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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咫尺皇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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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认为现在最先要讨论的应是大皇子的丧事。”此一言掷地有声,众臣又是一片附和。
  “还是宰相深得朕心啊。”自己有何尝不知道此事一定与二皇子无关,但那人也必定想保拓儿的。宰相啊宰相,不愧为外戚第一权臣。此时暂缓此事,才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自然会有所进展,“关于二皇子的事情就押后吧。”
  说完,皇上便起身退了朝。
  “宰相大人,真是想皇上所想啊。”廖将军别有意味地说出了这句话。
  “廖将军放心,我怎会不保二皇子,毕竟我要等到小女登上皇后宝座的那一天。”宰相沉声反诘道。
  数日后 二皇子府邸
  “痴痴地在看什么?”清幽的声音飘进了屋里。
  说话的人坐在窗外的树上,凤眼微斜带着看不尽的调笑;一袭青衫点点碧珠,那许久不见的绝尘妖媚竟让易云月略一失神。
  “叶公子进来吧。”易云月低头道,她知道叶子萧迟早会来,只是没有想到迟了这么些日子。
  半晌不见窗口的人影,屋内竟宛转起了凄切的琴声,她抬头,叶子萧已经坐在了对面。修长白皙的手指抚弄着幽幽绿意的琴,那一张如玉的面孔竟是说不出的冰冷。
  砌落梅樱,却道满目苍茫。
  俏奴悄然走了进来,没有几步便怔在当处,嘴边渐渐流出了一丝血红。
  叶子萧抬头看向她,停止了琴音,道:“你不该进来,这琴声虽然毒辣,却只会让习武之人受伤,”说罢站起身,叹了口气,“况且我又怎会伤害她。”
  “这么忧伤的曲子,到你这里却变成了伤人的利器,”易云月仿若未闻一般,只是一双眼凝视着他,径自道,“姨妈每次弹的时候都是一脸哀怨,为何你却抚的这般冰冷不堪。”话语间竟透着无比的酸涩。
  “这本就是印狐潭的武功,”叶子萧微微笑了起来,转言道,“月月却又为何一直未问二皇子?”
  “既然不想知道,却又何必多问?”易云月边说着边走近了琴台,“我知道只要你一出现,便是为了告知我这件事,但我却不想听。因为一切完结后你便要回印狐潭了。”
  叶子萧微微一愣,看着走到面前的人,那眉眼,如虚幻般。他从未想过此生可以从易云月口中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由一阵苦涩,伸手抚上了她略微颤抖的双唇,竟是触手冰冷。
  良久,他才苦笑道:“子萧之情,又岂会比月月少,”旋即便转过了身,接着道,“不日便会有人来此,只是二皇子不肯硬逼他,也许你能做到。”
  安静的,他转身离去,不再有任何迟疑。

  第十七章 念娇奴(2)

  “三皇子。”易云月看着面前这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心中翻腾良久,难道真的如同叶子萧所说,来得人便是整件事情的主导者。
  “二嫂,我给你讲个故事,”司空术打断了她的话,放下了茶盏,“有个人,生在帝王家,从来不知道何为亲情,却只对自己的一个哥哥近乎疯狂的崇拜。十三岁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听见了母妃谋害哥哥的阴谋。”
  易云月静静地听着,却没发现自己手中的茶水已经洒到了衣裙上。
  “他曾经彷徨过如何对待这场阴谋,可当他听到母妃竟然要拿自己作为诱饵时,便彻底坚定了立场。他明白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即使牺牲了他,母妃仍旧还有弟弟,可以支撑她的地位。那时候,他才真正地认识到,对于母妃来说,两个儿子不过是保护她的屏障。”
