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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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伊玛代表了其他这些为梦中“凝缩作用”所抛弃的人物,但却仍把这些人物的特点多少保
留下来,点点滴滴注入于梦中伊玛的形象内。
为了解释“梦的凝缩作用”,我以另一种方式创造了一种所谓“集锦人物”——将两个
以上的真实人物的特点集中于一人身上。利用这种方法,我在梦中制造出M医生,他以“M
医生”为名,并且言行均同于平时的M医生。但他所生的病以及身体上的特征却与属于另一
个人物——我的长兄。而苍白脸色,由于是他们两人的共同特点,所以较无特别意义。梦中
的R医生同样地,是R与我伯父的“集锦人物”,但这个“集锦人物”却是用另一不同方式
所编造出来的。这次我并未将两个人物的记忆中的特征予以合并,相反地,我采用了嘉尔登
制造家人肖像的方法——我将两个人物复叠在一起,而使两人的共同特征得以更趋明显,而
彼此不同的特点反倒互相中和而变得模糊。这书中我伯父的“漂亮胡子”得以出现,就因为
这是R与我伯父两人面相上的共同特点。至于,说到那胡子渐渐变灰色,则可以引申到我父
亲与我自己。
“集体”或“集锦”人物的产生是“梦凝缩”的一大方法。
我们马上又可应用在另一种联系上。
“伊玛打针”的梦所提到的“痢疾”这个名词也有好几种解释,它可能是由“白喉”这
个字音的相近所引起的,但另一方面,它可能是影射到我送她去东方旅行的那病人(她的
“歇斯底里症”是个误诊)。
梦中所提到的propyls这个字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凝缩”产物。在“梦思”里其实是
amyls这个字较有分量,很可能这是在梦形成时,两字之间发生了简单的“置换”。而事实
上由以下的补充分析,可以看出这种置换完全是凝缩的结果:如果我对propylen这个德文
字沉思一段时间,那么它的同音字propy-laeum一定会自然浮现出来的,而propylaeum
〔5〕并不只有在雅典才找得到,在慕尼黑也可以看到。而约在做这梦的一年前,我曾去慕
尼黑探望一个病重的朋友,而这位朋友就是我曾与他提过trimethylamin这种药物的人,因
此由梦中紧接着propyl跑出trimethylamin,更可支持这种说法。
就像在其他的梦分析一样,我在这儿发现了一大堆对等意义的联想,而使我不得不承认
在“梦思”中的amyls确实是在“梦内容”中被propyls这个字所取代。
一方面,这梦牵涉到有关我的朋友奥图的一些意念,他不了解我,他认为我有错,他送
了我一瓶含有amyls怪味的酒……,而另一方面,与前者成对比的,又有一些有关我那住在
柏林的朋友威廉的意念,他真正了解我,他永远认为我是对的,而且他曾供给我一些很有价
值的有关“性”过程的化学研究资料。
在有关奥图的意念中特别引起我注意的都是一些引起梦的近因,而amyls是属于较清楚
的成分,以致在内容中占有一席之地。至于有关威廉的意念则泰半是由威廉与奥图两人之间
的对比所激发,并且其中各成分均与奥图的意念有所呼应,在这整个梦里,我一直有种明显
的趋向——摒弃那些令我不愉快的人物,而亲近其他能与我共同随心所欲地对付前者的人。
因此属于奥图意念的amyls使我连想到属于威廉意念的trimethy-lamin(两者同样是属于
化学的领域),而这意念由于受到心理各方面的欢迎而得以于“梦内容”中脱颖而出。
amyls本来也可以未经改装地遁入梦内容中,但却由于这字眼所能涵概的意念,可以由另一
威廉意念的字眼所包括而失败。propyls既与amyls这字看来相似,而且它又可以在威廉意
念间以慕尼黑的propylae-un找到联系。因此两意念集团间乃以propylspropylaeum发生
关联,而双方有如经过了妥协,而以这中间产物出现于梦内容中。于是就这样造成了一个具
有多种意义的共同代号。也唯有透过这种多种意义的字眼才得以深窥“梦内容”的究竟。因
此,为了形成这种共同代号,梦内容中注意力的转移必定发生于某些在联想范畴内接近该重
点的小节上。
由这个“伊玛打针”的故事多少已使我们看出梦的形成过程中凝缩作用所扮演的角色。
我们发现“凝缩作用”的特点即在梦内容中找出那些一再复现的原素,而构成新的联合(集
锦人物,混合影像)以及产生一些共同代号。至于凝缩作用的目的以及所采用的方法,需待
我们讨论到梦形成的所有心理过程以后再作更深入的研究。目前且让我们先就所得的结果作
一整理,我们所找出来的事实是这样的:由“梦思”与值得注意的“梦内容”之间的联系正
好由“梦凝缩”补缀。
梦中的“凝缩作用”一旦以“字”或“意义”表达的,更容易为吾人所了解。一般而
言,梦中所出现的“字”往往被视为“某种东西”,而与东西所附带的意念一般、也需经过
同样的结合变化,因此这种梦就产生了各种各类滑稽怪诞的新字。
1、一位同事寄来一份他写的论文,其内容就我看来似乎对最近生理学的发现有些过高
