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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踏歌行-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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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等到了地方我就摆脱人送你回去好不好?”方拓叹口气,这时候乞儿趴在她的耳边说:“姐姐!外面那两个哥哥好凶啊!也不告诉人家要到哪里就把我带上车了!”
    “你不要告状!小心他们打你!”方拓支起牙,吓唬道。她其实也很无奈,被当作疯子的自己现在算是没有过去那样的风光了!一点发言权都没有!自己不也是被强拉上车的?连软剑都被没收了!
    “姐姐,唱歌听好不好?”乞儿非常喜欢方拓的歌,所以央求道。
    ““好吧!”方拓想了想,这才开口唱了起来: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月共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歌声飘出马车,一直传向很远的地方,和上一次在扬州相比,这次的心境有着非常明显的不同,所以多了些悲伤,少了点自在!虽然依旧凄婉悠扬;却仿佛融入了一丝别样的惆怅。那哀伤的感觉久久不曾消散。
    驾马车的余文杰和冷幕白在这个带着磁性的嗓音里,也渐渐有些迷失了,不由得想起当初在瘦西湖畔的那个飘逸洒脱,天仙化身一般的洁白身影。而现在……
    “驾!”余文杰带着异样的腔调呼喝着马匹,而他旁边的冷幕白则仰首望天,陷入沉思,寒风吹过他的脸庞,那晶莹的,会是什么?  
第二十八章 天岂意如此 
    马不停蹄的走了三天,终于在天明时赶到了汉水边的一个小镇,在这个叫金县的渡口,他们将停留几天,等待余家在汉水的船过来。
    客栈里
    “下次进来记得先敲门!”方拓斜着眼睛看了一下那闯进来没礼貌的家伙,淡淡说道:“一幅好画差点就被你糟蹋了!”她此刻正面向窗子,作画真的能摄养身心;调整情导,所以,她现在的心情是这段日子最平静的。
    “你怎么还开着窗户?”冷幕白愣了一下,接着轻叹口气,上前关了那往屋里进风的通道,回头瞟见方拓不着鞋袜的脚,不由皱眉道:“怎么不穿给你准备的衣服?婉茹呢?”外面冷得很,风像刀子一样,她竟然赤脚站在风里,没感觉么?
    “婉茹?我打发去陪乞儿了!我现在需要清静!”方拓笑了笑,画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挂回笔架,甩了甩手:“你有什么事情?”她不想在穿着上面纠缠下去。
    “长风派人送信了!”冷幕白晃了晃手中的一沓信纸。
    “怎么说?”方拓转身走向几上的茶壶。
    “挟持他儿子的那些黑衣人查到身份了,只是一些普通强盗,武功平平。”冷幕白走到她的身后,小心谨慎地问:“阿拓,你当时为什么不留活口?是不是知道什么?”
    方拓倒茶的手不觉抖了一下,接着强自镇定下来,斟满两个杯子,走回床上坐下:“我不知道!”无精打采地盯着膝盖,武功平平,这几个字山一样压向她,很沉重!
    “阿。。。。。。”冷幕白张了张嘴;终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过了半晌,他长叹口气,站起来,勉强笑了一下:“他家那下药的人还没有找到,估计得费些功夫!”
    “那个发簪真的不是你的?”冷幕白问道,看她很肯定的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身上的东西先交给我们保管吧!”他怕方拓神志不清丢了东西也不知道。
    “不用了!”她听懂冷幕白话里的意思,只能苦笑。
    “回头我让人做个结实的链子,你全挂在脖子上吧!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小心点的好!”冷幕白还是不放心!
    “咳!咳!也好!”方拓无奈,只得点头。身子却又咳嗽起来。
    “这么多年了!你身上的毒素竟然还没排干净?”冷幕白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十分担心:“四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确实说过,武功越高,毒素排得越快这样的话!不过……”方拓苦涩的摇头:“我现在的功力同四年前根本没什么分别啊!”再说,按怜香的话说,毒素排干净了,身体也不会好了的!
    “怎么会?”冷幕白震惊的站了起来:“过了四年!你的武功就没半点长进?不可能啊!”
    “这是事实!”方拓凄然道,她怎么解释?冷幕白口中那四年只相当于自己的几个月?太不可思议了!
    “你这几年究竟在哪里?”冷幕白看着她,距他所知,方拓的内功完全是自动运行的,怎么会同四年前一样?
    “哈哈!”方拓打个哈哈,站起身,指着自己的画:“别说这些了!你看我的水平如何?”
    冷幕白看向那画,江水,林木,屋舍刻画得淋漓尽致,非常有神韵,而且不属于当前任何流派的画风,自成一家:“没想到你的画技如此不凡。”
    方拓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幕白兄,你给我提个字如何?”
    “我?”冷幕白尴尬地挠着头皮,突然转移话题道:“这茶是你泡的?”看方拓点头,他坐到椅子上,拿起茶杯:“能喝到你泡的茶真是难得!”微笑着喝了一大口,突然皱起眉头,将口中的茶水强自咽了下去:“还不错!就是这水没烧开,会拉肚子的!我看你还是改天学学的好!”
    “你找打?”方拓拿起镇纸,却见冷幕白早闪身出去了,叹口气,目光又落在画上空白的地方,自己提?无奈读的诗词虽多,但要是让自己写个“古诗”出来,还是有些勉强:“就这样吧!”又想起冷幕白临走时的话,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这不能喝么?怎么谁都说自己泡的茶烂?
