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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窃隋好驸马-第47章

小说: 窃隋好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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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至少也要百余万斤铁器损耗。孤倒是觉得吴地百姓若是分作两三年,这些负担还能受得起,但是父皇生性节俭,只要是明显超过当年广通渠的预算,便不愿再谈了!”
    “什么?居然需要如此之多的人力工料?”萧铣闻言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大型工程,生产力居然如此低下,“与下官估算的倒是出入甚多,下官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少用一半……却不知当年朝廷修广通渠用了多少人力钱粮?”
    萧铣虽只是惊诧时的脱口而出,听在杨广耳中,却是意外之喜,当下指着萧铣严肃地问道:“你算过至少可以节省一半?你却是怎么算的?和将作大匠宇文恺商议的么?速速说个明白!若是真能节省一半都能做下来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先试点长江以南的山阴渎,那一段河道全长不过400里,钱粮减半之后,倒还能比当年朝廷开广通渠略微低一些。”
    “大王,朝廷当年修广通渠时的方法,下官也找宇文大匠了解过。无非是沿渭河并行筑堰、另开漕渠。待到深挖至足够深度,再掘堰引渭水冲刷新渠,此法却有数处浪费工力之处……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除此之外,当前朝廷采取的核计工力运用于钱粮铁料的账目法则,也颇有弊端,此处若能深挖,俭省一半人工物料不在话下。”
    随后自然是一堆让杨广听得云里雾里的专业术语,从工程管理到审计核算,乃至一些具体的工艺细节。前世萧铣虽然是机电类的,并非土建水利,但是好歹考一建证书时候学了的公共内容也都能拿来活学活用,不过一刻钟,就把杨广听得目瞪口呆。
    “好小子!你说的这个,呃……分部分项工程量审计法,可有章程么?工料出入复式记账,能不能再说细一些……好你个萧铣!想不到你在将作监做了一年半,主簿也做了快一整年,居然还有这么多清查猫腻积弊的法子藏着掖着没拿出来,你说该不该罚!若不是看在你姑母的面子上,今日却是不能善罢甘休?”
    萧铣跪着苦笑,等杨广略微发作过了,低声答复道:“殿下,这些法子虽然对于朝廷大有裨益,但是毕竟有一些是断了官吏中饱私囊的路子,最初想出这些法子的官吏,必然成为天下贪官的众矢之的,正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下官人微言轻,常恐僭害,如何敢贸然提出呢?”
    杨广的智商很高,一秒钟就明白萧铣的意思了。他此前没往这个方面想,那不过是因为他对于人臣的角色没有代入感,他只对那些对人君有利的事情才会深思。
    “唉,也不知你少年时究竟吃了多少苦,心思这么重!那你倒是说说,今日如何又敢提出这些章程了?”
