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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女帝奇英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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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高手,我再不走,只怕会要吃亏!”拂尘一展,倏的先向武玄霜攻击。武玄霜侧身 
闪避,举剑一挡天恶道人表面佯攻,实是走势,一击不中,立即翩然掠出,到了秦堪身 
旁,铁拂尘抖得笔直,斜点秦堪的关元穴。秦堪霍地晃身,用了一招“拂云看月”,灵 
旗拦脚扫去,天恶道人一个“旱地拔葱”,凭空跃起数丈,秦堪的旗子在他脚下掠过, 
卷了个空,第二招未曾发出,只见天恶道人翩如飞鸟,在空中一个转身,铁拂尘已是向 
西门霸罩下,但听得脚的一声,天恶道人的拂尘搭着鞭梢,借势拧身,流星殒石一般。 
落下山坡去了。他在片刻之间,连用三种身法,三记绝招,袭击三名高手,而且能够冲 
出重围,武功之强确是令人咋舌。 
  西门霸纵声笑道:“我舍了一条手臂,也终须打了你一鞭!”笑声惨厉之极,武玄 
霜骇然惊视,只见他的一条手臂,自臂弯以下的半截,漆黑如炭,秦堪还来不及阻拦, 
他嗖的拔出佩刀,便将这半条手臂斩断了。原来他中了天恶道人的毒掌,仗着精纯的内 
功,侍毒气都迫到左掌掌心,可是刚才一场恶战,他真力耗损不少!毒气又渐渐上升, 
他自知恶战之后,无法运功,而天恶道人的毒掌,又无药可治,是以斩断手臂。保全性 
命。 
  这时上官婉儿刚到,见状惊骏之极,西门霸单臂抱起了张挺的尸身,惨笑道:“武 
姑娘,我这兄弟之仇,今后只有望你报了。秦堪,你陪武姑娘再下去搜查吧。”武玄霜 
道:“你放心回去凋治吧,这仇我报不了也总会有人替你报的。”西门霸道:“令师若 
肯出来,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抱着张挺的尸骸,迈开大步,便先回去。 
  上官婉儿面色惨白,呆呆的望着西门霸的背影,武玄霜低声说道:“他已走了,张 
挺不是他杀的。”上官婉儿松了口气,立即又问道:“他走了么?你没有追上他?他可 
还有什么话儿留下?”武玄霜道:“也许他走得末远,我们到下面看看吧。”她怕婉儿 
伤心,不敢将李逸跳崖的事情告诉。但上官婉儿何等聪明,从她的神色和声调中已隐隐 
感到一种凶兆。心头七上八落,不敢再问,默默无言的跟在武玄霜后面,向山谷下面搜 
查。   
  ………………………………… 
  海天植字 扫校   。。·梁羽生《女帝奇英传》——第十四回 飘零琴剑泪痕多  
梁羽生《女帝奇英传》 第十四回 飘零琴剑泪痕多   谷深苔滑,婉儿急步前行,好几次险些滑倒,武玄霜伸出手去,轻轻扶着她走,悄 
声说道:“婉妹,你定一定神。”要知婉儿轻功本来不弱,只因心中慌乱,气散神摇, 
脚步也就飘浮不稳了。 
  走了一会,忽闻得有一股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秦堪叫道:“这里有一具死尸!” 
上官婉儿好像头顶上打了一个焦雷,震得五藏六腑一齐翻转,武玄霜紧紧抱着她,听得 
秦堪又嚷道:“咦,这是一个披发头陀!” 
  上官婉儿定一定神,只见泰堪已亮起火把,武玄霜定睛一看,失声叫道:“这是恶 
行者。”俯腰察视,但见恶行者身上中了五六处剑伤,均非要害,只有肩头上的一处伤 
口颇深,却不似剑伤,伤口边有几道齿印,竟似是给人咬伤的。武玄霜大为奇怪,心道: 
“若是高手比斗,断没有用口咬人的道理,那是谁将恶行者杀了呢?” 
  上官婉儿道:“恶行者和毒观音出入相谐,留心毒观音受伤未死,藏匿暗处,她的 
透骨穴针无影无踪。”秦堪挥舞旗子,小心翼翼的向前搜查,走不多远,又发觉了一具 
尸体,秦堪嚷道:“又是一个男的,是一个身材粗壮的少年!” 
