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兵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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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广平,黄昌别了徐晃,并嘱咐一番,这又独自望巨鹿而去。按他自己的说法,以前来过这地方,路熟,而徐晃人生地不熟,还是就近的好。
徐晃进了广平县城,辨明方向,直奔县衙。到了县衙,出示印信,立即得到最高规格的款待。说明来意,那县长竟然知晓沮授住处,便一边令县丞前去延请沮授;一边摆下酒宴,准备迎接侯爷驾临。
不多会儿,沮授一袭粗布青袍,大喇喇的进了县衙,对那县长正眼也不瞧一下,自顾自喊人奉茶上酒,仿佛自家一般,端的令徐晃摸不着脑门。
要说你沮授才华横溢,至少也得懂进退,知礼仪,哪儿能这样?徐晃当即就对沮授好感大减,要不是心里记着主公号令,黄昌嘱咐,恐怕早就拍案而起,大骂一通了。
两人相对而坐,各自不理会,徐晃一脸木然,沮授则品茶饮酒,脸上神色陶醉,相较之下这态度南辕北辙。时间缓缓流过,沮授时而自言自语,时而胡言乱语,到最后竟捞起袖子、裤腿,一副市井小民模样!
“匹夫!”
徐晃再也难以忍受沮授的粗鄙,心道吾这武夫尚且学的礼义廉耻,汝这‘大才’竟是泼皮流氓,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暴喝一声,噌的提起身旁巨斧,站了起来:
“汝道吾这斧头不利乎!”
那沮授正在饮酒,被这暴喝声唬的一愣,转瞬又回神过来。他悠悠然站起身来,一摇三晃的走近徐晃,竟伸出手指,轻轻拂过斧刃,摇着头,口中啧啧道:“这也算利刃?连吾家劈材的都比不上,也敢在我面前炫耀?”
徐晃见他行为,听他语言,胸中怒火顿时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提起巨斧,一斧将之劈成两半!方能解心头之恨。
“汝!”
“汝什么汝?”
“吾。。。”
“吾什么吾?”
“匹夫,尔找死!”徐晃再也按捺不住,缓缓举起了斧头!
“来来来!”那沮授面对红了眼的徐晃,竟然没有丝毫畏惧,他一手指头,一手叉腰,歪斜着身子,直叫道:“这里来,瞄准咯,只管一斧劈下,没人找你麻烦!”
徐晃听了前半句,更是差点没失去理智,正要狠下心来结果了他,却听到后半句,不由想起黄昌的嘱咐,顿时浑身直冒冷汗——这可是主公指名道姓要找的人,若被他劈杀,主公能饶得了他?
然而这沮授却不知是真不识进退,还是硬要与徐晃过不去,直把脑子望斧刃上凑,弄得冷静下来的徐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只大斧尴尬的举在手心,斧柄都被汗水浸湿了。
无奈之下,徐晃只得收了巨斧,甩下一句“某家怕了你了!”飞也似地逃离了此间。
待徐晃消失在门外,沮授嬉皮笑脸顿时一收,立刻变得后怕,举手拾起袖子,轻轻擦拭了一下额角,又拍了拍胸口,口中嘀咕道:“幸好,幸好!”
感情这家伙如此举动竟全是装的!
颤颤巍巍跪坐下,狠狠的灌了口酒,压了压惊,沮授自言自语道:“看来欲寻吾之人身份高贵,不然县衙也不会任我这平民乱来,而且他很看重我,并特别嘱咐过那武夫,否则吾命休矣!”
如果刘渊在此,定要感叹沮授观察细致,但凭蛛丝马迹就有如此合情合理的推断,虽不完全正确(刘渊为了考察徐晃的办事能力,便未曾特别嘱咐,而是黄昌嘱咐了徐晃一番)却也不负传世大名矣!
而徐晃,却正在那后院空地舞动大斧,发泄郁闷之气,全不察那沮授竟是做戏,只道这人乃是不怕死的二愣子,还是这辈子唯一遇见的一个!
