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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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难听了!”方拓笑了起来:“传言是传言,与我何干?”接着她直起身子,傲然说道:“要真认为我杀人,要官府来抓我啊?开封府留着何用?”又抽出一支笔。“还不是柳大哥她老婆,三天两头到这里来闹,今天上午刚被柳大哥硬拽回去,恐怕是疯了!她。。。。。。。”顾文宇有些幸灾乐祸道。“够了!”方拓猛地将笔扔在桌上,厉喝道:“她有什么不是也轮不到你插嘴!”她毕竟管了顾文宇那么长时间,虽然四年不见,但余威尚在,顾文宇只能缩缩脖子,再吐吐舌头。“你那是什么态度?”方俊更是不乐:“他可是你。。。。。。。”这时候;尚书府的管家却闯了进来;脸色古怪的向方俊施礼道:“契丹国使节燕王耶律隆云求见!”。。。。。。***************************隆云和方拓骑着马在林间穿行;隆云的马浑身乌黑发亮;身为神俊;而方拓的坐骑则不然;毛色杂乱不说;个头也不高。花马的马蹄谨慎地踏在柔软的雪地上;有时候;蹄下的树枝发出断裂的声音;那马惊恐地打个响鼻闪向一旁;一只纤细的手掌在马耳朵上拍打两下;那马又快步追上前去。两人已经翻过山坡,山坡下是一大片开拓的平地,他们勒住马,马镫碰到一块儿,当当直响。隆云的马浑身冒汗,使劲地抖了一下身子,他回头笑道:“怎么样?”“感觉不错!”方拓的手还是放在马耳朵上,这次改拍打为抚摸:“没想到你还带着踏雪!”她胯下的马正是几年前骑过的小马驹。“它长的虽然不怎么样,但确实是匹神驹!”隆云也摸了摸踏雪的耳朵:“带着它,多少也能炫耀一下!”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我看哪个家伙不顺眼,就让他骑上踏雪走几圈!哈哈!”“够阴险!”方拓吐吐舌头。隆云不依道:“这是他们没本事,怨着谁咧?”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答应和我出来,不是因为这家伙吧?”他指了指踏雪。“你怎么能这么说?太伤心了!”方拓夸张地作出一个受伤的表情:“就算是真的,你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多伤和气?”又笑了笑:“你敢冒生命危险到死对头家里拉人,我又怎么好不给面子?”想起之前的情景她就想笑,那哪是请人啊?分明是抢人嘛!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到朝廷大员的家里抢人,真有气魄!“唉!”隆云长叹口气:“没想到现在你还笑得出来!这方面,我实不如你!”“我不笑?还哭不成?”方拓的眼睛眯得更细了。隆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知不知道,外面传言。。。。。。”“我知道!”方拓挥手打断他的话,满不在乎道:“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又因为妒忌,想抢别人丈夫,连孩子也不放过!”她现在可谓疯名远播了!“我服了!”隆云感慨道。“习惯而已!”她轻声地说,接着拿起弓箭,想不远处的一只兔子射去,当然是。。。。。偏了。不禁懊恼的握紧拳头。“我帮你报仇!”隆云见状笑了一下,一语双关的说,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做秀似的清喝一声,那三支箭快电般的袭向刚刚被方拓惊得四处乱穿的兔子,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兔子的身子停了下来,身上已经多了三支附带品,两只射在耳朵上,一支直插入后背。方拓第一次见到这种箭法,不由倒抽口凉气。“怎么样?”隆云得意的嘿嘿笑道。方拓看他一眼,叹口气道:“有的事情,只能我自己来处理,报仇可不是最终目的!还有。。。。。。”她看了看远处正在挣扎的兔子:“打猎其实是很残忍的事情!”*************************“你还是那种习惯!”方拓好笑的看着周围忙活的人,她们站的地方,积雪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还铺上了厚厚的几层草席子。“坐!”隆云做了个请的动作,在席子上盘腿坐了下来。方拓坐下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摆放了桌子和酒壶酒杯。不远处,几个大汉正费力地将几个火炉抬到席子的四周。“你不觉得很。。。。。。”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事情!“嚣张是吗?”隆云笑道:“我在异地他乡,不摆出点架势来怎么行,好歹我也是个王爷!”顿了顿,给方拓的酒杯斟满酒:“和佳人有约,不准备齐全点实在过意不去啊!”方拓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却四处飘忽不定,最后紧紧的盯着头顶上的云彩。隆云苦笑一声,拍拍手,一旁有仆人端了一盘肉上来:“这就是刚才那个兔子了!”他将盘子推到方拓面前。“好啊!”方拓放下酒杯,有些兴奋的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这可是人间美味儿!”“我还以为你不会吃呢!”隆云笑虐道。“我什么不吃?”方拓的目光又放到了远方:“什么都不在乎才最好!”“你真的没有在乎的事情吗?”方拓回头看了看他:“不说这些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匾,正是兰若冰襁褓中的那个轩辕宝玉:“你见多识广,这个见过没?”之前问过余文杰他们,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打算现在碰碰运气。隆云见到宝玉,不由神色一震:“你怎么有这个?”“你认识?”方拓来了精神,这趟总算没白来:“你知道其他的玉在什么地方吗?”“我知道!”隆云点点头:“当初我随军到了乌山,那附近有个叫乌古吉克的部落,那个部落的长老就随身佩戴着这样一个玉器,据说是他们部落的神器!只是颜色和你这个不太一样!”“不一样就对了!”方拓拍手道:“你能说出具体的地点吗?”总算找到了一点线索,她显得有些亢奋。“这可就难了!”隆云摇摇头:“他们居无定所,但是也脱不开乌山那个范围!”“那就好!”方拓放下心来。“我帮你吧!派个十几万大军,把那部落杀。。。。。。”