他攥紧把手,后背僵得笔直。
“没什么,我刚才眼花看见一个人,走吧。”程汐强扯一个微笑,埋头推萧枫岑向前。
萧枫岑却倏地伸手握住她放在手柄的手,神色颇有些惊慌,“你快走,有人过来了!”
“什么?”
“前面突然来了很多人,你先别管我,你快走,别让人看见,也别让人抓到。”萧枫岑语速极快,一面说,一面使劲把程汐往边上推,“我今天很高兴,因为你来看我了,就算走不了我也很高兴,你快走吧,那些人马上就到了。”
程汐知道萧枫岑听觉敏锐,他说来人了那肯定就是了,只是怎么这么奇怪,平日里这里不是没人走动的吗?为什么今晚突然来人了?程汐脑海里无意识闪过一片血红,难道是刚才那个人?!
她来不及多想,在萧枫岑肩膀上飞快拍按了几下,火速旋身离开。
“我说过,女人是最靠不住的。”邪王懒懒依靠在椅背上,嘴角飞翘着一抹讥讽,“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溜出去会男人了,深更半夜,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当真是情意悠悠啊。”
冥真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垂放在身侧的手却悄然握成紧拳。
邪王仰首轻笑,“呵呵,可巧了那男人居然是我辛苦培育十余年的那个毒引子,眼不能看,脚不能行,还身患剧毒,真不知道这样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哦……不对,差点忘了,人家长得好看,清纯干净极了,白衣翩翩的佳公子自古就是女人的最爱,这并不奇怪。”邪王做恍然大悟的模样,继而掩嘴大笑,狭长入鬓的眼角翘飞起来,那股邪魅妖娆的气息顿时飞涌出来。他歪坐在长椅上,血红的衣,乌黑如瀑的发,整个人如一朵妖冶怒绽的血莲。
白衣!冥真霍然睁眼,一团冷煞黑气翻腾萦绕在周身,他冷冷瞥邪王一眼,未发一词,挥袖起身离开。
正文 183 去哪了
邪王轻狂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他们还私定了终身呢,那女人手腕上的黑玉手串还是定情信物呢,哈哈……”
脚步一顿,冥真攥成拳头的手背立时弹凸起一排排纵横交错的青筋。
冥真一走,邪王嘴角的笑意立即散敛开去。他单手支额,冷然一哼,冥真啊冥真,真没想到你真的对那个女人动了心思,我陪了你一万年,爱了你一万年,等了你一万年,到头来你眼里还是没有我!你怎么就因为那样一个女人动心了呢?你的心不是坚硬如铁的吗?你不是无欲无情的吗?为什么要改变?为什么要动心?你这样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回到北苑的时候,天果然还没亮,程汐后怕地拍了拍胸膛,深喘了几口气,待呼吸平复下来后才找到留着细缝的窗,小心翼翼地钻进去。
双脚一落地她就觉得怪异,房间里的气温竟比外头还要冷寒几分似的,她踩着地就好像踩着一块冰,脚底心哧哧往上泛冷气,激得她忍不住狠狠打了个激灵。气压亦有些憋闷,总感觉哪里有一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程汐轻手轻脚地接近窗前的案几,飞快倒了一杯水,虽然是冷的,握在手里心里却隐觉安慰,正要把杯口贴到唇边,冷不防,床幔里逸出一声冰冷异常的声音。
“去哪儿了?”
“啪嗒!”杯子落在绒毯上,骨碌碌打转,茶水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