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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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耀满足地闭上双眼,用舌苔轻轻地在上腭处,挤压着嘴里的鱼肉,一股鲜美甘甜的肉汁流了出来,虽然略带了一丝腥味,但对于饥肠辘辘的张耀来说,这么一点腥味又有何妨呢?何况在嘴里多咀嚼一会儿,自然又是另一种的甘甜,
阿姬虽然肚中饥饿,但体内的伤势已经渐渐恶化,刚吃了两口,便摇头不吃了。张耀见她吃不下,问道:“怎么?不舒服吗?那我帮你吃了!”阿姬依言将余下的大半条烤鱼递了过去,张耀接过,刚想去吃,却见阿姬的身子晃了一晃,面色苍白,双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尽数喷在了张耀的上身,随即两膝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张耀的怀里,不住地大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对……对不……不起……我……”还未说完,张耀便柔声安慰道:“别说话,好好调息!”说着,扔掉了手中的烤鱼,也顾不上满手的油腻,一掌按在了阿姬的灵台穴上,一股暧烘烘的斗气,自体内而出,从手掌心中,直灌进阿姬的灵台穴内,阿姬心中一凛,惊道:“你……你……”斗气入体,只说了两个“你”字,便晕死过去。
张耀其实这时并不好受,手脚的断骨初愈,又被阿姬压在身上,断骨处实在痛楚难忍,但一想到如果此时不输些斗气给她的话,可能她再也站不起来了,当下不再多想,缓缓闭上双眼,聚精会神地用自己体内的斗气,为眼前这个只相识了两天的女人续命!
过得良久,阿姬缓缓苏醒过来,一张俏脸紧贴在张耀那结实的胸口,耳中尽是张耀心跳之声,鼻中闻到的一股淡淡的男子气息,心中荡漾起一种异样的水波,羞得满面通红,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试了两下,全身酸软无力,根本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只得伏在张耀的身上。两人相距是如此之近,两双眼睛相距不过寸许,目光相交,阿姬便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不住微微颤动,不敢正视着他。张耀感到胸口处有两团软绵绵的肉团压着,口鼻中尽是少女淡淡的幽香,不由地心神一荡,断骨处虽然疼痛难忍,但此时的他,已全然没有了痛楚,一颗心兀自跳得“呯”“呯”作响。
张耀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正发生惊人的变化,不由地大是惭愧,暗道:“不行,绝不能这样,我已经有了箐箐,还有深爱着我的如冰、盈盈和小丽,绝不能对这女子有非分之想!”心神稍稍镇定。阿姬伏在张耀的身上,也感觉到了张耀下身的变化,不由地大羞,喃喃地道:“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像是过了几十年一样!”想起适才张耀运斗气替他缓解伤势,顿了顿,又问道:“你……你怎么会有斗气,你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谁?”
张耀一听,暗道:“我受伤不轻,绝不能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而且也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人,她的伤明显是被强大的斗气所伤,这女子不是普通人!”微微一笑,道:“我是谁重要吗?总之,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死去!”阿姬心下感动,没有多问,只道:“好温暖的胸膛,能让我多靠一会儿吗?”
张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阿姬伏在张耀身上,渐渐睡去,呼吸声也渐渐平缓下来。但没过多久,阿姬又幽幽醒转过来,挣扎了几下,站起身子,红着脸,低声道:“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的伤没事儿吧?”张耀正胡思乱想,早已忘记了断骨处的疼痛,此时听阿姬说起,这才感到疼痛难忍,勉强笑了一下,道:“还能忍受得了!”阿姬心下歉疚,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去帮你弄些木板,将手脚扎起,这样便好得快些!”说着,转身向林里深处走去。不一会儿,她抱着些许笔直的树枝走了过来,道:“没有捆绑的绷带,怎么办?”不等张耀回答,她四处环视了一下,然后咬了咬下唇,将负在背上的古琴拿了出来,用力将包裹着古琴的布袋撕成一根根布条,小心仔细地将树枝紧紧捆扎在张耀的手脚上,做好这一切后,她拍拍双手,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道:“这样好些了!”确实,张耀的手脚骨折的地方,经过阿姬的一番细心捆扎后,确实不怎么疼了,道:“嗯,确实好些了,谢谢你!”
阿姬顿时小脸飞红,轻叹一声,道:“其实要谢的人是我,若不是你刚才将斗气传至我体内,可能我已经……”张耀摇头道:“你受伤甚重,只可惜我的斗气只够延续你的性命,却无法彻底治好你的伤,你究竟是怎么受伤的?我想天下间,或许只有神医姜不治可以治好你的伤!”
阿姬犹豫了一下,才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不动明王!”张耀恨得牙痒痒,半晌才道:“他怎么会伤你呢?除非你是一个不平常的人!”阿姬轻叹一声,道:“我有不能说的理由,而且这两天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怕说出来,说不定咱们便成了仇人,我不想破坏了我俩现在的感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名字,我叫阿姬!”张耀也只是头一次听到“阿姬”的名字,但他并不知道干达婆王便是阿姬,阿姬便是干达婆王,心想,我的真名是不能说的,每个人都知道我张耀便是阿修罗王,于是道:“看起来,你应该比我小些,如果不介意,你便叫我一声‘耀哥’吧!”
