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紫电-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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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贼却又在“虾乾”手卞吃过亏,而他居然也完全无遮。
以友人之托来赚连莲,当然不能染指,但可以变个方式满足他的意淫,那就是,连莲赤裸他也一样。
两个人完全无遮,心中想什么就有什么,当然,这只是意淫的皮毛而已。
“把连姑娘的衣服迎风抖几下,然后放在大石上……。”
“这……当然可以,”小贼道:“虽说在下是受人之托,但基于同情,并未打算对连姑娘不利,只是促狭想试试连姑娘的应变能力而已!”
“血贼!这话能骗得了谁?”连莲咬牙切齿。
这小贼把连莲的衣衫迎风抖了几下,放在大石上,连莲发现他的上身是赤裸的。
当然,莫传芳早已发现他是全裸的,但却蒙了面,可见他的胆子不大。但连莲只能看到他的上身。
莫传芳道:“把你的衣服丢在地上,再接我十招。”
把衣服丢下接招,正是不久前他希望连莲的动手方式。真是现世报,立刻就有人加诸他的身上了。
小贼当然不愿裸身动手,但最好是不动手而能脱身。他四下打量,忽然又把连莲的衣衫抄在手中,向下疾窜。
莫传芳大怒,一个起落就迎面拦住。
这也是由于他赤着双足,地上碎石不平之故。
小贼道:“你若是君子,就该让我穿上衣衫和你动手!”
莫传芳道:“在你这狗东西面前,我为什么要玷污‘君子’二字?你把连姑娘的衣衫放下!”
“你让我走出一百步外,我就把她的衣衫放下。”
“你以为我逮不到你……”莫传芳往上一贴,小贼也够滑突然把连莲的衣服往左边大力一扔。
这边是个山崖。不知有多深,万一是万丈深崖,衣衫落下,也许会被人捡去,绕道下崖,也需时间甚久,把赤裸的连莲留在潭中自是放心不下。
莫传芳恨得牙根痒痒地,只好先去抢衣衫,身子斜拔而起,在绝崖边缘抄住了衣衫。
但因衣衫不止一两件,而且也未扎在一起,况且还有鞋袜,大力一扔自会散开。
即使是重要衣衫如上衣及裤子,由于它分为内外衣及内外裤,至少也有四件,其中一件已到了绝崖之外。
连莲掩口忍住惊呼,而小贼已经向山下狂窜而去。
如果小贼的贼胆大些而未跑,莫传芳就很危险了。
原来莫传芳捞到了第三件衣物,去捞第四件时,身子已悬在崖外,而且力已用尽。
这是最危险的一刻,他虽惊出一身冷汗,却仍然吐气开声“嘿”地一声猛一提气。
这一提纵,仅仅斜斜地向崖约一文之处的崖壁上移了约一步光景。
就凭这一步的移近,他伸手揪住了崖壁上的一根藤蔓,藤蔓根处的碎石立刻纷纷下落。
这情景被任何其他人看到,都忍不住尖嘶。
莫传芳死里逃生,汗出如浆,小心调息,足尖找到了借力之处,手拉藤蔓,足蹬崖壁,上了崖顶。
他抱着连莲的衣衫狂嗅不已。
这举措似嫌轻薄,但连莲正在淌泪,乍见他又冒了出来,一时激动也就忘了责备他。
衣衫上肉香扑鼻只不过他这举措却又不是轻薄,而是把衣衫当作连莲,有一种差点永诀的兴奋和余悸。
“你……你不是掉下去了?”
“是的……”莫传芳道:“提残余内力向壁内移动一步,揪住了壁上的藤蔓……”
“天哪!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也可以这么说,是自死神指缝中溜出来的。”
“你还不把我的衣衫放在大石上回避一下?”
