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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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多年以后他偶然得知父母去世的真相一怒之下反出余家,改回裴姓,这种感情变得复杂了,却仍旧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哈哈哈!方拓总算和男人同床共枕了~~~怨念~~我知道你们心里一定在骂我!我知道你们一定同情方拓!我知道你们一定恨不得杀了我!不过不要紧啊!反正你们又不知道我家住在哪里!呵呵!这几章基本上都是“废话”(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不过打字的时候实在是枯燥啊!别怨我把文拖得太长,实际上,受到前期结构的限制,现在进入收尾阶段也到处都是麻烦!不得不小心!否则会给人头重脚轻的感觉!所以……就容我多说几句废话吧!多骗些稿费!!!!!嗯!小声地说一句,最近两三章的情节看似同正文没什么关系,其实这是很重要的!我已经不是当初刚写小说的那个不认真了,经历一年多,自我感觉成熟不少!虽然在编排故事方面没有太大的长进,不过没用的剧情咱现在是绝对不会写的俄!
第七十四章 英雄珍重(一)
雾气渐浓,将整个天地都笼罩住了。方拓缓慢的在雾中行走,她张目四望,用心分辨方向。但四周的一切都变成了朦朦胧胧的影子,半分真实感都没有,隐约察觉到这浓雾中有着异样的气息,虽然轻微到几乎让人忽略的地步。直觉告诉她,这雾里面藏着某种妖异的事物?“你来了……”声音好像是自半空中响起,更似从地底传来,分不出是男是女,听在耳中。好像寒风吹拂心脏,凉飕飕的。“是谁?”这时雾更大了,她警戒的扫视着四周,可却什么也看不真切。她感觉在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着她,让她非常的不舒服。“你来了……”声音似乎更近了。她开始觉得寒冷,身体禁不住寒颤。她感到了恐惧,浑身的皮肤收得紧紧的,她的背心被冷汗浸润得湿淋淋的。忽然,从头顶射来了一道诡异的光线,那光线很亮,亮得刺眼,她觉得有些眩晕,恍惚中,蓦地额头上一凉。好像是水珠落下来。方拓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只觉得粘糊糊地,带着股腥味。她后退几步,正要朝头上看,这时,一直冰凉的手臂自身后出现,勒住了她的脖子。那手臂力道极大,几乎将她的脖子勒断了。她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眼睛慢慢的模糊了,耳朵嗡嗡直响,呼吸和血液都滞涩在颈项,周身的力气慢慢抽离,甚至听到了嘶嘶的声音,不知为何,她首先断定那是肉体与肉体分离时,骨头与骨膜撕开的声音…… “啊!”方拓的身子整个弹了起来。“哎呀!” 好痛!她的头撞上了什么硬物。抬头看去,那不是马车的棚顶么?“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车帘被挑开,探进来一张方正的脸。外面的风透过车帘灌了进来,凉飕飕的!有些冷!方拓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喘着粗气道:“没事!作恶梦了!”等车帘又被重新放下了。她一下子摊倒在车厢中的铺盖上。觉得浑身力气都没了。过了好半天,才算勉强平复下来。这时瞥见散乱在不远处的书本,苦笑一下,收到无难神尼消息后,她又在余府住了一晚,今天一早便上了马车,前往离余府最近的渡口准备乘船西行。因车上无聊,找了书本打发时间,谁想到竟然睡着了,还作了那样一个恶梦。重新捡起书,翻了几页却怎的也看不进去了,脑中总会浮现出梦中的情景。心烦意乱得很。索性躺到铺上,眼睛望着车顶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又停下了,车夫的声音从帘子透了进来:“姑娘,渡口到了!”