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爱情只有八个月-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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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江树:94。80万X0。5%=0。474万元
7、柳青松:94。80万X5%=4。74万元
iii。新增股东的所有者权益为:
1、刘禾:120+18。96=138。96
2、白武胜:6+0。948=6。948
3、黄芙:6+0。948=6。948
4、滕建:6+0。948=6。948
5、李子华:6+0。948=6。948
6、江树:3+0。474=3。474
7、柳青松:30+4。74=34。74
注:柳青松为股本变动中新增30万部分的所有者权益。
以上退出转让方案均不含2003年1…6月新增加无形资产;无形资产部分可以酌情考虑。
以上现金投入的股本金应该一次性由受让者支付,2003年1…6月的利润分配额应该在转让签约后6个月内一次性支付。
以上的股东若退出,则不再参加2003年7月1日之后的利润分配。
这个方案刘禾之前跟我说过,也跟柳胖胖说过,意图很明确就是要多挤出一些当初柳陈的无形资产部分的水分,他能多得到半年12万的收益。柳胖胖私下对我说,只要能拉住刘禾这12万千值万值。因此,在昨天就已经明确表示支持,刘禾还特地通过我再证实了一次。只是没有想到,他今天加上了退出这个假设,不知道他是想先自保还是先拴住陈盛。
刘禾看柳总不说话,有些发急,对着我说:“江树,这是你自己的利益啊,你怎么不表态,你看黄监事都同意了。”
黄监事肯定同意,没准这方案就是她做出来的。我懒洋洋站起来,声明同意。
柳总笑着说:“我代表我和白武胜也同意刘禾如果退出,可以拿走138万,无形资产还可以再追加一部分。”
刘禾一看柳总表态了,很是高兴,撺掇着马上在方案上签字。他灵巧地从一大堆资料中找出签字笔,熟练地签了名递给柳胖胖,显然是早有准备。柳胖胖走过场地看了看,也签下了大名,再递给陈盛。
陈盛面对突如其来的提案,有些发懵,一遍又一遍的看,柳胖胖急了,坐到他旁边边讲边算。
陈盛在装傻。我看出来了,刘禾盯着陈盛,面色僵硬起来,他也看出来陈总在装傻。只有柳总傻呼呼地计算、解释、再计算、再解释。
陈盛发出恩恩的鼻音,提起笔来,做势要签,还是停了下来。他说还是不明白,要求休会与柳总单独算算。
刘禾的脸色很难看,嘟啷着什么扭头走向卫生间。
休会三小时后,大家回到了会议桌前。
我在电脑上敲下了这么一段:
19时会议继续进行
经过讨论后,刘禾方案不通过,全体达成一致意见:
截止2003年6月30日止,四川嘉熙实业有限公司所有资产作价为660万。
7月18日会议到此结束
刘禾翻着白眼,拉着我说:“你看,我就知道柳青松靠不住,变化太多。”
我想,刘禾这下多半要倒戈了。
休会的时候,陈盛点了柳胖胖一句,“别让刘禾利用矛盾,钻了空子,我看他是想先动收益,回过头再推翻实际股份比例。”
我不知道两人密谈的过程,我只是觉得柳胖胖肯定让陈盛给利用了,虽然之前是刘禾想利用柳胖胖。
我提醒他今天无论如何要做刘禾的安抚工作,记住,是无论如何。
柳胖胖说,不用太担心,是他和陈盛同时得罪了刘禾,还是在同一起跑线上,不过,还是会打电话的。
晚上柳胖胖的确打了电话给刘禾,家里没人接,手机一直关着。
柳胖胖在电话中对我说,“刘禾今天肯定气坏了,现在没准跑到哪去发泄了。”
我心道不好,说:“坏了,他肯定和陈盛在一起,你赶紧给陈盛去电话。”