    冷幕白出了方拓的房间,倚在门上,先前那副笑脸早就消失不见了,正自愁眉不展时却见婉茹捧着个托盘走来。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姜汤,我看姑娘穿得那么单薄,所以特意准备的!”婉茹低头答道。
    “噢!送去吧!”冷幕白又看了看方拓房间的门,长叹口气,转身就消失在拐角了!
    而婉茹则站在那里,望着房间的门出神,好半天,才幽幽的长叹口气:“如此漂亮的一个人,这么疯了,真可惜啊!”说着,又换上一脸的笑容,开门进去:“姑娘,喝碗姜汤吧!”……
    **********
    华灯初上,客栈二楼雅座上的喝酒吃饭的人仍然很多。
    “婉茹!阿拓怎么还不来?”余文杰皱起眉头:“你不是去通知了吗?”
    “刚才我去姑娘的房间,看她睡得正熟哩,不好打扰!”婉茹笑了一下,恭敬地说道。
    “这样啊!”冷幕白点点头:“那就让她睡一会儿吧!想来这几天折腾得也累了!”
    “疯子姐姐?”乞儿正时候却兴奋地叫了起来,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方拓正一手捂头,一手扶着楼梯走了上来,而乞儿的叫声,将整个二楼的视线全部凝聚在方拓的身上。待看清她的衣着打扮,有些人还惊呼出来,目光更是怜悯同情!
    “你怎么了?”余文杰站了起来,他看出方拓的脸色不太好!
    方拓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有点头昏!”她没有理会而楼上那些食客的目光,在婉茹和乞儿的中间坐了下来:“吃饭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今天中午过后,她便感觉自己不对劲,尤其是现在,脑中昏昏沉沉的,很难受!
    “恐怕你是着凉了!待会儿请个大夫来看看!”冷幕白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连着赶三天路,吃住都在车上,这一顿算是大家重逢后第一次聚在一起用餐!来一点?”他记得方拓好酒!
    “谢谢!”方拓接过酒杯,却突然惊叫的将酒杯甩在地上。原来那杯里的酒竟然变成了浓绸的血液,而且在不断往外冒着,已经流到自己的手上,那腥味冲击着她的鼻子,止不住的恶心。
    “你怎么了?”余文杰快步来到她的身边。
    “怎么冒血?”方拓后退了一步,身体却抖了起来。
    “什么冒血?”余文杰走过去那起拿破碎的,放在方拓眼前笑道:“你看,这不是酒吗?”
    “酒?”方拓定睛看去,哪有什么血?杯子中只有透明的酒液!难道是幻觉?她转头看看四周,众人都用那种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我看姑娘是睡糊涂了!”婉茹笑着扶她坐下来,又取了一个杯子,给她倒满酒。
    这一次,方拓是死活不肯用手碰了:“我不喝了!你们喝吧!”她拍拍自己的头,太不正常了!自己是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看什么看?”余文杰瞪大眼睛冲四周那些食客吼道,接着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你越来越会欺负人了!”冷幕白看那些人慌张的转过头,明显时被余文杰的气势镇住了,不由笑道。
    余文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嘴唇蠕动一阵,却没人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方拓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没有拿筷子,更没有看众人一眼。似乎在想着什么。
    “姑娘!吃菜啊!”婉茹给她的碗里添了不少的东西。同时拉了她的袖子一下。
    “啊!”方拓像是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馒头掉到地上,她叹口气,弯起身子,伸手去捡,可是,明明馒头就在眼前,她的手也伸得很长,很用力,却怎么也触摸不到。她只能使劲地压低身体,希望这样能够到。
    “姑娘!掉了就不要了!”婉茹伏身对方拓轻声说道,见她那个样子,不由抬高了音量,惊慌道:“姑娘!你怎么了?”
    乞儿也看到了方拓的怪样子,焦急地问道:“疯子姐姐,你怎么了?你的馒头就在你手旁边啊!”在她印象里,疯子姐姐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所以她非常害怕。
    “怎么了?”余文杰和冷幕白绕到这里,却看见方拓身子靠在膝盖上,手指摸着地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两人不约而同的望着方拓那怪异的动作,又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到对方脸上,最后不约而同地叹口气。他们知道,方拓又犯病了!
    婉茹扶起她,用手帕给她擦了擦手。
    “我!我捡不起来!”方拓还是低着头,将双手伸到眼前,空中喃喃念叨:“为什么会这样?”目光中,没有焦距。
    “姑娘!掉了就不要了!下次不能这样做了!听话!”婉茹哄着她,又递过一个馒头。
    “姑娘?谁是姑娘?”方拓猛的抬头,放大了些瞳孔,茫然地望着众人:“你们说,谁是姑娘?”
    “疯子姐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乞儿被她那神情吓住了,竟然哭了出来。
    “阿拓!不要胡闹了!”余文杰和冷幕白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摇晃着:“你怎么了?”
    “姐姐?”方拓没有理会他们,捂住了脑袋,她的眼前浮现出许多的画面。一个少年对她笑着说:“你不是想去参禅吗?兴许另一个世界比山里还要清静!”
    她拍着一个中年大叔的肩膀:“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一块墓碑立在眼前,她哭了,很伤心……
    火光冲天的晚上;她笑着,手中利刃斩断别人的脖颈……
    “阿拓!”冷幕白蹲在方拓的面前,扳过她的肩膀:“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拓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来,很甜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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