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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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跟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里!看到那边紫色衣服的两个人了吗?”下巴抬了抬,在远处,有两个紫色蒙面的人正站在山坡上,注视着这里的战斗,一看便知身份不抵:“我去对付他们!”“我也去吧!两个人保险点!”方拓点了点头。“不!”冷幕白突然转过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又瞥了眼不远处正要赶上去的裘万清,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也算是我师门的事情,为师报仇,决不能假他人之手!你若真想帮我,就留在这里吧!”说完便腾身而起,带起一圈圈雪粉,踩踏着攻向他的刀剑,飞身朝着紫衣人的方向掠去。黑衣人显然发觉到他的意图,纷纷抢身拦截。一时间,各种兵器都朝冷幕白的身上招呼过来。风流倜傥,温柔多情,这是江湖上对惜花公子的描述,在人们眼中,他就是一个贵公子,言行举止颇具儒者之风。但现在,他还哪有潇洒的风范,目光冷列气势如虹,如同一尊杀神,所过之处,惨呼连天,鲜血弥漫。宝剑疾射中,触者皆命赴黄泉。终于,在杀戮中,他接近了对手。“杀!”灌注功力的一声大喝,清晰振耳,倒把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高高举起宝剑,内力激荡下,化作一抹寒光,直射向对方。挥出的剑气将周围的空气卷成了滔天的巨浪,连绵不绝,一浪盖过一浪。。。。。。**************“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虽然敌人的攻势仍然雄猛,以方拓的能力,一边对敌一边留意冷幕白的状况,她还是能轻松应付的。在看到冷幕白使出这绝妙一剑的时候,也忍不住高声感叹。“这便是疯剑客的赖以成名的剑法,六杀剑!”她身后的玄虚脸上露出赞许之色,道:“看样子,惜花公子肯定得到了乔前辈的真传!”顺手又杀了二人。“六杀剑?”方拓哑然失笑,挑眉道:“好难听的名字!为什么不叫七杀剑?那才有气势!” 她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裘万清在听到“七杀”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雪白。。。。。。“哈哈!”玄虚哈哈大笑道:“传说种这套剑法只有六招,如何凑出七杀来?”“最后合起来。。。。。。”正说着,猛地看到一张放大了的剑刃,慌忙闪躲开,出脚,解决了一场危机,但也让方拓惊出一身冷汗,还是老实做自己的事情吧!眼前的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似乎只是随手一挥,一条生命便消失在她的面前,但是在面对敌人瞧向自己那充满绝望的目光的时候,她却没有掌握别人命运的那种快感,内心里塞满的只是无尽的疲惫。人总是会乏的;身心皆如此!方拓的脑中不只一次的产生用“驭剑决”解决这帮人的念头,但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行的!杀了一帮,还会再面对一帮,自己毕竟体力有限,弄不好真成了人家面板上的鱼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无奈的长叹口气,方拓斜眼瞟了远处一眼,却让她再次惊呼出来。紧接着,挑开前面的人,身子拔高丈许,踏空朝冷幕白的方向纵去。在前面,两个紫衣人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如果她在不去救援,冷幕白便危险了。**************“杀,杀,杀,杀,杀,杀!”每出一剑,便喊一声“杀”字,到第三剑的时候,周围除了他们三个以外再无活人,都被他释放的剑气杀死了!第五剑的时候,大地开始龟裂,直到第六剑,他们所处的山坡被削平了数寸。“此法传自上古,已经超脱了武功道法的限制,六招尽出,绝顶高手也要伏诛剑下!然,有违天合,慎用!”师父的话又浮现在耳旁,是那么清晰,冷幕白此时却只能苦笑。这剑法确实够惊世骇俗,威力惊人,自从与对方交手到现在,两个紫衣人已经攻出不下百招了!而冷幕白却只用了六招!而这六招足以让对方二人手忙脚乱的了!但也仅此而已,他没有杀死对方。这两个紫衣人好像很了解这几招剑法,每一次都能险险的躲避开去。而现在,自己陷入绝境中,他几乎耗尽了自己的体力,接下来呢?等死?
