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2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清婉躺在床上,并无半分睡意,心中细细琢磨道:近来坤宁宫被围得苍蝇也飞不进来,我虽什么也信儿也得不着,但这迟迟没有动静,便是说皇帝并无抓住什么把柄证据。没有消息,倒是好消息了。然而我如今被困,手脚束缚,做不了什么。唐玉莲与惠妃恨我已久,便是没影儿的事儿,她们也要污蔑个十足,何况这样大好的机会?皇帝如今虽没有证据,但他既如此行事,那便是说心里起了疑。依照他那多疑的脾性,人说一遍或许不信,说两遍将信将疑,再要说上三遍四遍,只怕就要勃然大怒了。倘或再让他抓住个什么蛛丝马迹,那我还能有活路么?想至此处,她心中颇为踌躇,一时也拿不着个主意。在床上辗转反侧,只是睡不着。心中又实在挂念孩子:不知道缊儿这时候怎么样了。他打生下来就没离开过我,往日里又那样黏人,一会儿见不着就不成的,这样连着四五日找不到我,还不知哭成什么样了。想至此处,她心中一酸,颊上便有些热热的,便拽着枕巾在脸上擦了一把。胸口闷疼着,因知想亦无用,只好咬牙暂不去想他。
她在床上躺着,忽见那帐子上人影微一晃动,似是在床边守着的人起身去了,看那身形倒像是那个明玉。见她出去,萧清婉便忆起方才她说的那番言语,心内颇为踌躇:这小妮子嘴里说的倒且是好听,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皇帝知晓我如今正是形影相吊的光景,打发这样一个人来试探一二,也不无可能。然而我目□旁也确实并无一个可用之人,只在这屋里着急,是半点用也没有的。
这般想了片刻,还不见那明玉回来,她心中便定了个主意。先揭了帐子一瞧,果然外头并无一人,便披衣下床,只穿着睡鞋便往外去。走到外堂上,只见灯火昏暗,四下无人。原来,因坤宁宫宫人被囚,只来了五个御前的宫人侍奉,人手不足。这些宫人眼见皇后失势,皇帝又不过来,越发懒惰起来,到了晚上都各寻地方睡觉,并无人看守外堂。
萧清婉径自走出堂外,才走至门上,便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身上登时打了个寒噤。原来到了后半夜,外头起了夜风,颇有些寒气透骨。萧清婉也不以为意,只步下台阶,在院中转了转,便在一株金桂下头停了。时下正是九月上旬,花开正好,夜风一吹,甜香满园。萧清婉抚树而立,心中不胜唏嘘:这金桂还是皇帝叫载在这里的,说是到了十月,好一道持螯赏桂,到如今却落得个花开落寞。她叹息了两声,便俯□子,在地上拿簪子抠了些土,将耳上的白玉塞子取下,丢在坑里,又将土埋上。
才直起身来,那明玉便已匆匆行至,嘴里还说道:“娘娘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倒叫奴婢好找!”萧清婉见她来,面上浅笑说道:“不过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今夜的月色倒是很好,大伙都睡的早,没人出来赏月,当真可惜。”明玉听闻,知皇后是暗里讥刺众人躲懒偷闲,面上微红,也不好说什么,只作不懂,又说道:“这外头风凉,娘娘就这样出来了,不怕冻了身子,还是快些回去罢。”萧清婉颔首道:“也好,这会儿倒是起了些风,想必明儿是要变天了。”嘴里说着,便迈步往回走去。那明玉在后头耽搁了一会儿,便追了上来。
回至内室,萧清婉解衣歇下,一宿无话。
隔日,因着昨夜走困,又连日饮食少进,直到天色莹亮,萧清婉方才醒转。这一醒来,她便觉周身乏力,酸疼不已,脸颊滚烫,胸口闷涨。开口要茶,却连喊了几声都不见人来。无奈之下,她只得自家强撑着起身,穿了衣裳。两脚才踏在地上,便觉头上一阵晕眩,险不栽倒,幸得是早早扶住了床柱。
强挨着走到外头,才到堂上,便听院里一阵喧闹,她心念微转,便凑到窗前,往外望去。只见两个身着黄衣的内监立在昨夜埋东西的桂树下头,正同明玉说些什么。
眼见此状,她微微冷笑,当即走出门来。众人一见皇后出来,连忙迎上前去,纷纷行礼问安。萧清婉也不看那两人,只问明玉道:“本宫昨夜里出来望景,丢了一只白玉塞子,你可寻着了?”明玉脸上微红,那两个内监对望了一眼,满面不悦。只听明玉说道:“回娘娘,奴婢才在这儿看见,还不及告与娘娘。”
