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邪发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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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也没办法,道:“该见就见,皇上口袋还有我的藉呢”
众人但觉想笑,只怕小邪小命不保,才来不到一天,就已惹了几件要命的事。
祁钰道:“夜已深,不准再聚集此处赌领银子,快回去”
众人大谢王爷开恩,已低头想去,老命都难保了,哪还敢要桌上银子?
小邪急道:“银子快拿走,留下来,我怎麽办?”
祁钰感到好笑,竟有人如此不爱银子?道:“带走吧”
“谢王爷”
众人暗自庆幸,抱着银钱,纷纷去,只剩卜小顺子和小邪走不了,因为御膳房就是他俩的家。
小邪道:“小顺子,剩下的还不算少,你就替我保管,我很快就会回来”
小顺子唯唯应诺,担心地瞧着小邪,这一去,不知何时方能回来?
祁钰道:“走吧”
“带路”小邪潇洒地挥手,逗得祁钰反瞄他一眼,不说话,转头就走,小邪向小顺子招手道别,也随後跟了出去。
祁钰并没带他去见皇上,而是带往“静心宫”,自己住处。
垂柳的曲湖,古雅的房屋,自有文人之息,两人已登上画舫。
小邪嘲笑道:“在这里见皇上?”
祁钰笑道:“皇上要明天才能见,这是我的船,还满意吧?”
小邪瞧向四周,但觉小阁楼般罩上轻纱,四周又摆了数盆古松,及兰花,倒也幽静。但他那张嘴,老是吐不出好句子,道:“这倒像是插了花的脸盆”
祁钰薄脸微红,乾笑两声,道:“你的形容很特别,坐找们喝两杯。”
小邪也不客,坐向小阁中央矮桌前,抓起酒壶已往嘴中灌。祁钰轻笑,也坐於他对面。小邪足足灌完整壶酒,方自哈出酒,瞄向祁钰,睨眼道:“喂七层塔你找我来此,有何目的?”
祁钰轻笑,道:“没有目的,就不能找你?”
“不能”小邪叫道,“本王不是随便可以见人的”喝口酒,挟片卤牛肉往嘴中送,瞄向祁钰,笑得十分邪。
祁钰感到混身不自在,好像心中的秘密早就被他看穿似地,乾笑一声,道:“你好厉害,把禁官视若无睹,来去自如”
小邪睨眼道:“你想学功夫对不对?”
“只要你肯教我”
“肯当然肯”小邪神秘而做作道:“还欠人呢”
祁钰喜悦道:“当真?”
小邪挥动手中酒壶,讪谑狎笑着:“太原城通吃府,随时欢迎你来报名。”
他又道,“这是公司,不能收零的能不能去,你自己想办法,本王不能留在宫中跟你鬼混我的事业做很大,忙得很。www。”
祁钰本也想要小邪留下来,但经地这麽一说,心知是不可能了,还好太原京城只须叁天路程,往返也十分便利,去“报名”也无啥碍事。
“我会去的”他问,“听说萧王爷的儿子萧无痕,功夫十分了得?”
“对呀你怎麽不找他学”";
“有想过,只是一直没决定”
小邪斜眼捉狎一笑,道:“你想找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对不对?”
祁钰脸颊微热,心事已被人猜中,但他并不否认,道:“是有这麽想过。所以”
“所以就找不到师父了?”小邪斜眼道,“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你若跟萧王爷学,说不定早已大功告成了,光等,有啥用?”
祁钰并非没学过武功,只是找不到高明师父,一直没拜师,如今闻小邪所言更觉羞愧,不喝酒也脸红。
小邪道:“这件事就这麽决定,还有事没?没事我累得很别忘了我还是刺客,为了免连累你,你最好回房,我就窝在船上,有事明天再说”打个呵欠,“唉赌劲一去,做什麽都觉得不对劲。”
他已干脆窝在地毯上,两夜的折腾,也够他累了。
祁钰也觉得该让他休息,不过还是问了一个问题:“那些银子”
“王振的莫不成你还怕我偷国库?还是皇上的?”
