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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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于夫人榻前,接连过了几日待夫人大安了,才回房去。
这日吃罢了早饭,萧清婉心里记挂着那荷包还差几条水波没绣好,也不梳头就歪在外间炕上绣着。才绣了两针,上房的玲珑便走了来,屈膝行礼道:“小姐,安王妃来了,夫人请你过去。”萧清婉心中疑惑,道:“前头有妈陪着,怎么还叫我过去?”玲珑道:“不是夫人,是王妃想见小姐。”萧清婉道:“这更奇了,这位王妃,我并不熟的,怎么忽的想起我来?”玲珑道:“这个我也不知,只是前头等着,小姐还是快些梳妆了去罢。”萧清婉虽觉奇怪,仍旧唤了青莺进来梳头,并令取了浅青菊花葱白领抹软纱褙子、鸭黄丝绸襦裙换了,将手钏香袋儿玉佩一应佩戴齐全了,才随着玲珑往母亲日常会客的花厅行去。
才踏进花厅,便听得堂内笑语不绝,萧清婉随着玲珑绕过十六扇花鸟雕镂屏风,便见母亲正伴着一位贵妇在黄杨木小圆桌边坐着。萧清婉见那贵妇约有三十年纪,身体丰腴,脸上脂光水净,容态可亲,便忖度着这就是安王妃了,遂上前行礼,口里低声道:“见过安王妃。”安王妃伸手拉她起来,笑呵呵的道:“这便是婉儿了?许久不见就长得这么高了。”说着,又拉着她的手通身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萧清婉被她瞧得不好意思,便低了头,只听她对萧夫人道:“你养了个好女儿。”萧夫人淡淡一笑,道:“王妃的菱郡主也是及笄之年了,上元节上妾身见过一面,生的好生标志呢,听闻这一年求亲的人把你们王府的门槛都要踩平了呢,可定下了?”安王妃道:“菱儿还小呢,规矩都还没学全,这就嫁了到婆家惹人笑话,还是在我身边多留个两年罢。”萧夫人笑道:“可巧了,妾身也是这般心思呢。如今婳儿不能够常常得见,有婉儿在我身边也是一般。”安王妃一面拉着萧清婉坐下,一面道:“谁似萧夫人这般会调理人儿,府上大小姐一入宫就备受皇上宠爱,不到三年就做了宸妃娘娘,现下又有个这么俊俏的二小姐在这儿立着,叫人看着喜欢。”
萧清婉见这安王妃只顾着夸赞自己,心道:我们敬国府与安王府素来没什么来往,难不成这安王妃只为了夸我来的?想着,便偷偷拿眼睛看萧夫人。却见萧夫人也望着自己,微微摇头,心里更觉困惑。
一时安王妃说了些闲话,又看萧清婉戴着的香袋,见上头的兰花图样甚是奇巧,便问:“这么好的针织,是哪位巧手的绣娘绣的?”萧清婉道:“这是我闲着无事自己做的,算不得好。”安王妃笑道:“想不到婉儿不仅生的貌美,还这般巧手惠心。”
一旁萧夫人插话道:“不过是小女孩自家绣的小玩意,王妃错夸她了。她在家闲着时,不做这些就只剩淘气了。”安王妃笑道:“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瞧着婉儿行动举止就规矩的很。贵府上大小姐是有福之人,现下看来这婉儿比她姐姐更有福呢。”这话说的有些没头脑,萧夫人与萧清婉面面相觑。只听安王妃又道:“我们家王爷前几日从五台山请了个道长来,说是测字卜卦无有不准的,我试了试,果然精妙。不知萧夫人和婉儿要不要卜上一卜?萧夫人或者就罢了,婉儿倒可问问看终身姻缘?”萧清婉听了这话,倒有点意思,只是人前张不开嘴。萧夫人笑道:“有这般的活神仙,我们也开开眼界。”便将两人的生辰八字说了。那安王妃听了,记在心里,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去了。
待送走了王妃,萧清婉道:“今日这王妃来的可真是奇?”萧夫人道:“她说是听闻我病了几日,来瞧我的,送了好些东西来,可我瞧着不大像。”说着,便向桌上一指。萧清婉方才便见桌上堆着大包小包的物事,此刻听母亲说了,便打开一一看来,见是些老山参,血燕,首乌,东阿阿胶之类的补品,道:“是些名贵补品,山参和首乌都是有年头的。”萧夫人微微颔首,命玲珑来收了这些东西去。
萧清婉看着翠柳收拾东西,道:“这位王妃,我们府上素日是没有什么交情的,爹在朝里与安王爷也是淡淡的,怎么今日忽然来瞧娘,还送来这么些贵重礼物?”萧夫人道:“这事是有些蹊跷,她说话又道三不着两的,我听了半日也没听出个名堂来。”萧清婉道:“她一昧的虚夸,我听得心里不上不下的。”萧夫人抚了抚脸颊,道:“她问你生辰,莫不是要为谁家的公子提亲?若是如此,大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也罢了,改日我见了你爹,问问罢。”萧清婉听了,心道如今娘找爹说话,竟是要等日子了,便着实有些难过,道:“娘有几日不见爹了?”
