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弹片-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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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雷萧的代号为“突刺”。每一个人的代号都与每一个人的作战风格非常贴近。比如铁标的作战风格就以蛮横著称,与他风格相近的大磊则同样走的是以力量为主,技巧为辅的战斗路线,因此被冠以“土匪”和“山贼”代号,外表帅气的明子发起狠来就像是毒蛇一样,张口就是一口毒液,狠辣无比。而雷萧则属于全面型的人才,但他更喜欢首当其冲,像一把军刺一样突进敌群,让敌人如鲠在喉。
“好,请随我来。”对方支队长张铁生示意朱海兵往哨楼的方向走。
“让这些人在此待命!”朱海兵看了一眼张铁生后面跟着得一大群人,从警衔上可以看出几乎整个党委领导班子都在,并且还有大大小小的作战参谋。
“带上参谋长、接班哨兵、中队长,其余人员再次待命!”朱海兵不容置疑的冷声道。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听这些领导进行各抒己见,他只需要对现场进行一个全面的掌握,然后针对情况做下一步的任务布置。
“‘突刺’、‘毒蛇’随我,其余人员封锁监墙!”朱海兵领先一步向中队后方的监狱走去。
队员们接到命令,立刻闪电般的四散开来,奔向监狱,一部分人取得哨位的控制权,一部分人将监狱四角、出口严密封锁起来。这让监狱本想透过铁窗看热闹犯人,在队员犹如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中缩回了脑袋。这些装备精良,从没见过的大兵让他们感觉到一阵阵寒意。他们也隐隐约约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里就是事发地点。”跟在后面的参谋长指着地上依旧泛出一片暗黑色的哨楼前端向朱海兵说道。
“并且四个哨位同时被袭,全部···牺牲···”参谋长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悲愤。
“时间!”
“凌晨三点到凌晨四点之间。哨位设定的是单时哨与双时哨,三点换哨的时候一切正常,而四点钟换哨的哨兵发现了情况,鸣枪示警···”
“监狱里有没有少犯人?”
“没有,事发后就对监狱内部进行了清查,总计1136名犯人一个都不少。”参谋长说道。
“你来说说当时接哨的情况。”朱海兵将声音放的温和一些对跟在后面的一名士官班长说道。
这名士官掩饰不住眼中的悲伤,还未说话,两行泪水就先行掉落下来。
“今天凌晨四点钟,由我领班带领崔放、梁军进行交接班,走到哨楼还没有发现本来该交班的王哲,我还以为他偷偷的在哨楼里面睡觉···”士官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就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可是还没有反应,我就着急了,我知道从前在其他地方也有哨兵在监墙上被杀的事件,只是没有想到在我们这里也出现这种情况···呜呜···”这个有着高原显著红脸蛋特征的汉子蹲在地上大声的哭了出来。
旁边的中队长也哭了,泪水从他通红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口中痛苦的说道:“王哲才十七岁,他才是个孩子,他才是个孩子啊!”
朱海兵静静的等着他们哭完。
“然后,我穿过哨楼,走到西监墙找王哲,被一个东西绊倒了,手上摸了一把鲜血,我觉得不对,但是没敢往坏的地方想,赶紧让人打开探照灯,打开以后我就看见,看见···”刚刚止住哭声的士官,再次失声痛哭起来,“我看见王哲没有人头的尸体就躺在那里,地上都是血,都是血···”士官再次蹲了下来,狠狠的用拳头砸着坚硬的监墙地面,拳头与地面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皮开肉绽,而士官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
“他的人头就挂在那里,我看见他死都眼睛睁得大大的···呜呜呜···那是我的兄弟啊!我的亲兄弟!”士官的眼中通红一片,几欲流出血泪。
“首长,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士官突然发疯般的嚎叫起来,跪行几步抓着朱海兵的靴腰,“我知道你们是最厉害的特警,你们带上我报仇,给我的兄弟报仇,我不甘心呀,我不甘心呀!昨天,就是昨天,王哲还偷偷的把我的衣服洗掉,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他,还是我的兵呀!啊···呜呜····”士官放开抓住朱海兵靴腰的双手,狠狠的将额头撞向地面,给朱海兵磕着头,额头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额头布满了脸庞:“首长,带上我一起报仇,我张林元给您磕头了!”