  三皇子又径自倒了杯茶:“所以他很轻易地就以诅咒君王的罪名让自己的母妃获罪,打进了冷宫,反正那个时候皇上只独宠文妃,并不会在处置她的身上下多少调查的功夫。”
  “然后他很安然地度过了很多年。直到他知道又有人要谋害自己的这个哥哥,并且还要弑父夺位,却苦于自己的地位无法与他抗衡,便又一次下了手。”
  “二皇子不会有事情的,三皇子请放心。”易云月此时竟不想他再说下去,总会有解决的方法,总会有的。
  “他杀了自己最爱的人的儿子,却又怎么能再活下去,”悠然的声音,毫无感情波澜。
  “姑姑?”易云月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的,怜莲,那个深宫中最平淡的女人,平淡的连儿子和弟弟都不去关心她。”司空术眼中竟是一丝柔情。
  易云月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叶子萧说自己可以说服他。她的脑中渐渐浮现出那个喜欢淡淡的笑,温柔的说话,却总是宠爱自己的姑姑。
  茶盏满了又空,空了又满。司空术不再说话。他的故事已经讲完了,留下了一室的平寂,和两个并不平静的心。
  “二嫂,你可知道二哥对你的心思?”他忽然抬头,目光深敛,“当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问,唯一交待得就是让我好好照顾你。”
  易云月抬头微微一笑,道:“我尚且还有父亲。”
  “父亲?二嫂,将死之人说些过分的话,你也不会怪罪的吧,”司空术淡然道,“你不过是宰相的一步棋,印狐潭上代领主月狐的女儿,我想这点你自己也早就清楚了。”
  易云月没有回答,的确,她早从姨妈每每看自己的眼神中就了解了这一切。
  自己的母亲莫月爱上了姐姐的心上人,十几年前在他重伤之时,便用药女之身救了他,却怀上了自己。药女之身乃天下最奇的制伤良药,但这一救却也使月狐破了领主之戒,仅仅延长了一年的寿命而已。在军营里司空拓并没有把话说完,但自己却早就知道了印狐潭散功的后果。念及至此,不由苦笑起来。
  良久,她才开口道:“虽然父亲不是父亲,但姑姑却是最疼爱月月的姑姑。月月又怎会任由姑姑爱的人去赴死。”
  “虽然怜莲已经死了,但我却还是负了她,”司空术坚定地摇了摇头,“二嫂,虽然我勉强不得你,但是我仍然希望你不要太伤害二哥;这是我最后想对你说的话。”言罢,他起身走出了屋子。
  易云月抬头,凝视着可能再也不会见到的人,心头一阵酸痛。
  史记:庆僖三十二年春,大皇子以谋反之罪赐死。同年,三皇子病卒。
  “小姐,你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日后必定会是皇后,”俏奴担忧地说道,“皇子只不过娶了一个祥南公主,为何你却要如此伤心?”
  “我是想起了三皇子和姑姑,虽相差十几岁,但在那清冷的宫中却相知相爱,倒也是一种幸福。”
  “太子分明是喜欢小姐,小姐日后也不会被冷落的。”俏奴肯定地说道,虽然自那天叶子萧来过之后,她已经知道了小姐的心思,但一想起莫家姐妹的遭遇,就不由地起了私心,想让她爱上太子。
  “俏奴,我了解你的想法,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易云月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窗外,那树依旧春意满满,可那人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想着想着便在软榻上睡了过去,身子缩成了一团,甚是可爱。

  第十八章 风生水起(1)

  庆僖三十二年夏,祥南国祥和公主远嫁成国。
  庆僖三十三年,祥和公主产下一男婴,太子妃无所出。
  庆僖三十四年,成国皇帝驾崩,太子司空拓继位。改国号庆嘉。
  皇后寝宫
  登基大典,举国欢庆。可皇后寝宫却异常安静。易云月坐在那里凝视着面前的碧琴,兀自发呆。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天,立为了皇后,司空拓的皇后。那宛如天人一般的男人,让无数人沉迷的男人,难道自己真的就没有动过心吗?
