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花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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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怎么看都像是一尊精美的瓷器呢,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那黄金宝座上的一人看着明黎,缓缓的开口道:“你要怎么本太子怎么偿还呢?”他对着明黎问道,异常的平静,好像只是在询问你今日的心情好不好一样。
明黎猖狂的笑了起来,“晔水,你果然是不在乎了,是不是?果然果然,为了得到这天宫的秘密你是什么也顾不得了,现在得到了,你当真是连敷衍我也不屑了吗?”
晔水淡淡了看着明黎,静静的听着他的话,也没反驳也没怎么的。
觅月此刻深深的怀疑,是不是这个疯癫的鲛人认错了人?
“若非是你花言巧语,我还是鲛族的圣祭祀,永远能不变身,又怎么会成为现在这样似女非女的怪物?”
觅月闻言,讶异,难道这个鲛人的情郎是晔水太子?似女非女?觅月想到了自己起先也是对这个鲛人的性别有所怀疑的,明明是男子的上身却未着寸缕的下面大概是少了点东西的。觅月脸上一红,再不敢想先前一样的鲁莽去打量着人家的下面,虽然已经是知道了明黎既似男身又非女身,但是还是非礼勿视。
“当年你巧舌如簧,就是知道我在化身的时候身体发生变化,会体质灼热非得以冰寒之水来想抗。我现在想,你是不是彻头彻尾就是在利用,用感情欺骗我,让我变身,再哄骗我助你渡黄泉。你果然好狠的心,竟然在渡过黄泉就头也不肯一回的走开。”说着明黎自己也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仿佛那令他伤心欲绝的一幕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个依然居决然的背影,他怎么能忘记,上一刻还在耳鬓厮磨,下一刻就是反手一刀,那种痛是刻骨锥心的。
“害的我被困黄泉水一百八十年,害的我身体手黄泉的阴寒所侵,在变身的要紧时刻却被深深掐断,能成了这幅鬼样子。
怨不得觅月觉得着明黎虽然是没有女子的胸部,但是骨骼更像是女子的一样纤细,脸也似乎更有种女主的艳丽。
明显就能看的出来是一名女性了,但是偏偏又不是个真正的女子。
要是未变身的鲛人,就保持着无性别的身体,但是绝对不是明黎这种形态的,真正的未变身体的鲛人应该是拥有着最宝贵的海的颜色——蓝色的头发,这是是变身之后的鲛人怎么也不可能拥有的颜色。因为没有动□,没有变身,标志着鲛人最原始的状态所以给人看见的是一种嘴纯净的感觉。
鲛族的繁衍生息必然会有很多的鲛人在成长中变身来获得男女性别。但是也有那种一世都没有选择性别的鲛人,这种鲛人也最为鲛族上下所尊重。就比如鲛族中的祭祀,必然就是不能选择性别的。
明黎是鲛族祭祀,既然是选择了变身,既是违背了自己从小到大的信奉和秉持,也是背叛了海神,却没有想到艰难中苦觅来的爱情,不过是被人棋盘中的一部谋划。
他冷笑,当时自己许诺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倒是实实在在的尝到了。
晔水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声音空灵没有丝毫的感情的反问道:“我若是救了出来,要耗费多大的力气?你当时难道没有私心嘛?”
“私心?”明黎的声音骤然尖厉了起来,“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怎么会有私心?”
晔水没有说话,却将目光转到了觅月和元芳的身上,“很好,终于是盼到你们了。”
觅月郁闷,这素未谋面的晔水太子要找他们干什么?自己又从来不可能和南海的鲛族有有所瓜葛的,难道师叔?
觅月扭过头看着元芳,问道:“师叔,你认识他吗?”
