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潜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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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年轻男人只听得“吱嘎”一声门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黑影立即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紧接着喉咙一紧,脖子就被一只铁钳般有力的粗壮大手捏了个结实。
刘家二女儿本能地想叫,但一看进来的人头戴钢盔身穿迷彩服,提在半空的心一下子放下,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化连续不断的眼泪,一串串不断地落下。
“别哭!”强雷小声嘱咐,突然捏紧了手指,一把将小年轻提到眼前:“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有半个字废话,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强雷生平最恨欺负老弱妇孺,刚才这小子的话他听了个明明白白,不狠狠收拾收拾他,对不起天地良心。
年轻人赶紧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地痞流氓的最怕警察,可警察还讲究个办案的规矩,这当兵的可没听说谁还管那一套。
强雷刚想把手放松一点儿让他说话,刘家二女儿就呜呜地哭出了声,咬牙含泪地恨声道:“同志,你要给我们报仇呀,我爹我娘都让他们杀了,连我三岁的小外甥也不放过,他们不是人,是畜生……呜呜呜……”
“什么?你说真的?”强雷目眦欲裂,从她刚才和年轻男人的对话里不难听出她已经被这些人渣糟蹋了,可与失去父母至亲的痛苦相比,失身又算得了什么?
刘家二女儿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怎么不是真的,乡亲们都快让他们杀光了,小清河里全是尸体,把河都堵死了……”
强雷一把拽住年轻男人的衣领,脸对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说的都是真的?嗯?”他强壮的胳膊猛力晃动,年轻男人并不瘦弱,可在他手里就像个不会走路的孩子一样软弱,被他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六神无主,本能地连连点头。
强雷如同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刚醒过来不假,可恢复意识之后没有一个战友和他提起清河镇里的事,如果他们知道,不可能一个字也不提,也就是说,镇子里的事很可能是在他苏醒后才发生!
他是个军人,是个战士,保护民众是他的天职,可是上天偏偏和他开了个偌大的玩笑,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刘家二女儿的哭声惊醒了他,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可又不能不相信,强雷悲哀地垂着头钳住年轻男人的手突然收紧,“咯吧”一声轻响,强雷硬生生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年轻男人脑袋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喉咙里咯咯响了几声,呆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刘家二女儿,致死也没能闭上。
脖子被折断并不会当场死亡,而是会痛苦地经过几十秒的时间才会失去意识,若是往日,目睹这一切的刘家二女儿肯定早就尖叫出来,可今天亲眼看到年轻男人的死她却没有害怕,只有满心的恨意。
“死得好!”她眼中射出的仇恨足以煮沸五湖四海。
19 匪帮
“别哭了!”强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一些,可满心的杀气令他话里话外钢硬非常,刘家二女儿一下子被他吓呆了。
强雷偷偷松了一口气,甭管怎么说她是不哭了,他赶紧趁机嘱咐:“我没时间护着你,听我说,你自己往东走,我从那边进来,没发现看守,你尽快离开镇子,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听明白了吗?”
刘家二女儿呆呆地点头。
“好,重复一遍我的话!”强雷不敢大意,军队里下达命令时都会要求接受方重复一遍,以防失误,他把这一手用在了这里。
刘家二女儿很乖巧地重复:“村口没有看守,自己离开找地方藏好!”
“好,如果发现情况,就尽快藏起来!”强雷又交待了一句,“还有,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
刘家二女儿摇摇头:“我不知道,有几十个吧。”
“才几十个?”强雷难以置信,“才这么点儿人?镇里那么多人,你们就不知道反抗?”
怒其不争恨其不强,就是一万头猪也够他们忙活的,这倒好,那么多镇民无声无息地差点杀光了。
当年小日本杀老百姓也没这么痛快吧?
刘家二女儿哀婉一笑:“都疯了,哪还有人知道什么叫反抗。”
强雷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非脑:“他们有什么武器,有枪吗?”
“不知道有没有,没看见过,也没听见过枪声。”刘家二女儿说得十分准确。
“那你知道他们的人手分布吗?”强雷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他有点后悔一时冲动杀了年轻男人,否则肯定能从他嘴里问出点有用的。
“不知道,他们一直把我关在家里,门都不让出。”刘家二女儿说。
“好,你快走吧,自己小心!”强雷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强雷知道沈飞和刘洁正往西逃,一家一家摸过去不是办法,他灵机一动,轻轻一跳双手反握房檐,两腿一抬卷腹上了楼顶。
他没站起来,就那么趴在楼顶居高临下,小半个镇子尽收眼底。
横穿小镇的马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来回游荡,这些人相互间的距离很远,但人在路上一目了然,不管哪个出问题,其他人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不远处的河堤下也有两个人来回晃荡,时不时地向西面指指点点谈论着什么。
就是他们俩了!
强雷认准目标,跳下楼借着庄稼的掩护接近河堤。
那两人距离庄稼地有七八米的距离,强雷接庄稼地的边缘后悄悄地蹲下,把工兵铲交到左手,右手倒持军刀掂了几掂,趁两人的视线都不向着这个方向的机会猛地站起来把刀甩出去,刀刚离手,他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歹徒。
军刀正中其中一人的颈侧,从侧面刺穿咽喉,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可全身的力量都在一瞬间离他而去。
另外一个歹徒听到身边“嗤”地一声,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想喊就被飞奔而来的强雷一脚踹中胯骨,眼前一黑“嗵”地倒在地上差点没昏死过去。
强雷一脚踩住他的胸膛,工兵铲锋利的侧刃抵住他的颈侧阴狠狠地说:“老实点,问你什么说什么。”
歹徒一愣,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儿来,可他这种人最识时务,赶紧连连点头。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强雷将脚下的劲道放松了一点让他能说话,并做好了随时再踩下去的准备。
“二,二百来人……”
“二百多少!”强雷举铲,作势欲劈。
“二百三十多个!”
