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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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点。儿子!”何洪明的父亲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肩膀,“怎么慌成这样,不就是讨个老婆嘛!想当年……我娶你妈的时候……”
“爸!”何洪明阻止他老爹继续滔滔不绝,吞了吞口水,将手中的玫瑰塞到应风怀的手中,“我上洗手间。借过借过。”
“搞什么……”应风怀大叫起来,“你一个小时内已经上了三趟了!”把他留下来应付一堆的豺狼虎豹。
“我马上回来!”他大吼,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应风怀看了看手中的玫瑰花,新娘和她那据说长的像刘亦菲的伴娘在应付着满眼的客人。那伴娘看上去小小的,酒量可是一等一的好,不停的在帮新娘挡酒,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
“风怀,风怀,来来来,喝酒喝酒。”何洪明从洗手间释放完毕出来,继续敬酒。
应风怀被这黑压压的人群弄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心想着将来自己结婚可不能跟何洪明这傻瓜一样,搭个戏台子让人当猴耍,一百桌酒席,敬酒都敬到虚脱。
婚宴仍在继续,他已经全身麻木了,翻个舌头都觉得很困难,新郎倌儿远没有他这个伴郎来的辛苦,不停的在替他们俩口子喝酒,好让这对新婚夫妻好支撑着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 '到了最后几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都能燃烧起来了。
“风怀!”一个熟悉的女声叫住了他。
他用手指头撑开自己的醉醺醺的眼睛。见鬼了,怎么会是李思屏?
“我一定是产生幻觉了。”他喃喃自语,“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别忘记了。我也是洪明的高中同学呢,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思屏……李思屏……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杭州吗?我一定是喝醉了,怎么出现幻觉了?我至少有十年没有见到你了……”
“风怀,你的确是喝醉了,但是没有出现幻觉。这里真的是杭州,而我……真的是李思屏。”
“是吗?李思屏……”他努力瞪大醉眼,“你真的是李思屏?”
突然……他的胃里面一阵翻滚。
“呕……”应风怀做了他三十一年来最丢脸的一件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晚上肚子里面的酒精全部吐在了李思屏身上!然后就倒了下来。
李思屏足足往身上倒了半瓶沐浴乳,冲了三十分种才把那股恶心的味道给除掉。她看了看躺在客厅沙发上面的应风怀,醉的跟一团泥一样,脸色惨白。
何洪明是他们俩人的高中好友,她和应风怀自分手后就没有联系了,但两人到是与何洪明都有来往。何洪明自以为很高明的拍了拍李思屏的肩膀,暧昧兮兮的对他说:“我就只能把风怀交给你了。反正你们以前也很熟是吧?”
“你怎么能这样?”
“我今天结婚耶,你总不能让我扔下老婆陪他吧。”
结果,她一个人拖着体重150多斤重的大汉上车,忍受着难闻的味道开车回到自己的家里。
“管你的,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我就让你这么臭着睡一晚好了。”她狠狠心,打算就这么任他和着脏衣服睡在客厅,“反正就一个晚上也死不了人。”
“思屏……”沙发上的应风怀翻了个身,差点摔在地上,“李思屏……”他嘴里还念叨着她的名字。
她收回欲往卧室走的脚步,蹲在他的面前轻摇他,“风怀,风怀。”
他嘴里喃喃念道着:“思屏……”
“风怀……你怎么了?”
他无意识的翻了两下,“思屏……”
“别叫了——”她突然烦躁了起来,指着他吼:“你叫我干什么!你不就是个男人嘛,我不稀罕,我又不是没有男人爱!就算十年前你是我的男朋友,就算十年前我很爱你,那又怎么样?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又或者是为什么这么歇斯底里,她不停的默念:“应风怀,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你为什么又出现了?为什么?也许下一个十年我就能将你忘记了,我真的能把你忘记的……”
沙发上的男人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挣扎。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思屏放下扎了一天的发髻,捏了捏疼痛的眉心,看着他的眉眼,光线在他的睫毛下形成一个阴影,他真的是个吸引人的男人,长年在手术台上做手术练就了一身强健的体格,脸却是非常的斯文俊逸,且身家丰厚,莫怪乎刚一来医院就成了话题人物。
但是……这个男人——现在和将来都不属于她了。
她擦了擦眼泪,看着他身上的衬衫被啐物吐的。咬咬牙,帮他把衣服脱了下来,她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心砰砰的跳动,十年前他还是个少年,十年后的他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男人了。
她拿热毛巾给他擦脸,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关上了灯。
李思屏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色,没有一点月光,偶尔传来几声异响。她辗转反侧,一夜没睡个安稳觉。
刚刚激烈跳动的心,渐渐的平复下来。她笑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还能这么失态。
可是,在经过了这么多年后,他的存在居然还能燃烧起她心中燎原的热情。
他在这里只是一个过客!一年,或许半年,他又会回到自己的地方。
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对他再用情了,否则又会是一个十年的遍体鳞伤。
唉……无眠的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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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应风怀在杭州期间,成院长给他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区给他安排了一间大约四十平的小套间,巧不巧的就在李思屏住的小区的对面,应风怀便有了绝佳的借口每天都搭李思屏的车子上下班。
胡素珍问她:“怎么那小子会到杭州来?”
