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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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养给了梁贵妃,此次并没有随行,在梁贵妃和梁国公的庇护下,侥幸躲过一劫,而在曾妃膝下承欢的幼子九皇子,却因一并随行,也被牵连其中,先皇草草封了一个郡王,便将他远远发配到了凉州那个荒凉的地界。
孝烈太子案,先帝大怒,牵连甚广,抄家、赐死、流放了不知多少人家,可饶是这般严厉地惩处,仍没能令元后满意,孝烈太子乃元后独子,他一死,元后几乎疯了,牵连其中侥幸留得一丝半毫血脉的家族毫无例外地遭到了元后的迫害、追杀,连九皇子凉王都不能幸免。
为求自保,小主子们被流放到凉州地界的曾家自然和凉王走到了一起,曾家倾尽所有人脉底蕴辅佐凉王,助凉王尽快在凉州站稳跟脚,而凉王,便需尽全力保全曾家仅剩的一点血脉,但在元后和她娘家谨国公府的疯狂打压,不停追杀下,曾家得以保全下来,堪堪只有曾林这一个男丁。
凉王英明神武,精明能干,不过两三年,在曾家的倾力相助下,便慢慢在凉州扎地生根,将凉州牢牢收入了囊中,之后,得了凉王的庇护,曾家残留的一点家业,终于能交到曾林的手上,并慢慢得以发展。
去年,先帝薨逝,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曾家也在赦免的范围内,曾林这才得以重返故里;但凉王却得了明旨,不令进京送葬、朝贺;他们还以为凉王这一生怕是都没机会离了凉州了,不想,凉王竟能进京了!
曾家如今瞧着还算平稳,全是依仗凉王的庇护,凉王会这般庇护曾家,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曾家的故旧如今是凉王治理凉州的中流砥柱,凉王还不能失了曾家的支持。若是凉王永不能离了凉州,那曾家的日子就一直能平平稳稳地过下去,可如今凉王能奉诏进京了,曾家在凉王心中,还能不能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就不得而知了。
这也是曾林心中最忧心难解的,贺诤、连衡两位是对曾家忠心耿耿的幕宾,身家性命全依仗曾家,一听这个消息,也马上想到了这层担心。
之前,曾家和凉王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凉王自然会尽心庇护曾家,但此次凉王进了京,曾家还能不能搭上凉王的船呢?三人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寒意。
“少爷,施大人可有说起,京中如今的局势如何?招凉王进京,这事到底怎么个章程?太后那边,就没什么反应?”中年儒士饮下一口滚烫的浓茶,驱散心底的寒意,细细问了起来。
“二表舅略提起了些京中的局势,双相仍是先帝的旧臣,但年老体衰,已不大理事;六部中,如今吏部尚书是东太后胞兄谨国公,兵部尚书是西太后胞兄梁国公,户部尚书是帝师洪老先生,刑部尚书是宫中贤妃之父,工部尚书是柳皇后之父,礼部尚书是林舅公。京直卫指挥使是梁国公世子;五军指挥营大都督是皇上的侍卫出身,京西营指挥使是谨国公世子,京北营指挥使是忠王。如今京中,谨国公姜家和梁国公梁家最为势大,皇上虽还称不上乾坤独断,但如今帝位算是坐得稳稳的了!”
