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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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本钱,才智过人,是其一,另外,她的来路很奇怪——她不想露面的时候,几乎无人知道他们落脚于何处,有趣死了—珂—
一年前,他兴血来源的时候,也曾让人查过他们的行踪,居然查不到,这可真是能耐啊!
“说的好!”
萧缙微微一笑,看到萧远的神色深玄起来,适时插上一句话:“各人各有志向。皇叔,我们何必强人所难。痔”
太后也点头,这位女主,是很欣赏司六这份胆识和魄力的,笑着说:
“做不做官,现在倒是一件次要的事,最最要紧的是把眼前的案子给理清楚了。”
说着,一顿看向司靖,道:
“司大先生和我们的陈令史是旧交,乃是师兄弟,拜于同一位师父名下学武习文,年少的时候,据说也曾一起结伴下山破案,后来你们各自学成下山。司大先生回得东越得越帝赏识,一路路爬升第一提刑官,而陈令史也成为了我洛京城内第一把的令史,专办要案,奇案,今日,有你们强强联手,相信此案不久便能告破。”
话音落下,那位陈令史从萧缙身边匆匆走过来,与司靖一齐作揖。
司靖道:“万金之赏,在下自当竭尽所为。”
陈令史道:“食君之禄,担君之事,此乃下官应尽之职。”
这二人,前者表明,自己为赏金而来,似乎是市烩了,同时,又是洒脱的,一个案子,审不出,人家可以拍拍屁股走,顶多也就坏了名声;后者肩担的则是责任,搞不好,乌纱帽没了,命也跟着丢了。
萧缙的目光始终落在云沁身上,那眼光带着欣赏,还有别的什么意味,那是云沁所读不懂的,也是令她觉得毛骨悚然的,就好像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似的,那穿透力,强。
“王爷,我们认得吗?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云沁疑惑的问,心里有点不踏实:能叫他不踏实的人,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他和秦逍。他们的心思,都不是能用常理来推的
她自我感觉这个男人是绝对不知道她就是他冒牌的新娘子。
那么,他眼底的那些意味,表明的是什么?
唉,谁知道。
不猜了。
萧缙没有移开了眼,强势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没避,无畏的对上,只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虚的。不过,这份心虚,看在萧缙眼里,是另一码意思。
她的心虚,和他认为的心虚,针对的不是同一件事。
萧缙感觉到了那么一份隐约的目光在闪烁,淡淡道:
“我们怎么会认得?本王只是听说司六曾以破斧沉舟之势,帮司大先生平冤,如今见得少年神探,心头生了稀罕,难免想多看一眼。对了,司六先生,听说,司大一案,当日情形也是密室杀人?”
那一案,天下哗然,曾被传的那是沸沸扬扬,案子的前因后果,也已被众说纷纭,萧缙所知,自然是最接近事实真正的。
她微一笑:
“是,性质差不多!”
“如此的话,这案子便不难办了!恩,那就开始吧!验尸的结果如何?现在可以公布出来了!这次三堂会审,该来的主审人员都到齐了。”
太后表示了一种欣慰,一种奇异的坦然。
“是,太后!”
陈令史恭敬得令。
云沁站着,眼风在太后平静的脸孔上浮掠而过,将众人的神情一一摄入眼底。
楚帝大病前,常吃国师所炼丹药,传退位诏后,昏睡至今,国师回太极观继续炼丹,是太后和摄政王的人,送他入关的。
如果太后和摄政王从一开始就知道密室中没有他们的胡国师,那他们应该紧张才对,如今,她的反应与云沁所想像的不太一样——那么,是不是说明,最初的时候,胡国师在的的确确是太极洞府的呢?
云沁思量着转过身去看那几具尸首,正好与萧缙的眼神对碰了一下,云沁没避开,坦然一笑,权当不认得。
萧缙则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沁没谦让,过去瞟了几眼,而后,所有的目光全全落到了那位陈令史身上。
这是一个陈令史,姓陈,名四,和司靖是同门师兄弟,陈四年长为师兄,司靖是师弟,年长司靖五六岁。
此人,中等身材,圆脸,皮球似滴溜圆,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而且还显得木讷,却原洛京城内顶尖剖尸专家,被称之为第一刑侦令史官,那名声直逼司靖,平日里,素有东提刑西令史一说。在这个行当里,他们皆是顶尖的人才。司靖这么快能得到邀请,进入这个案子,有这个人在暗中牵线搭桥的关系。
但是,她也曾听说,这一对师兄弟,关系不冷不热的,那人一直视司靖为劲敌,这一次,难得人家肯摒弃旧嫌,愿意走到一起,共同办案。
此刻,这位陈令史手上拿着一本折子,站在那四具尸体面前,圆鼓鼓,肥敦敦的脸孔,是肃然的,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
“初步诊断,是自杀。绝非他杀。”
这一句,令在场所有人皆吃了一惊:
司靖是一楞。
云沁眨了眨眼。
太后挑起利眉。
摄政王捋胡子。
萧缙眯眼走近尸体。
杨固摸一下巴。
包天大人一脸疑惑。
“哦?师兄,请问,你有什么佐证!”
问话的是司靖,因为他认为这是他杀。
理由,他曾易成守太极殿的侍卫,暗中进来,对这个杀人现场进行过研究,这是初步得出的结果,但是,他进来所看到的尸体,与现在这几具尸体的形状,有点出入。
“因为,我昨日在解剖死者的时候,在死者的大脑里找到了这样一种虫子……”
他一拍手,门外走进一侍卫,手上了托着一个托盘,盘上铺着一块白布,布上放置着四只血淋淋的虫子,类似蜜蜂一般大小,有坚定的外壳,整身长刺,细细的尖尖的……
“咦,这不就是传说的食脑蛊么?”