过了几分钟,柳胖胖有些慌乱,说:“糟了,陈盛也没回家,不接手机。”
我看看表,已经十点,我叹口气:“要是他们都在王律师那,明天就肯定翻盘了,你去问问黄监事在哪,能不能套点口风出来。”
萧萧在一旁说:“你们董事会烦不烦啊,上次开了一个月,这次又是这样,柳总占用你白天的时间还要占用晚上的时间,喊他加工资。”
我苦笑着说:“他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能罩着我,加工资?不下课就不错了。”
萧萧问了白天开会的过程,好半天说:“你跟刘禾吧,柳胖胖靠不住。”
第八章
第二天的董事会内容是柳胖胖作为销售总监半年述职,拉拉扎扎说了一上午。柳胖胖有些走神,拿着我为他准备的提纲还屡屡找不到条款。我不时地提醒着他,还不断点了烟递给他。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拖延还是准备不充分,原定的两个小时的述职和质询,耗了一整天时间。尽管柳胖胖出色地提前完成了包括超市进入等渠道建设工作,年度销售总任务只完成了3成。尽管按照我的时间表,上半年只需要完成3成5就算达到进度并且非典影响了我们三分之一的市场。陈盛还是找了不少麻烦。
柳胖胖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嘴笨舌拙,有些应接不暇。刘禾和黄监事冷眼看着柳陈斗嘴,一言不发。
陈盛罗列了一大堆事实,包括在销售任务、广告资金比例、培训计划和内容、VI体系、新产品的推广速度、销售工资体系部分都提出了严厉地质疑。不出我所料,陈盛亲自任命的北京经理也成为了攻击我和柳胖胖的有力证据。好在我早有所备,当时就做了谈话记录,心想着如果他要对我发招,我就调出记录,让他下不来台。
柳胖胖逐一回答了问题,渐渐应接不暇,他上火了,愤愤地说:“我再次提出明确、具体、数据、方法、责任、奖罚12字方针,请陈总在这6个方面找原因。”
陈总很是不屑,趾高气扬地打断了话头,生硬地甩下了一句:“少做计划,多做实事。”无意再穷追猛打,草草结束了质询。
刘禾的行政总监述职和质询总共用了半个小时,很潦草,除了陈总的两个质询:为什么要主持新产品开发;为什么将执行全体考勤的时间延迟?
刘禾说:“关于新产品开发是担心陈总没时间,擅自做主了。至于考勤的问题,”刘禾咽了咽口水,瞟了柳胖胖一眼,说:“最初我们三个约定全体考勤,如果谁不能早到要提前一个小时打招呼,2月15日那天柳总迟到了半个小时,又没打招呼,我坚持考勤,最后和柳总吵了一架。”刘禾说这话,两眼平视,象在背书。
柳总脸上挂不住,脸红得象猪肝,直瞪着刘禾,眼里要冒出火来。
我一声叹息,刘陈黄联盟了,连细节都商量好了,难怪今天王律师不浮面。会议象职业棋手收官子,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地行着棋子,抢尽了每一个先手。
刘禾到底给柳胖留了面子:“后来,我发现考勤制度是应该在三月一日执行,当时就没有追究柳总的迟到,延迟到三月开始了。”
今天的会议是一张说明书,清清楚楚表明了对阵的形势。从董事来说,已经铁定是陈刘2:1对柳,在整个参会人员中陈刘黄王4:2对我们。倒陈已经成泡影,我非常清楚,我更清楚,陈盛的下一步肯定是倒柳。董事会三留一的初衷已经不知不觉地演变为三去一,而这两个一恰好都是柳胖胖。
从地狱到天堂需要很多年的修炼,从天堂跌落地狱只需要一天。不管柳胖胖怎么欺骗自己,他更清楚他的处境,他和我通了一个小时电话,和刘禾通了两个小时电话,和陈盛通了三个小时电话,目的只有一个:他愿意接受陈盛任总经理并领导他的现状,当然,他更不希望弹劾董事长。
