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无为难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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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汉闻言也是一愣,脸立刻苦得象菊花,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就听到一声巨响,门被撞破了,一片光亮,早晨的太阳直直照射进来,瞬间让人睁不开眼,只见几把刀光迎头就劈了过来。
吴苇本能地把李老汉往身后推,另一只手抬起挡住刀势,来不及感觉到痛,就看见臂上鲜血就喷了出来。
“快走!”吴苇没心思理这痛,经过地狱式的疼痛折磨之后的吴苇对于这种小级别的伤痛已经学会了忽略。一边挡着刀,一边推着李老汉爷孙俩往后门冲去。
怎奈,吴苇有如怀揣利器的婴儿,有武功也不会用,左支右拙,挡得非常笨拙,错误百出,惊险连连。心急如焚也不管用,眼见着衙役越逼越近。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啊~~~”吴苇听到一声惨叫,转头就看到红儿真的“红”了,背后的衣服被鲜血染红,整个人趴在地上再也不动。
吴苇目眦尽裂,本来体内有序运转的清凉真气登时乱了,在体内四处狂窜,吴苇的脑子轰的一声神智就昏了,不顾腹中疼痛难当,不顾口中喷出鲜血,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不再后退,直奔向前,一付见神杀神、见佛灭佛的气势,撒泼一样的打法却也打得衙役们的配合一时乱了阵脚。
似乎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好了,你们退下吧……”然后,吴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身体属于自己的第一次走火入魔。吴苇只剩下身在炼狱的知觉,一会儿如在火山口,一会儿如在万年冰窑。一会儿身如滚刀肉,一会儿如万蚁钻心。难以言明的痛苦,让吴苇无法解脱。
真正清醒的时候,吴苇发现自己眼睛看不见了。过了很久,吴苇才摸索出来,自己是躺在一间牢房里。地上是发着馊味的稻草,半潮不湿的,随时有各种各样的小虫小兽来骚扰自己一番。可惜,这个身体对于疼痛还是麻痒之类的感知已经很低了,并不能给吴苇造成什么困扰。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吴苇变成了一个诗人。吴苇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怎么啦。如果这只是一个恶梦,为什么做了这么久还不醒?!也许自己还是坐在地铁站的椅子上睡着呢,这一切,无论是憨直的李老汉还是甜蜜的红儿,神仙一样的萧照还是恶狼一样的衙役都是自己的幻想吧?!是不是?!是不是?!
每天……哦不,也许是每时每刻,吴苇都在这么想,因为不这么想,吴苇怕自己会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到底这一切是为什么呢?!连当一个普通人都这么难?!甚至现在还瞎了眼睛。
吴苇摸索着冰凉墙壁坐下来,夏天实在是热,闷热,只有这样才舒服一点。以前有体内的清凉气息在,吴苇不觉得热,可这一回,吴苇无论怎么做,那些气息都跟死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吴苇只好借助外力让自己舒服一点。
虽然在牢里,也没有人来提审她。吴苇摸了摸胸口,那个金锁已经被夺走了。果然炮灰就是炮灰,被丢在这样阴暗的角落,恐怕连肇事者都已经忘了有这么一个小角色了吧?
不但没人提审吴苇,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搭理吴苇。吴苇刚刚醒来的时候,还拼命地喊过,抓过送饭的牢头问李老汉与红儿的消息,但得到的全是沉默,甚至牢头连一句“疯子”这样的话都没有赏给她。叫得嗓子都哑了,吴苇才知道,自己怎么做都是无用的。于是开始沉默。
不过,牢中的饭比想像中要好得多,荦素搭配,还有个汤,味道说不上特别好,也绝对说不上差。这一点吴苇很满意。只是……孤独啊~~
黑暗中的时间是模糊的,只觉得天气渐凉了,吴苇在孤独中学会了自言自语,自己唱歌给自己听。以前看过《鲁滨逊漂流记》,鲁滨逊在回家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吴苇不想这样,吴苇想过要逃出去,就算真的要准备十九年也要逃出去。从没有想过《肖申克的救赎》原来是要在自己身上重现的。
牢外在夏天的时候,有青蛙的聒噪的声音,应该是个池塘之类的地方。这在昭宁并不奇怪,昭宁到处都是水。吴苇的水性不算好,却也不算差,想着如果能出去的一天,能洗个澡也是件幸福的事呢。最近,从墙高处的小窗口里飘来了几缕桂花香,吴苇再次确定了时节。
这一天,一向安静如坟墓的牢房突然热闹了起来。隔壁出现了鞭笞之类行刑的声音。吴苇有些兴奋,虽然明知道这样知道别人痛苦而兴奋的感觉很变态,但吴苇控制不住。吴苇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
趴在墙边,细细地听。自从失了武功以来,听力下降了许多,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厉喝声,询问声,却听不到一丝呻吟。听到最后,吴苇也不由佩服起来,这是个什么犯人呀?这么硬气?!都能闻到血腥气了,还是一声不吭。
终于,咣咣当当地,行刑的人走了。半夜,吴苇兴奋地睡不着,把自己挤在墙根辗转反侧,突然听到了一声细细的抽痛时的吸气声。
第一卷 你,愿意吗?