云沁见过,只在古书之上,不由稀奇的呼出来,那上面白白的东西,显然就是脑浆,那么一想,顿觉一阵恶心。
这等见识令陈令史看过来的眼光里多了一些佩服惊异之色,刚刚此人,并没有拿正眼多瞧她一下,可,这一会儿,却是另眼以待了,忙拱手作了一揖道:
“司六公子好眼力!难道公子遇见过这样的案例?”
“客气!这样的案例,遇是没遇上过,只在书上瞅过这种虫子。所以记得这种模样。”
生平被赞无数,她自不会因此而沾沾自喜,而是走过去,凑过去,拿了那钳子轻轻拨动了一下,原是想拿过来看的,不想呀,那四脚埋天的玩意居然动了一下,她不由得奇叫了一声:
“居然还活着!”
陈令史点头:
“自是还活着的!这种蛊虫,以吸食脑汁为生命本元,在吸汁的过程中,破坏脑组织的时候,会放射一种麻醉液体,让人慢悠悠死于睡梦里……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云沁放下手上的钳子,想着自己以前曾看到过的一些资料。
陈令史看了看她,眼底皆是惦量之色,忍不住问:
“司六兄弟是从何处知道这些的?”
“一个本古籍,没封面,不知道是什么书,很残破的……我看过一些……怎么?从哪知道很重要吗?居然劳驾陈令史如此郑重其事的问?”
“只是好奇。这种注解,少见,只存在于古籍介绍,若非专业人氏,很难知晓其中详细。故而有此一问。司六兄弟真是博学广识!”
“偶尔涉略而已!”
云沁抱拳笑:“令史大人,您往下说,在下倒是想听听你的依据。在下实在想知道他们自杀的因由!”
阿令史回以一礼,环视一周,见众人都露着好奇之色,等着下文,便指了指那蛊虫,继续说道:
“这种虫子,初被植于沉于体内的时候,才芝麻烂那般大小,而且还只是一个卵,服下之后,暂时对身体没有任何危险。若要令其成熟蜕化,慢慢的钻进脑子里成形,得有外界的催引。那催引的东西,必须是另一种蛊虫,是母蛊的催情气息的传递,才会令还是卵子的雄脑蛊迅速的长成,为的抢一个最佳的时期,让自己变的强大,而后千辛万苦破脑而出,爬到人体心脏内,钻入,与那只躲在心脏内的母蛊进行交配。”
他再一拍手,又有一个侍卫托着侍卫进来,这一次,那盘里也放着四只虫子,也是周身血淋淋,唯一不同的是,那四只比脑子里的四只大了很多,肚子则是鼓鼓的。
“各位,这就是母蛊,而且是处于发情期的母蛊。这种母蛊,本来不存在人的身体内。
“雄雌蛊一旦进入同一个人的身体,血液将它们的气息传递给彼此以后,它们就不再冬眠,而会一夜间迅速的长成,一个以大脑为寄居地,一个为心脏为家,各自不断的侵食互者肉体,直到时机成熟。
“这种母蛊,是以整虫吞咽而入腹,吃起来很有讲究,是含在嘴里,任由它慢慢往下爬下去的,嘴巴要一直张开,保持通道的畅通。如果被下蛊者不是心甘情愿,稍有一点挣扎,母蛊很容易被咬碎。所以,下官以为,是他们故意吞食了母蛊,致令死亡,而查无痕迹!
“这种死亡,因为是脑死。周身麻痹情况下的死亡,所以,不会很痛苦。像睡熟了一般,故而会有这样一种平静的死前表情。”
整个过程解释的详详实实,可见是研究推敲很久了,不愧为洛京城内首席令史。
是,云沁听上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摸着下巴,一边听着一边想。等着他说完后,手指一指,提出了一个质疑:
“可是,他们身体内怎么有脑蛊的呢?难道这太极洞府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他们叫人下了蛊,又或许,他们是别的什么人派来做细作的,下蛊便是为了控制他们。一旦事败,他们就得死。而他们为了避免另一个可怕的死亡,只得不得不选择这样一种死法以求解脱?”
云沁盯着那尸体看,那死前的表情是平静的,肢体是狰狞的,这种尸语,在向人表示着怎样一种意思?
这个时候的司靖,套着一双手套,正在验证陈令史的这番说词,咦了声,低道:
“他体内,好像还真藏着巨毒……六弟,你来看!”
云沁急忙围过去,萧缙,摄政王,太后,以及陈令史,包天,齐集的围了过去。
“有什么发现?”
她问。
“几位,且看这里!”
司靖轻轻翻开尸体的衣裳,露出的胸膛上有一道开膛的大口子,从胸口直到腹部,而肚脐处,一点黑点在正中心嵌着,脸上露出了然之色,抬头说道:
“你们看,这是烂肠斑的病发症……这种烂肠斑一旦发作,三天内,整副肠子会一寸一寸腐烂起来,奇痛难耐。而且一旦发作,再无解药,只能等死,三天时间,在痛苦中煎熬而死。这种情况,我见到过!在岛国时候。那种毒,是那边的禁毒。”
四具尸体,一一检查了一遍,果然每个人的肚脐上都有这个黑斑。
“不错,这种斑,中者,若不是毒发而亡,那么死后两三天时间就会在人体上显现出来。这原是下官接下来想说的。”
陈令史指着那几具尸首,向着太后一揖说道:
“之前,下官并没有注意他们体内是不是还另藏巨毒。这种毒,没有爆发前,根本没有什么症状,就连银针也试探不出来,尸体放久了,才慢慢反应出来。所以,下官以为,他们是为免受烂肠之毒,才选择自杀的。因为这种毒,必须每隔半个月服解药一次。时间一次,解药未到手,便是死路一条。这四人,必是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