  上官婉儿一想,李逸是个文弱书生,身材并不粗壮,刚刚松了口气,忽听得武玄霜 
嚷道:“婉妹,你快来看,他,他,他是不是叫做长孙泰的那个少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官婉儿一瞧之下,吓得魂飞魄散,这尸体仰面朝天,浓眉 
大眼,正是与她一同长大,情如兄妹的长孙泰。上官婉儿尖叫一声,好半晌哭不出来。 
但见秦堪把这少年扶起,武玄霜撕下了一幅衣襟,执他手腕,道:“脉息还未完全断绝。” 
随即撕下了他的上衣道:“中了两枚毒针,另外中了一掌。”拔出宝剑,刺开皮肉,将 
那两枚毒针挑出,长孙泰竟似毫无知觉,哼也不哼一声。 
  上官婉儿颤声问道:“还有救么?”武玄霜重重的在他腰胁上一戳,所点的部位乃 
是任督二脉交会的“血海穴”,即算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一戳也能暂时化开瘀血。长孙 
泰喉头咯咯作响,“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带着瘀血的浓痰,双眼微张,见到上官婉 
儿在他面前。眉毛一动,带着一丝笑意,随即眼睛又嗑上了。 
  武玄霜道:“秦堪。你把他带回官去,快请太医诊视。”要知长孙泰的内功远远不 
及李逸,李逸以前中了毒针,武玄霜可以带他到邛崃山求夏侯坚医治,长孙泰绝不能支 
持这许多时日,何况从长安到邛崃山也要比以前李逸所走的路程远得多。上官婉儿深知 
毒观音的毒针历害,如今将长孙泰委之太医,那只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只有听天由命了。 
  秦堪背起了长孙泰,走上山坡,婉儿目送他的背影在树木丛中消失,想起长孙均量 
的深恩,想起他们兄妹的情谊,不禁泣然泪下。随即想到:“恶行者的尸体既然在这里 
发现,泰哥中的又是毒观音的透穴神针,那么李逸哥想必也会碰上这两个魔头了。”心 
头打了一个寒凛,只怕凶多吉少。 
  武玄霜和她继续搜寻,直到日上三竿,搜遍了整个山谷,兀是不见李逸的影子,武 
玄霜颓然说道:“找不见了,咱们回去吧。”上官婉儿道:“他没有出什么事吗?姐姐, 
你怎么会想到在这山谷之中寻他,听他昨晚的口气,他不是说要从此远走高飞,永不回 
来么?”武玄霜黯然说道:“但愿他走的越远越好!”武玄霜极力抑制住自己的伤心, 
不敢将李逸跳崖的事情告诉婉儿,不愿加重她心头的痛苦。她现在只有一个希望,希望 
李逸被人救走,然而在百丈高崖跳下,不死亦受重伤,难道真有那么巧法,刚刚给人接 
着?这希望也未免太渺茫了。 
  武玄霜意料不到,当真就有那么巧法,这倒不是李逸跳下之时,刚好给人接着,而 
是被岩石中横生出来的虬松挡了一下,习武之人,骤然遇上危险,挣扎乃是出于本能, 
他触着松树,深厚的内功自然而然的被激发出来,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就这样 
的缓和了他下坠之势。不过,虽然如此,他摔落地时,也被那高空跌下的震荡之力,震 
得昏迷过去。 
  这一昏迷,就是整整的一天,李逸本身当然并不知道。他好像做了一个恶梦,也不 
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身边叹息,定一定神,又听到车轮辘辘之声, 
身子也似随着车轮起伏。武玄霜以前救他的情景倏地浮在心头,也是在骡车之上,眼前 
同样有一个少女的影子,李逸尚未完全清醒,就不禁失声叫道:“玄霜,玄霜!”骤然 
间,发现那少女的脸型不似玄霜,他双眼一张,转口叫道:“婉儿,婉儿!”在李逸的 
心目之中,以为救他的人若然不是武玄霜,就必定是上官婉儿无疑。 
  就在这时。李逸但觉一颗冰冷的泪珠滴在他的脸上,李逸怔了一怔,双眼大张,这 
时才看个清楚,原来眼前的少女,既不是武玄霜,也不是上官婉儿,而是长孙壁。但听 
得长孙壁幽幽说道:“逸哥,你仍是这样的想念她们吗?”随即伸出一只软绵的手掌握 
着他的手心,说道:“你醒醒吧,嗯,还好,还好你没有受到重伤。” 
  李逸又惊又喜,既惶惑,亦惭愧,霍地坐了起来,问道:“壁妹,你是怎的了?” 
