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盗墓进行到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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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的入口去走。
这一次,情况似乎有点好转,接连走了很多没有标记的岩缝入口以后,好象离刚才置身的那片区域越来越远,而且入口的数量大幅度减少,岩缝的宽度也逐渐扩宽,本来我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右脚又肿的走不成路,每一步几乎都是强撑着走出去的,感觉累的不行,但情况一好转,心里就感觉走出困境的希望大了许多,人就是这样,只要心里还有希望,就不会那么容易的倒下去。
我走了很久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入口就渐渐的越来越少,最终完全不见了,眼前只剩一条路,但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这时候我身体和心理上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基本上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但没一点力气,手电的电池也即将消耗殆尽,几乎是扶着岩壁把这条通道走完的,当通道尽头的又一个空间出现在眼前时,我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
这个空间跟前面两个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壁画和灯俑,我勉强走到墙角,靠着墙壁半躺下来,连手指都没力气再动一动,我就想着在这里暂时休息上一两个小时,最起码要恢复一些体力才能继续去找路。
我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电池现在显得无比珍贵,黑暗中的光源比食物还要重要。我把手电灭掉,然后慢慢的来到一个灯俑前,用打火机把很粗的灯芯一点点烤化,然后点亮。
按我的想法,麻爹他们这时候估计也都在岩缝里面兜圈子,也一直在找我,如果凑巧从这里经过,看见灯火,肯定会被吸引过来。灯俑背上的大缸里有大半缸凝固的灯油,点燃灯芯以后,火苗挣扎着燃烧了一会儿,两分钟就变大了,烧的劈啪作响,把周围照亮了一小片。这种光明让我心里稍稍安生了一些。
接着,我又点燃了四五个灯俑,觉得这样的光亮已经差不多了。点了最后一个灯俑之后,我就想靠在旁边休息,但是无意中目光一瞥,就发现灯光的阴影下,好像隐隐约约露出了什么东西,全部淹没在灯油内,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
我用匕首试探了一下,慢慢刮掉一部分灯油,想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那种和凝脂一样的灯油被刮掉不到一半,我顿时就吓了一跳,手里的匕首差点掉进缸里。
灯油里蜷缩着一具黝黑的尸体,已经扭曲的变了形,四肢全部很怪异的抱着身躯,象一个球一般窝在油缸里。尸体看上去很小,如按体型判断,应该不是个成年人,但是也不排除尸体脱水后发生萎缩。
我赶紧朝后退了几步,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冒出来一层,埋怨自己手为什么那么贱,非要把东西清理出来自己吓自己一跳才舒服。
我跑到石室另一端的墙角,整个人缩成一团,其实死人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只不过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还是忍不住会怕。
精神和身体都疲惫到了极点,但我不敢就这么睡过去,想着随便休息一两个小时以后继续去找出去的路,就算一时半会找不到,能碰上其他人也是好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眼皮子实在不争气,心理上的孤独和恐慌让我觉得体力透支,疲惫不堪,坐着坐着就犯困,不由自主的进入那种浅睡眠状态。
我觉得我睡的并不沉,但是一睡就不当家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昏沉的意识猛然恢复过来,好像从梦中苏醒。而就在我苏醒的一刻,突然觉得好象有只手在我头顶轻轻摸了一下。这一下顿时就把我吓醒了,睁眼一看,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在我面前只有一米之遥的地方,静静矗立着一条漆黑的身影,跟周围漆黑的环境几乎融为一体,一时间,我简直分辨不出这是人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跟我来,我会带你走出去。”
恍惚中,我好像听见这条影子在和我说话。我本来感觉很恐慌,但是听到了这声音,心理仿佛猛然就平静下来。
这真的是一种无比怪异的感觉。
说实话,这是我经历的众多怪事中最邪门的一次,说它邪门,并不单单因为这条突然出现的黑影。
让我感觉邪气森森的原因,其实就是来自我自己。
第97章诡异的麻爹
在我听到那句话的同一时间,心里就升腾起一股极为强烈怪异的感觉,相当邪门,而且这种邪,来自我自己。
不可否认,在过去经历的很多事中,我的表现都不怎么样,几乎全要靠小胡子还有和尚替我解围,但我对危险的抵触和躲避意识还是有的,有时候虽然心里很慌乱,也会因为事情的突然性而导致手足无措,不过总体来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知道该怎么样离危险越来越远。
但现在,情况完全变了,我听到黑影所发出的声音以后(因为当时那种情况下,连我自己都不敢确认这句话是不是从它嘴里说出来的),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跟它走。
这种感觉真的相当奇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明明告诉自己这条突然冒出来的影子似乎不是什么菩萨天使之类的角色,但潜意识里产生的那种跟它走的冲动几乎无法抑制。
这样的情况就好比我置身在一道深邃的断崖前,明知道掉下去会很惨,但还是想往下跳,整个人好象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
这种想跟它走的意识越来越强烈,我勉强扶着墙壁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迈了一步,那黑影就转过身,顺着石室的另一个出口走进去,我跟在它后面,整个人都很机械,生硬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沿着黑影走过的路前行。
黑影好象知道我的体力和身体状况都不算太好,在前面走的很慢,我脑子里象是塞了一团棉花,意识愈发混乱起来,昏昏沉沉的和一具木偶一样,这种意识和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我不寒而栗,全身上下的力气都集中在双脚上,除了麻木一步一步跟着黑影走,几乎已经做不出其它任何动作,甚至连张口说话都很难。
真他娘的见鬼了!