“咚咚咚!”的额头碰撞地面的声音不间断的传来,显示着这个叫张林元的士官心里无比的迫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啪!”一声轻响,朱海兵一记手刀切在这名士官的脖颈大动脉,将情绪完全失控的他击晕。
“我答应你,帮你报仇!”朱海兵发出阴冷的声音,眼中一小簇绿色的火焰燃起。
第七十九章 痕迹
情绪失控的士官被两名队员抬走。
“给我看看现场照片。”朱海兵向支队长张铁生道。
“好的。”张铁生向中队长示意。
中队长将现场照片掏出来,眼中泪光闪烁,似是不忍去看,但眼睛依旧定在了上面。
“首长,现场照片都在这里。”中队长双手颤抖的将照片递给朱海兵。颤抖的双手显示了他心里的悲痛。
朱海兵接过照片,将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将照片递给雷萧。
雷萧拿起照片,首先印在眼中的是一具无头的尸体,尸体身上是橄榄绿的武警冬常服,肩膀上火红的肩章显示着是一名列兵,这应该就是刚才那是士官嘴里所说的王哲。整个尸体平平的躺在地上,半截身体泡在鲜血当中,其中右手四根手指齐齐断裂,应该是恐怖分子在他死后从他手里将枪取走所留下的痕迹。脖子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通过大致辨别,可以断定,这名哨兵是被钝器将头颅割掉,而非用利器。
另外一张照片上是哨兵的头颅高高的悬挂在哨楼上。那是一张灰白没有生气的脸颊,整个皮肤随着血液全部的流逝而显得干枯,是被一个铁钩穿透头皮挂起来的。从照片上看,哨兵嘴角向上自然勾起的弧线,让这个战士看起来特别的稚嫩。眼睛瞪得大大的,失去生命光泽的瞳孔扩的大大的,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一丝惊恐和一丝不甘。
草他大爷的!雷萧在心底狠狠的咒骂着。说实话,雷萧从来没有在心底如此的仇恨过某个人,而这一次,他是彻底将这帮恐怖分子恨上了,恨之入骨。眼前照片上的惨状,让雷萧出现了暴虐、嗜血、杀人的冲动。这个仅仅比自己小上两岁的大男孩就这样毫无价值的牺牲掉了,倒在了共和国的土地上。他甚至没能堂堂正正的与敌人对决。或许他的家里就他一个独子,或许他是家人眼中最宝贵的东西,或许他会成为共和国一名优秀的军人···只是现在却成为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雷萧不忍接着看下去了,他手里的照片还有其它三个牺牲的哨兵。无一例外,统统都是被割掉头颅,被铁钩吊在哨楼顶部。
雷萧有些压制不住内心卷起的滔天怒火,将照片交给明子,嘴里说了句:“我到监墙下。”转身下了监墙,绕着墙体转着圈子。
“我也去。”明子眼中充斥着暴怒,眼睛中的血丝霎那间充斥了整个眼球,看起来像是一头要张嘴吃人的野兽。跟随雷萧走了下去。
“首长,你们需要什么样的帮助请说,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好!”那名中队长的眼睛又泛出了泪花。
张铁生拍了拍中队长的肩膀,眼睛也是一片通红,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作为一名支队长,在出现这样的事情,无疑也是承受着非常大的悲痛。这些战士也是自己的兵啊,站在他的角度来说,他是非常自责的。作为一名军事首长,这是他的失职。尽管这次事件之后,他铁定会转业回家,但是相较他的内心的折磨来说,这都算不了什么。
