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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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在那些大小军阀的脑袋大有市场。
看来,眼前的这个人的脑袋里绝对装着这样的想法!
莫一白看了看张尔雍的脸色,然后说道。
“我们大帅说了,如果贵国能支持我们,我们一旦掌控了整个东南,就会保障贵国在我国东南的利益。”
“如果,张大帅真能如此想,那就是你我两国人民的福气啊!”
东南王?难道这个姓张的心愿仅仅只是这样吗?
保障你们的利益?这些小日本,能利用就利用,不过,也不能太相信了,小日本都是喂不饱的狼。
事情初步定了下来,具体的合作计划当然不是在一顿饭的时间就可以达成的,双方对此都心知肚明,于是,正事至此,姑且不谈,在一阵客套的话语中,四个人开始享受美食起来。
“这是曾经做过御厨,也曾经做过大总统的厨子,四海春的戴老师傅的拿手菜,糖醋鱼,据说光绪帝非常喜欢这道菜,还专门为它命了一个名,叫富贵鱼,这次,因为我们大帅的面子,那位戴老师傅才肯重新下厨,两位,请品尝!”
对支那这个地方,有许多东西高桥和田中都不是很喜欢,但是,同样,也有很多东西他们非常喜欢,比如唐国的美食。
所以,听了莫一白的介绍,两人食心顿起,同时把筷子伸向了那条鱼。
放在嘴里尝了尝,的确不错,于是两人的第二筷几乎是同时伸向了那条鱼,很快,那条鱼上面的肉就被消灭干净了。
“来,来,我们给它来个鲤鱼翻身。”
莫一白笑着,用筷子给盘中的鱼翻面,岂料,“当”的一声,一把两寸来长的,亮晃晃的小刀从鱼肚中掉了出来,落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四人面面相觑,田中往旁边一闪,手已然抓住那把放在一边的武士刀,然后,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莫一白的筷子由于过于惊惶,脱手而出,掉在桌子上,张尔雍面色铁青,手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高桥仔细看着那把刀,然后,伸出手去,在那把刀的旁边,拣起了一个小蜡丸,轻轻捏开,是一张写着字的小纸条,他小声地念道。
“小心狗命!”
与此同时,四海春饭店的跑堂张青笑嘻嘻地走出了饭店的后门,在那里,一辆黄包车等在门前,拉走了他。
那个时候,是晚上八点三十分。
第四十六章 风起
时间进入一九二二年二月,这一个月一开始,就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二日,唐介圃在广西桂林的临时大本营下令北伐,以李烈钧为参谋长,胡汉民为文官长,朱培武为滇军总司令,彭程万为赣军总司令,谷正伦为黔军总司令。兵分两路;李烈钧率滇、黔、赣各军为第一路进攻赣南和鄂东;许崇清率本部粤军为第二路联合湘军,出湖南,直攻武汉。
三日,虹口道场的现任馆主宫本恒静正式向精武体育会下了跳战书,宫本的师傅船越文夫曾经在十二年前败在了霍元甲的手中,然后,日本人介绍了一个叫秋野的医生治疗霍元甲的咳血症,结果,并没有把霍元甲治好,反而加速了病情,致使霍元甲英年早逝。
日本人因为失败了,所以心怀不满,故而下毒,毒死了霍元甲霍师傅,这样的说法,曾经在上海非常有市场,即便是现在,大多数唐国人也是如此认为的。
现在的精武体育会,会长是霍元甲的儿子霍东阁,教头中有不少大名鼎鼎的人物,其中有鹰爪门宗师陈子正,七星螳螂门宗师罗光玉,形意拳宗师曾夏光,以及吴氏太极拳创立人吴鉴泉。
然而,精武体育会中最出名的人物不是上面那些人,而是当霍元甲死的时候,才年仅十岁的亲传小弟子的陈真,近年,陈真在擂台赛中,曾经多次击败罗刹国的大力士,和英吉利的拳王,在沪上也算小有名气。
所以,相比于南方政府北伐的消息来,上海人对发生在眼前的第二件事情,无疑要更为关注一些。
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些外人并不知道的事情。
四日上午,戴季陶出了巡捕房的大门,一辆等在外面的黄包车拉走了他。
四日下午,一些面生的身着短打衣衫的汉子进入了十六铺,他们并没有闹事,而是在十六铺的各个茶馆闲坐,或喝茶打混,或神情专注地听说书人讲古。
也是在这一天,在西江路四十七号那栋非常漂亮的白色小洋楼后,盛着下午温煦的阳光的小花园里,许文强躺在一张躺椅上,闭目养神。
这里就是冯程程所说的那个暂时没有人住的屋子,许文强原本想在联系上马永贞之后,就从这里搬出去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向冯程程提出来,冯程程也没有逐他出门的打算,即便是在他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的现在。
许文强身体稍微好了一些后,做了几件事情。
先是委托冯程程发了一封电报去广州辜兆明处,用暗语简单地把上海发生的事情给他做了汇报。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回电,在电报后署名的不仅有辜兆明的名字,还有大总统的门生,时任北伐军大本营作战科科长的陈自立。电报的内容是让他暂时负责民党在上海的地下工作,过些时间,辜兆明和王德华将带着铁血青年团的一些骨干北上,配合他的工作,并且在上海建立起新的青年团基地。
随后,他直接向陈自立发了一个电报,电报里指出对北伐的担忧,在电报中隐晦地指出,北伐军的内部不稳,那个负责在后方支援的陈玉明应该靠不住,希望陈自立能向大总统反映,最好在北伐之前先把后方安定下来。
说实话,许文强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冒险,有点越权的嫌疑,但是,自从陆光庭死了之后,他在民党就不再有靠山了,虽然暂时负责上海的地下工作,好象位高权重,其实,还不是棋子一颗,要想往上爬,他必须抓住一个党内的核心人物。陈自立在党内的资格当然比不上陆光庭,但他是一个实力派,前途似锦,大总统的门生,青年革命家,作战勇猛,党务娴熟,更别说在他手里,还有一颗暗棋,也就是许文强身属的铁血青年团。这样一个人,如果能够依靠他生存,同时得到他的赏识,进入党的权力核心并不是一个白日梦。况且,他还隐隐觉得,这个人和在梦中学到的那段历史中的某个倒霉的失败者是不是有些相像,虽然一个是江苏人,一个却是浙江人。