“他只是暂时过来做学术交流的,一年过后就要回去的。”
“屏屏,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胡素珍念念不忘的就是她的终身大事。
“妈,人家有名字的,叫应风怀。别那小子那小子的叫啦。”
“呦,我这么叫叫你就不肯啦?”胡素珍揶揄她:“好好好,你觉得应风怀那小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坐在病床前给母亲削苹果。
“就是有没有发展的潜力啊。”胡素珍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他还没结婚对吧。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干脆再续前缘好了。”
“妈,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以前有再深的感情都会变淡的。再说他也不会在这里长久停留,我何必再自做多情?”
“你这叫什么鬼话?”胡素珍不悦,“你都三十岁了,我能不操心你吗?我看应风怀还是不错的,比你以前任何一个男朋友都要好。你爸死的早,我又得了这个毛病,还不知道活不活的过今年呢,你要是还没找个人安顿下来,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谁来照顾你?”
“妈,不过是换个心瓣膜,不会有事的啦。后天就要做手术了,你要保持好的心态哦,应风怀可是胸外科的名刀。你放心好了。”母亲的健康状况并不是十分好,李思屏被她母亲的话说的心惊胆战,总觉得有不祥的阴影笼罩着自己一般。
“屏屏。”胡素珍叹了口气,“妈跟你说真的。如果觉得那小子还好,你也还是喜欢他的话,那就去追啊!你们这么多年没见居然也能这样碰上了,说不定就是上天故意安排的缘分呢。你要是能把终身大事解决掉的话,妈这辈子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李思屏被她妈妈的话说的鼻子酸酸的。
值班护士过来敲门:“李医生,晚上的会客时间到了。”
“恩,我知道了。”她起身,给母亲盖好被子叮嘱她早点睡觉。
走出门口的时候,发现应风怀已经在在走廊等他了。
他看见她红红的眼圈:“你怎么哭了。”
“我好担心我妈。”她扯着他的衣角,无助的说:“虽然我知道只用换一个心瓣膜就好了,但是我还是很担心。我就我妈一个亲人了,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真不敢想象……”她强忍着眼泪。
他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会尽力的。”(文-人-书-屋-W-R-S-H-U)
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个了,他知道作为医生李思屏会冷静的看清楚她母亲的病情,并不需要如此的担心受怕,但是为人子女的,却免不了替家人牵肠挂肚。
“你爸呢?”他问李思屏,想起了李父这个爱笑的老好人,怎么胡素珍住院都不见他。
“我爸五年前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呵呵。算了。”她苦笑,“我们这么多年没见,对彼此的了解,真是少的可怜。”
他陪着她走到地下车库。
“我来开吧。”他看着她不太稳定的情绪,拿过车钥匙。
“恩。”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他也不好受,看着记忆中坚强的李思屏如此的脆弱,他的心隐隐作痛。
今天晚上淅淅沥沥的飘着小雨,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车库的大门居然让一辆大屁股的通用旅行车给堵住了,按了半天喇叭,也不见管理员出现。他没有办法,只能将车子重新开出小区,停在后门。
熄火,下车。
“我自己上去。”李思屏坚持道。
“好吧。”他看了一下阴暗的路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她自己走回去。
李思屏拿着自己的大包包遮住头,快步的往家走去。
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窜了出来,拉住李思屏幕的包包往死里拽,“啊——”李思屏尖叫,“救命啊,抢劫啊——”
应风怀刚走出两步路,听见她的叫声,拔腿就往回跑,看见李思屏死命拖着自己的包包不肯放,“李思屏!”他看的心惊胆战,冲了过去,想也不想的就一个拳头抡向那个小贼。
“呜——”那家伙一声闷哼,翻到在地上。
“思屏,你没事吧。”他揉了揉红肿的手指头,连忙过去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她。
“没事。”她的声音发抖,“我没事。啊……小心风怀。”
那小贼掏出一把刀。“妈的,你找死。”小贼叫嚣,拿起小刀往李思屏刺去。
“小心!”应风怀拉着李思屏翻了个身,那小刀刺中应风怀的右手胳膊,血涌了出来。
李思屏急中生智,踹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小奥拓,小奥拓发出“哔——哔——”刺耳的报警声,她大吼:“救命啊……救命啊……”
小区的保安终于出现了。
众人将歹徒制伏,扭送到附近的派出所。
“风怀你的手……”李思屏赶紧到车上拿急救箱给他包扎伤口,虽然伤的不深,但是那涌出来的鲜血看的李思屏心惊胆战,“我送你到医院。”
“不用了,就这么点小伤。”他坐在车里皱眉,“唔——”还真的是有点痛。
“不好,李思屏。”他突然叫道。
李思屏已经发动车子,飞也似的开了出去,“怎么了,很疼吗?你忍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不是,思屏,我突然想到,伯母后天的手术……”
“叽……”她一个急刹,头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天……”她当下吓傻了,“你是说,你没有办法给我妈动手术了?”
“恩。”他头痛的说:“你妈的手术我肯定没有办法给他做了。”
“我先送你到医院,其它的事情,明天再说。”她重新踩上油门,心头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
应风怀的伤口没有大碍,但是至少也要休养个十天半月的才能重新拿手术刀。
李思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