萧清婉才待再说些什么,忽然眼前一花,两腿软如棉花,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便直直的向后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抱歉,隔了这么久才更……
大概这边可以恢复更新了……嗯……
第二百二十七章
眼见皇后晕倒,这三人都慌了手脚;明玉扶住萧清婉;那两人连忙走去喊人。一众人七手八脚将皇后送到里间;又乱着喊太医。那两名内监眼见出了这样的事;虽明知如今皇后为皇帝见疑;然而究竟其为皇后,地位尊贵非等闲可比。再者这场事虽大;却还没见个分晓;皇帝素来又十分爱重皇后;若知晓了此事;还不知会怎样。便赶忙走去养心殿报与皇帝得知;好不降罪于自己。
赢烈闻说萧清婉陡然晕厥,心中虽也焦急,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问道:“好端端的,皇后为什么忽然晕倒?可是染了什么急症?”那前去问话的内卫左向伯回道:“奴才等也不知,只是娘娘正在问话,忽然就晕厥过去。坤宁宫已请了太医,奴才见也帮不上忙,又赶着来报与皇上得知,就走出来了。”赢烈听闻,当即斥道:“糊涂无用的东西,既然如此,你等为何不在那里待太医看诊已毕,问明了言语再来奏报?这般不清不楚,叫朕怎样?!你们平日里也是精明稳重之人,朕故而放你们在黄门听命,今儿倒怎么糊涂起来?!”左向伯与钟怀义见皇帝动气,也只得低头听着,并不敢分辨。
赢烈呵斥了一顿,将手一挥,只说道:“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探明白了!”那二人如蒙大赦,自地上爬起,道了告退,疾步向外走去。
才行至门边,赢烈又将他们唤回,问道:“坤宁宫请了哪位太医过去?”左向伯回道:“因皇上事前有吩咐,还是蒋太医。”赢烈闻言,点了点头,便叫他二人去了。
过了半日,左向伯又折返回来,于案下报道:“禀皇上,蒋太医为皇后娘娘看诊已毕,现在外头候着,等皇上传召问话。”原来,他恐皇帝再什么要问,说不清楚再落埋怨,便索性待太医伺候完了,就将他一道携来。
赢烈望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乖觉!既来了,那就传他进来罢。”左向伯连忙出门,将蒋太医传唤入内。
那蒋太医入内叩首已毕,便跪于案下,静候问话。
赢烈问道:“你去为皇后诊脉,看情形如何?皇后因何染病?病得可要紧么?”蒋太医回道:“回皇上的话,娘娘是忧思过度,连日饮食不进,元气损伤,加之夜染风寒,邪风侵体,遂成此症。病来的虽猛,倒还不妨碍。臣已为娘娘开了药方,只需照方吃上几日,佐以温补之物细心调养即刻。”赢烈听了,这颗心才放下,又问道:“依你所见,皇后可好?”蒋太医回道:“臣去时,见娘娘睡在床上,玉体瘦损,脸庞憔悴,还向微臣念起皇上。”赢烈闻声,只叹了口气,并未言语。
那蒋太医禁不住又说道:“皇上,恕臣多嘴,娘娘此番患病,心病占了大半。倘或不能开解心结,就是吃再多的药,只怕也难痊愈。”赢烈看着他,淡淡说道:“你适才还说,皇后之病,无甚要紧,只需吃上几日药就好。怎么转眼就变了话头?不怕朕治你欺君之罪?”蒋太医连忙叩头下去,说道:“皇上明鉴,微臣能治的是娘娘的凤体,而非娘娘的心病。”
赢烈听了这些话,心里烦乱,只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下去罢。这几日,每日都要往坤宁宫去看脉,仔细医治好皇后的病。”蒋太医忙自应诺,便叩首离去。
少顷,张鹭生进来,见赢烈正在龙椅上呆坐出神,因听闻皇后染病一事,心里也略猜出些,便上前陪笑说道:“皇上,奴才斗胆,倘或皇上心里挂念娘娘,不如往坤宁宫去瞧瞧?一来皇上也可安心,省的如此牵肠挂肚;二来,娘娘见了皇上,心里一高兴,这病说不定就好了大半呢。”赢烈回过神来,没接这话,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张鹭生不明其故,只低头噤声立在一边,再不敢伸头多嘴。
赢烈在屋里转了几圈,心中暗自忖道:婉儿的心性,机敏果决,一个白玉塞子就将明玉这颗暗棋给拔了。这苦肉计,她之前又不是没有唱过,难保这次不是故技重施。话虽如此,她生病也并非作伪。这般下去,她的身子,撑得住么?