萧夫人淡淡道:“你爹公务繁忙,常在书房里睡,少有空闲来后头。”萧清婉便有几分愤懑,道:“公务繁忙?我听书房里侍奉的明珰说兰姨娘常在里头伴着呢。”萧夫人没接话,唤了翠柳进来,道:“你把安王妃送来的东阿阿胶给兰姨娘送去,她近日面色不太好,想是气血亏虚的缘故,吃这个补身是最好不过的。”翠柳应了,取了东西去了。萧清婉看着翠柳出了花厅,待要说什么,却听萧夫人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妈好,可是妈已是这个年纪了,只有你跟你姐姐两个,并没有养下儿子,连这五房姨娘都无所出。你爹渐渐上了岁数了,风月上的心思也逐渐收了,终不成就让萧家没了后?咱家眼下虽是风光,可是没个后人日后到底凄凉。虽说可在族里选一个过继来,可终究不是咱们自己的骨血,也难保大了没有二心的。我瞧着云仙性子上还好,你爹又喜欢她,她也年轻,说不定过上几年就有了结果的。妈也是指望着,你和你姐姐日后还有个娘家可倚靠。”
一席话说动了萧清婉的心肠,不由鼻子就酸了,道:“只是妈受委屈了。”萧夫人微微一笑,道:“这算得了什么,先时郑巧云在的时候……”话说到一半却又收了口,只端起桌上放着的霁青瓷茶盅来,抿了一口,道:“今年收的普洱,味儿上不如往年了。”萧清婉等着听母亲诉说往事,忽听她转了话头,不由微微一怔,随即转了过来——郑姨娘在的时候,她与姐姐都还小,却也记得她倚仗爹爹宠爱,在府中嚣张跋扈,不仅欺压别房的姨娘,甚至连母亲这正房夫人也不放在眼里,那段日子可着实难过。好在这郑姨娘并没风光几年就得了重疾去了,内房里的这些女人才松了口气。此是她母亲一块心病,众人也很少提及。
萧夫人饮了口普洱,便又放了盅子,道:“虽是这样,有时夜里我还能听到你爹念叨着她,到底是几年的情分。”萧清婉默默无语,信手自桌上盘里拈了块栗子糕送入口中,顺口道了句“好在她得了那病。”。萧夫人轻笑道:“是啊,好在……”说话间,翠柳已回来了,道:“东西已送到兰姨娘那儿了,兰姨娘说多谢夫人赏赐,吃了午饭她来陪夫人说话。”萧清婉道:“不知道妈要午睡么?跑来做什么?”