  “月月,今晚下局棋吧。”司空拓悄然走进,挥去宫女太监,坐在了棋桌前。
  “皇上今日登基大典想必已经很累了,这棋可以明日再下,”她回过了头,绝色之容更胜当年,一双褐色双眸低垂了下来,“还是去祥妃那里就寝吧。”这三年来,他从来未在自己这里就寝过,所以她早就习惯这样说了。
  “朕今晚只想和你说说话。”司空拓把弄着洁白的棋子,脸上一片平静。
  易云月略一迟疑,走到了桌边,却发现司空拓掏出了一个镶有狐饰的白玉匣子。不由怔在了那里。这狐饰她曾在几年前见过,凡是印狐潭的东西,都会带有这样的装饰。印狐潭,好遥远的回忆,那碧水清池,悠然长情。
  棋子自司空拓的手中落回,声音异常清脆。
  良久后,他才微微叹了口气:“终归是我布的局,却苦了你们二人,”边说着边打开了匣子,“这是子萧送给我的贺礼。”自己的登基大典和领主继位的日子相同,却不知是否为巧合。自从上次司空炎的事情后,他便回了印狐潭再未出现。就连今日,他也只是遣人送来了这个玉匣作为贺礼,并未留下任何话。
  晶莹透白之中那半片红叶异常醒目,仿佛一条绵长的伤口般,静静地伏在那里。
  易云月苦笑道:“我仅说了一次这草的用处,他便记下了。皇上可知道这草便是二人分食后终生不能碰触的天下奇毒。”
  “这份礼我却不知该不该收。”司空拓抬头道。太子妃三年无所出,也许旁人会当自己宠爱祥妃,但其中的原因却只有三人才真正清楚。这万般纠缠仅是由当年自己的一场局所引发,却绵延了这些年。三人之间,从未有人退后,却也从未有人再上前。
  易云月一双眼竟异常平淡,只是伸出纤细的手指,抚上了玉匣中的炼情草。她很清楚,即使没有这草,自己和叶子萧恐怕也是今生无缘了。但此时这份贺礼,却是他做出的选择,一个三人之间的最终选择,却不知他准备这份礼物的时候是何种心情。
  在她刚欲拿起时,却被司空拓拉住了手腕:“先陪我下棋吧。”他并不想此时逼易云月吃下这草,爱与不爱并不会由这炼情草决定。当年月狐领主至死都抹不去的愁伤,自己又怎会忘记。
  空荡荡的寝宫之中,两人对立的影子伴着棋子落下的声音,竟有着说不出的孤寂。
  棋局终究还是会完结的。
  “皇上,今晚留下吧。”易云月看着转身的司空拓轻声道。
  那背影一直定在那里,直到慢慢转过身,浓浓的柔情满布着双眸,伸手轻轻抱起面前的人走到了床边,轻纱纷飞中,他放下了床幔。在昏暗的微亮中凝视着那白皙的脸颊,微合的双眼。
  “月月。”他呢喃着低下了头,温柔地覆上了那微翘的双唇。
  易云月低应了一声,绝美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泪痕,更加清幽惑人。他的容忍,他的柔情,三年里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自己。这泪并不是忧伤的,只是为了他,司空拓,这个三年前便是自己夫君的人。
  细雨悄落,月上柳稍,却终敌不过一室的旖旎柔情。
  “皇后终归还是想通了。”俏奴梳理着她的头发叹道。这三年来局外之人无一不为两人感叹。
  “俏奴,你都感于他的用心,我又怎会不了解。”易云月坐在那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目光。当昨晚他拦住自己拿起炼情草的时候,才真正让自己下了决心。
  窗外阳光撒进,温暖四溢。
  司空拓身着朝服,异常英挺。微翘着薄唇,却只是立在殿外望着一身红衣的她,良久未动。她的可爱,她的冷淡,她的坚强无不深深印在了心里。本以为此生不会缠绵于儿女之情,但却独爱上了这一个女人。
  “皇上?”俏奴走出之时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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