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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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懂这么多?他也就是比她大上一岁而已,难道说,人和人的差距真的这么大?
人和人如果没有差距,世界就不会丰富多彩了,也不会有人成功有人失败了。差距,有智商上的差距,有勤奋上的差距,也有努力和懈怠上的差距。
倪流是一个善于思考喜欢琢磨事情的人,凡事都喜欢透过现象看本质,也许正是他的勤奋好学,才让他成为宋国文托付重任的唯一人选。
“其实也和现在一些专家鼓吹转基因作物无害一样,国内许多专家在为光伏产品造势,欧美就大量生产光伏产品的生产线,结果就是国家在专家的鼓动下,大力扶植光伏产品企业,花费巨额费用从国外引进了光伏产品生产线,指望生产出来的光伏产品销往欧美,结果呢,美国反倾销了,中国光伏企业遭受重创,能不能挺过危机还不一定,这一场战役,欧美赚了设备的钱,专家赚了鼓吹的钱,到头来,被坑的是国家、企业和百姓。”倪流总结说道,“商业上的策略,有时候必须站在一定的高度来分析,否则,只顾眼前利益,早晚会被目光短浅害死。”
“啪啪啪!”黄文旭鼓掌叫好,“倪头,我才发现,原来你还真不简单,高屋建瓴,胸有丘壑,这样也好,也证明了我的眼光,跟了你,以后肯定前景一片光明。”
倪流哈哈一笑:“先别大拍马屁,理论的高度不代表实际的高度,在和洪东旭较量的层面,知道国家和国际的经济形势,没太大用处,反倒是谁更有实力更有手腕,谁才能笑到最后。过不了洪东旭的一关,我刚才的理论高度,只能是纸上谈兵,落不到实处。”
“那可不一定,理论高度也可以成为你和别的公司谈判时的砝码,别人一听倪头纵论国内国际经济形势,头头是道,那些个董事长和老总们,都会对你高看一眼,只要他们看好的前景,就会加大对你的支持力度,这样,你就得道多助了。如果你一无是处,别人也不会和一个草包合作,对不对?”
“我有一个问题想不通,倪头,你联系了这么多家公司,等真的掌管了远思之后,会选择和哪一家合作?”吴小舞知道倪流在散播消息的同时,其实也是为了以后远思的长远发展布局,但听刚才倪流的口气,似乎对远思下一步还没有深思熟虑,“我感觉,一回襄都,股份问题就会迎刃而解,那么就会马上面临新的问题,作为远思的新任董事长,你必须拿出一个成熟的发展思路才能让董事会信任你的能力。”
“不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倪流笑而不答,“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赶紧住下,美美地睡上一觉,开了一天车,累死我了。”
“气人,打哑谜,闷葫芦的男人,不是好人。”吴小舞白了倪流一眼,头一歪,靠到车窗上假寐去了。
倪流的电话,就突然响了。
倪流掏出手机一看,笑道:“果然沉不住气了,洪东旭来电了。”
一听洪东旭来电,吴小舞和黄文旭都来了精神,睁大了眼睛等倪流接听。
“洪总,半夜三更打来电话,有什么指示?”倪流打了个哈哈,公事公办的语气。
“倪流,后天召开宋总的追悼会,你什么时候回来?”洪东旭依然是云淡风轻的从容,仿佛倪流在石门酝酿的一波反击的浪潮,丝毫没有动摇他的信心一样。
明是问他的归程,实则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倪流降低了车速,不让汽车高速行驶的嗓音传到话筒中,然后才说:“后天一早回去吧。”
“那好,回来之前,和我说一声,我安排一下。”洪东旭话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多问一句。
没想到,和洪东旭的第一次通话,这么短暂这么简短,倪流心中暗想,不管洪东旭是假装镇静还是对反击他的计划胸有成竹,洪东旭都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洪东旭还真是老奸巨滑,明明是想知道我们突破了王树斌的围堵之后去了哪里,却以追悼会为由问你什么时候参加,这老东西,有点心机,我一定得好好会会他。”黄文旭战意高涨,摩拳擦掌,“实在不行,我和他单挑。”
“去你的黄文旭,斗不过就动手,流氓!”吴小舞又及时攻击了黄文旭,“王树斌是真小人,洪东旭是伪君子,对付真小人要单刀直入,对付伪君子嘛……”
“要怎样?没招了吧,还得耍流氓。”黄文旭不满地挥了挥手,“吴小舞,有本事你去拿下洪东旭?”
“早晚,洪东旭会栽在我的手里,等着瞧。”吴小舞一拉倪流,“是不是倪头,你说,我是不是能对付得了洪东旭?”
倪流没有回答吴小舞,却若有所思地问道:“洪东旭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叫洪方?”
“是呀,怎么了?”吴小舞没跟上倪流的思路,“洪方不在襄都,在京城,听说是在做建材生意。”
“建材生意?”倪流意味深长地又问了一句,“洪方肯定认识宋国武,宋国武又认识王树斌,你说,洪方会不会也认识王树斌?”