萧萧安慰我,说我已经尽力帮了柳总,现在回北京吧,别再搅这趟混水了,呆满一年就换个工作,大不了把那网络公司捡起来重新做,接着创业吧。我说我不会离开战场,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何况,我不帮他谁帮他。
夜里,我做了一个长梦。我开着车在一条长堤坝上飞驰,老是遇到江河阻路,左突右冲就是不能出围,我急了要柳胖胖拿绳子到对岸死命地拽,我则用力地推啊推。推着推着,我感到一阵恐慌,裤裆中一激灵又一激灵。
猛然醒过来,我一摸,真***遗精了。洗完澡才发现开会时间已经到了,连忙就近调了车就往三十公里外的公司赶。一路上就觉得那梦太邪,而最后又太不可思议,就象萧萧刚才发现我梦遗看我的表情一样。
这梦不是好兆头,一来车不行万事不顺,好在我到底还奔驰了好一大段,不过夜遗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了,特别象我这样有固定性伴的男人――书上说,与鬼神交有邪祟。
迟到了一个多小时,陈盛大为光火,第一次象教导主任一样冲着我一阵严肃指责,在勒令我书面深刻检讨后,又口头罚我董事会结束后补偿一餐中等规格的饭局。柳总倒是没说什么,一脸的木然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我的迟到导致上午只完成了陈盛的生产总监述职和总经理述职,柳胖胖一直在记笔记,仔细地寻找着每一个漏洞。刘禾、黄监事则悠闲地看报纸,王律师仍然没有出席。我想除了柳青松,没有人再把董事会当成董事会了,全都当成一出戏:陈盛唱红脸,柳胖胖则是白脸,我是跑龙套的丑角,由于不够精彩,刘禾和黄监事是心不在焉的观众。
中午吃饭的时候,柳胖胖说我迟到的非常及时,他故意没给我来电话,甚至希望最好来个急病什么的,耽搁得越长越好。难怪陈盛认定是我们串通一起,故意拖延。柳总说下午要亲自发招,黄监事和刘禾肯定不会再充当马前卒了。他相信,只要能够在气势上彻底压倒陈盛,刘禾和黄监事就会重新倒向他。
除了我和柳总,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在单位食堂中,陈盛拖着我非要跟我打两局乒乓球,说让我12分,可以押200元一局,兴许能够把处罚的那顿饭赢回来。陈盛的乒乓球和羽毛球、网球一样,都要高我两个段位,以前让我15个都能让我不翻身。我明白陈盛在搞乒乓外交,最终的结果多半是一胜一负,如果我立即投诚、放弃立场,他多半还会手下留情让我赢400块钱去。我笑着说,要赌就让16分,300元一局。不阴不阳地回绝了陈总,顺便恭维了他高超的球技。刘禾起着哄说打打打,不打怎么知道不行,坚决买我的马。
陈盛爽快地说那就16分,300元。我接过刘禾塞给我的球拍,用眼角扫了扫柳胖胖,他一脸阴翳地看着我,再也装不出一丝笑容。
我叹口气,对陈盛说:“算了,这明摆着是送钱,你前几天让我12分都艰难了,你这是嗟来食,我不赢你的钱。”陈盛收敛了笑容,我的拒绝让他没有任何成就感,而且下不来台。我说:“这样吧,你让我12个,我量入而出,20块一局,大家为荣誉而战吧,就打一局。”
我弓身下腰,盯着陈总,猛吼:“陈总,开球!”
陈盛的正手提拉质量很高,反手大角度摆短也非常出色。我强力上旋靠着几个大力滚网勉强维持到20平。陈盛发了个反手侧下旋球过来,这球我回过去肯定是个陈盛最擅长强攻的半高球,我犹豫着是冒险反手提拉抢攻还是过度成半高球的刹那间,刘禾喊了一声:“擦网,重发。”
乒乓球桌前挤满了围观的行政管理人员,所有的人都看出来刘禾吹了个黑哨,所有的人都不做声,看着陈总重新拿起了球。
我放下球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