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 魂 草-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曲二。我与你爸爸是战友加兄弟,后来他考进了军校,毕业后与分配到了军区测绘大队。我们人虽分开了,但关系都一直保持着。我比你爸爸早几年转业,在医学院搞后勤。后来离岗,自己办公司。我前天到南京办事,由于想念你爸爸,在办完事后便弯下来到这里找他。我找到了建国小区,听邻居讲了你爸爸的事。说到这里,他流下了眼泪。过了会他接着说:我找到了中学,老师们告诉我你妈妈病了,在医院里。他们说你在上课,下课时还指给我看了看,因此认识了你。我知道你放学后还要为妈妈做饭。实在不忍心打搅,便在校门口等你。说完他摸了摸我的头,又摸了摸我的手。我说鞠伯伯,到我们家坐会吧?他说不啦!还有事。以后见了我别怕,我和你爸爸亲如一人。你爸爸和我口音像是因为个头、口腔、声带相象,发音也就像。世界上人的形状共有二百三十多种,而人口多达几十亿,所以有不难找出完全相同形象人的。我们不仅声音像,外貌像,就是字迹也像。在部队里,我们一同练字,一同看书。孩子,你把我当作你爸爸都可以。我情不自禁地靠近他,甚到感觉到他就是我爸爸。他说你去医院吧,我陪你走走。我说你不去看看我妈妈么?他思索一下说:不过几天再去看她。她在病中,我又长得这么像你爸爸,怕她一时见了会受到惊吓。走到路口,他给我一只包,说是送给我的礼物,他说他知道我是属兔的,便送一只长毛丝绒电子玉免。他还说妈妈是广寒宫里的嫦娥,让我这只玉免永远不要离开她。甘欣接过包,见里面是几本书。一套《悲惨世界》,一套《基督山伯爵》。再就是还魂草和还魂草口服液。她翻开书面一看便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见扉页上的字迹和曲福的字迹一模一样:〖HTK〗赠甘欣女士:
大梦谁先觉?生平我自知。醉卧梨花白,鬼悲鸡鸣时。
鞠绛 X年X月X日
“见鬼啦!见鬼啦”!甘欣喃喃道,“小悦见鬼啦!”
“小甘,”高杏林对着她大声说,“不是鬼,是人!我刚才对你说过,我们对自身和宇宙的了解不及万分之一!世上有好多不解之谜,等着我们去探索。我是科研工作者,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要相信孩子的话!这个鞠绛我以前听曲福说过,也许他很快就会来看你。”
“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呢?”甘欣缓过神
来说,“我们结婚十几年来从未听他说过有这么一个战友,而且,……而且……”
这时,高夫人推门进来,甘欣便把曲悦的奇遇说给她听。高夫人也觉得奇怪,但见丈夫平静的神态和科学的解释也就没有什么异议了。高杏林拉上孩子说:
“走,跟伯伯去,这儿有你伯母呢!”
“不!”孩子摇头说,“鞠伯伯说了,要我永远也别离开妈妈”。
“傻孩子”,他刮了一下孩子的鼻子说,“那是你鞠伯伯不知道有你伯伯、伯母在身边。怎么,连我也不相信了?”
高夫人拿起书包给孩子背上,把她和高杏林一起往外推。高杏林回过头来,对甘欣说:“好好读读沙士比亚、大仲马、雨果的作品,他们的文章会使你的胸怀像海洋、蓝天一样宽阔无比。不过,千万不能让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在你们身上重演啊!”
高杏林带着孩子走了,甘欣咀爵着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名话。联想到自己和孩子身边所发生的事,却有点头疼了,怎么理也理不出头绪头。她越想越乱,翻了几页书又昏昏地睡去……
十七
客人已到齐,这是赖天籁总理为云枫小姐举行的接风宴会。云枫每周在省台制作完《都市万花筒》节目后于礼拜四回到淮州来,而且专门下榻月亮湾宾馆,赖总为她配备了用房间。她礼拜一回省城,在省城有自己的别墅。她还是节目主持人。说是接风,倒不如说是几位政府官员的工作总结宴。赖总请来的几位客人都是市委书记金钟鸣的几位得力干将和最信赖的人。
“各位,隆冬将至,”和每次说话一样,金钟鸣每次讲话都加上几句季节的词语,以加重内容的份量,“市委、市政府度过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危机。就我个人而言,如履薄冰哪!我看重的并不是这顶乌纱,”他向坐在身旁的云枫望了一眼说,“而是担心着能否对得起
追随我的各位。大家跟着我鞍前马后南征北战,与我患难与共朝夕相伴,为的是什么?不就
是为了几百万淮州人民?是你们献谋划策,冲锋陷阵才使淮州市有了繁荣的今天。我不能对
不起各位。老书记赴任省城前把市委的班子交给我时再三告诫:千万不能亏待了你身边的人
。作为同道者,一荣俱荣啊!也多亏了老书记在省委、省政府上下斡旋,才使我们摆脱危机
度过难关。来,为老书记的健康长寿干上一杯!” 大家干了杯中酒。金钟鸣指着国土局长,体改办主任,安置办主任,劳动局长和副市长姚新远说:“你们是苦肉计中的黄盖,我感谢你们!处分明年就撤销。而最使我痛心的是林成啊!诸葛孔明当年挥泪斩马谡的故事竟在我的身边重演了。有人说我是丢车保帅,也可以这么说。不撤销他的职务工作组的处理意见在省委能通过么?古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你们,包括林成,前途远大呀!接受教训吧!我们党是允许同志犯错误的。我相信,通过这次事件,你们在政治上会完全成熟起来!干杯!”
