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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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我那孩子的性命,在他的眼里都没有那玉佩重要,你知道我的心情吗?”话音已经带上了哭调。“玉佩?”方拓眨眨眼:“什么玉佩?是昨天那个双龙玉佩吗?”“那不是你的?”苏婉也愣了!“不是我的!”方拓摇摇头,自己的玉可都在身上呢!那双龙玉佩从来没见过!“不是你的?”苏婉喃喃自语,突然又象想起来什么似的:“他以为是你的,他在喝醉的时候冲着那玉佩叫你的名字!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叫着我的名字?”方拓苦笑道,他没想到,这么多年,柳长风竟然一点都没变。“当时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每年还到芜湖去祭拜你!昨天之前,我一点都不在意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因为你死了,我活着,我有很多时间能让他忘掉你!但是。。。。。。”苏婉激动地站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你失踪了四年,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希望?”“我!”方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往墙上一靠,放大了瞳孔,茫然的望向棚顶,自己真的不该回来么?如今竟然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对不起!”苏婉轻叹口气:“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而且对长风也没有爱意!因为你们的事情他都告诉了我,所以我知道!”“可是他不明白!不是么?”“是!为了不伤害他的心,我什么也没说!”苏婉眼圈红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在昨天他哭得那么伤心么?因为他以为你疯了!”“我是疯了啊!”方拓笑了起来。“你没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没疯!而且,今天依你的表现看,你根本是再清醒不过了!”苏婉说道这里,突然快走了两步,来到方拓面前跪了下来:“兰姑娘!我想求你一件事情,虽然这对你不公平,但是看在我那刚出生的孩子份上,求你成全了我吧!”“嫂子!你这是做什么?”方拓手足无措道:“如果我打扰了你们夫妻的感情,我走就是了!”她上前要拉住苏婉。“不!”苏婉哭了出来:“你要是走了,他会更牵挂你!”“那你要我做什么?”方拓扶起她。“我希望!”苏婉站了起来,擦擦眼泪,走到了窗户边:“我希望你接着疯下去!”说完猛地推开窗户,冷风吹了进来,让她的头发在面瑕前轻轻飞扬。“疯下去?”方拓抱住了腿,她有些冷了!“是的!”苏婉蹲了下来,打开包袱,里面是几件衣服。她把衣服拿起来,用手撕成了条状,然后胡乱的扔到地上:“不用多长时间,只是委屈了你!”“我,”方拓迟疑道:“我该怎么做?”柳长风只是哥们!她心里明白,再说,疯下去?自己不也是这么希望的吗?“你答应了?”苏婉脸上露出喜色。“我本来就疯了不是吗?”方拓苦笑!她无神的偏过头:“你放心,我会让他对我失去希望的!”“外面的那个是我的婢女婉茹。从小跟着我,非常忠心,这段时间我会让她来照顾你,她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原来!嫂子早就计划好啦!”方拓开玩笑道。苏婉脸色红了一下,尴尬地打开食盒:“这是长风要我给你的食物,他们不久就会赶来!”“他们?”“是啊!今天冷幕白和余文杰会到京兆来!原本是昨天,不过有事情耽搁了!好了,我先回去看看!”苏婉站了起来:“我马上要婉茹进来!”说完就走了出去!“他们也会来”方拓的目光投向窗外,那里白雪皑皑,银色的,好晃眼睛啊!她大笑了起来,直笑的眼泪流了出来,将头靠在膝盖上,心软?怜香,你说得还真没错!*******************此时,在柳府。“现在有几件事情需要搞清楚!”冷幕白在柳长风和余文杰面前两臂抱胸踱着步子:“第一,那些人是谁?他们怎么知道你有一块玉佩?又是谁在酒里下的药!第二,为什么挑在人那么多的昨天?”顿了一顿,口吻怅惘:“第三,阿拓是不是真的疯了?要是没疯,为什么那个样子,又怎么会不认你!为什么当场杀了那些人,一个活口不留!”柳长风显得心事重重,郁郁寡欢:“他不认我也就罢了!将自己搞成那个样子!看了心酸啊!”“你们还磨蹭什么?”余文杰恼火地站了起来:“咱们应该马上去看看情况!”“不用急!等嫂子回来吧!”冷幕白摇摇头,接着压低声音:“还好文宇早就给打发出去了,要是她在这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接着转头看向柳长风:“听说你昨天哭了!”他想象不到一向沉稳的柳长风失态的样子!“她在这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天,我竟然不知道,而且。。。。。。”仰天轻叹,语气唏嘘,眼角闪泪:“境遇不好!到了讨饭的地步?听着别人称她疯子,我他妈竟然什么也做不了!”手握成拳,狠狠地咂在椅子扶手上:“富贵吉祥,儿孙满堂!听说你们施舍膳食,小女子特意来讨要几个馒头回去充饥!不多,八个就好!八个就好!我这做大哥的吃着美食,她在挨饿受冻?”他的话越来越凄哀。“啊!”余文杰大喊一声,站了起来:“你不要说了!”“你!”冷幕白要说什么,这时候,苏婉走了进来。“怎么样?”柳长风急忙走上前去,问道。“哎!”苏婉叹口气,对冷幕白和余文杰轻轻施礼,然后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你们过去看看吧!她的处境不太好!”“到底怎么了?”柳长风急得捉住了她的手。“长风,冷静一点!”冷幕白拉开他:“你让嫂子说完!”苏婉从丈夫手里挣脱出来,没好气道:“她疯的利害!连我送去的衣服都给撕了!所以我派婉茹去服侍她!她那个屋子根本不能住人!你们去把她接来吧!我去找个大夫回来。。。。。。”她还没说完;那三个人就奔了出去。“我算什么?”她委屈的泪流满面,揉着被丈夫握得青紫的手臂,眼中突然闪动出异样的神色。。。。。。