方拓回过神,应了一声,想了想,连忙坐了起来,将头用方巾扎妥,又找了件长衫换上,收拾完毕后,便出了车厢。动身之前余文杰曾经交待过,这个叫杜七的车夫是他的心腹,也早知道方拓的身份,所以少了很多的顾及。果然,那杜七看到方拓的打扮,只是微愣了一下,接着抬手指向江岸,口中很自然的换了个称呼:“我家主人安排的船要下午才到,方公子不如在这里稍作歇息吧!” 方拓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酒旗迎风招展,却是个酒肆,刚要说什么,陡然听得一阵马蹄声,得得,清脆而急促,她转头,远远的只见黄尘起处,一匹白色骏马风驰电掣般的赶来,转眼便到跟前,猛然勒住缰绳,前蹄扬起,一阵嘶叫,山谷合应。马上坐着的是一位身着翠绿劲装的俏丽女子。“表姑娘!”杜七看清那女子容貌,连忙施礼:“您怎的也跟来了?”那女子下得马来,却对他理都不理,只是奔到方拓身前,得意的抬高下巴:“这不还是让本姑娘找到了?” 这声音清脆悦耳,听在方拓耳中,却换来无奈的苦笑。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让她头痛的容越。**************这是一间非常破烂的铺子,茅草搭就的棚子,四周土墙剥落的像是随时会塌了一样,靠门边摆了一个货架子,上面放了一些碗盘之类的盛具。六七张桌子倒占了大半个店面,此时,里面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方拓迈进大门,不禁愣了一下,旋即又明白过来,上元节刚过,只怕连客船都没有呢!方拓挑了张看上去比较干净的桌子,率先落座,冲容越道“姑娘是来送我的么?”“谁来送你?我要同你一起坐船!”容越在她对面坐下,听她如此闻,微哼一声,亦如前几日在余府对待方拓的模样。冷冰冰。“我是不会收徒的!”方拓在心里叹气。“谁稀罕做你的徒弟?”容越抬起了音量,旋即又浅笑起来:“本姑娘也要去嘉鱼,反正顺路,不如搭个伴!”“你也去岳州?”方拓愣了一下。“自然,我要去拜会鱼岳山的翟伯伯!”容越挑高眉毛,笑嘻嘻地瞥着她:“江湖凶险阿!怎么?方拓方大侠忍心看我这个弱小女子独自上路么?”她在说到“大侠”和“弱小女子”这两个词的时候,特意拉长了音调,眼中还带着一丝嘲弄。 方拓尴尬地看了眼身旁忍不住笑出声的杜七,又在心里叹口气,沉吟道:“姑娘私自离开余府的吧?难道不怕文杰兄担心?”“谁说的?”容越捋着肩上垂下的发辫,却是笑得更加开心了:“我可是打过招呼的。”灵动的眼睛又盯向她:“怎么?你不同意?是否要将我撵走?”“这是你表哥的船,我有什么立场撵你?”方拓淡淡的说道。伙计已经将茶水送了过来,杜七看到那小伙,疑惑的皱眉:“怎么没见过你?刘三呢?”“他回老家过节了,临走托小的顶替他几天!”那伙计连忙赔笑。杜七却并未释疑,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又询问了一番,那伙计都是对答如流,这才放心的取过茶壶,点了几样小菜后,便给方拓和容越倒了茶。方拓刚要道谢,这时又有一辆马车停在店门口,店伙计连忙迎了上去。不多时便引了一个身着白衫劲装的中年男子进来。“客官是喝茶还是用饭?”“不忙!”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视线在容越,杜七身上扫过,等看到方拓的时候,他眼神猛地变得凌厉起来。身子后退半步,竟是满面的戒备。方拓感受到他目光中夹杂的敌意,诧然转头,正好与他对视,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相触,两人的身子俱是一震。这名男子大约三十来岁,身材魁梧,浓眉方面满鬓虬须,神情间流露一股刚毅之气。却是从未见过。对方注意到她眉目间的疑惑,大概也觉得自己太过紧张,面色泛红,连忙收敛目光,冲着她抱了抱拳。也不说话,只是走到最里面的桌前,搬过两条长凳并在一起,等牢固了,又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外。“这人身上有伤!”杜七凑到她跟前,悄声地说道。那中年男子搬凳子的时候,一只手有着明显的迟钝。“什么伤啊?”