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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绝色祸水-第80章

小说: 绝色祸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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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世(七)人性之叹(中)

人群慢慢聚拢,声势浩大的,集中在幽王府的门前。

而此时的幽武,只是呆呆的看着门口残破的石狮子,因着这王府正好在风暴的路径上,连门楣都被斜斜的撕开了一片。

清点家丁,还好无人受伤,除了……

除了她。

他本应该亲自来看看的,只是心忧众人,只那心念电转的一瞬,他心中的天平是有所倾斜的。

其卖在当时,心中未尝没有侥幸,希望府中的人会帮她,却忘记了人们对她莫名的敌意。可是,是真的忘记了吗?还是自欺欺人。

现在,他总不能将满府的人都一一责骂一番,毕竟他们也要逃命,自己也从未吩咐过谁要好好待她,自霍水从京城来了之后,便一直是独来独往的。

逐月也终究没有来得及吗?可是逐月的人,此刻又在哪里呢?

幽武满心思绪,心中暗波翻涌,又悔又悲,竟没有注意到面前已经挤满长街的众人。

直到某个胆大的百姓踏前一步,努力让自己理直气壮的喊了一声:“世子,我们来找霍姑娘,麻烦世子把霍姑娘交出来!”

幽武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围着他,一个个义愤填膺,满脸激奋的平常百姓,还有点迷糊的问道:“找霍姑娘?”

人群中喧嚣不断,又一个年高的老人走上前去,长得慈眉善目,身上尚有隐隐的香烛味,却是边城城隍庙的供奉,“老身刚才去了庙里,见神像倒塌,手指东方,暗合东方来了个妖孽,所以天才降此大难,而现在边城从东方而来的陌生人,就只有霍姑娘了,所以……”

“所以你们以为,霍姑娘是妖孽?!”幽武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眉毛紧紧皱起,脸色阴沉得可怕。

关于她的谣传,他听说的不少,而且在向皇上讨要了她,带回边城时,也承受了极其可怕的压力,即使现在,幽王爷还驻守边关,自他回来就没有回过府,很大原因,就是与儿子赌气,气他带回了一个众人唾骂的女人。

可是,这场沙尘暴,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是台风的影响,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扯到她的身上?

“是”那城隍庙供奉沉着的应道:“只要我们把妖孽焚烧净化,上天必然会宽恕我们的罪孽,多几日风调雨顺,挽回我们的损失。”

众人一阵欢呼,仿佛真的只要烧死她,自已在风暴中的损失就能挽回似的。

幽武的面色更沉,毫无畏惧的看着说话的人,一字一句的吐道:“我是那个把妖孽带到边城的人,各位的意思,难不成是连小王一起烧了?”

供奉愣了愣,下意识的往后面望了一眼,寻求帮助。

后面的人胆子渐渐放大了一些,毕竟人多胆色足,几个精悍的大汉垂首道:“将军爱护我们,我们心中自然感激,这件事情,怨不得将军,是那妖孽狐媚,迷惑了将军,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将军好。”

“我告诉你们,她没有迷惑我,来边城,是我为难她,把她硬抢过来的!”幽武不为所动,只是斜眼睥睨着众人,傲然说。

闻此言,隐身在众人头顶的霍水身子微微震了震,她一直知道幽武对自己极好,却不知他肯这样为自己担当。

逐月似乎感知到霍水的情绪,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似乎在鼓励她说,看,除了我,依然还有人对你不错。

“世子已经被妖孽迷惑了。”那大汉一边在幽武凌厉的注视下抹着汗,一边回头通告众人:“我们冲进去,抓住那妖孽,把她烧死了,世子清醒过来,只会感谢我们,不会怪我们的。”

“看你们谁敢动!”幽武喝了一声,手握刀柄,魁梧的身躯堵在门口,怒气四顾,修眉朗目中自有风沙战场赋予他的霸气与威仪,竟真的将这满街的人全部堵在了门外。

其实霍水早已经不在府中,任他们搜查也无妨,但是这样诋毁她的声誉,即使她真的不再了,幽武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大家还等什么,还不快往里冲!”说话的还是刚才的人,只是话语虽说的慷慨,自己却是第一个往后退缩的人。

略显不堪的幽王府门口,那个挺刀傲视的男子,目中的怒火与坚决,让人不得不望而却步。

正在场面僵持不定的时候,人群后面的道路突然纷纷被让开,一名将士打扮的人骑着匹通体发黑的高头骏马,一边敲锣一边开路,直到了幽武面前,来人立刻滚鞍落马,单膝跪倒在幽武面前,急声道:“幽将军,火焰国方面有异动,王爷请将军马上前往前线观战。”

幽武一惊,那么大的沙尘暴才不过刚刚过去,火焰国的人速度怎么那么快?何况风暴是从沙漠而来,若是他们的军队驻扎在哪里,又焉有不再遇风暴的道理?

“到底什么情况?”他此时也无心去纠缠其它人的问题了,只是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那个将士,厉声问。

那将士环顾了一下周围,压低声音说:“此处人多口杂,望将军先奔往前线,再与王爷详谈。”

幽武楞了愣,也深以为然,看了一眼身后的庭院,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罢了罢了,她终究不在里面,旁人要搜查,那便去搜吧。

气势一泄,旁人立刻趁此机会,一哄而入,那边城最尊荣的地方,转眼就成了边城最吵闹、最脏乱的场所。

霍水没有继续看下去,但也明白了逐月的苦心,若是自己真的回到幽王府,现在的幽武,一定又急又忙,左右为难了。

“不过火焰国,难道真的打算攻打天启吗?”方才那将士的话还在耳边回想,霍水侧过脸,望着俯身在身边的逐月,低低的问。

逐月点点头,又摇摇头,“火焰国确实在附近驻扎,他们常年身处沙漠,自然比边城人士更懂得气象风向,所以万名官兵才可以躲开了沙尘暴侵袭的路线,在边城刚刚遭遇沙尘暴后,再出其不意的给它以重重一击。”