“我是有点担心”祁钰已笑出声音,“若是王振的,偷再多也没关系”
小邪瞄向他:“你不喜欢王振?”
祁钰稍有怒意,道:“先皇早就造有巨碑谕令内臣不得干预政事王振却将比碑拨去,还欺瞒皇上,作威作福,我自不喜欢他。”
小邪叹道:“看你们当龙的,毛病、麻烦可真不少?好吧既然你也讨厌他,有会,我就抓他,让你他几脚”
祁钰笑道:“他并不重要,最主要是如何使皇上醒悟,否则再此下去,大明江山恐怕不能保了。”
“他还有江山?”小邪得意直笑,“他早就输给找了”
祁钰愕道:“皇上和你?”
“上过赌桌啦”小邪笑道,“他现在正每天吞骰子,好将江山蠃回去;我看难罗”
祁钰但觉哭之不得,皇上虽冥顽,但也不致於赌上江山?
小邪道:“唉呀江山那麽大,蠃了,我也带不回去,你担什麽心?回去睡觉吧说不定明天就有人来找我买江山了”
他已窝得更深,不再理祁钰。
祁钰实在拿他没办法,看看夜色,雪早已停,下弦门显得特别亮,亦十分清冷。脱下斗篷,道:“凉鞋你就盖上,别真的着凉了”
小邪并没转头,说声“谢啦”,反手抓住斗篷往身上放,连身躯都没扭动。
祁钰轻经一笑,对小邪坦直态度颇为欣赏,拱手道:“你好好睡,明天见”
小邪淡然“嗯”了一声,祁钰方自含笑去。
两天两夜的胡闹,也着实让小邪心神彼惫,只躺上两分钟,就已呼呼入睡。
身在大内险地,依然睡得四平八隐,一点也不心。
月七如冰,亮而冷。湖面如镜,平而静,像能吞尽天空所有东西般倒映山河。
冷风吹过,画舫随涟漪轻荡,往湖心渐渐飘去。
第一道朝阳撤向湖面时,灿烂金光跳动的水波已将画舫吹向一头倚湖而立的红楼,偌大的楼前花园已传出嬉笑声,几位宫女装扮的少女在此追逐嬉戏。
一位绿衣貌美女子已发现搁在秃柳树的画舫,“咦”了一声,道:“王爷怎麽那麽早就冶游湖面了?莫非”她似乎想到什麽,朝红楼轻叫:“公主王爷来了”
她以为王爷想找公主,登时高呼,她一喊,其他叁名宫女也不敢再嬉闹,忙退向花园另一头。
不多时,从楼阁走出一位红衣系有双绺的清灵而带点刁钻的小姑娘。若小邪见着,一定会张口结舌,此人不是在路上被他“雕塑”的女子,是谁?她竟会是公主?难保和她说话就是冒犯了。
她正往熟睡的小邪走去。
“哥哥你这麽早就来找我?有事麽?”
小邪熟睡方酣,他想也没想过画舫会随着曲湖飘到此地?更没想到会在此碰上被自己捉弄的小公主。
“哥哥你怎麽不说话嘛”红衣姑娘得不到回话,已不甚高兴。
绿衣女子道:“难道王爷不在船上?”
小公主瞪目插腰,不服又叫嚷:“哥哥”
这声音尖锐得似乎可以扫动水波,画舫亦仿佛晃得更厉害,小邪也被她吵醒,甚为不悦,叫道:“那个死丫头,鬼叫鬼叫的?不知本王在此长眠吗?”
小公主见已有反应,霎时笑出声音,叫道:“哥哥你怎麽可以骂人?”