    “今日,臣见殿下大事已然定局,才敢说出这些法子——因为下官知道,今上百年以后,殿下身登大宝,微臣之姑母定然贵为皇后,届时陛下定然会明白微臣此法得罪人有多狠,在微臣遭人构陷时保护赦免微臣。因此,微臣今日才敢拼却余生被朝中所有贪官污吏嫉恨的危险,冒死献上此策。圣人云:君子群而不党。微臣今日献上此策,只怕余生便不止不党,而是‘不群不党’了。”
    萧铣说完这句话,挤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而且四十五度角斜向下地——注意不是斜向上,而是斜向下,也就是看着地板——做出好像要慷慨就义的样子。他在赌,赌杨广的心性多疑,是否和如今还没生出来的武媚是同一个类型的。
    历史上,酷烈如来俊臣这样的酷吏,蓄意钻营,陷害忠良,但是犹然可以在武周一朝混得开很久,如果最后不是来俊臣不开眼对一大群宗室下手的话,说不定能得个善终都说不定。来俊臣靠的是什么呢?才能、德行、门第、近亲,这些他都没有,他只是一个混混。对比汉武帝时的张汤之流,来俊臣从才能上来说就是个菜鸡,但是他活得比张汤滋润得多。
    所以历史上的来俊臣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一个“自绝后路”,因为来俊臣谁都得罪,像疯狗一样乱咬,让自己在朝中没有铁杆盟友,没有结党的可能性,也没有军中派系。这样的人,才没有人支持他,没有人望,而且皇帝想杀的时候都不会有人反对,皇帝用着又岂能不放心呢?这只是一个很微小的例子,但是可以看出凡是多疑的君主,都喜欢重用那些看上去断绝自己退路的大臣,并引为心腹。
    一秒,三秒,五秒。杨广的表情微微变化了数次,但是萧铣一直斜向下四十五度角看着地板,没有一丝偷窥杨广反应的意思,也没有看见杨广表情的变化。萧铣可以从杨广的呼吸声缓急变化中感受杨广的思考。他知道,自己过关了。
    “果然是忠义不凡,你姑母没有白疼你。不过有些话出去可不要乱说,现在还不是对孤称臣的时候。”杨广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夸赞几句后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既然你如此有信心,又忠心可用,孤也不吝给你一个机会去试一下,你可愿意担下这个干系,立下誓状,若届时不能奏效,便丢官去职,另行问罪?你可要仔细了——
    若不是见你恰才如此凛然,忠心于孤,换做别人说这番大话的话,孤还不愿意给他机会尝试呢。毕竟到时候你自己完不成纵然要丢官问罪,可是孤的脸面也是牵扯在其中的,你区区一个从七品的小官丢官问罪,又算得什么。”
    “微臣……呃,下官愿意担这个干系,先从小处试点。如果殿下觉得妥当的话,下官以为,恰才所说的那些盘查方法、工程管理措施,还是入殿下之耳即可,暂时不必外传,如此下官施为起来时,一来还能有些出其不意,免得对方先研究对策有了准备;二来么,便是可以先试试效果,果然有效后再宣扬开来,也比一开始空说大言要好。”
    “这倒果然是稳妥老成之言,孤好像对你更有信心了——既如此,这事情便这么定了。朝廷上,父皇给孤的期限和时间,是说若要试点,费用徭役不能明显高过广通渠,江南的山阴渎或是江淮之间的邗沟,每一条不要超过三年。孤不可能也给你三年,这便只给你两年,若是两年内成绩出不来,那么孤自然要换上能吏名臣,用最后的一年想尽办法干完——其实这件事情,你还应该多谢宇文述在孤面前一力举荐于你。日后你们也是同殿为臣了,可不要因为当初你在南阳的婚事上做的那些手脚,搞得和宇文述一门不和。”
    萧铣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这事儿怎么还和宇文述有关系?稍微一想,他马上心下雪亮:定然是此前宇文述不知道自己有把握在少用大笔钱粮的情况下把运河修起来,所以推荐自己去干这个脏活累活,到时候完不成还不讨好,就可以顺势把自己罢官问罪,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如此一来,自己的一些策略就更要保密了,否则也架不住宇文阀的势力在自己背后拖后腿啊。
    “哼,某便暂且假作不知他们的歹毒心思,故作中计之状,安心且去上任,到时候做出成绩来了,再回来打脸不迟。”

第五十五章 摆平后院好出京