隆云将一支手肘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挥舞着:“把那个玉给你抢来,反正我早就看那些蛮人不顺眼了!”他本想说要将那部落杀光,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不用!”方拓白了他一眼,让他抢?宝玉到了他手里,恐怕自己更难得到吧!过了一会儿,她的眼光重新投到远处,乌山,很远阿!看来得早做准备才是!而此时,隆云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酒杯细细的品着里面的酒,脸上也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方拓掣马于街道上;今天很高兴;所以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了;来到尚书府的门口;她却猛地将马勒住了;眼睛直直的望向前面;血液中的酒精瞬间少了大半。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妙龄女尼立于那朱红的大门前,她眉目如画,姿态秀逸,身材美妙绝伦,酷似仙子,那浑身散发的气质竟与这周围喧嚣的尘世格格不入。“沈如芸?”方拓惊讶的说道。“是我!”那女尼微微一笑,向方拓双手合十道:“不过沈如芸已经不在了,贫尼法号理清!”************************“跟我走吧!”“不!”“跟我走吧!”“不要!”“跟我走吧!”“我不去!”方拓猛地站起身:“沈如芸。。。。。。。厄~”察觉到那警告的眼神;她缩了缩脖子:“我说理清,当初调戏你,是我不对,害你背黑锅也是我不对,让你过了四年苦日子更是我不对!你饶了我吧!”“阿弥陀佛!”理清深施一礼:“当初被你调戏,是贫尼有眼无珠!背上黑锅,也算我倒霉,谁让我挨你最近?至于说四年苦日子,那纯粹是子虚乌有,你姑奶奶过的舒坦得紧!”她正说的生气,一口气给自己换了三种称呼,突然看到方拓那骇然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失言,脸色微红,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远离爱者,无忧亦无怖!贫尼在精神上得到了最大的愉悦!”“爱?”方拓愣愣的问道。理清瞪了她一眼:“总之。。。。。。。”走到方拓的面前,突然掐住她的脖子,使劲的摇晃:“我到最后才知道你是女的,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死?你害死我了!”“咳!咳!”方拓艰难的喘着气:“出家人,出家人!”理清这才收回了手,坐到方拓的旁边。方拓摸了摸脖子:“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她看到理清那装扮,心头不禁有悲戚的感觉!“没变?”理清苦笑,看了看她,又问道:“你呢?”“我?”方拓呆了呆,才感叹道:“是阿!人怎么会不变!我现在在外面的形象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魔头啊!”“跟我走吧!”理清转过身,面对她郑重地说道:“远离这一切!”“你怎么又提这个!”方拓笑着摇摇头:“我虽然做了错事,你也不至于非要我跟你回去出家吧?那你还俗得了!”理清白了她一眼,才说道:“这次收到冷幕白的信,我本不打算来,但我师父无难神尼非要我走这一趟,见到了你,我才知道师父她老人家的意思!”“你确定她不是嫌你麻烦才甩开你?”方拓的眼睛上下扫了她一遍。理清闻言要打,手在半空却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你浑身上下魔气甚重,若不加以调理,只怕会万劫不复啊!再说也不是要你出家,在佛气重的地方调养,你身上的魔气才不会反嗜啊!”“我知道!”方拓站起身,在地上走了几步,最后负手里在窗边:“我自己有对付魔气的方法,跟你回去?只是逃避一时!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呐!”她转过身,目光神采奕奕的望向理清,傲然笑道:“只要心存正道,佛如何?魔又怎样?”理清见劝服不了她,暗自摇头,过了半响才开口道:“我会跟着你,直到你彻底摆脱魔气或者根我回去为止!”方拓对上理清那坚定的眼神,愣了一下,旋又笑道:“你真是变了!”
第六章
“不对,不对!”方拓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抚琴的秋水笑道:“我知道你这么唱了很多年,但用那假嗓子不能唱出韵味儿来,放开喉咙,太腻了可就不好听了!”“真是。。。。。。”秋水白了她一眼,哂道:“不知道你这古怪的唱法哪学来的!”“这可是商业机密!”方拓有些厌恶的看了眼镜子,转过身,在秋水的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怎么样?”“不错,比几年前会打扮多了!”秋水满意的点点头,接着站起身,走倒她跟前:“你真的要以这种身份去?”“那有什么?”方拓牵起嘴角:“我这么去,还会被口诛舌杀不成?”她走到床边,又将一套青色的男装放入一个包袱系好。“差不多了,那种眼神可是很让人难受的!要是我,连这个屋子都不会出!”江秋水紧跟着她:“你也真是,这种黑锅都要背!”“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方拓不在意的笑道:“生活本就平淡无趣,添点滋味儿也不错啊!”“你真的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秋水又不确定的问道。“基本上,我只对一件事情在意!”方拓直起身,目光投进了秋水的眼睛:“那就是我自己!”“你自己?”这算什么答案?“我自己!”方拓意味深长的叹口气,紧接对着房门说道:“进来吧!”“你的武功确实挺厉害,我这么小心都隐瞒不过!”理清吐着舌头进了房间,看到秋水施了一礼:“秋水小姐,多年不见,依旧光彩照人啊!”“你是。。。。。。”秋水上下打量她;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沈小姐?你真出家了?”“那都是过去了!贫尼法号理清!”理清双手合十,又瞪了方拓一眼:“当时秋水小姐哭得那么伤心,没想到还能认得我!”她们是在四年前芜湖方拓的“葬礼”上认识的!“咳!咳!”方拓尴尬的叉开话题:“理清也要去?”“当然!”理清扬了扬手中的请柬:“他们也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