萧夫人不接话,道:“今儿早上孟府传信儿来,说要送了心蕊过来,你们又要结成一伙子淘气了。”萧清婉听了这话,喜笑颜开道:“真个么?姨父要送蕊儿过来?这次是住几日?五日?十日?”萧夫人满眼爱怜的看着萧清婉道:“这次可住的久了,你姨父外放了江苏巡抚,拖家带口的不方便,这才说把心蕊送到咱们这儿来。”萧清婉听了这话,道:“带着心蕊不方便,带着他的如夫人倒方便!”萧夫人呵斥道:“婉儿,你一个晚辈怎可如此议论长辈?越发没有规矩了!”说着摇头道:“说来还是我太纵着你了。你这样子嫁出去叫我如何能放心?快吃午饭了,我今日吃素斋,你回去罢。”萧清婉听了,便起身告退离去。
第5章 心蕊表妹
吃罢午饭,萧清婉才躺下没多久,便听外头吵吵嚷嚷的,明月从外走进来笑道:“小姐,孟小姐到了,正同夫人在前头说话呢,快些瞧瞧去罢。”萧清婉虽是心里高兴,却也思忖道:如何大中午头的送来?就起身着装往前头去了。
来到上房,果然见到母亲正伴着心蕊在炕上坐着,心蕊的丫头锦儿在一旁侍立。一见清婉,心蕊立时起身,道:“婉表姐。”萧清婉上前拉住她的手,笑道:“我前几日才跟妈说要接你来,不想妈又病了几日,耽搁到现在,好在你也来了。”
孟心蕊也笑了,道:“我也听说姨妈这几日不好,想要来看看,家里却又说不上话。”说话间,萧清婉便挨着她在炕上坐了,问道:“表妹这次来,住上几日?”说着,又向萧夫人道:“妈病了几日,府上乱乱的,心蕊往日住的院子还没给收拾出来,不如就叫她跟我住了罢,夜里也有人说话。”
孟心蕊也忙道:“我和表姐住就很好,姨妈不必劳师动众了。”萧夫人只好道:“你们自个儿就把主意定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是这次心蕊在咱们这儿住的时间长,总跟你挤在一块时日长了也不是事,等过了这几日还是把那秋香居收拾出来,让心蕊挪过去。”说着,又笑道:“我知道你们的,一见面是必要扎到一块儿去的,这都住到一个宅子里了,还怕分开住?也罢,我晓得你们有不少体己话要说,就去罢。我身上乏,还要躺会儿。”萧清婉笑道:“我们不吵母亲午睡了。”
两人手携着手回到锦绣楼,一干丫头早已得了信儿,将外堂内室收拾利落了,青莺又备下了铁观音,见二人回来便倒了两盏放着。萧清婉见了,道:“心蕊才从外头来,一身的暑气,怎么备这么热的茶?”青莺道:“正是表小姐一身的暑气,才不敢给冰的东西吃,怕激出毛病来呢。”孟心蕊忙道:“我素来喜爱铁观音,这茶正合我意。”萧清婉闻言才罢了,与她一道在桌边坐了,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穿着一件旧日里见过的淡绿圆领纱衫,一条湖绿洒金裙子,头上插着一枚芙蓉并蒂玉簪,一支米珠穿了的珠花,倒比早先见时又瘦了些,便道:“这两件衣裳我记得去年你便穿过了的。”
孟心蕊道:“我今年还没来得及裁夏衣,爹要外迁,府里乱乱的,顾不上这块。”萧清婉道:“这也没什么。只是我瞧着你比上次我见你时还要清减许多,虽然妹妹素来弱质纤纤,可如今看着竟是有些单薄了?”孟心蕊低了头,低声道:“想是入夏了,天气闷热,吃不下饭的缘故。”萧清婉听了便令青莺带上门出去,道:“可是家里的事不痛快?”孟心蕊浅浅一笑,道:“自母亲去世,爹就有意扶正了秦姨娘,好在族里几个叔叔拦着,否则……否则那家里真没我的容身之地了。即便如此,如今家里的事务都是秦姨娘管着,我那小兄弟也是她养下来的,将来……”萧清婉接口道:“将来这份家私,必是落入她们母子手里了,可是你要如何是好?”
孟心蕊垂着头,语带凝噎道:“那也只是心蕊的命罢了,好在如今还有姨妈和表姐照拂,且走一步看一步罢。”萧清婉见她如此,心里也难过,可自己也只是个闺中小姐,自己的事情还尚未了结,旁人的事更是有心无力了,便岔开话头,与她说些胭脂水粉上的事儿,又说庭前的石榴花开的好,明日一早去采了自家做胭脂,一来二去说的孟心蕊暂且忘了那些烦心事,脸上也有了笑影。
两人在房里坐了会儿,萧清婉又拉着她到内室,把绣着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