容越有些迷糊的看了眼门外。那边杜七刚要解释,那中年男子又返回来了,这一次,他怀中横抱着穿着厚重冬衣的女子。伙计上前打算帮忙,却被他摇头拒绝了。他小心的将怀中的女人平放在之前布置妥当的椅子上,这才直起身,转头注意到方拓等人诧异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习以为常般,毫不在意。他微微颔首,接着却又走了出去。“这人好怪!”容越眨了眨眼睛。又转向门外,却是惊呼出来。方拓等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中年男子已然返回,这一次手中的不再是人,而是一个燃着火焰的炭盆。他走过的时候,方拓等人都能感受到那炭火盆的热量,但他未借助任何工具只用一只手托着,竟似完全感受不到温度般,没有任何痛苦之色。“多烫啊!”容越撇嘴,似乎烧到自己了一般。“这人武功好高!”杜七也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方拓微微一笑,回想起方才那厉气逼人的目光,对方显然有着不下于自己的功力,绝非常人。一个炭火盆又算什么?又瞥了眼之前被抱入的女子,见她气色萎黄,显是重病之人,心下了然。那中年男子将炭盆轻手轻脚地放到桌子上,又将那倒在长凳上的女子抱起来,像对待珍宝般将她拥在身前:“萱儿,起来吃点东西吧!”那女子听到招呼,微睁开眼,总算有了一丝精神,嘴唇蠕动,似乎要说什么。中年男子贴耳过去,过了半晌,浅笑出声,伸手揪了一下女人的鼻子:“你不要调皮了,有船坐还不好?咱们正好游览一下江南风光呐!这点累算什么?那些个苍蝇又算得什么?”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谁能想到,这般温柔充满怜爱的话是出自这个看上去那般粗狂的男子之口。这时酒肆伙计走到那中年人身边,恭敬的道:“不知客官要吃点什么?”“随便来一些素菜就好!”他头也没抬,只是痴痴的凝望着怀中的人。方拓的目光看向伫立在一旁的伙计身上时,眉头却皱了起来。只因为那伙计无意中流露出的眼神实在怪异。她想了想,脸上佯做怒容,哼声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店小二,怎的只招顾别人?我们可是先来的!酒菜呢?” “是小的疏忽了!” 那伙计怔了怔,答应了一句后转身就往后面跑。那中年男子朝她望来,面露歉意,刚要开口,却看见方拓正朝着方才伙计离开的方向努嘴示意。他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了然之色,迅疾化为杀机。抬起手,在怀中女子的身上连点几下,下一刻,那女子便又昏睡过去。然后他冲方拓颔首道:“在下多谢公子了!” 话音刚落,变故就发生了。茶社的棚顶“砰”的一声变得粉碎,一把利刃带着一遛寒芒由上而下袭来,目标正是中年男子。那男子却是满面的从容,抱着怀中的人,一个旋身脱离开利刃攻击的范围,下一刻,手中竟出现一支短剑,斜指而出,“当!”两剑相交,迸出火花,他兀自屹立不动,身子都不曾晃一下,而那刺客借着这股力道,空中一个翻滚,轻灵的落在了众人的面前,正是刚刚那店伙计。那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子抱到身旁的一张桌子上, 一声轻吼,须眉皆立,全身骨节格格暴响,手中短剑带起一阵啸风全力朝那伙计攻了过去。 方拓神色凝重的看向场中依旧在打斗的两人。之前推测那男子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如今看来,果是如此。而更令她吃惊的是那个店伙计,功力虽然明显差了不止一筹,但剑法刚中有柔,劲力十足,角度刁钻。剑式连绵不绝;彷佛河水决堤;一泻不可中止。多次靠着诡异的剑法躲过敌人的攻击。竟也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好手。“帮哪边?”容越有些兴奋的抽出了佩带的长剑。“我最讨厌偷偷摸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