“总队政委正在赶来的路上。”张铁生对朱海兵说道。他话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提醒朱海兵要约束好手底下的反恐精英,不要蛮干,一切等首长来到进行部署。作为一名领导,他时刻不忘从大局观出发。而他不知道的是,朱海兵已经接到明确的任务命令。
“有烟没?”雷萧定定的站着,望向眼前高达六米的监墙,向身旁的明子问道。
“我哪有?”明子答道,随后转过脸向两名不知所措的的哨兵问道:“有烟没?取两根烟,不要火机。”
“有,有。”其中一名哨兵一路小跑的拿了两根烟递给明子。望向明子与雷萧戴着反恐头套的脸,眼中闪出一丝崇拜。军队永远都是崇拜强者的。
“发现了什么?”雷萧将香烟叼在嘴里咬着烟嘴,问着明子。
“监墙年久失修,非常陈旧,墙壁上的水泥大片掉落的地方很多,砖墙缝隙很大,但是高度给正常人一种惯性思维,这是怕不上去的,但是偏偏被恐怖分子爬了上去。”明子也嚼着烟嘴。
两个人现在的这个形象可以说不伦不类,一身标准的特战装备,偏偏嘴里叼着香烟,并且是没有点燃的香烟。这让那些普通的士兵都觉得诧异:可能是特警精英的一种习惯吧。
忽然,雷萧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上,眼睛细细的在搜寻着什么,而明子则仅仅贴近监墙,首长在裸露的砖缝上来回摸索。
雷萧轻轻的从地上拿起了一小撮与尘土已经混合在一起的黑色软颗粒,用手指碾碎,放在鼻尖使劲闻了闻,而后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比划着圆圈内的距离。
“这是一块羊油,应该是恐怖分子身上掉下来的。此外,这个浅浅的脚印根据估测为25厘米,按照鞋子制式标准,是40码或者41码得鞋子留下来的。”雷萧爬了起来,继续说道:“初步估计,这是一个本地人所为,因为羊肉是这个地域少数民族最爱吃的东西,并且还是穿着袍子,只有他们身上的袍子会残留着油腻,而外人则非常注重吃完羊肉后的清洁,绝对不会在身上留下羊油。脚印陷入高度无法分辨,所以无法分析敌人身高体重。”雷萧冷着脸,严肃的进行着判定。
“墙壁上的砖缝有新鲜的利刃划过痕迹。”明子补充道。
两人相视对望了一眼,将自己观察到的细节问题逐一诉述。一副图像在两人的大脑里逐渐清晰:一个穿着袍子的少数民族恐怖分子,在吃过羊肉之后,凭借利刃,攀上了监墙,对哨兵进行了袭杀。
“‘突刺’,你有把握不动声响的爬上监墙吗?”朱海兵站在了雷萧背后。
“我试试!”雷萧点点头,向明子示意对方将99伞兵刀给他。
雷萧左手接过明子的军刀,右手拔出自己的军刀,双手持刀走到监墙的墙根下,先用左手刀插进砖缝,而后右手刀插在上方四十厘米的砖缝,右手稍一用力将身体朝上提了起来,左手刀在向上四十厘米插进更上方的一块砖缝,再次将身体向上提升。依次用力,整个身体一直保持着水平状态的直上直下,双脚就这样吊在空中,非常顺畅的爬上外监墙上。随后迅速贴着监墙下滑,落在地面。
这一幕被那些普通的士兵看在眼里,心里不禁生出强烈的震撼: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蜘蛛侠。这让他们的眼光更为炽烈了起来。雷萧简单的一个双刀攀越墙壁,让他们认识到了这一支不以真面目示人兄弟单位的强悍战斗力。升起了莫大的期望,期望对方为自己的兄弟复仇。
支队长张铁生与参谋长以及所有在场军官眼中也露出一片骇然,他们有理由相信,这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