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花笺-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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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师叔也做过这样的动作,师叔那双手沁凉如玉,觅月今日再次接触,陡然就想了起来。在靳府闹霓鬼的时候,师叔尚没有和自己相认时,师叔也是这样的摸着自己的。
她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困扰了自己许久,现在,正是到了嘴边更是不吐不快,她一把反握住元芳的手,脸上很是一本正经的问道:“师叔当初在靳府的时候为何不主动告知觅月以前一切事情?”
觅月的脸上神情的转化太快,上一瞬还是痴迷的神色,下一瞬间就已经是脸上疑惑不解的清明眼神了。
元芳刚刚开启的嘴生生的闭上了,将原本已经是在喉咙中的话给吞了回去的。他气定神闲翻过身,和觅月并肩躺在一起了,并未及时解答。
觅月见师叔脸上淡淡的,忍不住又的开口问了一遍。
元芳,长眉微皱,隔了片刻道,“逆天阵时被下了诅咒。”
觅月一惊,凑到了元芳的身边,脸上担忧的问道:“什么诅咒?”
“什么诅咒?”她又问了一声。
元芳不甚在意地微微一笑,不过是不能告诉并恢复你曾经的记忆而已。”
觅月闻言后,狐疑的看着他,幽幽的问道:“是这样的吗?”看着师叔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觅月突然觉得□在外面的肩头有些发冷,她瑟瑟的将被子朝着身上扯了扯,掩好,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来,一双乌黑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元芳,露出的是戒备。
元芳无奈,他伸手将觅月揽靠在自己怀中,手指插入她如鸦羽般的黑发中,一寸寸的划过,口中低喃道:“觅月……”
觅月轻轻嗯了一声,侧耳倾着。
“何须这样防备我?”
觅月闻言,心中抖了三分,师叔果然是慧眼如炬,只是往后件件事情都被他料得通透,那可大为不妙了。再听得的上面传来原来的闷笑,她不由得心中更加忐忑。
不会心中的那件事情已经被师叔料想到了吧?
早上觅月本就觉得有哪个地方的不对劲,看了书之后,觅月自然是弄明白了一些,就比如——奔则为妾聘为妻。似乎……他们之间省略了许多步骤,就直接滚了床单了。
如此一件事情,让觅月心疙瘩了好几日,只是原本她也算是青丘仙狐,师叔更是脱俗的人,不应该计较凡间的礼节,但是……觅月总觉得她和师叔有点苟合的意味。
觅月和元发是日上三竿才起床的,元芳穿戴齐整后好就说要出去一趟。
纸人姑娘端早饭进来的时候朝着觅月挤了挤眼睛,觅月起初还眼神闪躲,恍如做了错的事情一样闪躲着,只是这一日中次数多了,觅月也就越发的淡定了起来,最后还能嘴角还噙着戏谑的笑来回敬纸人姑娘。
小白狐躲在觅月的房门口看着她,觅月看见了,招手唤了好一会儿,它才磨磨蹭蹭的走到她身边。
“怎么?”
小白狐看着觅月犹豫了好久才说道:“你是不是现在只要师叔了?”
觅月笑嘻嘻的将它捞着放到了自己腿上,说道:“怎么会?”
小白狐却是摇晃着自己脑袋,细细的童稚般的声音说道:“你去别世闸的时候也没带着我去,在你心中师叔才是顶重要的。”
觅月轻咳了一声,脸上绯红,微微垂着眉眼,道:“我带你去那地方做什么?跟着笛九香不好吗?你不是一向挺喜欢他的?”
{文}小白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人}觅月哭笑不得,边抚摸着它毛发蓬松的背毛,哄道:“那真不是好地方,险些出不来了,笛九香带着你我还放心些。”
{书}“我根本没有和他在一起。”小白狐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说道。
{屋}觅月有些意外,“那……你们后来撞到一起的?”
