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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中国震撼三部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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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的世界一定是一个道德败坏、危机四伏的世界。世界的现实告诉我们,光靠“法治”,或者光靠“德治”,一个社会都无法良好地运转。光靠“法治”,很多人就会钻法律的空子,甚至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些一时还没有法律规范的领域就会乱象频出;同样,光靠“德治”,没有足够的法律约束和威慑,一个社会的犯罪成本就会非常之低,最终导致社会治理状况恶化。一个社会唯有把“法治”和“德治”有机地结合起来才能真正良好地运作。这种“上下策结合”的社会应该是一种治理成本更低、社会更公道、社会生活更自然也更人性化的社会,这也是一种超越西方和西方模式的社会。

在政治领域,中西方在观念上也有一个巨大差别,这就是学者王绍光提出的“政体”与“政道”的差异。西方历史上一直关注“政体”,而中国历史上一直关注“政道”。“政体”指的是政治体制、形式和程序,西方人士觉得政治生活中,政体是最重要的,所以才有了所谓“民主还是专制”的分析框架。西方总是把这个框架套到我们这个复杂多样的世界上,但显然解释不了这个复杂多样的世界。与此相对照,在中国历史上,很少有人讨论“政体”,中国人讨论的是“政道”,如“国有道”、“君有道”、“政不得其道”等表述。“正道”的重点是治国的理念和目标。西方人相信“政体”决定一切,中国人则认为“政道”才是治国的关键,无论儒家、法家、道家、墨家,讨论的都是“政道”,讨论的都是如何实现治理国家的最终目标。中国人从“政道”出发,形成了自己的一整套治国方法。至于“治国方法,该用什么的时候就用什么,有时候强调无为而治,有时候强调有为而治,有时候强调礼,有时候强调贤”。'30'

这种中西方政治文化的巨大差异可能源于历史上双方治理版图的差异:从人口规模来看,古希腊多数的城邦大概只相当于中国村镇的规模,某种固定的政体也许就可以解决他们的问题;但中国国家的规模一直比较大,政治家很少会拘泥于某种特定的政体,而是把重点放在执政的目的,并围绕这个目的形成自己的制度安排。中国今天的制度安排也是这样形成的。中国今天的社会主义政体,包括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治协商制度、统一战线制度等,都是围绕中国的“政道”而形成的。

如果用“上策”与“下策”的框架来分析,那么确立什么政体,一党制还是多党制还是无党制,这相比于“政道”,应该属于“下策”问题,而你这个政体要通过什么方式,实现什么目的,这属于“上策”的问题。中国超越西方和西方模式,一个关键就是如何使两者都得到兼顾,但首先要把“政道”搞清楚,从“政道”出发来理顺“政体”,而不是相反,更不能像西方那样只关心“政体”,而不关心“政道”。从中国人的观念出发,后者是本末倒置。这种“上下策结合”看来也是中国政治治理超越西方和西方模式关键所在。从“政体”出发,西方民主模式把重点放在“形式”和“程序”上,好像只要有了正确的“形式”和“程序”,一个国家就可以万事大吉,一劳永逸了,结果西方民主模式日显“教条”和“僵化”。与此相对照,中国民主建设把重点放在“目标”和“结果”上,大胆探索适合自己的民主“形式”和“程序”,结果是道路越走越宽广。

邓小平关于如何评估政治制度质量的三条标准也是“政道”:“第一是看国家的政局是否稳定;第二是看能否增进人民的团结,改善人民的生活;第三是看生产力能否得到持续发展。”'31'如前所述,用这三个标准来评价采用西方模式的“颜色革命”国家和“阿拉伯之春”国家,那么这些国家的表现都属于“非常糟糕”。用这三条标准来评判西方国家,那么他们多数还算稳定,虽然不如以前,而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些国家还有老本可吃,有过去数百年财富积累(包括大量的不义之财)和制度建设的本钱,而后两条,大部分国家也没有达到。他们的人民不是更团结了,百姓生活改善的也不多,他们社会分裂的情况比过去严重了,他们的经济也先后陷入了金融危机、债务危机或经济危机。

我们讲的“民意”和“民心”本质上也是一种“上下策”关系。中国人有自己的政治哲学理念,尤其是“民意”和“民心”这两个概念。“民意”一般指公众舆论中所表现出来的民众意愿;“民心”则是指宏观意义上的“人心向背”。孟子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提出了“得其心,斯得民矣”这个概念。中国人讲“民意如流水”,讲“民心大如天”,也就是说“民意”很重要,但“民心”更重要。“民意”有时候可以反映“民心”,有时候不能反映“民心”。在今天这个自媒体和微博的时代,“民意”甚至可能在一个小时内就发生变化,但“民心”一定是一个相对稳定的东西,用现代政治学的话语,“民心”反映的应该是一个民族和国家的整体和长远的利益。从这个角度看,“民意”与“民心”的关系也是一个“下策”与“上策”的关系,两者要结合起来考虑才行。一流的治国应该力求从“民心”出发来把握甚至引导“民意”,而不是简单地被“民意”牵着走。治国成功的关键是把握整个社会的“民心所向”。这些年中国政治虽然有时也有民粹化的倾向,但与西方相比,我们总体上的政治定力还是比他们大,所以我们取得的成绩也比他们大得多。