更新时间:2008…10…31 15:36:36 本章字数:3306
越狱是智商与情商的双重大考验的事件,不然也不会拍成那么火的美剧剧集。可惜那些方法对于这个古代监狱里的瞎眼吴苇来说,全无用处。吴苇也想过用汤匙挖出一条通道,肖申克用了十九年,而自己只有一墙之隔,应该半年就可以了。当初想得简单,还暗自欣喜,怎奈最后全成了幻影。
且不说这个时代不是金属汤匙,而送饭收饭的人更是每次都要清点数量,少一样就满屋子找。这让吴苇根本无法窝藏任何工具。就是这墙也是坚硬难为的青石墙,并非容易撬开的砖。这一切让吴苇近乎绝望。最后只好寄希望于内功快回来,每日里更加努力地学着清凉气息运转的路线在脑中模拟。
可是,这一夜听到那声抽气之前,吴苇的内功还是杳无音讯,孤独与绝望让已经有些暴躁了的吴苇差点放弃。几个月来唯一的成就却只是墙缝的青灰泥被她挖出了一个孔。一个毫无用处的小孔,连风都很难吹进来,只有指头般细小的孔。这就是吴苇这两个月来每天吃饭后怨气冲天,用筷子捣的。
现在,这个孔有了点用处。
“喂,你还好吧?”吴苇对着孔,小声问道。
对方一下安静了,连刚才那个细细的抽气声都没有了。
“别怕,我是住在你隔壁的……呃,犯人。”吴苇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毕竟自己并没有受一点类似于隔壁这位今天所遭受的刑求,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奇怪,有些疑问。
对方依旧无声无息。吴苇并不放弃。论谁几个月没有交流地生活之后,知道身边有个能交流的对象都会象吴苇一样没皮没脸的。所以吴苇根本没意识到也许对方根本无意与她对话,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你怎么被抓进来的?你今天真厉害,那么多刑罚,一直没听到你出声,实在佩服佩服。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了,今天是第一次有人住进来。你知道这是哪里的牢房吗?你……”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吴苇一个人一直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不知多久。渐渐的,隔壁的人虽然没有回答吴苇的问话,但明显是放松下来,呼吸的声音很沉重,让吴苇在黑暗中更受鼓舞。孤单的感觉渐淡,甚至有一些幸福的错觉。到天色微明听到鸟叫声,吴苇才口干舌躁,困到不行地昏昏睡去。
白天,隔壁的犯人被提走了,吴苇很害怕他不会再回来,一直窝在门边上等他,连饭都没好好吃。直到吴苇又听到小鸟们归巢的欢唱,才听到锁链拖地的声音让人惊喜的响起。太好了,他没走!
“很痛吧?”吴苇磨磨蹭蹭到小孔旁边,皱着眉,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吴苇不但闻到了血腥气,还有烤肉的香气……当然不可能请他吃烤肉,只可能拿他做烤肉。吴苇心一下纠了起来,因为自己的轻松,几乎都忘了,人类一向不吝于对自己的同类施暴,而且还花样繁杂到让所有生灵自惭。
“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吴苇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世界自己唯一的同类,好一会儿才蹩脚地说道:“以前,我家的小侄子受伤了,我就唱这个给他听,一唱他就不哭了,百试百灵,真的。”
我向夜空祈祷
我向星星要了你的微笑
我向月亮炫耀
炫耀拥有你的好
我向云朵祈祷
我要微风吹走你所有的烦恼
我向太阳呼号
告诉它
告诉它你是我的宝
宝宝在爸爸的肩膀上睡著
流干的眼泪还挂在嘴角
宝宝在妈妈的歌声中微笑
原来有只猫在梦里跌倒(撒娇、尿尿)
吴苇一遍一遍轻轻唱着,隔壁的呼吸渐渐平稳,吴苇嘴角带着笑,直到把自己给哄睡着。
每天这样唱着独角戏也觉得温暖,不再孤单到绝望。隔壁的人虽然还是不说话,但吴苇还是从他的呼吸中听出他的情绪,有时候听了自己的笑话,他的呼吸声会重一些快一些,听自己唱歌,呼吸声就会软一些轻一些。而且,他尤其喜欢听自己第一次唱的那首《宝宝》,每次听,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软得象春风,甚至带着轻轻的叹息。
吴苇有时候怀疑是不是这一切完全是自己的臆想?!从前怎么从没发现自己的观察力这样好?无论如何,感觉有朋友在身边,都是件幸福的事,哪怕是臆想,吴苇也不愿意清醒。不知道他是谁,也绝不打听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这一切不过是特定时间特定环境时的特别需要罢了。吴苇很清楚,同时,吴苇也很需要。
隔壁的人每天一清早就被架出去,到了夜晚方回,这一切已成了规律。吴苇终于不用每日里担心他会哪一天悄然不在了。所以,除了每天除了试图挽回武功做的呼吸模拟之外,吴苇还开始在牢房里腾挪奔跑锻炼身体,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吴苇相信这一点。
如此的一天一天,吴苇把自己知道的故事,想到的笑话,会唱的任何一段旋律几乎都表演过一遍了。掐着指头算,也应该有一个月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能受一个月的酷刑还活着的,非人类吧?吴苇在黑暗中已经将隔壁这位的模样定位在史瑞克这个经典形象上了。
这一夜,吴苇老样子地偎在了墙边,天气越来越凉了,这样靠在墙边吴苇现在的身体还真有些受不住,于是堆了堆稻草靠着。
“今天怎么样?”虽然明知道不会得到回答,吴苇还是兴致盎然地问道。不会有回答,自然也不会等待。吴苇刚准备接着说第二句话,却意外地听到一个声音,让她失了声。
“很好。”一个充满磁性的,柔软的男性的声音。
吴维完全愣住了,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你,你,你,说话了?!!你竟然说话了?!”吴维几乎要快活地哭出来了!这是她这三个月来听到的第一声别人的声音,天哪,天哪!
“是的。我……竟然说话了。”说到后来,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唉,我远没有自己想像的冷漠。”
什么什么?吴苇听不明白他在感叹什么。于是快活地转移话题道:“你说你很好?!今天没受刑吗?”
“那些?”男子顿了顿,略带嘲意,道:“我已经麻木了。”
“那,你的‘很好’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