酉时,刘渊与衣衫褴褛的典韦等人会与广平外。
戌时,刘渊与沮授会面,只道:“跟我去渔阳。”沮授竟二话没说,倒头拜地,口呼:“主公。”却是士为知己者死,既然刘渊有身份,有地位,又看重他沮授,何故要做那推来拉去的小儿女态?既如意,拜了便是。
刘渊大喜,连忙将一大堆准备说服沮授的话抛诸脑后,叫人准备了一大桌子酒菜,在徐晃的郁闷不已中和沮授聊了起来。
十一章 绑田丰 杀文丑 蜕变
田丰,字元皓,曾任朝中御使,因不满宦官专权而弃官归家。wWw;其人直而刚烈,可谓汉时魏征。
黄昌离了徐晃,快马加鞭,一路疾行到了巨鹿,一打听便知田丰下落。到了田丰家中,黄昌立刻提出来意,只道渔阳太守有大志,欲使其出仕,建功立业,名留青史不在话下。田丰沉默不言,自备了酒水,说要款待黄昌,却在酒中下药,将之麻翻过去,使人绑了手脚,置于柴房。
“汝主有大逆不道之心,妄想吾田丰会听命耳!”田丰一脸不屑:“且让吾看看汝家主公是何模样,来日定要告他一状!”
黄昌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只暗自责备夸了大话,让人误了主公,端的罪孽深重,只好安静以待刘渊到来。
过了两日,刘渊到巨鹿,一行兵卒交由徐晃驻扎城外,只带了典韦、郭嘉、沮授、陈群,望城中而去。
“怎不见公义?莫非出了甚变故?”
刘渊进城后,竟不见黄昌等候,当即问郭嘉道。
“主公,你可知田丰为人?”郭嘉胸有成竹:“吾料定公义现今必不得自由,甚至吃了大亏!”
“不可能吧?”刘渊瞠目道:“公义常年行商,为人圆滑,不虞言语罪人。又有大勇力,便是三五百训练有素的军卒也困他不住,又有吾侯府印信,怎会不得自由?”
“主公,田元皓性刚直,忠于汉室。黄昌立功心切,为道明来意,必夸大其词,为田丰所恨。以其人之精明,只消小小一点手段,便能将之擒下,”郭嘉悠悠道:“此时田丰必然愤恨主公,整戈待旦,以待主公落网矣!”
“竟会如此!”刘渊拉住缰绳,停下脚步道:“此又该如何是好?”
“呵呵,主公,此间事易耳。”陈群接口笑道:“只消天黑,遣一队精卒,趁夜救出公义,顺便绑了田丰便是——岂不知主公以此起家?”
“长文记仇至此?”刘渊失笑道:“吾心急矣,失了进退,多亏两位先生提醒。不过奉孝既然料到有此变故,为何还让吾遣公义前来?这不是让其往火坑里跳么?”
“主公,公义武艺高强,能力败徐晃关羽二人,又散尽万金家资以助主公。近日来吾观其竟以功臣自居,仿佛主公以下都要以他为首,此风不能涨,所以吾便略施小计,让他吃吃苦头。”郭嘉笑道。
“原来如此!”
几人说笑间便寻了家客栈落脚,又吩咐典韦天黑依计行事,这才安稳下来。
“主公,吾与元皓为旧识,愿前去说项,定会成功。”沮授早前听了诸人话语,只觉主公此举有些匪夷所思,思虑良久,总觉不好,到了客栈,这才单独前往刘渊客房拜见:“元皓刚直,如此绑了他,更难归心矣!”
刘渊请他坐下,叹口气道:“吾怎不知?然田元皓大才,吾不愿放弃,只得出此下策。况且便是公与现今前去说项,恐怕也不会成功啊。”
沉默一阵,刘渊又道:“现下只能绑了田丰,日后公与你再慢慢好言相劝,吾以行动潜移默化,必然使其归心!”话语间自信表露无疑。
沮授见主公主意一定,便不再多说,只能告辞而去,心下打定主意,定会好生劝导田丰,不负刘渊所托。
是夜,月黑风高。
典韦经验丰富,只消两刻便救出了黄昌,将田丰绑到刘渊身前。
客房里,田丰狼狈的站起身来,其衣衫褶皱,发髻散落,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打量了室内诸人一番,看到沮授时也不由一愣。
“元皓,快来拜见侯爷!”