阿姬点点头,轻声叫了一声“耀哥”,张耀看她一脸娇羞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
阿姬盘膝而坐,将古琴放置在腿上,对张耀道:“耀哥,刚才你将斗气输到我的体内,此时觉得身上的伤不是那么严重了,我便为你抚琴一曲,你可依琴意调息体内的斗气,但如果没有体会到曲里的意境,那你就得快些停下来,不然后患无穷!”张耀微微点头。阿姬纤指轻弹,一曲美仑美奂的“阳春白雪”自琴弦激射出来,琴音悦耳,就算是凤凰鸣叫也不过如此,张耀听得如痴如醉,体内的斗气也随着音乐的高低起伏而快速流转全身。
这“阳春白雪”本是古代乐曲,相传这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师旷或齐国的刘涓子所作,分“阳春”和“白雪”两部乐曲,“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此曲自古便有,但能和者,也只寥寥数人,张耀虽然不是太懂音律,但听到此曲,也禁不住打心里喜欢,不由地低声跟着琴音哼着,犹似神往……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情深似水
渐渐地,琴声紧凑,张耀体内的斗气陡然间随着乐声大起大落,一时间,胸口气血翻涌,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身子半边热,半边冷,呼吸也急促起来,阿姬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意随心念,斗气不随琴声的干扰,否则只会被琴魔所迷惑,落下终身残疾!”张耀一听,立时会意,当下静心聆听曲中的各中玄妙之处,一时间,竟尔忘记了自己的身在何方!
过得一会儿,张耀缓缓睁开双眼,见阿姬怔怔地瞧着自己,不由地脸上一红,道:“实在不好意思,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十分疲乏,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阿姬淡淡一笑,道:“这曲子本意就有催眠的作用,因为在催眠的状态下,才更容易激发出自身的潜能,这样伤好得快些!不行,你运气试一试!”
她哭了,张耀看到她哭了,两行泪水,悄然滑落,顺着俏丽而又娇媚的面庞,沿着那几乎完美的面部曲线,慢慢地流至下颌,最后滴落在脚下的泥土里,消失了。张耀心中不忍,将头扭到一旁,森然道:“你果然是干达婆王!”顿了顿,突然大声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便是雷帝手下的干达婆王?”
阿姬轻轻擦拭了着泪水,但泪水仍然禁不住往下流,伴随着喏喏的声音:“我没有——”这样的声音,在事实面前,显得是那么地苍白和无力,张耀已不再相信她说的任何话了。阿姬见张耀不理她,只是站着,并没有动,默默地啜泣,当然,她也没有看到,此时的张耀,泪水已在眼眶里滚动着。短短两天,只是短短的两天,两人之间,都彼此有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虽然两人各有顾忌,但都不曾表示出来,现在看来,已无需表示了。
半晌,阿姬抱起神魔琴,怔怔地望着张耀,张耀仍旧没将脸转过来,阿姬哽咽道:“你真的不原谅我吗?我……我……并不是有心要瞒你的……我……”
“别说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张耀说着,终于将脸面转了过来,面对着阿姬,淡淡地道:“你知道吗?吉尔沙他差点儿就将命送在你的手上!当然,这不能怪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然是雷帝的人,咱们以后就在战场上见罢!”
阿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哗哗地直流,道:“我的命已不长久了,最多到明天,张耀哥哥,若你不点破,咱们还有一天的幸福时光,可是,这一切都毁了。都毁了……”边说着,边抹去泪水,凄然一笑,道:“放心吧,张耀哥哥,你以后都不会再看到我了!我走了以后,你自己好好保重,骨折后身子最是不能动弹,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你……”想了想,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扔下一句:“我走了!”,便转身慢慢离开。
张耀见她步履蹒跚,心中不忍,几次想冲口叫住她,几次都想说“你回来吧”,但都没有开口,眼睁睁望着她那纤弱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丛林深处……
张耀心下大悲,头部无力地仰望着天空,热泪从眼角边流下,他内心不停地有一句话在问他:“你真舍得她离开吗?她身受重伤,这一走,相见之日已遥遥无期,何况,她只希望能够快乐地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天!张耀,你可真够狠心!”但另外一个声音,又冒了出来:“阿修罗,快去杀死她,她可是你的敌人,她曾经伤了云之吉尔沙,说不定这次也会来伤到你的!”
……
两个声音不断地在张耀的内心深处争论着,而张耀也在痛苦上挣扎着,不知为何,虽然阿姬她已经离开了,但他心里终究割舍不下。
“妈的,就算她要杀我,我阿修罗又有何惧?见死不救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张耀想到这里,终于下了决定,料想阿姬身受重伤,走不了多远,当下不顾自己手脚骨折,用那只完好的手和脚,用力一撑,将身子翻转过来。伏在地上,然后顺着小溪,一步,一步,艰难地向阿姬离去的方向爬去。
每爬一步,地上的草就割着手脚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更要命的是,每爬一下,左臂和左小腿的断骨之处,便感到剧烈地撕痛,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滑落在地上,实在忍受不了疼痛时,他便休息一下,但他的意志却越来越坚强,他相信他所做的事情是对的!
终于,他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悄立的身影,他心头一喜,顾不上骨折的手脚,用右手使劲扒地,右腿使劲蹬地,嘴里大声叫道:“阿姬……”阿姬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到了正用力向自己爬过来的张耀,惊讶得合不拢嘴,忧郁的眼神里带着欣喜之情,她的嘴角流出一缕红色的液体,终于,她向张耀微微一笑,便倒地不起。
张耀见她的身子缓缓倒地,心下大惊,暗道:“她的伤势发作,如果不快些相救,可能便再也来不及了,自己固然要后悔一辈子!”想到这里,他加快了爬行速度,什么骨折,什么腿伤,纷纷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