元芳自然是摇了摇头,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指使着蜃怪将他们掳了过来的。
金座上的人倒是很体贴妥当的解疑道,“蜃怪发现了有本太子所需要的宝物,自然就会觉醒,乖乖的替我夺回来。”
觅月想了想,倒是能理解过来了,龙王嫁女,好多天上的仙人都来贺礼,自然随声携带的法器也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就是不知道明明自己和师叔都是凡人,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掳掠到了着帝陵来?
难道是这蜃怪常年幽居在黑暗的渊底,眼睛竟也不好使了?
这也不对啊!
“你们也不必疑惑,本太子自然要找的就是你们,那些个神仙的瓶瓶罐罐的难道本太子还会稀罕吗?”晔水太子的声音凉凉的,没有起承转则,一如先前的平仄无味。
他眉眼稍稍抬着,看着元芳,细细的端详着,那一双漆黑的眼睛好像是被人吞了光彩一样,看着元芳,“你难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吗?”
元芳微皱着眉头,自己确实是不知道怎么个事情,难道自己身上出现的那些不明所以的事情,眼前的这个人知道原因?
小时候,师尊给他算过命格,说他的魂魄是世上少有的精魂,干净纯粹,如非不是个心思纯良的人,就是天上的仙人的转世投胎,到人间来历练来的。
在祭云山上修行的时候自己是先开始是很有天赋,但是修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就慢慢的发现了好像有一股子的障碍在阻止着他灵法的继续增长,就连修为没有他好的师弟也飞升了成了剑仙,自己也还紧紧是个凡人,突破不了最后的管卡,直到有一次遇见了九天之上真正的上神,他才发现或许自己的前世不像师傅说的那样。那次,他发现自己不能看见九天的任何仙物和仙人。就像是那天在街市上,自己并不能看见那马车一样。
他时时留意,直到这次道龙宫来,本来是来找觅月的。但是,得知了蜃怪出没,还是忍不住前往了,只是因为蜃怪能幻化出幻境来,能让人看见自己沉迷的东西来,是不是自己若是看见了蜃怪吐出的蜃气就能看见了自己的前生到底是什么了,到底是什么限制着自己突破飞升的?那时蜃怪的元神出现,自己似乎就抓到一些新的东西,脑子里也出现了奇怪的片段,眼前的蜃怪似乎在以前见过,似乎还隐约直到是用哪个术法去降服的。
元芳抿着嘴,对着晔水太子道:“觅月是无辜的,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莫要打她的注意。”元芳淡淡的说着,但是气势上却没有半分的示弱,威仪也是在寻常中流露出来的。
晔水太子扭动着头看向觅月,他的动作十分的缓慢,有些僵持不顺畅,好像是长久。
“她身上有着三著灯,正本太子想要的。”
觅月看着晔水太子的动作感到大为惊奇,为什么动作得这么奇怪,难道是长时间一个人坐在这里,身体僵硬了?
骤然听见三著灯,觅月在觉得甚是耳熟,心中默默的念了几声,才恍然想了起来,三著灯,可不就是在自己家中闹霓鬼的时候,师叔说过靳家先人的一个事迹的时候提到的那张灯?觅月还记得自己还恍然的觉得那灯钻到了自己的身体的呢。
现在晔水太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三著灯在自己的身上?
觅月侧过头去看师叔,师叔那个时候明明是告诉自己那个只是一个幻觉,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后来她仔细想想就很有可能是那只水鬼搞出来的事情,理所当然的认定了那时一个有阴谋的幻觉,也没有心上。
难道……师叔看错了?
元芳并没有去会看觅月,他的眉头稍稍拧着,看着晔水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怎么会想到原来晔水真正的目标是觅月身上的三著灯!
“取你的魂魄和她身上的三著灯。”晔水太子说得很果断坦诚。
觅月惊讶,那个什么三著灯在自己的身上吗?师叔这样的态度算是默认了吗?师叔为什么要欺瞒着自己?