第七章
充斥在周围的风在莫名力量的吸引下,形成了一股股的气流,汇聚到半空中。原本阴沉的天也在一刹那间变得晴朗起来,因为积聚在人们头顶的乌云被吹散了。人们都定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的看向半空。尘埃,积雪,云气等等能被吸上天空的物体,在人们的头顶上旋转飞舞,这种诡异而又壮观的情景恐怕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七杀剑!”回荡在天地间的只有冷幕白那显得冷酷的声音。突然,他手中的宝剑在龙吟中闪现出红色的光芒来,越来越亮,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大光团,像一个光罩,罩住了整个山坡。但那光罩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便炸裂开来,强光,汹涌的真气直逼得人们不住的退后。山坡上,两个紫衣人好似一动未动,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而他们的面前,依旧是冷幕白执着剑,傲然而立的身影。没人知道他们在被光团罩住的那一瞬间到底做了些什么。蓦地一声脆响,在人们的惊疑中,冷幕白手中宝剑一片片的碎裂开来,仿佛感本就没存在过一样,消失在空气中,什么也没有留下,而随着宝剑消失的,还有冷幕白周围大片的敌人。他们也像宝剑一向,一片片的粉碎,消散在空中。安静,安静!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下来,是的!刚刚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突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安静。周围,只剩下抽气声,呼吸声,心跳声。方拓神色复杂的看着一切,胸口澎湃的心绪始终平静不下来。冷幕白应该很厉害,这她本是知道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这惊世骇俗的一剑,恐怕会永远的留在她的记忆里。原来,世间除了寒风留下的驭剑决外还有这等剑法。只是……“不是六杀剑法么。怎的变成了七杀?”心中不安的情绪自冷幕白出招的那一刻开始便产生了,直到现在仍是挥之不去,而且越发强烈。而另一方面,那两个紫衣人一死,哪些反应过来的黑衣人便如潮水般的退了回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一群发呆的人。****************“哈哈!痛快!”冷幕白仰天发出一连串的长笑,道:“你看裘老头他们那脸色,真是痛快!咱们这次怎么也算是帮了他们一回。看他下次用什么理由为难咱们!”方拓不由想起两人离开前裘万清说话那惆怅的语气,之前还誓誓旦旦的要将冷幕白留下来,可万没料到被人这么一闹,反倒是冷幕白帮了大忙。这一下,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放他们离开。“阵破了!你们可以走了!爱去哪去哪,今后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们!”冷幕白学着裘万清的语调,笑着将那番话重复了一遍,又补充道:“想来,现在裘老头的心里一定郁闷的紧吧?哈哈哈哈!不过,他若是真狠下心来要留住我,我也只能认命了!”还没说完,身子便虚软的向方拓倒去。“你怎么了?”方拓一把扶住他,关心道:“是不是受伤了?”“功力耗尽!恐怕这些天不能动武了!”冷幕白叹了口气:“不过,总算替我那师父报了仇!”“他们真是偷袭你师父的人?”“不是他们是谁?”冷幕白忿忿道:“那两个混蛋亲口承认的!否则我也不会轻易使用七杀剑,这招风险太大了,可不是随时使出来的!要不然我师父也不会被刀君压了20多年。”“原来是这样啊!”方拓感叹道,她不由想起寒风留下的驭剑决,这两种剑法真的很相似,但七杀剑明显更加霸道,威力巨大的同时耗费功力也是最多。确实不可能经常使用。“算了!别想太多了!”冷幕白抿嘴道:“尹天父女俩可一直在客栈等消息呢!咱们再不回去,他们可要等着急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那匹马一直放在客栈吧?你就不怕给人牵去卖了?”“我可给足了银子阿!”方拓想起自己的爱马,哈哈笑道:“谁敢卖?”那老板可是见过自己杀人的!踏雪留在客栈,小心伺候还来不及呢,卖钱?借他个胆子也不敢阿。“难得脱困!咱大仇得报,心情也不错!这样吧,回到客栈你去换身衣服,咱们去喝花酒如何?好久没去了吧?”冷幕白回手摆了摆方拓的肩膀,暧昧的笑道。方拓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才讪讪地说:“怎么突然说这个?你可是要成亲的人啊!去喝花酒?绾儿不杀了你才怪!”“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去的啊!今后可能要远离那种生活了!”冷幕白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怔怔的望向方拓,眼底闪过一丝黯然。想了想,突然说道:“我现在又不想成亲了!”***************“姓冷的小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尹天看着前面那紧闭的房门,闷声闷气地说:“这么半天还不出来!”又转头看了眼正在喝茶的方拓,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商量什么!”冷幕白一回客栈便将尹绾拉进了房间里,半天了也没动静,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尹天当然着急了。“可能是婚期的事情吧!”方拓心不在焉的抿着茶水,想起之前冷幕白说的那些话,越发的不安起来,这两人不是吵起来了吧?“婚期?我的意思是过几年,毕竟,绾儿还小!可这丫头等不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小子给教唆的!”尹天自嘲的叹了口气,又霸气十足的说道:“但愿他别欺负我女儿,要不然。。。。。。”方拓奇怪的看着尹天,听这意思,他并不排斥冷幕白和尹绾的婚姻,但这可能吗?冷幕白可是他家的仇人阿!难道眼前这人真的是圣人不成?完全将仇恨抛开,就这么容易吗?还是,这里面有其他的秘密?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冷幕白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看到尹方二人,微微一愣,话也没说,就面无表情的抬腿往外面走。“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方拓看气氛不对,连忙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问道。“她说不成亲就死给我看!”冷幕白笑了起来:“老子纵横花丛十几年,第一次如此头疼过!现在的女人啊!一个比一个难搞!”又转过身看了处于呆滞状态的方拓一眼:“你准备一下,咱们出去喝酒!”说完,便摇头晃脑的走开了。方拓站了半天,愣是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对方早已走远了。而在她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尹绾。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吵架了吗?”方拓紧皱眉头。尹绾摇了摇头,只是靠在她的身上,却一句话也不说。而这时方拓才发现,尹绾那略显红肿的眼睛,分明是刚刚哭过的。方拓心下大奇,刚要开口再问,却见冷幕白又匆匆跑了回来。“阿拓!你看谁来了!”他微笑着让开了身子。“师父!”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飞奔入她的怀里,撒娇道:“我好想你啊!”正是白仙衣。而在小姑娘身后,顾文宇正搔着头站立在那里。*****************方拓神色凝重的将方俊的信件看完,转手交给冷幕白,疑惑道:“你怎么看?”冷幕白也是一脸的困惑不解:“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要让你到战场上去?还是以方拓的身份?”方拓点点头,看向顾文宇,问道:“你离开的时候伯父没有说什么吗?”顾文宇连忙摇了摇头:“伯父只说你到了那里便知道了,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说!”不知怎的,神态间竟有些拘谨。“这样啊!”方拓沉吟片晌,那紧皱的眉头才稍微舒展一些:“算了!反正伯父又不会害我!”说着,右手抚上了身旁白仙衣的肩膀,柔声道:“时间还来得及,咱们过了年之后再出发也不迟!”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