沮授连忙上前几步,扶住田丰,道:“侯爷千辛万苦只为寻你,你有何苦如此?”
田丰一把将沮授推了个趔趄,指着刘渊厉喝道:“尔等反贼大逆不道,竟有割据反叛之心,吾便是猪狗,也不愿与尔为伍!”
“大胆!”
典韦、黄昌暴喝一声,上前就要押住田丰。
“退下!”刘渊喝退二人,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拉住田丰,将其按坐,田丰挣扎不得,只狠狠的盯着他。
“吾尝闻元皓之才经天纬地,心中实向往之,此番多有唐突,元皓切勿见怪呀!”
“汝为汉室宗亲,为何要心生反意?何不匡扶汉室,方不愧高祖后裔呀!”
田丰此言让刘渊一愣,心道吾还没劝你,反倒让你劝导起我来了,这还了得?当下向郭嘉等人使了眼色,欲使其说服田丰。又告了罪,刘渊便领着典韦黄昌出了房门。
次日清晨,一行人跨马上路,田丰再也没张口反贼,闭口匡扶汉室,只颓废着一张脸,满是落寞。
巨鹿郡是冀州的中心,也是太平教主张角的老巢,这里太平教传道之风盛行,时常可见道士身影。刘渊冷眼旁观,半月之后便已出了巨鹿,过赵国,进入常山郡。
这天正行间,忽见前方密林中浓烟滚滚,隐约有厮杀惨叫声传来。刘渊只道是山匪劫掠,忙派遣徐晃黄昌领了百人军卒前往查探。
不多时,便有小卒前来汇报。
“启禀主公,前方山匪劫掠小村,烧杀甚多,有屠村之举!”
忙叫其前面带路,绕过那林子,刘渊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幅如何惨绝人寰的画面?
刘渊浑身颤抖着走上前,绕过村口躯残身死的十数具尸体,进了村庄,只见老人小孩尽被屠杀,妇女姑娘惨遭凌辱!他们绝望麻木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天空,死不瞑目!
“混蛋!”
刘渊暴喝一声,道:“徐晃、黄昌何在!”
“启禀主公,两位将军追踪匪首去了!”
正此时,徐黄二将从村后林中奔出,向刘渊拜倒:“主公,属下幸不辱命,擒住了匪首!”
“可有山匪走脱?”
“未曾逃脱一个,被吾等尽数杀死!”徐晃红着一双眼:“这些山匪丧尽天良,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伤亡如何?”
“五人战死,十余人受伤!”黄昌快速答道:“那匪首武艺高强,吾等一时不查,被他伤了军卒,请主公责罚!”
“匪首呢,带上来!”
片刻后,军卒将一虎背熊腰的大汉押上前来,喝到:“跪下!”
那大汉也硬气,死命不跪,被徐晃一斧头敲在膝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抬起一双凶残狠厉的眼睛,紧盯着刘渊,妄想站起身来,又被军卒压住,挣扎而不得脱。
“汝,何名?”刘渊脸色平静的可怕。
“老子河北文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去你妈的!”刘渊突然暴起,一脚将文丑踢飞七八丈,撞在一棵大树上,才落地。
“**不是个人!”刘渊挽起袖子,上前揪起文丑拳打脚踢,口中大骂道:“屠村?杀害老人小孩?凌辱妇女?狗娘养的!今天不把你千刀万剐,老子就不姓刘!”
郭嘉、陈群,田丰、沮授,俱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刘渊,根本想不到这位汉室宗亲还有这样粗鲁的一面!
“知道主公为何要心生反意么?”郭嘉侧脸看着田丰道:“你看看,这世道,已经病入膏肓!人不再是人,而是畜生!人命不再是人命,而是草芥!主公立志要破而后立,为的,是天下百姓!”
田丰闻言,低下了头。
“徐公明!将这畜生拉下去,剁成肉泥!”
刘渊呼呼的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