眼光一瞥,但见长孙壁颜容惬恢,脸上泪痕末干,好像刚刚经过了一场极伤痛的事情。 
  长孙壁揭开了前面的车帘,咽着眼泪说道:“我是和爹爹来的。”车帘前座一个老 
人回过头来,微笑说道:“殿下还认得老臣吗?”笑中带泪,含着无限凄凉,这老人正 
是长孙壁的父亲长孙均量。 
  李逸道:“想不到我能见到伯伯,多谢伯伯救命之恩,恕小侄在车上不能行礼了。” 
他生还之后,第一个便见到大唐的忠臣,当真是比见到亲人还要欢喜。忽地想起是长孙 
均量在夏侯坚处疗伤,想来武功未恢复,却怎的冒险入京,而且还将自己救了。正欲发 
问,长孙均量那颤抖的声音已急着问道:“你见到了婉儿吗?” 
  李逸心头剧痛,低声说道:“见到啦。”长孙均量道:“她在宫中做什么?”李逸 
道:“在宫中替武则天草拟文告,陪她做做诗,写写书。”长孙均量道:“这么说,婉 
儿真的做了武则天的女官了?她忘记了她的祖父、她的父亲、甚至她还在生的母亲了?” 
李逸道:“我看她把什么人都忘记啦!”长孙均量道:“你见到她时,她正在做什么?” 
李逸道:“她正在读骆宾王那篇讨武氏檄文。”长孙均量道:“读给谁听?”李逸道: 
“读给武则天听。”长孙壁“咦”了一声,李逸道:“是武则天自己叫她读的。”长孙 
均量突然纵声大笑,好像要把胸中的郁积都散发出来,说道:“好,好!她居然有胆量 
读,武则天也居然有胆量听!她听了怎么样?”李逸道:“武则天听了满不在乎。”长 
孙均量诧道:“满不在乎?她说了什么没有?”要知骆宾王当时写了这篇檄文,立即众 
口传诵,唐朝的旧臣,和一些反对武则天的士大夫,人人听了都是眉飞色舞,感到痛快 
琳漓。依长孙均量想来,武则天听了最少也得气个半死,岂知她却满不在乎。 
  李逸道:“她听了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责备宰相不善用人。”长孙均量点点头道: 
“骆宾王本来是个人才。嗯,还有什么,你都说给我听。”李逸道:“她说这是一篇好 
文章,但不是有力量的檄文,她将这篇檄文驳得体无完肤。”长孙均量一路听他说下去, 
笑容尽敛,脸色越来越变得苍白,本来是神气勃勃的,倏然间变得老态龙钟,突然插口 
问道:“她说徐敬业已被包围,最多不出半个月,就要被完全消灭么?”李逸道:“只 
怕这是真的。”长孙均量道:“殿下,你呢?你今后怎么样?”李逸垂头道:“我自己 
也不知道,正想请伯伯指点迷津。” 
  长孙均量忽地长叹一声,说道:“这样说来。她委实是个极厉害的敌人,老臣今生, 
只怕再也不能见到唐室重光了。”突然尖声叫道:“婉儿,婉儿,你好,你好!”哇的 
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登时从车上跌了下去! 
  要知长孙均量最大的心愿乃是中兴唐室,以及重振家声,而今他已感到完全绝望, 
而且更令他伤心的是,他一手抚养大的上官婉儿,他爱护她胜过亲生,他指望她去刺杀 
武则天的上官婉儿,如今竟成了武则天的亲信。病体未痊的风烛残年,怎禁得这许多心 
灵折磨?他一口气转不过来,使即倒地不起。 
  李逸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跳下车来,扶起长孙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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