估计,并且也对他自己运用了不少言过其实的话。于是当天晚上,我梦见了一句很明显地针
对这篇论文所发的批评:“这的确是一种norekdal型的”,这个新字的形成乍看的确令我
摸不着头脑,这字无疑地是一些最高层的形容词colossal(巨大的)pyramidal(顶尖的)
之类的谐谑模仿,但我却无法找出字源到底来自何处。最后,我才发现这怪字可以分成两个
字Nora与Ekdal,而这分别来自易卜生的两部名剧,不久前我曾读过报上一篇有关易卜生
的评论,而这篇论文的作者的最近一篇作品,正是我梦中所批评的对象。
2、我有一位女病人梦见一个男人,长着漂亮的胡子以及一种奇异的闪烁眼神,手指着
挂在树上的一块指示板,上面写着:“uclamparia—wet”〔6〕。
分析:那男人长相颇具威严,其闪烁之眼神马上令她想起罗马近郊之圣保罗教堂里,她
所看到的镶嵌细工制成的教皇绘像。早年的教皇中有一位具有金黄色的眼睛(其实这是一种
视觉的幻象,但却常常引起导游者的注意)。更深一层的联想显示出这人的整个长相确实与
她的牧师相似,而那漂亮胡子的造型使她联想到她的医生(我弗洛伊德本人),而那人的身
材却与她父亲相仿佛。这些人对她而言,均有一种共同关系——他们均引导指示她生命之
道。再进一步地探询,金黄色的眼睛——金子——钱——所受精神分析治疗花费她不少金
钱,而使她非常痛心。金子,更使她联想到酒精中毒的“金治疗法”——D先生,要是他不
患上酒精中毒,她就会嫁给他——她并不反对别人偶尔喝点酒;她本身有时就喝点啤酒或普
通的酒。这又再度使她回想到圣保罗教堂及其周遭环境。她想起当时她曾在这附近的一所叫
TreFontane(三泉)的寺庙里饮了一种Troppist(天主教之一支)僧徒由“尤加利树”所
制成的酒。接着她告诉我,这些僧侣如何在这沼泽地带种植尤加利树,而把整片沼泽荒地化
为良田美亩,因此ub clamparia这个字可以看出是由eucalyptus(尤加利树)与malaria
(疟疾)两字所合成,至于wet(潮湿)这个字则由该地区以前为沼泽地区所引起的联想。
还有,wet(潮湿)有时也暗示着反面的dry(干燥)。而巧的是,那位要是不沉迷于酒杯
中,便可与她成婚的男人名字便叫Dry。这怪名字Dry是来自德文字源(德文drei意为
“三”),因此,这又影射到“三泉”寺庙。在谈及Dry先生的酒癖时,她曾用了如下的夸
张说法:“他可以喝掉整座泉水。”而Dry先生自己也曾自我解嘲地说:“由于我永远‘干
涸’(dry,意指其名字而言),所以我必须经常喝酒。”而eucalyptus(尤加利树)也意
指着她的心理症,这毛病最初曾被误诊为Malaria(疟疾),由于她的焦虑性心理症发作
时,总会发冷发热以致在意大利时曾被人以为是疟疾。而她本身也深信由那些僧侣手中买到
的尤加利树汁的确多少治好了她这毛病。
因此,“uclamparia—wet”这凝缩的产物正是梦者的心理症与其梦的交会点。
3、这是一个我自己的较冗长混乱的梦,主要情节在于航海旅程中,我突然想起下一站
为Hearsing港,而再一站为Fliess。后者正好是我一位住在B市的朋友的名字,而B市是
我经常往访的城市。而Hearsing这个字则是采用了一般维也纳近郊的地名所惯有的ing字
尾,如Hietzing,Liesing,Moedling(古代米底亚字,meaedeliciae,意即“我的快
乐”,而德文“快乐”就正是我的名字Freude这个字)。然后再拼凑上另一个英文字
Hearsay,意即诽谤、谣言,而借此与另一白天所发生的无关紧要的印象发生关联——一首
在Fliegende BlaEtter的刊物上讽刺中伤侏儒SagterHatergesagt(Saidhe Hashesaid)
的诗。还有,由Fliess与ing字尾凑成的字Vlissingen确实有这地名,这正是我哥哥由英
国来访问我们时所经过的港口。而Vlissingen在英文称之Flushing,意即Blushing(脸
红),而使我想起一些罹患Erythrophobia(惧红症)的病人,这种病例我曾处理过几个,
还有,最近贝特洛所出版的有关这方面的心理症的叙述,颇引起我的愤慨〔7〕。
第一个看了这本书的人对我作了如下的批评,而后来的读者可能也会赞成,“果真如
此,梦者未免都表现得太诙谐而富有机智吧?”然而,事实上就梦者而言,确实是如此的,
唯有将这种批评引申到梦的解析者身上时,才会遭到反对,如果我们的梦呈现得诙谐,并非
我个人的错误,而是梦形成时所处的特别精神状态,而这与急智、滑稽的理论大有关系。梦
之所以会变得诙谐,多半都是由于表达意念的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往往行不通所致,我的读者
们可能会相信我的病人的梦所表现的诙谐并不下于我自己所提出的梦。因此,这种批评迫使
我再作“梦工作”与急智的比较研究。
4、在另一个场合里我作了一个分成两部分的梦。第一部分是一个我清晰记得的单字
Autodidasker,而第二部分则为我几天前所做的梦内容的翻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