“以洪东旭和王树斌的关系,洪方肯定认识王树斌,想都不用想……”吴小舞话说一半,忽然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兴奋地一拍倪流的肩膀,“真行,倪头,一语点醒梦中人,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以后不许打哑谜,我还在呢,别当我不存在。”黄文旭不干了,直嚷嚷,“倪头,美女不应该有加分项,这不公平,也不科学。”
“说什么你会猜不到?如果真猜不到,你就不用跟着我了,直接滚蛋就行了。”倪流回头看了黄文旭一眼,“回襄都后,分工协作,我负责大局上的应酬,从正面和洪东旭以及襄都的两家公司过招,小舞负责从侧面暗渡陈仓,从洪方入手,深挖洪东旭、洪方、宋国武和王树斌四人之间,有怎样的关系网和利益链,文旭,你从后面出击,查清襄都对远思感兴趣的两家公司的背景和实力,以及他们是不是也和洪东旭和暗中的利益往来,同时,负责调查参加追悼会的一些集团公司是不是也有意介入到远思的纠纷之中……”
“好!”吴小舞和黄文旭异口同声。
抵达襄都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三人就睡下了。一路奔波劳累,都乏得不行了。
半夜里,倪流忽然惊醒,醒来后,站在窗前望向窗外熟悉的襄都的夜景,一时心潮起伏,没有了睡意。想起来时的路上他向后观望时,在若明若黑的车厢后座,坐着的不再是不省人事的宋国文,而是跃跃欲试的黄文旭,人生就是一场淋漓的雨,前一刻淋湿了别人,后一刻淋湿了自己。
宋国文、梁米、肖米、尹小花以及无数人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眼前闪过又迅速消失,就如早晨的露水,在阳光下只闪亮了片刻就不见了踪影,生活在脚步匆匆中失去了许多往事,也终将迎来更多明天。
江汉曾为客,相逢每醉还。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倪流心中默念了一首他最喜欢的诗,以作别他和宋国文亦师亦友的往事,后天的追悼会后,宋国文就会入土为安,而他的身后事,其实才刚刚开始。
希望宋国文的在天之灵,能看到他的努力并且欣慰。
天,不知不觉亮了。
倪流、吴小舞和黄文旭三人,分开行动,就如一滴水一样消失在襄都的茫茫人海之中,相信洪东旭再有本事,也不知道倪流的行踪。
吴小舞去和兰姣见面了,黄文旭联系了他在襄都的客户,以新的投资理财项目为由,继续推广倪流的抛售计划去了,而倪流却最为悠闲自得,约会了佳人。
福往庄园坐落在襄都市南郊的山脚下,是一处风景别致、远离市区喧嚣的农家院,只是现在是冬天,没有山花烂漫,也没有绿树成荫,就多少有几分萧瑟的意境。
许多人喜欢南方,南方四季如春,常年绿色,没有北方冬天的衰败。倪流却钟爱北方,北方四季分明,从不温温吞吞的春夏不分秋冬不均,春种夏长秋收冬藏,应时而动,应运而生,才是人生起落的真谛。
没有经历过冬天的寒冷和衰败,就没有春暖花开的期待和惊喜,人生也是如此,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只有懂得了珍惜,才会倍加努力。
历练
一个男人的一生之中,经历过一次寒冬不是坏事,相反,寒冬会锤炼心智历练心神,让一个男人成为真正的男人。倪流懂得一个最朴素的道理,小麦分两种,春小麦和冬小麦。春小麦是春天播种夏天收获的小麦,冬小麦是秋天播种,经过冬天和春天,到第二年夏天才会收获,凡是品尝过两种小麦的人都知道,冬小麦比春小麦好吃,而且回味悠长。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冬小麦经历了冬天的雪藏,抗过了严冬的历练,历尽了秋、冬、春、夏四个季节,走过了完整的人生,比起速生的春种夏收的春小麦,多了沉淀,多了风霜雨雪,才最终收获了最美的果实。
福往庄园建在山脚下,依山而建,庄园内,杏树、桃树、梨树、苹果树成行,等来年春天,一定是花团锦簇鲜花似海。现在时机不到,放眼望去,到处是光秃秃的树枝和衰败的杂草,北风一吹,凄凉无限。
不过人人都知道,在眼前的衰败之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春天的脚步,正在坚定不移地逼近,总有一天,春风浩荡,大地复苏,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人间盛景将会重现。
倪流需要的,只是耐心,而他偏偏最不欠缺耐心。
不过相比之下,林凝欢的耐心就没那么好了,她早早来到了福往庄园,等了足有十几分钟才等到倪流的姗姗来迟,一见倪流露面,她就恼了:“倪流,你太没时间观念了,要知道,是你在请我帮你,你太没礼貌了。”
几天不见,林凝欢似乎瘦了几分,在素心居清新雅致的装修风格的映衬下,穿了一身大红风衣的她,颇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绝世芳华之美,再想起初见林凝欢之间的护士形象,让倪流一时恍惚,不知道眼前的林凝欢和当时的林凝欢,哪个才是最真实的她。
“不好意思,凝欢同学,出租车司机找了半天才找到福往庄园……”倪流笑了笑,脱掉了外套,房间内温暖如春,和外面的天寒地冻犹如两个世界。
北方的冬天,其实比南方好过,外面虽冷,房间内却有暖气,十分舒适。
“你傻呀,怎么不开车过来?”林凝欢说话直来直去,话一说完,才意识到了什么,又笑了,“哦,原来你是偷偷摸摸地回到了襄都,怕别人知道,所以不开奔驰,是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不会再买一辆新车来开,非要开着宋国文的奔驰,不是找不自在吗?”
说得也是,以倪流现在的财力,再买一辆新车也不在话下,他怎么忘了这茬?不过又一想,或许在潜意识里,他一直开着奔驰,还是为了怀念宋国文和宋国文赋予他的一切。
“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倪流坐在了林凝欢的对面,仔细打量了林凝欢几眼,直到看得林凝欢不好意思了,他才笑道,“我怎么还是记不起来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同桌?”
“哎,别提了,小时候我可是黄毛丫头,还天天挂着鼻涕虫,一到冬天手都冬得生疮,没人愿意跟我玩,也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也就是你,不嫌弃我又丑又脏,天天和我一起玩儿,所以这么多年了,那么多同桌我都忘了,就记得你。”林凝欢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一脸神往,“我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