觅月看着元芳,直觉的师叔好像狼狈凌乱的外观要比刚才好了很多,脸上也似乎光洁了一些,“师叔……”觅月嗫嗫的唤了一声。
元芳顿了一下,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一直和晔水在无形的对峙着。
这是,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近乎有些失神的明黎竟然砸不知不觉中靠近了靠近了几节台阶上的金座,冷嘲讽着说道:“我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对你有不忠的地方,倒是你……”他举起了手,两指间正捏着那一颗天青色拇指大小的珠子,“白拢那丫头,怎么会在你的青璃珠里?”
晔水淡淡的看了一眼,“喔,原来这东西落到了你得手中。”
明黎已经恨极,见晔水算是承认了,心中最后一丝念想也被掐断了,原来一切真的只是在戏弄自己,心中的恨意陡然大增,负在身后的那只手的食指见滴出殷殷的在地上滴了几滴,手在不断的前后左右细微的动作,滴在地上的血明显是组成了一个规则的形状来。
明黎笑了几声,冷冷的看着晔水,口中再无半分的留念,他的身后升腾起一块血色的薄幕,向着晔水扑过去。
血衣咒。
晔水显然是不慌不忙,也没见做任何的举动,将自己就只是坐在金台上的身子慢慢的升腾了起来,学幕消散。
“这原本就是魔宫,有滋养着世间魔物的源泉,你这小小的血咒奈我何?”
“啊!”觅月看着慢慢升起,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这个晔水太子……那件将他头部以下掩盖住的那件黄金袍子竟然像是空空荡荡的一样干瘪了下去,这里面分明不会有任何的东西……
晔水太子没有身体……只有个头?
觅月感觉惊悚了,瑟瑟的挨着师叔,虽然心里还闹不明白为什么师叔在关于三著灯的事情上说不明白,但眼下还是个可靠的依赖,特备是看见师叔现在身上已经是大为转好了。
果然,元芳现在的外型衣物又要比刚才整洁了一些,就好像经历的那个天人五衰的术法在逆转一样。
那边,明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被提到了半空,而晔水太子在他的不远处,淡漠的看着他,“当日,你可是因为我说透露出得一些天宫的事情才肯和本太子离开天宫的?祭祀在变身之际的体热足以抗衡黄泉水可是你告诉本太子的?难道,你没有动窥伺天宫秘密的念头吗?这原本就是一场你我间的较量,本太子赢了不过我先下手了。”
黄泉中的他必要让忘记自己的私欲,将自己美化成纯粹的受害者才能恨得猛烈,才能支撑自己活下去。
晔水说着就将明黎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倒了粗大的殿柱子上,呕出了大口血来。晔水飘向觅月和元芳。
元芳将觅月掩到了自己的身后。
觅月看见这一颗脑袋上系着一件大袍子晃来晃去果然是诡异的很,原来这晔水没有一丝的热度,原来是只剩下了一颗脑袋了。
晔水看了眼元芳,“果然是天助我。你也莫护她,她是青丘狐族,也算是上仙了,你一介人间的王爷怎么也是护不了的——重秀王爷。”
觅月觉得要是在这深渊中听见的最震撼的事情就是听见这四个字了,重秀王爷,重秀王爷,重秀王爷……
四个字在她的脑中不断的飞旋着。
师叔是王爷,是那个重秀王爷?
这种巧合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觅月几乎是苦着脸的,师叔,你瞒月瞒得好苦啊……
就这时,地宫好像轻微的颤了一颤。
明黎趴在地上,看着晔水讥笑着道:“血衣咒只是用来障目的,这才是真的的术法。”他笑得绝望毁灭疯狂。
大殿摇晃的速度越来越快,墙体在扭曲,柱子在折断,晔水却不去理会他,显然是不放在心上。
反而在这时觅月心口生出一种撕裂的疼,好像有东西在掏搅着自己的身体一样,疼得几乎想要咬舌咬断,全身却似被绑住了一样任人宰割。
晔水这歹毒的家伙,要三著灯何苦自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