纸人姑娘正坐在屋中离觅月不远的地方坐着的针线,她听见后侧过头来看着那一人一狐,脸上表情严肃。
“他送来的前一刻我们才在这个巷子中遇见的。”
“那时候,你天下那湖中大洞中后,我……后来也不知被谁打晕了,醒来正是在廊湖上,幸亏了我趴在一块烂木头上……呜呜,要不然……”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能更上吧吧吧吧吧
100 玲珑衣 倾国聘
觅月心中一顿,迟疑的说道:“你是说,有人故意打晕了你,又将你扔到了廊湖中?”
小狐狸朝觅月的腿蹭了蹭脑袋,泪眼汪汪却是老实的回答道:“不知道。”
觅月心疼,将小狐狸拉着更加贴近在自己的怀中,一手缓缓的抚摸着它的毛发,口中喃喃自语道:“为何会这样?”
“后来繁都一直戒严,我是好不如容易才摸到了这巷子中,也不敢去找沈集,没想到了后来就看见了笛九香,就施了个术法让我看起来没那么邋遢,紧接着我就找到你们了。”
觅月没有的说话,只是脑中反复的想着几个琢磨不通的事情。谁会故意伤害小狐狸?
突然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纸人姑娘停下了手中的活,侧耳去听外面声音。她站起了声对着觅月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后就推开了房门朝着外面去了。觅月好奇,也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向着外面看过去。
院子门口正站有几个的金甲侍卫,一个将领模样的年轻男子朝着几人吩咐了些的什么,就见那些人四散了开来,看模样像是要将这里包围了起来,但却并没要进来的意思。觅月看着纸人姑娘朝着那几人走过去,站在院子口停住了脚。
她前面就是那个年轻的将领,两人是笔直面对而立,中间不过只有两尺的距离。
觅月看那将领的脸上神色正常,一脸坚毅,他好似并不将面前的纸人姑娘放在眼中,他目光朝着四周缓缓扫过,突然在觅月的这个方向停顿了一下。
那目光锐利,觅月心中一突,这人……难道是看见自己了?
觅月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能看见?
那边,纸人姑娘伸出手在男子的眼前挥了一挥,年轻的将领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异常,他的目光好似完全的越过了纸人姑娘,也不在觅月这个方向停留,而是将自己的视线挪向了别处。
纸人姑娘朝觅月摇着手,脸上得意的窃笑起。
觅月舒了口气,可心中总觉得,那人好像能看见自己似的。
纸人姑娘走回到觅月的身边,见她还是一幅心有余悸的模样,解释道:“元芳不是设了结界的吗?我也是料准了他看不见我,才会凑这么就近的。”说着她脸上掩不住笑来。
觅月换上一脸困惑,“怎么会有这些人来的?”
纸人姑娘摇了摇头,拉着觅月转身回了房间,又将房门给掩好了,安慰着说道:“谁知道呢,肯定不是因为我们来,他们也看不见我们,等元芳回来再说。”
她推挪着觅月在床边做了下来,又朝着床上面暧昧的看了一眼。觅月顿时风华,她脸上有些绯红只扭转过头,逗弄着小狐狸玩。
果然,外面的这些人再没有动静,看来他们确实是不能看见结界的。没过多久,纸人姑娘抖了抖自己手中的布料,转头笑着说道:“总算是好了,她拿着走到了觅月的身边,两只手捏着衣角展示给觅月看——竟是一件玲珑的小衣裳。衣服领口处还细细盘了纹扣,可见是花费了心思的。
觅月看纸人姑娘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再看她手中的这件衣裳,唇角抽了抽,额边上冒出了黑线——这衣裳是做给自己孩子的?觅月被这个想法惊悚了一把,神思被扯远了开来,昨晚上……不会就有孩子吧?
