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潜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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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咱别说这个了,还是找个地方宿营吧。”沈飞嘴上不承认,可心里明白刘洁说得对。
“宿营?”刘洁脑子转不过弯,有点跟不上沈飞的思路,照她的意思,在车里将就一夜就得了,出门在外的还是逃命,哪来那么多穷讲究?
沈飞打开车载GPS,一边沿着公路寻找一边说:“最好能找个封闭的空间,像车库什么的,虽然容易被人堵在里面,但是更安全。开阔地更容易发现问题也更容易逃走,但是被发现的几率高。”
“随你的便吧!”刘洁不想浪费那份脑细胞,打定了主意晚上睡在车里。
不舒服算什么?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这么点儿困难还克服不了!
“这里!”沈飞突然敲了敲GPS屏幕,“从这儿下高速,应该能找到合适的地方。”
趁着天还没黑沈飞赶紧驾车赶路,开下高架桥后就是匝道,转出收费站不远就转到一处岔道上,这条小路路面是坑坑洼洼的黄土,越往前开两侧的植被越茂密,渐渐地挡住了车身,不知道到底通到什么地方。
沈飞主动解释:“凡是下高速的地方至少是个镇子,人多的地方咱们不能去,刚才我看见这边有片小树林,应该比较安全。”
刘洁撇撇嘴不置可否,心说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
沈飞寻了个平坦些的地方小心地将车开进树林,位置正好可以利用树林挡住高速公路和小镇,然后把他那个大号背包拎出来,把包的内胆往外一拎,包里的东西马上就掏了个干干净净,随后他左拉拉右扯扯,不知道怎么着原本毫不起眼的背包变魔术一样变成一张好大的帆布,然后他又支又扯,不过几分钟的工夫就奇迹般地支起了一顶帐篷!
刘洁差点没把眼一珠子瞪出来,这是背包么?不是机器猫的四维口袋?
沈飞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嘿嘿笑着拍拍手:“怎么样,委屈委屈今晚和我挤一挤?”他挤眉弄眼儿,一脸欠揍像。
刘洁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拳,这么小的单人帐篷,一个人睡在里面都嫌窄,挤个屁啊挤?真钻进去两个人还不得摞起来睡?
他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试探我,不能让他看出问题!
想到这里刘洁展颜一笑:“好啊,我睡帐篷。”说着脸色一变,为难地说,“但是这也太小了,你确定想跟我挤一起?”
“我还是睡车里吧!”沈飞脑后汗毛直竖,别看她表面上笑语盈盈,可直觉告诉他最好别玩火!
他看着刘洁钻进帐篷,顿时欲哭无泪。不带这么玩的!早知道还不如自个儿直接钻里面,非嘴欠问她干什么?
沈飞沮丧异常,帐篷里的刘洁同样疑神疑鬼,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这小子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嗯,帐篷虽说简陋了点儿,可总归能躺下,比起只能曲着腿儿的车座来好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刘洁躺在帐篷里仰面朝天,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虫子鸣叫,四周太安静了,似乎只有很小的时候才有过这样的经历。可她一点也不享受这份难得的回忆,还不到一分钟就躺不住了,好像全身上下爬满了蚂蚁一样哪儿都别扭,想了想又扭着身子爬出帐篷钻进车里。
沈飞正坐在车里,手兜着脑袋发呆,见她进来,似笑非笑挑挑眉毛:“怎么?良心发现,翩然悔悟了?”
车里的收音机开着,沙沙的噪音干扰着若隐若现的广播声。
“悔你个脑袋!”刘洁狠狠地瞪他一眼,打开车内的照明灯,跪在座位上从后座上找出一盒午餐肉,“我是饿了。”
她扣上罐头附带的钥匙,慢条斯理地扭开罐头盒,一股肉香开始在车内弥散。
香味钻进沈飞的鼻子里,他也觉得肚子饿得慌,回身翻捡一番,最后选了一听红烧牛肉罐头。
这种罐头和午餐肉不同,罐头盒上没有压好的印迹,大多数人买回家之后都是用刀在罐头盒上十字切开,不过沈飞显然不打算这么做。他从腰间的刀套里抽出多功能救生刀巴克731,倒握着刀身推开刀尾的开罐器。
开罐器像个小勾子,用勾挂住罐头盒的边缘,用力往下压,前面的钝刃就会破开铁皮,切出一道不足一公分的小口,沿着罐头盖压上一圈,就能把罐头一头的铁皮整个切下来。
心神不宁的刘洁有一口没有口地吃着腻人的午餐肉,忽然觉得收音机的噪音实在恼人,烦燥地伸手按动调频钮,收音机里杂乱无章的声音意外地清晰起来。
“最新消息,重度疫区已经扩大到四省十六市,继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后,国务院在早些时候发布戒严令,宣布晚七点至早七点为宵禁时间……”
两人同时一愣,宵禁?这是个多么熟悉而陌生的名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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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本来还想多写点儿,没想到出了意外。结婚时在淘宝买的手表,三千块,承诺整体保修两年,没想到还不到一年出问题返修,就说要收三百工本费,我X了个O的,心情糟透了。
11 意外发现
“你看那儿!”疲惫的沈飞压低了声音,做贼一样偷偷摸摸。
昨天夜里两个人到底还是在车里将就了一宿,虽然在国外也曾和女孩子有过比较贴身的接触,但从没越过底线,更没有和女孩子近距离“过夜”的经历,刘洁就像一块磁铁般吸引着他的目光,再加上后座放满了东西只能将就着窝在座位上。
更可怕的是为了阻挡蚊子的侵袭根本不敢打开车窗,一对儿年轻的男女共处在封闭的空间里,想想就让人觉得暧昧不明。
所以他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偶尔想起刚刚相遇时她那番言论,沈飞就觉得心里像揣了一团熊熊熊燃烧的火。
好在沈飞只是冲动但还没失去理智。他很清楚若是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等待他的最少也是一顿饱满的老拳,他还没傻到主动把脸送上去给人打的地步。
同样疲惫不堪的刘洁强打精神朝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满腔的睡意顿时不扫而光!
