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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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小王害怕有人去告发。所以并未和任何人说过。所带从人只有十三人。”
傻子!朱骏心里冷笑。复又坐回椅上。挥挥手:“你下去吧。朕自然会为你做主。”
待王子走后。周慕白已从大帐外掀帘进来。帐内地谈话他已全部偷听了。
“皇上。这王子该如何处理?”
朱骏长身而起。在铺着毛毯地地上背着手踱了几步。眼眸中已露出杀机:“若你是朕。会如何处理?”
周慕白慌忙跪倒:“皇上言重了,臣子绝没有是皇上的道理。”
朱骏满意的点点头,方才他只是无心之言,没想到周慕白已吓的面如土色,看来这家伙敲打之后确实谨慎了不少:“你不要害怕,为今之计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来替朕出出主意。”
“皇上,微臣有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周慕白起身淡定而谈:“除了这个三王子之外,如今王莽白已诛杀了所有缅国的宗室王族,他的目的自然是害怕有人拥立其他王族学他一样造反。但是却为皇上行了个大大的方便。”
“继续说下去。”
“遵旨。现如今缅甸的王族只剩下王莽白一系和这个缅国的三王子了,王莽白谋朝篡位,罪恶滔天,待皇上破阿瓦之时定然是要将其满门抄斩的。那么整个缅国国内就只剩下这个在我大营中避难的三王子。”
周慕白说到这里,眼眸中已闪露出狠戾之色:“但是,如果我们把三王子也暗暗杀死了呢?整个缅甸就再也没有任何王室子弟了。”
朱骏已醒悟过来,点头道:“缅甸王室的王族全部自相残杀死的干干净净,我们该立谁做缅王?”
周慕白脸上已露出了笑容:“陛下是天朝皇帝,缅甸是陛下的臣国,而且这逆贼又是陛下带兵诛杀的,于情于理,都该是陛下来为缅人们做主,不管陛下是将其国移为郡县,或是将敕封谁为缅王,那都是陛下的事了。”
缅甸没有了王室该怎么办?国不可一日无君,地不可一日无主,那么谁来继承王位呢?随便在缅甸挑选一个名门望族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世上还从来没有如此荒诞无稽的事。既然如此,朕便勉为其难,先暂领缅国的国政,等找到了前任缅王的子嗣再说,当然,前提条件是如果你能找到的话。
哎!其实朕也是为难的很,朕乃九五之尊,天下共主,却要在你这缅甸小国里日理万机的打理琐事,实在是耗费朕的青春,可是有什么办法?你们缅甸的王族都死绝了,朕不挑起这个担子谁来挑?要不你来?好啊!你来啊,朕还真想好好的歇一歇,既然你愿意代劳,朕也了却了一件心事,来吧,不要客气,明天我就敕封你为缅王。(非常阴暗的对着一边的沐剑铭嘀咕:“今天晚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干掉,千万不要让这个家伙见到明天的太阳。”)
“周爱卿,你会同沐爱卿带领神机营去见那缅国王子……”朱骏用手掌在脖子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明白了吗?”
周慕白点了点头:“微臣明白,绝不会放漏一人。”
当夜,营中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随后几十个身影各自抬着尸体送出了大营外燃烧火化,等这些罪恶随着灰烬随风而去时,天已微微亮了起来。
大军埋火造饭填饱了肚子之后又开始了征程,傍晚便到达了缅甸南部重镇仰光。
仰光地处缅甸最富饶的伊洛瓦底江三角洲,是缅甸南部最大的城市之一,这里城池高阔、连绵十里,单守卫的缅兵就有六千余人,明军路过此地,便有当地的官员送来犒劳之物,申明要慰劳王师,朱骏见人困马乏便干脆下令在城下安营,这时前往打探的斥候骑着快马,飞快的奔回了营地,在行进了三天之后,明军终于发现了敌人的踪迹。
“禀告皇上,我军前方四十里外发现缅兵,打的是逆王王莽白的旗号,人数有近两万,请皇上处置。”斥候下马之后飞奔大营,不需通报径直而入。
“再探!”
