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作女嫁祸 >

第68章

作女嫁祸-第68章

小说: 作女嫁祸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美男一只手提着两个行李袋,一只手牵着兔兔向前跑。

兔兔的两条腿像绑了个重沙袋,向前跑动的幅度很慢。听着房里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尖叫,不断有东西砸落在地上的砰咚声,小猪的心都要从喉管里蹦哒出来。

二叔叔跑了出去,追上美男跟兔兔,从美男手里抢过两个行李袋。

美男拦腰抱起兔兔往前跑,速度终于快了起来,很快便消失在村口马路的尽头。

房里又传来一阵惊呼,马上传来傻把式娘的哭声:洪毛头,洪毛头,你怎么了?我的崽啊,你别吓娘!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扇大白门移了出来,厌厌头发稀乱,白胖脸上鼻青脸肿,手里抓着一根搭在桌子两条横杠上,烤腊肉的大棒子,眼里闪动的狠毒让人不寒而栗。

房里一片狼籍,比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战场还硝烟弥布,烤在桌子中间的腊肉被踩得满地流油,桌子板跟两扇碗柜门被扔在地上,碎碗渣与筷子遍地开花。

我爹,潘争铮,三鸡公,傻把式娘围在傻把式身边。

傻把式闭着眼睛,紧咬牙关,无声无息。

傻把式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掐傻把式的人中,边大声喊他的名字。

三鸡公捂着被厌厌的九阴白骨爪狠狠侵袭后的脸,嘶扯着嘴角:傻把式的后脑被X妹子手中的大棒子狠狠砸了一下,被打晕了!

瘦脚鸡李庆抱着兵兵,躲在最靠近里面睡觉房间的门边,精明的圆眼珠里透着满眼惊恐。

X妹子,我的祖宗,你听娘一句话,你都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兵兵,李庆对你这么好,你要知足,安生过日子,不要再钻牛角尖!台阶上传来叔奶奶苦口婆心的劝告。

不行,他们死也不能在一起!厌厌狠厉的尖叫。

我的祖宗啊,你为什这么拧啊?你回来,莫去追了!叔奶奶开始哭嚎。

你莫管,看我追上他们,不打死那娼妇!厌厌的声音越来越远。

X妹子,你莫去追了,莫追了!叔奶奶的声音也远了点。

过了一会,传来我弟的尖叫:奶奶被姑姑推倒了!

我跑到外面去看时,厌厌那肥壮油腻的身体飘移了好远,她发挥着生理的极限潜能,兜着肚子里那团肥油,跟圆滚滚的皮球一样,越滚越快。

叔奶奶躺在地上,后脑勺不断有血渗出,被厌厌狠力甩倒时,后脑刚好撞在一个尖石头上。

我娘急得尖叫跳脚,大声喊屋里顾着傻把式的那几个人。

小猪爹,你们先别只顾着这头,X妹子追去了,小X要提行李,艳妹子又跑不开,如果被她追上,就麻烦大了!看着越跑越远的飞滚皮球,我娘生怕被厌厌追上,扯着嗓子大声喊我爹。

潘争铮出来后,抬眼眯了眯,把外面的棉衣脱掉,做了个百米冲刺前的预备动作,小声吼了一声,像一根射出的利剑,飞了出去。

那天亏得有潘争铮在,不然以三鸡公跟我爹,铁定追不上用生命在阻拦兔兔,完全激发了人体所有潜能的讨债鬼厌厌。

潘争铮人高腿长,高考时出色的体育特长,使他得到30分特长加分,得已跨入湖南大学的校门。

潘争铮跑步的样子很好看,矫健,充满无穷的爆发力,奔跑的身影像草原之王,力量与速度的结合。

他们俩的身影越来越小,快到村口马路上时,潘争铮终于追上了厌厌,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