沈飞指的是小树林外的一处院子,院子不大,里面的建筑也很少,最大的一座白色小楼上架着和楼体十分不相衬的高大铁架,七八条钢索紧紧地将铁架固定住。院子里剩下的大部分面积是摆满各种器械的操场,院落的铁栅栏上挂着醒目的白底红字:军事管理区!
视力极好的刘洁勉强还能看清下面一行小字:人员车辆出入营门请主动登记。
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这是军营?”
沈飞点点头:“我看应该是,谁没事在铁栅栏上挂这种牌子?”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去看看!”
两人拿好“武器”走向这个意外发现的小营区,军营的大门紧锁着,院子里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刘洁把警棍往里一扔,上两只手十分别扭地反握铁栅栏尖锐的上端,跳起来两脚在铁条上狠狠一蹬,利落地一个跟斗翻了进去。
怪不得要手背相对反握,正握的话根本没法往里翻!沈飞咂了咂牙花子,老老实实、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再跳进去,他的动作和刘洁一比笨得像猪,和一个玩极限运动的女人比身手?脑子不要烧得太坏。
院子里的建筑除了小白楼之外,还有一溜门上贴着硕大编号的车库,整个院子干净整洁,除了没有人之外丝毫看不出异常。
“这边!”沈飞掂了掂手斧,带头往小白楼走。
“怎么不先看库房?里面说不定有油桶。”刘洁故意唱反调。
“楼里说不定有电台,这个比油桶更重要,再说了,仓库又长不出腿来,还能跑了怎么着……”
院子小,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楼门外不远,就在沈飞话还没说完的当口,十多步外的楼门突然打开了,两个人同时一惊,立即停住脚步裹足不前。
在两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一位战士从楼里走出来,他身上的迷彩服颜色已经很旧了,衣领上贴着两人看不懂的军衔,神情严肃目光刚毅,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位军人,可是他手里竟然拎着一把菜刀!
真滑稽,怎么会是菜刀?
沈飞下意识地往刘洁身后缩了缩,这人不会是个感染者吧?
刘洁也有点犯懵,就像个被主人逮了个现行的小偷——她能从士兵的表情感觉到,这绝不是个发病的感染者!
“你们是什么人!”士兵的声音威严而沉稳,如同他的表情,如同他挺直的身躯。
明明是很严肃甚至很严厉的问话,可配上他手里的菜刀,怎么都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沈刘二人面面相觑,这该怎么回答?沈飞悄悄捅捅刘洁,示意她说话。
甭管什么时候,男人面对漂亮女人的时候,心总会比较软一些。
“我们……嗯,需要一点帮助。”刘洁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凭刘洁的身手,除非对方是精锐部队的战士,否则百分之九十九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在多数国人的心中,军人在某种程度上并不仅仅是国家暴力机构的组成部分,更是道德和人品的制高点,所以刘洁完全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干翻士兵占据一切的念头。
士兵板着脸打量了两个人几遍,又问:“什么帮助?”
“呃,这个,我们以为这里已经空了,所以……”刘洁还试图解释,可士兵直接制止了她,“行了,不用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比你们更清楚,直说就行。”
沈飞赶紧把话头接过来:“我们需要通讯装备,最好是电台。”
士兵沉默了,眼神游移了一会儿才说:“我是军人你们是平民,不管从哪说,我都有责任帮助你们,可电台是军用设备,我没有权力把它给你们,不过你们想联系什么人的话我可以帮忙,还有你们想知道什么消息的话我也能尽量帮忙。”
沈飞往前走了一步想说什么,但还不等他说出口刘洁就一把将他拉回来:“谢谢。”
士兵的脸色一松,点点头说:“跟我来吧。”
沈飞的目光在士兵手里的菜刀上扫了一眼,悄悄贴在刘洁的耳边说:“安全吗?小心点儿!”
刘洁微微点头,示意沈飞不用担心。
跟着士兵走进小楼,三个人三个步点儿,杂乱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回荡。
刘洁没话找话:“哪个,我叫刘洁,你怎么称呼?”
士兵头也不回,用异常平静地声音说:“我叫强雷,坚强的强,雷电的雷。”
沈飞想套近乎,呵呵一笑:“喔,强老兵是吗?我叫沈飞。”他有个哥哥当过兵,提起过部队里的一些不成文的习惯。
“有的部队是这么叫,但是我们这儿一般不叫老兵叫班长……都搞成这样了,称呼什么的根本没有意义,你们叫我小强吧。”强雷脚步一丝不乱,始终背对着他们俩,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一直平稳的语气却突然间有了明显的波动。
沈飞又想说什么,可刚张开嘴,身边一扇紧紧关着的门突然“嘭”地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撞门。
沈飞和刘洁一下子停住,四只眼睛惊疑不定地盯着那扇门。
强雷也停了,挺直的肩忽然间垮了下去,可随即就挺得更直:“你们两个挺好奇是吧?没什么不可告人的,里面关着我的战友,不光是这儿,还有那儿和你能看到的所有房间,每个屋子里都关着我的战友,他们……全都感染了。”
沈飞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发干,涩涩地说:“他们,不攻击你吗?”
“怎么可能!”强雷慢慢地转过身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二人跟着强雷上了二楼,强雷推开一扇挂着“会客室”牌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