“当然……”
连莲即使再无情,也不能不心存感激,莫传芳如果不来会变成怎样?可是她很恐惧,把他留在身边,像把火种留在身边一样。
连莲穿上了衣服,却没有鞋袜,因为鞋袜掉到绝崖下面去了。
“这样吧!你穿我的鞋袜,我赤着脚。”
“你的脚也是肉长的。”
“男人的脚掌皮肉总是粗厚些。”
“这样吧!我穿你的袜子,你赤脚穿鞋子,因为你的脚大,你的鞋子我不能穿。”
“试试看吧!”先让她试过他的鞋袜,果然太大。但由于袜子也太大,把多余的部分塞在脚尖处,勉强可以穿。
只是女人穿这么一只大鞋子十分刺眼,连莲苦笑不已。
莫传芳道:“反正深山中也没有人看到,我们到崖下看看,也许能找到你的鞋袜。”
二人绕路下了绝崖,崖下是山洞,水流湍急,鞋袜早已不见了。
连莲道:“你也没有见过那小贼的面目?”
真传芳摇摇头。
“你如果不想放过他,他是逃不掉的。”
“小贼很滑,他明知我会去抢衣衫。想想看,如果我不冒险抢衣衫,必然早被涧水淌走了,那你怎么办……”
连莲不能不否认这一点,欠人情越来越多,只不过她坚信,不管欠他多少,绝不会让他取代心目中的偶像。
连莲道:“你也猜不出那小血贼的门派和师承?”
“猜不出,至少,他不是龙潜的部下!”
“废话!‘潜龙堡’门下我会不认识?”
连莲又道:“他说受人之托的话,有几分可信。”
“你是说龙三唆使他暗算你?”
“我对龙三颇为了解,他虽恃宠而骄,却也有他最低的格调,他绝不会叫这小血贼裸体赚我!”
“龙三断了右手,这辈子几乎等于完了!”
连莲微微摇头。
“怎么?断了右手的人还有什么出息?”
“我师父不是轻易认输的人,龙三也不是!”
“不是又如何?”
连莲道:“我也说不出来,却以为他们都不会罢手,也许正在作不肯罢手的准备呢……”
凤妮主仆由冷雪舫陪伴着,这小子颇能解愁,但凤妮始终不乐,而且日渐憔悴。
菊嫂自然难以体会小姐和小唐,那种刻骨相思的至情。像她这种女人,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三李四,猴头马脸之辈都可以将就。
她似乎以为男人都是一样,非认定一个男人不可,简直是傻瓜。
这家客栈很大,也很有名气,所以有很多人即使不是顺路经过此处,也会稍稍绕路住入这家如归客栈。
它的规模大,客房分上中下三等,上等客房不但宽敞,设备也很豪华。更重要的是服务亲切,真能使客人有宾至如归之感。
现在三人在这家客栈的东偏院中用晚膳。
冷雪舫道:“凤妮,如果你能吃下这一碗饭,我就学狗叫。”
菊嫂接道:“小姐,你就吃下这碗饭,听他学狗叫,好象会好几种狗叫哪!像哈巴狗、北京狗、洋狗和土狗等等,还真像!”
凤妮道:“他就是学蛤蟆叫,我还是吃不下这碗饭!”
“这样好不好?”冷雪舫道:“如果我学狗叫把你逗笑了,你就吃下这碗饭!”
凤妮道:“好吧!”
于是冷雪舫“汪汪汪……”地叫了起来,有大洋狗的粗声吼吠,也有哈巴狗细声细气,连珠炮似的狂吠,甚至还有狗辈们争风吃醋,势不两立的厉吠。
凤妮最初不笑,菊嫂的大笑有诱导作用,笑有时也和打呵欠差不多,有感染作用。
凤妮似乎有了笑意,却忽然把那一丝笑意僵在嘴角上。
因为门外伫立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分足以使他们的笑变质或变调,来人竟是龙潜。
无论如何,冷雪舫要见过师叔。
无论如何,凤妮也不忘杀兄害友的血仇,她坐着不动,冷漠地道:“听说你要为你的儿子复仇?”
龙潜淡然道:“你是我也会!”
“我如是你,至少也该弄清劫镖贼的手是为何被斩的?”
龙潜道:“颜丫头,久仰你的胆大之名。却不欣赏那种诡计赚人的复仇方式!”