“可是这样,对于这些刚刚遭遇破家的人,势必又是一场雪上加霜的打击啊。”霍水怔了怔,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你别忘了,他们现在正满世界的找你,还口口声声要烧死你呢。”逐月微笑道,他的目光里流溢出些许暖意。

“无论如何,心中终究不忍,我想,他们其实都是良善的人,只是遭遇了波折,情绪总需要一些出口吧。”霍水的声音已经平静,她比逐月想象的要平静太多。

逐月没有说话,又将视线挪回到纷乱芜杂的闹市之中:你这样总是为别人着想,却总是没有人设身处地的全心为你想过,你才是那么最良善的人。

“可是……”霍水没有注意到逐月脸上的沉思,兀自低头感叹了一句:“为什么叶远会发动战争呢?”

在她记忆中,那个笑容欢畅,如阳光白云般明朗的男子,不像是一个争权夺势,为了一已私欲而置万千黎民于水深火热中的人。

突然间,她很想再次见到叶远,很想再看到他脸上温润明澈的笑容。

逐月又回头深深的看着她,忍了许久许久,才终于沉声说:“是因为你啊。”

霍水吃了一惊,瞪大眼晴看着他,“为了我?什么为了我?难道他这样偷袭边城,挑起两国战乱,竟然是为了我?!”

不会吧,在她心中,她与权势已经无关了,她现在不过是边城一个名声不太好的王府闲人,又怎么会有那种能耐去让两大国为她争战?

“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也不知道你和现在的火焰国国主以前有过什么纠葛,但是在我来这里的路上,我曾经无意间听起他们的士兵谈起过,攻打边城,胜利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王府找到一个极美的女子,性霍。”逐月淡淡的说:“你,才是这次偷袭最大的目标。”

霍水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心中万千思绪,却怎么也理不出来。

她的动作闹得那么大,身在火焰国的叶远,必然也知道了她的行踪。

那么,他一定是担心她了,以为她以奴隶之身来此,一定受了许多的苦,所以想来解救她吗?

可即使是这个动机,又何需要让那么多的将士,为了她,跋涉千里而来,让边城那么多的百姓,为了她,惶惶不可终日?

叶远,你什么时候那么鲁莽了?难道做了皇帝,都会如此草菅人命吗?

还有龙凛呢?他是天启国的皇帝,他也了解叶远,为什么不来阻止他,为什么不修书告诉他,霍水其实很好,所有人都在尽力去帮她。

霍水还在屋顶发着呆,幽武已经领着几人匆匆的往前线赶去,而那些在府中搜索,本应该全无所获的人,却突然发出了一阵欢腾,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被破布包着头的女子,推推搡搡的从王府中走了出来。

“霍水找到了”,“妖孽找到了!”,……一声声欢呼,如海浪般涌了出去。

已经纵行数里的幽武也似听见了,猛地拉住缰绳,侧耳听去:“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身后的副官连忙拱手道:“将军,边关告急,王爷可在等着你呢。”

幽武脸色凝重,面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迟疑片刻后,仍然继续策马向边关赶去。

而屋顶上的逐月与霍水被这突然状况惊得面面相觑,真的霍水还在屋顶上旁观呢,那个被绑着的人,是谁?

红颜祸世(八)人性之叹(下)

闪入他们脑中的第一个念头自然是:他们抓错人了!

看着霍水准备大声呼出,逐月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低低的说:“先不用着急,等他们看清楚了,自然会放人。”

霍水点点头,可是他们似乎并不急着将女子头上的布袋解开,而是换了几个壮汉缚着她,一路往边城的后山走去。

逐月带着霍水轻轻的跟在身后,等他们终于在后山山头停住时,逐月寻了一个靠近山顶的大树,搂着霍水跃了上去。

透过婆娑的树叶,可以清楚的看见前方的景象,所有人都自觉的围成了一个圈,而圈子中间,是一簇已经干枯的灌木丛。

“烧死她,烧死她。”不知谁叫了一句,一石惊起千层浪,一时间,所有人都如中魔一般,将这句话反复吟唱。

霍水身上莫名的浮起一身寒栗,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烧死,为什么他们脸上会出现这样迷乱的欢喜,即使他们打算要烧死的人多么罪大恶极,但是也是他们的同类啊。

逐月却显然见多了这种情况,至始至终没有丝毫表情。

终于有人将绑在一旁,还在奋力挣扎的女子带了上来,然后拉开蒙在她头上的布袋。

女子不过是幽王府一个中等之姿的婢女,此时嘴上塞上破布,满脸恐惧的看着众人,她唧唧呜呜的试图解释,可是现场太喧闹,她的声音很快被掩理在那整齐划一的吟唱中。

“难道他们还没有发现抓错人了吗?”霍水皱皱眉,小声问。

逐月轻轻的摇摇头,沉重的说:“有些人已经发现了,但即使发现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霍水愕然,凝目望去,果然,站在前面的人脸上都无一例外的浮现出一丝诧异,却很快的掩饰了过去,又迅速的将布袋套上了那个可怜的、还在挣扎的女子头上,显然打算将错就错了。

“为什么。”她低低地自语,不知是该震惊,还是该愤怒难过。

“因为他们不在乎烧死的是谁,而只需要一个人,去平息老天的怒火,平息他们自己嗜血的欲望,”逐月的声音还是清清淡淡的,完全不为所动,“这个道理,你原来比我清楚,现在又怎么突然不知道了。”

是,这个道理她清楚,可是突然身临其境,却觉得如此荒谬,如此可笑。

“我不能让他们烧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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