    自古做官难,最难便是做小官,尤其是做京官中的小官。京师随便跳出来一条狗,说不定都是你所惹不起的门阀养的。所幸将作监这种衙门是和工程打交道,而不是和人事打交道,萧铣这一年半来才没什么麻烦,而且想装低调就能低调,别人找事儿都没法找。若是换一个天天要待人接物迎来送往的衙门,这种想法说不定就成了奢望了。
    如今,终于有机会出京,到地方上做点儿实事了,萧铣对此自然是很期待的,这一方面可以为他积淀更多的为官资历和经验,更好融入大隋的官场政局,另一方面也能跳出权利的漩涡,不受羁绊地做更多自己的事情。
    唯一一点让他心中挂念不下的,便是若是此番被授予一个江东的地方官职的话,可能就要和姑母与表妹分开两年了,古人云日远日疏,日亲日近。姑侄血亲那是没得说的,离得远了也没关系,可是表兄妹之间若是没有些束缚羁绊,只怕时间久了此前酝酿起来的基础就淡了。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大半个月前他和表妹确实发生了些阴差阳错,在义成公主的事情上有些龃龉。这种事情越是解释就越是麻烦,不如让时间成为最好的疗伤药,把这些事情都淡化掉。
    当然,时间这味疗伤药要想用好,有一个必须的前提,那就是对方要肯等你。如果两年都没等到南阳郡主就得嫁人了,那还疗个鸡毛的伤。因此,这个问题在萧铣打算答应出京时,第一时间就想到去确认。
    杨广给他的答复是:好好干,要是正事儿办得好,让他杨广当上太子后第一件大政绩顺顺利利落地,彻底夯实他的太子威望的话,那么,他便可以两年之内不给自己的独女议亲。
    萧铣在杨广那儿什么实质性承诺都没得到,只好垂头丧气去了萧妃那里。姑父到底不如姑母亲,萧妃听说了萧铣自告奋勇为杨广的大事奔走外任之后,马上拍着酥胸打包票:乖侄儿你就放心去外任好好做正事吧,你表妹给你留着呢,只要这桩事儿办好了,姑姑靠枕边吹龙卷风都帮你把你和你妹的私事儿办了!
    最后,萧铣少不得还去杨昭那里说一下情况套一套交情,然后问问表妹杨洁颖的意思。表妹许是还想自己静一静,加上毕竟才是十三岁的少女,豆蔻初绽之年身子还不成熟,对于慕艾之念并不看重,也就没有阻拦的意思。
    既然如此,萧铣也没什么可恋栈不去的了,仔细回头一想,虽然历史上的杨洁颖是十三岁嫁人的,但是那毕竟是有原因的,其一,便是历史同期杨广不得不主动拉拢宇文述,所以女儿还那么小就残忍地让她嫁人联姻。第二,便是害怕开皇十九年时万一被选送成去突厥和亲的人选——如果有详细了解历史时间线的人,不难看出历史上南阳公主订亲的时机刚好比义成公主和亲突厥早了那么一点点。
    现在这些促成杨洁颖不得不早婚的原因都不存在了,那么对于一个才十三岁的少女来说,稍微等一等冷处理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萧铣心中终究是有现代人的道德考虑的,真要他选的话,他也宁可等到表妹长到十五六岁再下手。
    至于对十四周岁的义成公主下毒手这件事情,那只能说是悲情中的意外。萧铣对于这个问题每每如此为自己开脱。
    ……
    开皇十九年的历史车轮滚滚向前。
    七月间,义成公主和亲的事情,便正式昭告突利可汗,算是定下来了。送亲的时间定在九月末,剩下的时间则是准备各种贺仪礼法,以及和亲后与突厥增开互市的一些准备工作、交易物资储备。
    八月,**在精疲力竭的抵抗中,终于败下阵来——在第四次有朝臣在杨素授意下,当朝奏请废太子杨勇、改立晋王杨广之后,杨坚和杨广终于没有再推辞。其实,杨坚在后宫的时候,早就已经被独孤皇后的疲劳轰炸搞得投降了,在**没有实权重量人物的情况下,这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
    当月初五,杨坚下诏调走东宫左卫率苏孝慈,改封其为淅州刺史,削夺瓦解了东宫六率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兵力。初九日,太史令袁充进言:“比观玄象,皇太子当废。”又有太子近臣姬威悉陈太子诸般失德罪过。杨坚允诺,当日下诏废杨勇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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