曾林一字不漏地将从施大人处听得的消息一一道出,抿了口茶,才又继续说道,“皇上今春亦会加开武举,因凉王历年来多有征战,故招凉王回京,主持今春的武举。谨国公在朝堂上举荐梁国公,但梁国公再三谦辞,也举荐了凉王,凉王入京之事,这才成了定局;太后倒是没拿先帝来强压皇上,反而想大事操办先帝的周年忌辰,还下懿旨招诸王进京祭祀。”
“如此看来,京中如今的局势倒真有些扑朔迷离,朝堂上,六部中皇上暂时占了上风,但双相若一告老,两宫太后之兄,必登相位,皇上也占不了什么上风了;京城的兵权在皇上手中,但内城的兵权却在西太后一方,外城兵权一在东太后一方,一在宗室一方,皇上如今,并没有太多优势啊!”大胡子掰着手指分析了一番,期望于新皇尽快将东太后一系权力回收的愿景何其渺茫!曾家还得想方设法自救。
中年儒士却是想了想道,“也不尽然,如今宫中有两宫太后,皇上亲西太后而远东太后,两宫之间,已成水火,必然相争,兴许我们可以助西太后一臂之力。”
曾林却轻叹了一声,“连伯,梁家怎会庇护我们,今上可是姑祖母所出,身上也留着曾家的血;梁家只怕也巴不得我们早早消失才好。”
难题又归于原点,普天之下,能对抗东太后,庇护曾家的,只有凉王、西太后、皇上;但西太后和皇上都未必愿意搭理曾家,细细思量,竟只有凉王可以相托。
可凉王他,到底还值不值得以身家性命相托呢?三人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还是大胡子果断,“少爷,事已至此,咱们也没有别的出路,只能一心一意地相助凉王了!招凉王进京,皇帝到底是出于什么用意还不可知!兴许是念着一母同胞的兄弟情,兴许是想借凉王的力来对付东太后,兴许还有其他的用意;但凉王此时,身陷危局却是毋庸置疑,谨国公在京中盘根错节,势力极大,凉王离了凉州,到底势单力薄了些,凉王有失,曾家也再无力自保!”
“不行!”中年儒士却大为反对,“曾家仅剩的一点人脉,绝对不能再交付出去!到时曾家只能仰凉王的鼻息过活,曾家不能没了自保的底牌,此事绝不可为!”
大胡子也怒了,“老连,我没说要把咱们的底牌交出去,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曾家不还有咱们两把老骨头吗?咱们亲去相助凉王,想必凉王也会顾念着这份雪中送炭之情,仍庇护着曾家。”
中年儒士瞧了大胡子一眼,没再说什么,但曾林却不赞成,“若是想让凉王满意,得我亲去才可!贺伯、连伯,让我去吧!”
大胡子怒了,指着曾林道,“才说你沉稳了,这又犯傻了,你去了,谁能担保你媳妇肚子里的娃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啊?”
提到娘子和娘子腹内的孩儿,曾林陷入了两难,一时室内一片静默。已有许多曾家曾经的幕僚、门客、故交为了保全他,去了凉王麾下任他差使,如今,连他敬如叔伯的两位长者也要为他折腰吗?
作者有话要说:只能努力保持日更!请大家支持正版,嫑盗我的文啊!
第53章 蛛丝
终究还是没有说定;由谁出马去襄助凉王;夜色已深;再争执下去也不过是徒劳,三人只好先散了。
就着浓重的漆黑夜色;曾林心事重重的回到上院卧房,严妈妈悄声示意他,少奶奶一直熟睡着;没有醒来;曾林步子越发轻的走了进去。
顾忌着自己满身的霜寒;曾林立在大床三步外,出神地望着苏雨酣眠时的睡颜;这是他的妻,即将为她诞育孩儿的发妻,他能在这个时候舍下她和孩子吗?
“嗯~”睡饱了;苏雨懒懒地嗯了一声,然后在床上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的赖床,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娘子,醒了就起身吧?可不好从小就教孩子赖床哦!”
苏雨那还不是很清醒的大脑迟缓了那么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叫她起床的人竟不是红英她们,而是自己的相公。
苏雨一下子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谄媚地笑道,“我马上就要起啦!孩子还小,他们还不会跟我学啦!怎么也要四五个月孩子会动了的时候才会听我们说话,跟我们学东西的!”
刚想掀开被子跳起来,立马又想起严妈妈和亲娘的谆谆叮嘱,认命地躺好,“相公,你今日这么早就结束晨练了啊?你帮我叫红英她们进来好么?我先起身,一会儿再和你说话?”