“遵旨。”斥候作辑之后退出营帐。
朱骏穿着威风凛凛的龙纹金铠,对身边的小桂子吩咐道:“拿地图来。”
小桂子早有准备,捧着长匣取出地图摊在朱骏案前抚平。
朱骏横扫帐中诸将道:“见真章的时候到了,诸将上前,与朕合计合计歼敌之策。”
“遵命!”一干穿着盔甲的将领纷纷作辑,踏步到桌案四周。
朱骏用手指了指地图的一点:“诸位请看,我们就在此处,敌人在这里……”
…………
夕阳西下,将这一天里最后的光辉都投向这片大地并许下了黎明时再见的承诺。夕阳的余辉所照亮的营盘附近的小河旁,那随着河水流动而浮动的金光。左近营盘处嘈杂的人啼马嘶声渐渐被黄昏后的黑夜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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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海盗过不了马六甲海峡,关于这一点我很早以前问了几个研究军事的朋友,他们的回答是,以当时的船只根本就封锁不了马六甲,就算到了蒸汽时代也不可能。另外,马六甲海峡对于商业来说是必经之处,因为你是做生意的,从马六甲海峡穿过去的话能够减少很多成本,但是并不是说你要从印度洋进入南洋只有一条水路。
第一第六十五章:缅甸王子
朱骏情不自禁的点着头,正如李霄所说,山地营就该像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他们隐藏在深山中,与森林浑然一体,一旦找到目标,便无休止的利用地势骚扰敌人,直到敌人疲乏之时再倾尽全力发出必杀一击。森林永远是他们的屏障,更是他们的武器。
“皇上,末将以为应该给山地营的战士都预备好一条钩索,在山涧中这样的东西很有用。”李霄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说起了钩索的妙用,让朱骏和沐剑铭两个门外汉如小鸡一般连连点头,许多事经他一说,倒还真觉得非常必要。
“李爱卿,你对山林倒是颇有心得,不如到朕的山地营中任指挥使如何,朕还想借助你为朕练出一队游走于丛林的山地营呢。”朱骏半开玩笑的试探,这样的人才放过了实在可惜。
不料李霄满脸愕然的回答:“皇上,末将就是受了父帅的嘱咐前来为陛下效力的,陛下若是用我做亲兵或是指挥使都是陛下的主意,末将无不遵从。”
朱骏喜出望外,想不到李定国如此大方,唯一的儿子也送过来,忙道:“既然如此,你便做这山地营的指挥使,不要让朕失望。”他一边拍拍李霄的肩膀,一边转向沐剑铭道:“至于苏昌盛就暂时做山地营的指挥同知吧,沐爱卿你帮朕劝一劝他,并非是他又过错,只是他熟悉弓弩火铳,对山地不甚熟悉,待有了机会朕自然会提拔他。”
沐剑铭道:“皇上的话他若是敢不听,我便拿鞭子抽他。”
三人大笑,接着又去孤儿们的住处逛了一圈,此时为孤儿们新建的住房、学堂等建筑已基本上有了雏形,勉强能够住人了,三人在那里整整呆到傍晚,这才在依依不舍的少年们的目光下离去。
缅甸王都土瓦,王宫。
王莽白削尖的脸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有些恐怖,他气呼呼的坐在椅上,听得近臣所带来的报告,最后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甜茶就的一泼,大骂道:“明狗子敢不安分,本王把他们统统杀光,传本王的诏令,那些在城中散布谣言的全部绞死。”
“大王,这个恐怕有些不妥吧,现在散布谣言的愚民们实在太多,大王若是把他们当了真,杀不胜杀啊。”一个缅官小心翼翼的站出来道。
“那怎么办?现在整个阿瓦城都在骂本王,难道你叫本王去做个聋子只当没有听见吗?”王莽白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几。
“大王息怒。其实这些谣言皆因永历狗贼而起。只要我们平除永历。这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缅官道。
王莽白若有所思地顿了顿。陡然笑道:“前几日登基大典忙地头晕脑胀。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地规矩。突然连这些浅显地道理都理不清了。”这时有内侍端来一杯新地甜茶。王莽白接过牛饮一口。道:“既然如此。本王该发大军亲自征讨这不知死活地明狗。谁来做本王地先锋。”
王莽白地脾气暴躁。曾经为一条猎犬处死了三名养犬人。就连他们地家属也不曾放过。单流放为刑徒地就有七十余口。那次荒诞无稽地猎犬事件也曾轰动整个缅甸。让人见识到了王莽白地暴虐。就算是最亲近地近臣。在王莽白面前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怠慢。
缅官听到王莽白地话脸色已变成了死灰。小声劝导道:“现如今缅都不稳。许多前王旧臣们正蠢蠢欲动。大王应该坐镇阿瓦。只需遣一上将南下拿人即可。何必要如此铺张。永历不过是一丧家之犬而已。大王不必挂怀在心。”
王莽白点点头。事有缓急轻重。他虽残暴却也不昏令。现如今王位不稳。贸然离开缅都难保会后院起火。他并不傻。被人劝解之后便打消了念头。
“既然如此。谁可为本王代领大军?”
“大王,末将愿去。”站出来的是阿朵,上次他带领陵军帮助王莽白谋逆立下大功,现如今已是缅都大将,统领缅都全城近四万的军马,可谓是春风得意。
“好,那么就拜托将军了。”王莽白已站了起来:“宣本王诏令,缅都大将阿朵为讨逆将军,率大军两万,南下缉拿明狗。”
…………
北上讨伐的日期已经迫在眉睫,缅军已先期出发,号称十万,自缅都杀奔而来。
新始年十二月初十,朱骏誓师北伐,所辖神勇营、神机营、山地营、水师近五千兵马倾巢而出,水陆并进北上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明军虽然只有区区的五千人,但在周慕白的撺掇下对外公布的是二十万,整整比缅军的十万多了一倍,周慕白的理由是,反正缅兵的水分也是大的很,这种事讲的就是声势,声势越大,威慑力就越大,朱骏见无人反对,也就悉心接受,只是觉得多少有些忐忑,五千人去冒充二十万实在是太假了一些。
大军沿路急行了几日,沿路上的关口城池还未开打,便有人送来犒劳酒食,还真的当明军是王师一般,其实这些城守们聪明的很,这原本就是朱骏与王莽白的事,和他们没有干系,既然如此,不管你来的是明军或者是王莽白的缅军大家都一视同仁,送粮送酒,而后再等你吃饱喝足了将你礼送出境。
所以这一路来并没有战事,倒是有几个风尘仆仆的缅人在一天夜里扎进了明军的营地。
大营中,朱骏脱下金光灿灿的厚重铠甲,穿着凉衫,忍不妨听到帐外响起了周慕白的声音。待小桂子通报之后,周慕白释释然的进来,等小桂子出了营帐,这才小声对朱骏道:“皇上,缅国有一王子从缅都逃了出来,说要拜见皇上面陈王莽白之罪恶,望皇上能够为他做主。”
“王子?”朱骏不由得皱起了眉:“不是说王莽达的子嗣已经被他的弟弟诛除干净了吗?就连那些离的较远的宗室也不能幸免,怎的又冒出了个王子出来?”
“皇上,这人是王莽达的第三子,他父王被杀死时他正好在外狩猎,等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