在生死之间转了个圈回来之后,许文强对这个世界真正有了自己的认识,首先,这是现实,同时,它又与梦中那个世界曾经的一段历史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按照在那个世界看过的一些玄幻小说的说法,这应该是与那个世界平行的一个时空,所以,大致的事件和人物都一样,同时,又有许多关键的人物改变了。历史也许会按照那个时空的发展轨迹发展,但,也极有可能向另一条路拐去,特别是在出现了有着那个时空的大量记忆的自己之后。甚至,之所以自己在黄粱一梦之后,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另一个时空的人生的所有记忆,或许,就是为了让自己改变这个世界,让它不再像那个世界的发展轨迹发展。
也许,自己就是古人所说的那种天命所归的人吧?这很荒谬,但许文强无法阻止自己这样想,特别是在这一次死里逃生之后,即便是在那最危急的时刻,他都没有自己就要死了的感觉!
虽然,梦里的那个时空发生的历史事件,不一定会在这个时空一模一样地上演,但是,有许多事情在发生之前都有着相同的预兆,所以,有些事情同样会在这个世界发生,即便,可能会有一些小小的改变,比如人物不对,时间不对。因此,所谓的预知能力并不可能十全十美地降临在许文强身上,但是,要说,有谁对这个世界发展的方向比他还看得还准,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能力,如果善用的话,对自己的帮助是不可估量的!许文强深深地认识到了这一点,虽然,他对这个时期的历史不是很精通,但,无论如何,一般的大事件,他还是非常清楚的,就像这一次唐介圃北伐一样,通过他在广东呆的那段时间对民党内部的观察,通过他对陈玉明这个人的了解,通过前次未开始就已失败的北伐陈玉明在其中的表现,他感觉,像那个时空这一时期发生的广东督军陈炯明叛变事件,在这个时空也极有可能在这个与他只有一字之差的人身上发生。
所以,他在发给陈自立的电报中指出了这一点,认为要想北伐成功,后方必须安定,而要想后方安定,陈玉明这个人则必须先处理掉!
为什么,许文强要冒这个险呢?向陈自立陈述一个民党高层,手掌兵权的大人物有问题,这是因为,他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猜错,这个陈自立和那个时空的那个失败者是同一类的人。再说,即便猜错了,也没有什么,两陈之间不和,这几乎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即便他不会赞成自己的说法,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坏印象的。
果然,没多久,许文强就收到了陈自立的回电,电报中只字不提他在电报中说的那些内容,而是以勉励的口气,希望许文强好好努力,尽力在上海干出一番成绩来,为民族的解放和振兴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
许文强是个聪明人,很轻易地从电报中读出了陈自立的意思,也就是说,在那个人的眼中,自己是一个能员,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材。
暂时来说,能达到这个地步就不错了,所以,许文强没想继续拉近和陈自立的关系,在他看来,当务之急是巩固自己在上海的势力,在经济和情报两块牢牢印上自己的痕迹。因为有着比这个世界所有的人开阔的眼光,他知道,他究竟需要什么才能改变这个世界,而在具体的时间段里,他所能做的具体的事情又是什么!
现在,许文强必须要做几件事情,他已经制定了具体的计划了,今天就是执行第一步计划的日子。
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过来,但是,这件事情不可能交给别人去做,他必须亲自出马。
冯程程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看他,陪他说说话,两人现在就像认识了许久的好朋友一般,几乎无话不谈,所谓的无话不谈,那是指冯程程,而许文强,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即便如此,冯程程也没有追问过他,她本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非常清楚,有些事情她不需要了解。
冯程程一般是上午来这里,所以,许文强决定了下午出门,不然,要是被冯程程知道他在伤还没完全好的情况下就出门,虽然,不至于阻止他,但,他不希望看见在她的眼波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许文强掏出怀表,看了看,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分,还有一会,马永贞和戴春风就要来这里接他。其实,他不是很想这两个人走在一起,如有可能的话,他甚至希望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这样,他对这两人的掌控就要容易许多,可惜,因为自己受了伤,他只好让两人见了面,还好,这两人的性格不是很合得来,他不用担心两人能成为知心朋友。
有脚步声响起,向这边走来,许文强坐起身,铁头光光的脑袋在阳光下亮晃晃的,人没有靠近,他就开始嚷道。
“许先生,小马哥和那个姓戴的来了,他们在客厅等着你!”
第四十七章 杜月笙
清朝的咸丰、同治年间。为了防御太平军进攻,地方官员搞起了团练组织,将上海县城厢内外的商号建立了一种联保联防的“铺”。由铺负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