曾林朝外唤了一声,“少奶奶醒了,快进来服侍。”红英和红燕应声走了进来,曾林却也没出去,反而坐到了床边,一直瞧着她,苏雨只好一边更衣,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曾林闲话起来。
梳妆的时候,见曾林还是一直盯着自己,苏雨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楞是没从铜镜里瞧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放心了些,因为被瞧得心里有些不自然,遂又拿戴什么首饰来问他,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所幸曾林像是知道她的习惯,挑选的钗环不管在数量上,还是搭配上,都挺和苏雨的心意,苏雨立刻转忧为喜,喜滋滋地恭维起曾林来,“相公,你瞧,你的眼光真不错呢!”
曾林亲手将最后一支钗替苏雨插在髻上,盯着苏雨瞧了好一会儿,才柔声笑道,“是我家娘子生得好才是!”
若说一早曾林就守着自己起床只是让苏雨心里微微犯了嘀咕,但这人用过早膳后丝毫没有去外院的意思,就让苏雨心里不免很是疑惑,“相公,你今日不去药铺了吗?”
曾林此时方有些恍然大悟地说道,“瞧我,忘了告诉你了,不是已经开春了吗?我们要去庄子上一趟,见见那些庄头,安排一下春耕的事宜。”
苏雨一时有些不相信,迟疑地问,“相公,我和你一起去?”
“当然是我们一起去!”曾林很肯定地说,“以后庄子上的事,还都得让你费神管着呢!你可是当家主母啊!”
忽而,曾林似乎也反应过来了,苏雨是在顾虑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身子,忙又说道,“我让车夫把车赶得慢点,稳些,你身子很好,不会影响到孩子的!”
这会儿,就都坐车出门都可以了?苏雨想到之前这人那般大惊小怪,让严妈妈和年妈妈把自己拘得像坐监似得,一时没了好气,斜着瞪了曾林一眼,不发一言地转过了身子。
曾林哪里不知苏雨是恼了,先正色地将严妈妈和红英支了下去,这才搂着苏雨陪着不是哄道,“娘子,为夫知错了!为夫不该一诊出咱们有孩子了,就全听妈妈们的,让娘子受委屈了!娘子,求你念在为夫是第一次当爹,高兴得有些昏了头的份上,别再跟为夫计较了吧?”
曾林越说越可怜兮兮的,苏雨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你是第一回当爹,难道我不是第一回当娘啊?这样的事儿,下不为例了啊!我最恼你都不和我商量商量,就自己做了决定;难道我和妈妈们一样,都是家里的仆人,只能听你的吩咐办事?”
苏雨亮晶晶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玩味,慢慢全是认真和诚恳,曾林不由反思了起来,似乎娘子什么事情都爱和自己商量商量再去办,而自己,却往往是立马就把事办了,根本没有和娘子商量的意思。
所以娘子要办的事都顺顺当当的,自己不会觉得不好,而自己有时候办的事,却会让娘子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么看来,似乎先商量一下很有必要?可似乎父亲和大哥以前做事从没听说和母亲和大嫂商量过啊?难道他们都是背着别人私下里商量的,所以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
尽管心里思绪迭起,可曾林的脸上却是半分也未显露出来,听娘子讲自己和管事妈妈们放在了一等上,心里大呼冤枉,“娘子,妻者,齐也!你和我是一样的,怎好拿自己和管事妈妈们相提并论呢?为夫独自一人久了,出事不当之处,还请娘子多多体谅!以后娘子份内的事,为夫绝不独断,定会与娘子先商量商量。”
“是~真~的~吗?”苏雨将语调拖得长长的,将信将疑地道。
“千真万确!童叟无欺!”曾林万分肯定地道,还以实际行动来加以证明,“咱们下午再去庄子上吧!我们先商量一下庄务该怎么打理吧!”
苏雨却轻轻推来了曾林,有些无奈地失笑道,“相公,我娘家就只有几亩薄田,我哪里管过庄子啊?我都不懂要怎么管庄子,你要怎么跟我商量啊?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