“骂人?我还想揍人呢?”小邪坐起,甩着头,似乎还没完全醒过来。
小公主嗔叫道:“哥哥你再骂人,我就不理你了”
“哥哥?”小邪迷糊道,“我哪来的妹妹?”心神为之一颤,醒了不少,忙往窗口瞧去,一片淡青湖面,瞧错方向,转向後方,拨开窗帘,光看那人一身红衣,两条发束,也知道那人是谁,不禁咋舌苦笑,直叫:“乖乖恰查某怎会在这里?还认起我当哥哥?好吧要当就来当”
他马上披上斗篷,整好衣冠,想想又往左边置有文房四宝的桌面抓起毛笔蘸上墨汁,往嘴边画两撇八字胡,想隐去本来面目。胡子长於嫩面,不协调而不伦不类。
“妹妹”他顿着声音道,“哥哥骂你,是你的福”
他已背向着小公主,慢步地走出船外。
小公主兄他如此模样,觉得他有点反常,尤其头上还戴着宦官帽,道:“哥哥你怎麽了一大早的就嘻嘻”禁不住她和绿衣姑娘已笑出声音。
“不准笑”小邪喝叫,登时将两人震住,憋冷声音,道,“哥哥没笑,你笑什麽?”
小公主从来没见过哥哥如此凶,一时也害怕起来。默默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哥是您来找我的”
“谁来找你?”小邪叫道,“我怎麽知道会跑到这里来?”
宫女已起疑,道:“王爷怎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呢?”
“大胆”小邪怒喝,“本王喝醉了酒,哪里知道身在何方?由得你来责问,还不跪下?”又大喝,“两个都跪”
暴如雷霆的声音,早就将两人吓软了脚,双双下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小邪此时方转过身躯,笑歪了嘴,仍冷冰冰叫道:“简直无法无天,本王是怎麽教你们的?”
小公主禁不住已哭起来:“哥你你欺负人”伏在宫女肩上,哭得更伤心。
小邪叫道:“我不欺负你,要欺负谁?”
“哇我不管我要告诉大哥你欺负我呜”
小邪突然一改口吻,叹道:“唉哥哥岂想欺负你,只是万不得已,老毛病又犯了”说到後来,竟也笑了眼,走下画舫,不停抚着小公主秀发。
小公主突地放声大哭,转伏小邪双腿,似想将一切委屈,哭得一干二净。
小邪安慰道:“尽量哭,尽管哭不过小心点,别把我裤管弄湿了”
这话逗得宫女也窃笑不已,头虽不敢抬起来,眼眸已瞄向小邪双腿。再往下看,那双专门为水中设计的平底蛟皮软鞋,再穿几个映d,就真的可当凉鞋了。王爷根本不可能穿这江湖草芥的鞋子。宫女愕,已扯向公主衣服,一连扯了数次,方将在恸哭的公主给扯抬头,宫女忙示意公主瞧向小邪那双鞋子。
小邪正感意外,哭声怎麽没了?轻声道:“哭够了是不是?哭够了就该节哀顺变。”
小公主没回答,瞄向鞋子,霎时叫道:“二哥你”抬头已和小邪照面,猝地大叫“啊”地往後退,“你不是二哥?”
小邪装迷糊道:“你明明叫我哥哥?怎麽突然就不是了?”
公主和宫女愕站起。公主怒道:“你是谁?”
“你哥哥啊怎麽我长了胡子,你就不认得了?”小邪挤眉弄眼,想摆出印象中祁钰模样。
公主被他一逗,已破涕为笑,又笑又骂道:“你的胡子怎会长到脖子了?”
“会吗?”小邪往脖子摸去,霎时满手墨黑,乾笑不已,“怎麽长得那麽快?”
公主逗笑後,又想及此人太可恶,敢戏弄自己,立时又瞪目嗔骂道,“你敢戏弄本宫?我要杀了你你是谁?”一巴掌已掴向小邪,想泄心头之恨。
小邪嘲惹笑道:“我是胡子的人”避开公主巴掌,忙划出右手,准地涂在公主及宫女嘴边,登时哈哈大笑。“你又是谁?胡子长得比我还快”
公主和宫女来不及闪开,“呀”然叫,两撇胡子已长在嘴边。急忙掩口,叫骂不已,惶往後退去。“你你”
小邪作势欲扑,两人叫,又往後退。小邪嘿嘿笑道:“洗胡子吧再长,就变成张飞了”得意地走向湖边,洗涤墨汁。
公主和宫女可是女儿身,哪能忍受脸上长须而变成丑八怪?暂时休兵,也往湖面洗去黑墨。
小邪趁此已想开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