********************************************冷幕白和余文杰走进了乞儿的家,而柳长风压根就没敢进去,只是躇在外面,看着天发呆。“小姐!冷公子和余公子来看你了!”婉茹蹲在方拓的旁边,暗舒一口气,还好,赶在人来之前布置好了一切。“阿拓!”入目的是满屋子的狼籍,布匹的碎片洒在地上,冷幕白看见蜷缩在一角的身影,立时感觉鼻子发酸,张了张嘴,却只能吐出两个字来,接着就别过脸看向窗外。余文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眉头深锁,对于享尽富贵的他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方拓转过头,微微一笑:“你们来了?多年不见!你们可老了很多啊!”她的表情自然,和平常一样。可惜,刚刚那个叫婉茹的丫环把她的头发弄乱了,还弄了些碎布上去。现在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跟我们走吧!”余文杰抢在冷幕白前面发话了!他的手握得很紧,谁都能看出他的心里不如外表那样平静。“去哪?”方拓愣了一下!“去我家!”余文杰想也不想,直接说道:“柳老头那铁公鸡不会收留你的,长风那混蛋又是个孝子!你在这里挨白眼啊?江南怎么也比这里暖和些,再说,我奶奶也想你!”“哈哈!”方拓笑了起来:“我就在这里,挺好的!”这家伙,一点没变,仍然喜欢直来直去,也不管是什么地方。“怎么?不当我是兄弟了?”余文杰走到方拓面前蹲了下来:“听说你武功很高,我还要和你比一比呢!”“你们永远是我的兄弟!”方拓拍拍他的肩:“但是你不能养活我一辈子吧?”不管怎么说,见到好朋友她非常开心!“谁要养你一辈子?”余文杰看了看别过脸去的冷幕白,匡道:“你不想见秋水和文宇了?他们可还在江南啊!”顿了一顿:“你刚才的话很暧昧你知不知道?你。。。。。。”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站起身;拍着冷幕白的肩膀:“你来!”声音已经哽咽。“他们可想你呢!”冷幕白调整一下精神,转过头,换上一副笑脸。他的话很轻,也很小心,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乖!听话!”还温柔地帮着她将头上的碎布取下来。方拓哭笑不得,他当自己是小孩子还是疯子?疯子?对了!瞟了一眼正在向自己猛使眼色的婉茹,苦涩地笑了笑,扭开头,将视线转移到窗外,她现在这个样子,还用装么?重新抬起双手,握紧,松开,再握紧,又使劲地搓着,味更大了,是不是血多了的原因?“你怎么了?”冷幕白扳住她的肩膀:“阿拓!阿拓?”声音很焦急。余文杰也凑上来:“阿拓!你在做什么?”他们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余文杰猛地抬起手,快如闪电地点向方拓的穴道。直到方拓昏了过去,他们才舒了一口气。冷幕白转头对婉茹说道:“你去外面叫辆车来!”“直接抱过去不就得了?”余文杰不解的问。“笨蛋!”冷幕白差不多快跳起来了:“咱们没什么,你让她怎么自处?”说完又冲愣在那里的婉茹挥着拳头喝道:“让你去叫车你没听见?”再不是那惜花模样,而是满脸霸气,冷得象冰。柳长风这时候听到声音进来,看了眼婉茹慌张远去的背影,才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哎!”冷幕白长叹口气,仔细端详了方拓此时娴静的脸,目光渐渐柔和起来:“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是当初那个样子,依然年轻,漂亮!只是变了好多!那眼中的忧伤是哪来了?不应该啊!她应该快乐才是!踏歌公子,多洒脱的一个人物,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我还是喜欢过去的阿拓!”余文杰仰起头,看向屋顶:“那时候,她潇洒,无拘无束!是个好哥们,虽然霸道了一些!也没个女人样!但那时她可爱极了!”目光变得悠远。 “除了长风!恐怕没人当她是个女人吧!”冷幕白突然辛酸地笑了起来。“我到宁愿和你们一样!”柳长风怔怔地看着稻草上那熟睡的人儿:“现在已经晚了!再怎么样!我也不配了!”冷幕白使劲地搂过他的脖子:“走吧!车来了!”*************************余文杰抱着手臂,向在那里来回踱步的柳长风皱眉道:“你别在那里转圈!我头都晕了!”柳长风瞪了他一眼,突然来了精神:“大夫出来了!”那大夫挑了门帘,看了看在那里焦急的三人,摇摇头:“不太好!”手却伸到袖子里,那里有一大锭金子:“你们还是顺着她比较好,这样的病是治不好的,就看以后的造化啦!”还惋惜地叹口气:“老夫告辞了!”说完就毫不留恋地走了,再也没看众人失落的脸。“真的疯了?”余文杰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起了头:“怎么会这样?”“哎!也许,她这四年不来找我们,就是这个原因吧!”冷幕白摇摇头,虽然早有准备,但一经确认他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象丢了什么:“不知道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苏婉眼圈红红的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低着头的丈夫,上前拉住他的手:“不要担心,她会好起来的!”柳长风叹口气,拍了拍妻子的手,转头又向余文杰他们问道:“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办?”余文杰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我带她走,马上!”冷幕白也点头:“今天太晚,明天早上就走,我会叫人联络秋水和顾文宇,让他们尽快到睦州,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他一想起刚才带方拓进府时柳老头那副嘴脸就来气,什么带个疯子进来晦气啦那样的话他也能说的出口?再怎么说他孙子也是方拓救下来的。柳长风又何尝看不出兄弟们的不满?只是,在怎么样,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当下轻声地说:“我和你们一起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