三鸡公跟潘争铮一起追的,速度慢多了。

傻把式醒过神后,我爹吩咐我弟把在山里放牛羊的叔爷爷跟小叔叔喊回来。

我爹跟我娘把叔奶奶抱回床上,才跑去村口马路上抓厌厌。

厌厌跟潘争铮两人在地上不停翻滚,身上,脸上全是泥巴、泥水,像两个泥坯子。

厌厌身高体胖,又拼足了自己的贱命,又高又壮的潘争铮竟然讨不着半点便宜。

两人死死抱在一起在地上滚,一会厌厌滚到上面,掐着潘争铮的脖子,一会潘争铮滚到上面,把厌厌压在身下,控制住,潘争铮可能有男女之分的顾虑,没有打厌厌。

三鸡公在厌厌娘娘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怂样,他高高挽起两边的衣袖子,紧握拳头,满头大汗,眼睁睁看着潘争铮跟厌厌一上一下滚在冰冷的泥水里。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干那快活的男女野外肉搏呢,场景实在非常搞笑。

我爹赶到后,待厌厌压到潘争铮身上时,扑上去,卡住厌厌两只胖胳膊,往背后后剪。折腾了好一阵,总算把宇宙无敌的厌厌娘娘控制住。

潘争铮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高耸的喉结,骨碌骨碌的上下滑动,想必是累到了极致。被怂样三鸡公扶起来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滴咕:怪不得哥只喜欢娇小的,这死肥婆,累死我了,这死肥婆名不虚传啊,太可怕了,癲婆子!

厌厌被我爹死死控制住,估计跟潘争铮的这一场贴身肉搏,耗费了大量体力,喘着粗气,脸上泥水,汗水混在一起,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爹往厌厌脸上狠命招呼巴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直打到我爹自己手臂酸痛时才停手。

厌厌的嘴角有血流下来,一张可恶拧巴的胖脸更加肿大了。

潘争铮休息了好一会,呼气均匀后,三个人合力才把嘴里不停厉声咆哮,手脚乱抓乱舞的厌厌,像抬死猪一样抬回了杂物房。把她扔在地上,关上门,前几年那把大铜锁又派上用场,叔爷爷把门锁死了。

杂物房里顿时翻了天,砰咚啪哒声不停爆响,伴随厌厌那尖细嗓子,像地狱里那些孤魂野鬼一样的哀嚎,与最恶毒的咒骂。

潘争铮洗好澡,穿上二叔叔的衣服。

二叔叔比潘争铮矮一点,瘦一点。

衣服穿在潘争铮身上很是滑稽,裤管下露出光秃秃的脚踝,裤裆地方包裹得非常紧实,男性象征物的轮廓若隐若现,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脸色通红。想把上身穿的夹克拉下来一点罩住它,但上衣也短了,无济于事,只好猫在桌子边坐下,不敢再动弹。

大婶婶那天带着壮壮给她娘家的亲戚们拜年去了。

我娘两边房间跑,照顾受伤不轻的傻把式跟叔奶奶,让我帮潘争铮洗衣服。

我在厅屋里清理他满是泥水的衣服时,潘争铮靠在桌子边说:矮子精,烧点热水再洗,水太冰了。

天黑透了,二叔叔才回来,眼圈通红,显然眼泪流了不少,声音都沙哑了。

二叔叔跟我爹小声说,他一直把美男跟兔兔送到另一个乡的地界才返回来,他们初四下午的火车,防着厌厌去火车站拦人,最起码要把厌厌关到初四晚上才能放出来。

傻把式躺在我家里屋的床上,眼泪从那双望着天花板的眼里,汩汩涌出,顺着两鬓,滴落在枕巾上。

看到二叔叔,傻把式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艰难的坐起来,捂着胸口,表情极为痛苦:齐毛头,云艳姑姑走了,我的心也被她挖走了。我们三人从小一起玩,我真的不想跟她分开,她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我真心为她高兴,但是我的心实在揪痛,先前就算她不跟我结婚,但她还在家里,只要能看到她,我就心满意足,现在她一去那么远,我的心也空了

我也舍不得妹妹,但有什么办法呢!二叔叔倒在床上,小声说。

算了,傻把式,忘了艳妹子吧。实话说,我也从心底里喜欢她,但有什么用?她终究只能嫁一个男人!三鸡公眼圈红了红,走过去拍傻把式的肩膀,然后这三个青葱少年,抱在一起,痛快地哭了一场。

怪不得哥哥把嫂嫂当无价宝,原来把嫂嫂当宝的人不止他一个!我站在房门口,听潘争铮坐在桌边滴咕。

☆、第一三八章 癲狂厌厌把美男娘推下楼梯

李庆抱着兵兵站在杂物房外的厅屋里,从门外不断灌进来的呼呼北风,吹得他单薄瘦小的身影不停发抖,看起来非常可怜。

我爹娘一再劝他到屋里坐着烤火,他死犟着不愿意,从喉咙坎坎里吐出声音:我要陪着我婆娘!