觅月怀中的小狐狸压抑不住兴奋的声音说道:“太好了,我有新衣裳了。”
纸人姑娘眼中温柔的看着的小狐狸,颇有的几分母性的光辉,“我可是紧赶出来的。”边说着边将觅月手中小狐狸接了过去,将那件小衣裳给它穿了上去。小狐狸乐颠颠的伸出粉红舌头朝着纸人姑娘的的手舔了舔。
觅月明白了过来,自己都不禁噗嗤的笑了一声,她竟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来。觅月接下来时不时的就在恍神中,脑中就在回旋着刚才的想法,想着等师叔回来是要好好问问,她想得入神,就连元芳回来不知晓。
直到元芳轻轻将她鬓角稍乱得碎发给绾到了耳后,他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耳郭,觅月才仿佛受了惊一样的侧转过头来看着。
元芳坐在觅月身边,唇角含笑,“在想什么?这样入神?”
屋中纸人姑娘和小白狐已经不见了。
觅月摇了摇头,咬着下唇,脸上微红。思及昨晚的事情,觅月总觉有些难以面对,但是见到师叔这样坦然的神色,她也给自己定了定心,咬牙坦然的看着元芳,只是口中的话好似打结了一样,她怎么好意思提刚才胡乱的想法,就转而扯了外面的事情说道:“外面来了许多的人,以前在皇宫中我也见到了穿着这类衣服的人。”
元芳脸上的淡淡,“恩,是皇宫侍卫。”
觅月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元芳却已经是倾身过来,他捧住觅月的脸,将额头抵着觅月的额,叹了口气,低声道:”觅月。”
“唔。”觅月不知是何事,应了一声。
隔了许久元芳还是没有说话,抬起头看着觅月,她这才看清楚原来师叔的脸上有说不清的疲惫,觅月微皱眉头,问道:“师叔早上出去做什么了?”
“去皇宫了。”
觅月忍不住想要知道,可又不好盘问似的问个不停,只用一种殷切的眼神看着元芳,但元芳却恍若的无闻似转移的开了视线。
觅月瞥了撇嘴,突然皱眉,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又婉转的问道:“怎么三哥都没有过来找我们?”话音刚落,觅月果然是越想越古怪,他们就在皇城中,难道那个噎木王爷也不在盯着他们了?对应的天上的星辰能推算出自己的方位,无人能遮挡住天上司命的星辰走势,三哥按照道理会来找自己才对。觅月左思右想,她想起来自己变为凡人的那一年。三哥也并没有来找自己的,那就是说变为凡人自己司命的星辰已经变化了。那师叔的呢?师叔凤凰火中重生,司命星辰变动似乎也已经是必然的了。
觅月自己觉得大致就是这样,想要询问师叔的时候,元芳的已经是推开了窗户,天边上隐隐约约有些黑雾,“山雨欲来。”元芳的头发被轻轻吹起,声音飘渺被风吹散。觅月远远的看着他那张清俊的脸,说不出的滋味,只觉得师叔的眉间贮藏了许多的忧烦的。
她恍然想了起来华煞说过的话,若真是依着她所言,师叔若是九天上的神,这世却看不见神器,修行仙法迟迟不能突破最后的杆件飞升,觅月不知,一个被华煞这样露出钦佩的神情的神如何会在凡间轮回的。她心中烦恼,师叔若是这世能飞升的话,恐怕他们是仙凡永隔了吧?只要绿腰在,她就永远是凡人了。
觅月鼻尖酸酸的,站起快步自后面抱住了元芳。将自己的头枕在觅月的背上,默默不语的,心中独自承受着的那一份疯狂的念头——师叔用绿腰锁住了她,她却没有办法拴住师叔。
元芳一双手捂住了觅月环着他的手上,顿了许久,才低声道:“若我以国相聘,觅月,你嫁吗?”
“啊?”
觅月怔怔的直起了身,脸上带着惊讶,一时回转不过来,她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表情,她只听到了两个字“相聘”。觅月唇角忍不住勾勒出美好笑来,她眉眼弯弯的看着站到元芳的身边,笑吟吟的、语调还很柔和的说道:“师叔说什么?”
元芳侧脸看着觅月,伸手捧着觅月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了书桌上,如此,俯看着她。
“在□无长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