“我的看法不同,一些侠名久著的人物被暗算而亡,若不用同样方式对付他们,就对不起死者!”这当然是偏激的说法。
“老夫劝你收敛点……”
“老头儿,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那是你的事,我子杀了令兄,我子已断了右手,也算完了!所以我们之间的仇恨已了!”
“没了!还差得远!龙老头,你说话可真轻快,你的脏臭儿子无端地杀人劫镖,一只手就能了债?是不是你们龙家的龙爪值钱些?”
龙潜发现,他的气势居然一点也未把这丫头的气焰压下去,甚而他自己的气势反而有被压抑的趋势。
在整个武林中,能有几人敢对龙潜说这些话?
又有谁敢以这态度和他说话?
冷雪舫站在一边,心想:凤妮,你已经够威风,面子十足,武林大豪“镇八荒、踏雪无痕、大罗散人”龙潜被训来训去,可不要得寸进尺。
“丫头,你要怎么样?”
“我要继续报复,直到我认为够本为止。”
“嘿……”龙潜低笑一阵,忽然奇景出现,墙上的石灰一大片一大片地剥落下来。
“龙老头,你也不必在此吓唬人!我颜凤妮见过大风大浪,不会被你镇八荒镇倒!告诉你,一有适当的机会就宰一两个龙家的人。除非你现在就宰了我!”
龙潜已逐渐稳定下来,他毕竟不是泛泛之辈。
以他的超然身分,又怎能和一个小丫头大吵大叫?他道:“我不会杀你,甚至也不想和你动手。”
“龙老头,你不杀我,不不过是不明着杀我,谁知道会不会暗地派人下手……”
“丫头……”龙潜语音一冷,一字字地道:“老夫何许人,要杀的,谁也阻挡不了,不想杀的,人前人后、明处暗处都不杀。
你说话可要检点些!“”你就是真的不杀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龙潜道:“老夫不杀你的理由有二,第一你是女流之辈,第二是年纪轻轻,胆识过人,太多的男人都不如你,甚至就连令尊都不如你!所以你不感激我,我也不会怪你!”
颜风妮道:“龙老头,从现在开始,你要把那断了一手的宝贝儿子藏好,他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龙潜哑然道:“丫头,只要你有这份本领!冷雪舫跟我走!”
冷雪舫躬身道:“师叔有何差遣?”
“不必多问,跟我走就是了!”
冷雪舫道:“启禀师叔,家师派晚辈去办一件大事,在时间上只怕小侄不能耽搁……。”
“胡说!你师父叫你办一件什么事?”
“事关机密,恕小侄不便奉告……”
“走!你再推三阻四地,老夫就毙了你!”
凤妮道:“龙老头,是不是因为他和我同行,你就非把他带走不可?”
“丫头,这是本门中的事,你少插嘴!”
凤妮道:“他与我同行也有重大的原因和理由。”
龙潜道:“什么理由?”
凤妮还未开口,冷雪舫躬身道:“启禀师叔,颜姑娘曾救晚辈一命,我也曾发誓,要保护她一年!”
颜凤妮是龙家的大敌,冷雪舫居然要保护她,陪她一年。
龙潜不愿对颜凤妮吹胡子瞪眼睛,却无法忍受和他作对的同门晚辈。
龙潜要上前教训冷雪舫,凤妮大声道:“龙老头,你敢动他我就和你拼命!”
龙潜忍无可忍,道:“丫头,你*人太甚!这样吧!你只要能接下老夫一招,老夫掉头就走。”
颜凤妮道:“一言为定。龙老头,万—一招内本姑娘打你一拳,或踢你一脚,你怎么说?”
龙潜几乎想大笑,但他没有,却道:“只要你能接下而不失招就算,而且你该相信,如果老夫以雄浑的内力为主,只怕你接不下半招或三分之一招。”
“龙老头,我发现你的名气大,或许与你会吹牛有关!”
冷雪舫真服了凤妮的胆量,事实上小风妮越狂,龙潜就越不会难为她,没有人知道这秘密。也许龙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