“从哪儿来的?”强雷再松一点劲儿,可工兵铲重新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古县!”歹徒很痛快地答道。
“原来是干什么的?”强雷把工兵铲拿开一点。
“原来,原来就是道上混的……”歹徒刚说了一句,看见强雷瞪眼睛,吓得后面的话全咽了回去。
强雷把脚从他身上抬下来,又问:“从什么地方来的?古县?”
歹徒暗暗松了口气:“不,不是,瘟疫大爆发的时候我们从中安市逃出来,一路逃到古县,古县也不安全,老大才又带着我们跑到这儿来。”
强雷总算把工兵铲从他的脖子边拿开:“你们所有人都从中安来?”
“大部分是,还有一些是从古县带来的。”
强雷脸然蓦然一沉:“所有人都杀过人是吗!”
歹徒一愣,不知该如何做答,正搜肠刮肚地想主意,强雷一脚踹在他的肚皮上,差点把肠子都踹断。
“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歹徒惊恐万状,“想入伙的必须见血,但是,但是我们杀的可都是疯子,不杀他们,他们就得没日没夜的搞我们啊!”
“放你娘的屁!”强雷勃然大怒,又是一脚踹过去,“老子就是得过非脑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治不好!”
歹徒一听顿时傻了眼,抱着头一动不动地连连告饶,可他刚刚已经把什么都交待了,强雷怎么肯放过他,举起工兵铲狠狠一挥,一下子铲断了歹徒半边脖颈,鲜血像喷泉一般飞溅喷洒。
强雷狠狠地呸了一声:“X的,老子杀人无数,还他X的头一回宰你这样的臭虫!”
连杀三人,他的担忧不仅没有丝毫削减,反而更加严重。
这些人已经不能再称之为黑社会流氓团伙,他们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展成一支无恶不作的土匪,现在他们除了没有枪之外,已经具备了土匪的全部特征。
和这样一支力量作对强雷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只是没有负担不代表没有压力,如果有一把枪,就算是最普通的手枪,他也不把这些歹徒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仅有的武器就是工兵铲和军刀,顶多再加上两颗非杀伤的催泪弹。
光凭肉搏摆平二百多个亡命之徒?别说现在只有他自己,就算来一组特种作战分队也不够用。
偷袭?别开玩笑了,杀一个两个没人发现,宰十个八个没人注意,缺三五十个人,不用发现尸体也知道情况不对。
黑社会和笨蛋并不划等号,相反还十分的精明!
一时之间强雷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抽出军刀,在尸体上擦干净插回刀鞘,歹徒的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来,浸湿了身下的土地。
强雷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你们等着,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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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杀神
强雷再一次消失在苍翠的绿色之中消失不见,半分钟后,三个走走停停的匪徒进入他的视线,强雷左手军刀右手铁铲猛地跳出来,当胸一脚将匪徒一踢飞四米多远,接着铁铲挡住匪徒二砸过来的铁管,左手军刀一抹,鲜血怒喷数米之外,匪徒登时了账。
随后一个旋身避开哇呀怪叫的匪徒三刺过来的攘子,狠狠一铲砍中匪徒三的手腕,顿时将右手腕斩断三分之二,断腕鲜血狂涌,强雷一不做二不休,右胳膊就势一记肘击砸中匪徒三的喉咙,匪徒三的喉结当场碎裂,左手紧紧捂住喉咙,窒息令他无意识地胡乱挥动着断手,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想抓住飞速流逝的生命,可很快窒息就夺走了他最后的生机,眼前最后的影像定格在一位刚毅无比的军人身上。
宁挨十拳不挨一肘,匪徒三绝对没救了。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强雷连杀两人,被踢飞的匪徒才摔在地上,竟然还没爬起来。强雷脚尖一挑挑起匪徒三掉下的攘子,接在手里猛力甩手,一记飞刀正钉在匪徒一的心口,了结了一生的罪恶。
接着强雷腰一弓,又一次隐入田地的绿色之中。
一分钟后,一个猫在树丛中大解的落单匪徒被强雷一把勒住脖子,与此同时军刀狠狠地扎进匪徒的后腰,手腕一压一绞,刀锋直接切碎肾脏,剧烈的疼痛令匪徒疯狂地挣扎,可被强雷强壮的身体死死地压住,直到他的身体彻底软掉强雷才慢慢地把匪徒的尸体放平在地,慢慢地拔出军刀。
强雷没有直接用手捂嘴,是因为用手捂住嘴的情况下,濒死的匪徒剧烈挣扎很可能抓伤他的手。
他微微喘口气儿,照着尸体呸地吐了一口。
又过了两分钟,强雷吊住了匪徒的大队人马,他们仍然在向西搜索,最边缘的匪徒走在大堤上,居高临下异常醒目,一旦遭到攻击就会立即暴露目标;另一侧的匪徒靠近民居,时不时地从栅栏上翻过去,同样的显眼,只有那些不断在庄稼地里摸索前进的匪徒才有下手的可能。
虽然匪徒互相之间大多能够看到,可在强雷的眼里,匪徒的搜索极其不专业,相互之间的距离还是拉得太大,但也正是这一点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匪徒们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搜索的方向,也就是西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