放下杯子,市长钱鹏遨说话了:“林成啊,不要想不通,在家要多学习###重要思想,认识写深刻点,交给我和组织部。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向金钟鸣噘了噘嘴,“只要大旗在,就有方向,有力量。”他抬头来对着金钟鸣说,“淮滨集团正在改组,我看可以派林成到那里锻炼锻炼。”
“那可是正厅级单位呀!”体改办主任说,“原为省军工局管辖,冷战结束后军工企业转为民产,下放给地方。但级别没变。”
“先去给我做学生,”金钟鸣说,“但任集团党委副书记,做做政治工作。明年年底市委将派工作组对你的工作作全面考察。”
国土局长倪新华举杯道:“柳局长,为你荣任淮滨集团党委副书记干杯!老兄,要是二十年前,你可是正师级呀!”
()好看的txt电子书
柳林成举杯道:“败军之将,还谈什么级别?我将记住金书记的教导,去做学生,虚心学习。说实话,由于我工作上的失误给市委市政府带来这么多麻烦,造成如此影响,我是死不足惜啊!即便如此,领导仍给我厚爱与信任,我将永远铭记。并以带罪之身好好工作,努力挽回给组织和各位领导造成的不利影响。”
见柳林成如此说大家一起举杯,对他的悔恨和诚挚的情感给予鼓励和赞扬。宴会主题已谈过,大家即相互敬酒。市长钱鹏遨突然想起了什么说:
“金书记,我们的检查和事件处理方案在省委,省政府能够顺利通过,赖总功不可没啊!前几天我到省里开会,拜会了几位参与省工作组的同志,他们都称月亮湾管理水平世界一流;服务人员的业务素质世界一流;美食艺术世界一流。称赖总为商界奇才!”
“是啊!”金钟鸣感触颇深地说,“患难见真情啊!他的思维方式充满西方哲人的智慧,知识经济在他的身上得以充分的体现,是典型学习型人才。他所具备的素质不是我们内地企业家可以比拟的。他的集团是我市引进的第一家香港上市公司。可惜呀!我们市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家上市公司。我打算在工商界选送一批有成就的企业家,通过赖总到香港或国外进修。我们的落后不是文化,经济,而是当代意识。” 姚新远赞道:“金书记,您的这一举措真是高瞻远瞩啊!必将使我市经济迈上新的台阶。来,我敬您一杯!”
“我心里着急啊!”金钟鸣举杯说,“我们的生产总值不如江南一个县。在我的任期内,生产总值不突破200个亿我无法交代呀!”
“书记,”钱鹏遨说!”您的“十·一”讲话全市干部都学了,针对您的指导论点不少干部写出了千字文心得。只要全市干群万众一心,我市的远景目标就一定会实现。”
金钟鸣呷了口酒说:“但愿如此。哦,对那几位工作组同志,我们再次以组织名义邀请他们二次来淮州检查拆迁户安置情况,还可以邀请省电视台记者,请他们给我们的工作提意见,找差距。该暴光,决不遮掩!具体工作嘛,可得拜托云枫姑娘喽!”
“妙!”姚远新击拳说,“用他们的口舌来恢复市政府的形象。”
“当然,”金钟鸣望着赖天籁说,“我们还得把他们安排在月亮湾宾馆,赖总您说呢?”
“书记运筹帷幄,我当然坐享其成啊!”赖天籁举着杯子对云枫说,“小姐,我先不敬书记的酒,我说句古诗,如果能赢来大家的掌声,就请您干了杯中酒。如何?”
“好—!”
大家鼓掌,云枫不知赖天籁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睁着两只眼盯着赖总。金书记示意赖总说说看,云枫噘起嘴来说道:
“我很愿意欣赏您的才情,但不可拿我开涮哟!”
赖天籁点点头,随即朗诵道:“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
“好!云小姐当饮此酒……”
大家拍手叫好,云枫故意沉着脸说:“赖总拿我开涮,我请市长先生为我作主。”
“好哇!”钱鹏遨打趣道。“我也就用几句古诗为你作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好—!”柳林成叫道,“云小姐这下该喝了这杯酒了吧?”
云枫望了下柳林成说:“既然大家都文诌诌的,又希望我喝酒,那么我也说几句古诗,我们大家一起干杯如何?”
“好!”赖天籁表示赞同,金钟鸣点头首肯。云枫想了想说:
“门前看水白苹花,岸上无人小艇斜。商女经过江欲幕,散抛残食喂神鸦。”
“到底是影视名人哪!”姚远新说,“是竹枝词吧?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意思不太懂。
钱鹏遨点点头道:“我记住了后两句:商女经过江欲幕,散抛残食喂神鸦。嗯,寓意很深。”
云枫捂着嘴笑道:“我说着玩呢!哪有那么多内容哪!”
“咱们一起饮酒。”金钟鸣望着云枫说,“不许再说大伙听不懂的词儿。”
赖天籁放下杯子道:“云小姐,刚才你冤枉了我,现在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开涮!”
他向身后挥了挥手,一位服务生将沸腾的火锅端上了桌子。这时,另外一位小姐端来一大盘五颜六色的调料。紧接着,又一位服务生端上来一只特大的腰盘,腰盘里趴着一只扒了皮的血淋淋的动物。赖天籁指着盘子里的野山羊说:“这是刚从阿拉斯加走私进来的野山羊,早晨从香港空运过来。”说罢,他拿起筷子在羊的脊背上轻轻一划,那脊背上便露出一道道刀痕来“哇噻!”云枫发出惊叫。人们发现,这剥了皮的野山羊已被厨师非凡的刀功切成薄刀。赖天籁指着薄片组成的野山羊说:“开涮吧,小姐!”
云枫望了望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