我娘摸了摸兵兵漂亮得跟天上仙子一样的小脸蛋,大声惊呼:兵兵被冻得冰凉了,你在这里受冻不要紧,可不能冻着小娃儿,要是病了,这新年正月的,可不得了!不由得李庆反驳,把兵兵从李庆手里抢过来,抱到火炉边,让我抱着兵兵烤火。

哇,好漂亮的娃娃,矮子精,坐过来一点,挨着叔叔坐,让我逗他玩玩!潘争铮对我招手。

你自己不会挪过来啊,吃腰花吃傻了?听到他经常叫我矮子精,心里直冒火。

你二叔的裤子太紧了,我怕一动,裤裆就开了!一说他吃腰花,潘争铮就会很难为情。

谁叫你长这么高,活该,现世报!

两人打了一阵口仗,又一次以小猪的挥起胜利之旗告终,我又赢了,他自己坐了过来。

兵兵是少见的乖宝贝,由着我们俩轮番抱着玩,不哭不闹,咧着肉嘟嘟的小嘴笑。

眼睛又大又圆,很机灵,说话特别逗,特别可爱,后面一个字都重复,苹果叫苹果果,糖叫糖糖,鸡蛋叫鸡蛋蛋。

我们拿着糖在他眼前晃悠,逗他喊姐姐或者叔叔,就给他吃。

估计平常李庆带他最多,他跟李庆的感情最深,我们无论让他叫什么,他都只会叫爹爹,我们说他喊错了,不愿意喂给他,他就伸着口水哒哒的小嘴巴,凑上我们的脸颊,啵一口,自己从我们手里把东西抠走,狡猾的咧开小嘴笑。可爱到爆,当三个多月后,得知这个仙子一般的娃儿,被厌厌癲狂的作与闹腾,导致倒在滚滚车轮下,身肉模糊时,脑浆四迸,小猪坐在课堂上,没有顾及任何形象,哭得无法自控。

杂物房里一整晚没有消停,厌厌的哀嚎与砸东西、砸门的声音,连续爆响了一晚上。

第二天,随着厌厌的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小,李庆求叔爷爷把厌厌放出来,说再关下去,他婆娘会癲掉,会累死掉。

叔爷爷没好气的说:这讨债的早就癲了,她早就应该去死了,早死早超生,留着是个祸害!

初四晚上,估摸着去青海的火车已经开走,李庆跪在地上不停恳求,叔爷爷才把钥匙从裤腰带上解下来扔给他。

门一打开,厌厌就冲了出去,往池塘边跑。

反正美男跟兔兔已经上了火车,家里人便没再管她,随她死去哪里。

李庆交待我帮忙带好兵兵后,跟着跑了出去。

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哈哼二将,连续三天没有回来。

兔兔远去的离别之伤,撕痛着每一个人。虽然为她能跟美男廝守在一起而开心,但家里每一个人都舍不得她。

我娘跟大婶婶在厨房里弄饭菜时,聊着聊着,两人都红了眼睛。

叔爷爷每餐饭后,都会念叨几句艳妹子,朝兔兔经常坐的地方看,眼里深深的慈爱。

我爹抽烟比以往要多,扔掉一个烟屁股后,朝着村口马路的方向张望:艳妹子天天在家时不觉得,现在她一走,家里就冷清,空旷了,哪里都是她的影子!

小叔叔跟我弟弟再也打不起嘴仗,打不起架,两人有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 失神而落寞,我看到小叔叔躲在柱子后面,遮着眼睛哭过好几次。

最痛苦的是我,从四五岁起,就是兔兔抱着我睡觉,夏天帮我打扇子,冬天帮我盖被子,她对我的细心呵护,比我娘还周到。我们是姑侄,是闺中密友,也像我娘。同一个被窝睡了这么多年,当晚上我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床上,满脸子都是兔兔的身影,缩在被子里一哭就是大半晚。

叔奶奶被厌厌甩倒在一个尖石头上,流了不少血,在床上哼哼着头痛,头晕,再也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