如此思前想后,他心中乱如麻团,迟迟疑疑,犹豫不决,耽搁了半日,终究是没去。
又隔两日,赢烈正在养心殿内同办理此案的内臣密议,张鹭生忽然进来奏道:“皇上,宫人明玉有急事请见。”赢烈斥道:“朕才吩咐过什么?闲杂人等,一概不见!你如今的记性倒是越发差了!”张鹭生忙道:“皇上恕罪,明玉有急事求见,似是皇后娘娘有些不大好了。”
赢烈闻声,忙道:“那愣着做什么,传她进来!”说毕,就打发了众内臣下去。
少顷,明玉入内,朝见了帝王,便即奏道:“启禀皇上,娘娘自染急症,药食不进,日夜不寐,到今日身子已然支持不住了。奴婢来求皇上过去瞧瞧,再迟些,只怕……只怕……”赢烈一听,霍然起身,一面命人传步辇来,一面怒喝那明玉道:“打发你们去时,朕说过些什么?!仔细伺候,你们倒是怎么服侍的?!皇后此番若有些什么不好,朕定然治你们的罪!”嘴里说着,就快步往外走去。连仪仗也不及传,便一路催赶往坤宁宫而去。
原来,自萧清婉病倒,他面上虽不显露,又迟疑不定,私底下却是日夜悬心。今日听闻宫女来报,终究是坐不住了。
待行至坤宁宫,守门的卫士一见皇帝到来,慌不迭齐齐下拜。赢烈也不及命起身,下了辇便大步往后殿去。
走进内室,只见屋内冷冷落落,床上纱帐半垂,萧清婉卧于其内,不知睡没睡着。
赢烈快步走上前去,俯身却看萧清婉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锦被,玉容憔悴,乌发散乱,面白唇焦,星眸半掩,早没了往日的妩媚明艳。眼见此景,他心中宛如刀割,就在床畔坐了,低声唤道:“婉儿。”
连连唤了几声,萧清婉方才悠悠醒转,看清来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皇上。”就要起身。赢烈连忙拦着,搂着她的身子,轻声问道:“才几日不见,怎么就弄成这样?”萧清婉低低说道:“皇上将人弄成这样,还来问呢。臣妾这几日,既不知哪里冒犯了皇上,又不知行错了什么事,惶惶不可终日,茶饭不思的,心里又挂念皇上与孩子,昨儿夜里睡不着,去院里走动,又叫冷风扑了身子,这还能有个好么?皇上就是个弄人的刽子手!”赢烈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糟践自己的身子,每日里饭还是要照常吃的。朕听闻下头人说,你生了病,不肯吃药是怎样?”萧清婉搂了他的颈子,满面怨怼,说道:“皇上还问呢,一个字儿实情不向婉儿吐,就把人关在这里,终日连鬼也不见。还把孩子也抱去,让我们母子不能相见。皇上这样离心,还说什么夫妻?婉儿想想就没什么意思,还吃那药做什么?就是病好了,也是在这宫里熬日子罢了。还不如趁势一了百了,倒是干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