西方“选举政治”使然,政客倾向于拣选民愿意听的话说,结果导致民粹主义泛滥。民粹主义的最大特点就是不在乎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不在乎自己民族和国家的长远和整体利益,只求自己选票的增加,只图众人一时的喝彩。西方国家今天几乎都是债务深重的经济,这与政客无原则地向选民承诺各种福利有关,结果造成了严重的债务危机。在过去30多年里,即使受到了民粹主义的压力,中国执政者在多数情况下还是坚持了“民心治国”。这使中国得以进行中、长期的规划,甚至为下一代的发展进行规划,从而避免像许多西方国家那样,最多只能规划一百天或者只能规划到下一次选战。这种“民心”与“民意”结合起来治国的中国模式,明显高于光是依赖所谓“民意”的西方政治制度,这也是中国可以超越西方和西方模式的一条重要的思路和经验。

'1'引自约翰·霍布森:《西方文明的东方起源》,孙建党译,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9年,第2页。

'2'马丁·贝尔纳:《黑色雅典娜:古典文明的亚非之根》,郝田虎、程英译,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1年。

'3'《汉书·董仲舒传》。

'4'弗朗西斯·福山:《政治秩序的起源:从前人类时代到法国大革命》,毛俊杰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

'5'李约瑟:《中华科学文明史》,科林·罗南改编,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系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83—84页。

'6'约翰·霍布森:《西方文明的东方起源》,第36页。

'7'贾雷德·戴蒙德:《枪炮、病菌与钢铁:人类社会的命运》,谢延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0年,第278页。

'8'加文·孟席斯:《1421:中国发现世界》,师永刚译,北京:京华出版社,2005年。

'9'朱谦之:《中国哲学对欧洲的影响》,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4页。

'10'Maurice Collis;“Marco Polo”;Collier’s Encyclopedia;vol。15;p。383。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427页。

'12'转引自韩毓海:《五百年来谁著史:1500年以来的中国与世界》,北京:九州出版社,2010年,第85页。

'13'朱谦之:《中国哲学对欧洲的影响》,第236—238页。

'14'夏瑞春:《德国思想家论中国》,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266页。

'15'刘海翔:《欧洲大地的“中国风”》,深圳:海天出版社,2005年,第74页。

'16'同上,第74—75页。

'17'朱谦之:《中国哲学对欧洲的影响》,第196—207页。

'18'韩毓海:《五百年来谁著史:1500年以来的中国与世界》,第238页。

'19'刘海翔:《欧洲大地的“中国风”》,第77—78页。

'20'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冯棠译,桂裕芳、张芝联校,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203页。

'21'李约瑟:《中华科学文明史》,引言。

'22'见赵鼎新:“天命观及政绩合法性在古代和当代中国的体现”,载《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12年第1期。

'23'同上。

'24'彭慕兰:《大分流:欧洲、中国及现代世界经济的发展》,史建云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0年。

'25'见安德烈·贡德·弗兰克:《白银资本:重视经济全球化中的东方》,刘北成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8年;彭慕兰:《大分流:欧洲、中国及现代世界经济的发展》,第328—336页;韩毓海:《五百年来谁著史:1500年以来的中国与世界》,第138—198页。

'26'钱穆:“理学与艺术”,见《宋史研究集》(第七辑),台北:台湾书局,1974年,第2页。

'27'见吉利恩·泰特:“中国共产党:美国CEO的榜样”,载《环球时报》,2012年5月21日。

'28'南怀瑾:《禅宗与道家》,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3页。

'29'张维为:《中国震撼:一个“文明型国家”的崛起》,第115页。

'30'王绍光:“中国的治国理念与政道思维传统”,见玛雅:《道路自信:中国为什么能》,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3年,第325—328页。

'31'同第192页注释!。

结论

一个“文明型国家”的逻辑

从《中国触动》到《中国震撼》再到《中国超越》,这是我走访百国,思考中国崛起、中国模式和中国话语的心路历程。我想把各种相关的问题思考得尽量全面一点、透彻一点,使自己呈现给读者的东西能真正对得起读者,对得起这个国家,对得起这个民族,对得起这个时代,也对得起自己。中国崛起到今天这样,绝不能再被浅薄的西方话语忽悠了,那是要铸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大错的。我们的国家还存有很多问题,但我们取得的成绩远远大于我们的问题,我们所取得的成就是彪炳史册的,是人类历史上闻所未闻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先肯定自己,再来自信地解决所有的问题,最终实现对西方和西方模式的全面超越。

作为自己百国之行“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我想在这里把自己在这三部书中所提出的主要观点综合梳理一下,一方面是使读者能更为全面地了解我关于中国崛起、中国模式和中国话语的整体思考,另一方面也希望自己的观点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激发更多的人去思考相关的问题,为中国全面超越西方和西方模式提供更多更好的思路和建言。

关于中国崛起,我的主要观点是:中国崛起是一个“文明型国家”的崛起,中国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数千年古老文明与现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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