可能还是前面接连发生的险情让我体力消耗过剧,走着走着,眼皮子又开始发沉,很想睡,就象人呆在高寒地带所犯的那种低温症一样,没有别的念头,就想狠狠的睡一觉。过了一会儿,昏沉的感觉完全把我打败了,眼睛一闭,立即就陷入一片恍惚中。
接下来的情况就更加奇怪了,按我这种状态,闭眼之后肯定会就地瘫倒在岩缝里,但模模糊糊又恢复了一点意识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从刚才所走的那条岩缝中间脱离出来,重新回到石室。
但是很快我就察觉到,这个石室并不是刚才我呆过的那个,而且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有几道手电打出的光柱和人的身影,那个黑影却不见了。
不远处的几个人背对着我站在石室左边的墙壁前,手电的光柱全都照在墙上,我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只是脑袋还很晕,浑身也没有力气,不过感官好象已经恢复正常,一看那几个人,激动的差点叫出来,是小胡子,和尚,还有麻爹和陈然,虽然他们背对着我,但我绝对不会看错,尤其麻爹那显得有些猥琐的背影,想看错都很难。
对我来说,现在这个时候能和他们相遇,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甚至比我独自找到出路还要令人振奋,我扶着墙站起来,张嘴就喊道:“麻爹!”
这一嗓子喊出来,我的头又大了一圈,自己的声带好象出了什么问题,就象嗓子里堵了一大团黏糊糊的东西,虽然喊麻爹的时候用尽全力,但声音含糊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我一边摸着脖子,一边想朝他们那里走,但又看了两眼,目光就定住了。
好象有点不对劲。
不远处的四个人肯定就是麻爹他们,这个我绝对不会看错,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他们,总觉得很怪,四个人始终保持同一个姿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跟石化了一样,连照射在墙壁上的手电光柱都好象凝固了。
这么一来,我就有些犹豫,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放的很慢,我那支手电早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好在非常昏暗的光线里一点一点接近他们。
双方距离一拉近,我发现他们四个人似乎一直在注视着墙壁上的什么东西,我也顺势看了一眼,墙壁上还是连篇的壁画,只不过距离和光线的原因,站在我这个位置看过去,花花绿绿的一大片。
我的嗓子还是很难受,就有意的加重自己的呼吸,在这种针落可闻的境地里,小胡子跟和尚绝对能够听到我的呼吸声,但是我连着喘了很多口气,他们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以至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就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伸手一摸,匕首还在腰间的刀鞘里,我顺手抽出来,重新迈动脚步,开始朝他们慢慢靠拢过去,这时候我已经嗅到了一种很危险的气息,那四个人肯定是不对头了,但我不能放下他们不管,如果别的人都出现意外,挂到这里,我也很有可能被活活困死,与其那样,还不如死的干脆一点。
渐渐的,我就走到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蹲下身子,用匕首在坚硬的地面上敲了两下,这种声音可以说是非常的明显,但面前的四个人真的就象被石化了一样,紧紧盯着墙壁,没有一丝反应。
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至于墙壁上画了些什么,一直都没细看,这时候抬眼扫视了一下,头皮就猛地一紧。
一整面墙上全都画着刚才给我引路的那种黑影子!麻爹他们就是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这些墙上的影子壁画!麻爹先前说的话好象一点没错,这地方果然很邪!
我丝毫不怀疑这四个人中了招,至于因为什么中招,现在也看不出来,我努力压制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和恐慌的情绪,下意识的把匕首握的更紧。四个人都中招了,只有我一个清醒的,如果我再惊慌失措,局面就更加不可收拾。
紧张的思考了几秒钟,我产生了一个判断,从麻爹他们的样子来看,可能是到达这个石室以后发现了墙壁上的壁画,因为这些壁画是一副接一副的黑影子,非常奇怪,所以他们才会围过来看,也许就在观看壁画期间,发生了些什么,结果导致几个人和雕像一样定在原地。
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么蹊跷肯定出在这些壁画上。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应该采取点什么措施,让他们远离这些诡异的壁画,但几个人可能已经失去了独立意识,否则不会傻乎乎的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我咬咬牙,决定把他们一个一个硬拉回来。
我把匕首交到左手,一边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看墙上的壁画,一边迅速靠近麻爹,伸手抓住他一只胳膊就往后拽。因为他们四个已经失去意识,跟木头桩子似的,估计硬拖回来会很费劲,我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手上,但出乎意料的是,麻爹的身子似乎并不怎么沉重,刚伸手一拉,他就慢慢转过身。
一看到麻爹的脸,我简直就要崩溃了。
麻爹整张脸笼罩着一层诡异的黑色,而且是那种很沉重很压抑的深黑色,在我印象里,这种黑色只能拿去做黑板,如果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那种感觉就很难让人接受。
而且,麻爹的眼神完全变了,空洞,漠然,没有一丝温度和情感,象两汪结了冰的墨水,直盯盯的注视着我。我狼狈的后退了几步,麻爹弯着腰紧跟过来,他的声音还和原来一样,但让我听了很想发疯。
“卫少爷,不要走,陪老子一起看看这些画。”
如果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许还不会惊恐的想发疯,但这几个恰恰都是我最熟悉的人,猛然间发现他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