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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百年萨特一个自由精灵的历程-第58章

小说: 百年萨特一个自由精灵的历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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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萨特自述》)
第三部 抗争(1970…1980)作家最后的辉煌:知识分子(2)
    1970年2月,赫宁…利埃塔尔煤矿有16名矿工因瓦斯爆炸而死,许多人受伤。12月,萨特主持了由“红色援助”组织的一个人民法庭对这一事件的审判。他在控词中说:“我们必须尝试决定的是,这一大灾难是应该归之于‘命运’,就像煤炭公司的报告中用‘事故’一词所暗示的那样,或者它是一次谋杀。如果您喜欢称‘矿井瓦斯’和‘矽肺病’为命运决定的事物,那您当然可以说这是命运,但如果这样,那么一些人成为牺牲品,是因为另一些人剥削他们,为了生产率不仅牺牲他们的健康,而且要牺牲他们的生命,这也就是命运。在安全和利润之间,应该作出一种选择。而在每一个资本主义社会,这个选择早就作出:最大限度的利润,因此没有安全。事故可能在任何地方发生。而它发生的地方都有矿井瓦斯,缺乏安全设备。但这些死亡被计算过。它们被列入年度平衡表之中,这平衡表表明了生产率成功地击败了安全。这些死亡早就是人所共知的了,那些坐在大办公室的人,把工人看作简单的机器,是供使用的,直到他们被耗干。”    
    最后萨特作出判决:“因此我向你们提议作如下结论:该厂主(即国家)在1970年2月4日犯有谋杀罪。而这一谋杀罪的执行者是六号矿井的工程技术人员。因此我们也判处他们犯有一级谋杀罪。说他们有一级谋杀罪,是因为他们选择了为了生产率而不顾工人的安全;就是说,他们把物质财富的生产放在高于人的生命的位置上。”(《萨特自述》)    
    1971年6月,萨特和他的一个左派朋友创立了解放通讯社,打算每日出版一份新闻公报。他们在一篇文章中对此作了说明:“为捍卫真理,我们将共同创造一种新工具。仅仅认识真理,这是不够的;我们也应该让别人听到真理。解放通讯社将定期发布它所能收到的一切消息,同时严格地对其进行检验。它将是一个新的讲坛。什么都想说的新闻记者可以对什么都想知道的人说话。它给人民以说话的权利。”(《永别的仪式》)    
    1972年2月,萨特来到雷诺汽车厂的门前,调查皮埃尔•;奥弗奈伊被杀害一事。奥弗奈伊曾是雷诺汽车厂的一名工人,在一年前被解雇了,这次他来这个工厂门口是参加一个反解雇、反失业、反种族歧视的示威活动,被一个警察开枪打死。下面是萨特在现场调查的情况:    
    萨特:首先,我想了解私人守卫是否有武装。谁是有武装的?这是我们希望知道的。    
    一工人:事实上,那就是一个便衣警察。    
    萨特:一个不穿制服的警察?他们是带武装的吗?    
    一工人:他们是不穿制服的警察。我不知道厂方是否知道这一点,但我发现,对于一个警察来说,带着武装是不被允许的。    
    萨特:在这以前,有过类似的事情吗?    
    一工人:没有,从未有过。在发薪日,有一些警卫守在四周,但他们都穿制服,带着他们的冲锋枪,而这就是一切。    
    萨特:没有人见过这把左轮手枪吗?(对一个记者)看来好象是不允许一个法国公民保护他的同伴在一个工厂门前不被武装警察杀害,也不允许他尝试找到这一罪恶的根源。如果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情况就十分可悲了:一个暴力的浪潮将发展下去,会在某一时刻会爆炸。我们应该找到这个问题的根源,发现真正发生了什么。    
    一个记者:您认为必须把自己的这一调查进行到底吗?您对当局没有任何信任吗?    
    萨特:没有,完全没有。    
    2月28日,萨特参加了抗议奥弗奈伊被害的示威活动。走上巴黎街头参加这一活动的人有20万人之多,这是自1968年5月风暴以来,左派组织的人数最多的一次活动。萨特虽然腿部有病,还是在朋友的陪同下,坚持参加奥弗奈伊的葬礼。    
    1974年年底,萨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恢复到较好的状态。这时,他干了一件在欧洲造成很大影响的事情,又一次成为公众反对的对象。    
    德国左派组织赤军派的头头安德列斯•;巴迪尔和其他人因从事绑架、暗杀等恐怖活动被西德当局关进监狱。1974年3月,《现代》杂志发表了几篇与此有关的文章,谈到对巴迪尔和他的同志的刑罚,其中一篇是巴迪尔的律师克劳斯•;克罗桑特写的,题目是《隔离的酷刑》,谈到巴迪尔等人被隔离关押的非人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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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克罗桑特同萨特比较熟悉了,请萨特代他去看一看巴迪尔关押的情况。萨特同意了,于11月初向西德当局提出要求,被拒绝。不久巴迪尔的一个同志豪格尔•;明斯在关押中因绝食而死,这更加增强了萨特去德国的决心。他在《解放报》上发表一封信,抗议西德当局的拒绝。他还接受了西德《明镜》周刊的采访,详细谈了对这事的态度。    
    萨特谈到,他之所以要访问巴迪尔,是因为巴迪尔属于国际左派;其行动也许不一定是,但其原则是的。他想直接对巴迪尔及其同志的被监禁情况有所了解。    
    萨特明确表示,他对赤军派杀害柏林法官德伦克曼的行为表示反对,认为这不仅是愚蠢的,而且是犯罪。从原则上说,他不反对武装斗争,但革命行动并不总是等同于武装斗争,它有多种形式。在法国、西德这样的国家,采用所谓“城市游击战”的形式是注定要失败的。    
    他反对西德当局在赤军派一案中限制被告和辩护律师自由接触的做法,认为这表明了司法界的不公正。他表示要继续利用自己名声的特权来达到他访问巴迪尔的目的。在发表这个谈话两天后,萨特获得西德当局同意,前往斯坦海姆监狱,同巴迪尔交谈了一个半小时,陪同前往有巴迪尔的律师。同一天萨特在德国举行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呼吁成立一个保护政治犯的行动委员会。几天后在巴黎他又举行了同样主题的记者招待会。     
    萨特的行动在德国激起公众的普遍反对。虽然他一再声明,他考虑的不是巴迪尔及其同志的恐怖行动,而仅仅是他在什么条件下被关押,但这话等于白说。舆论界总认为萨特是在支持赤军派的政治活动。因此萨特感到这次访问是一次失败。但他又表示,他并不后悔自己介入了这件事情;如果有必要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照样去干。    
    在1968年5月风暴以后,虽然萨特对于古典知识分子的角色和作用有所否定,当人们要求他在宣言、声明、抗议书上签名时,他并没有拒绝。这一方面的活动可以说是不计其数,而且范围十分广泛。看来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自身也处于矛盾之中:一方面,他力求克服古典知识分子的局限,以新知识分子的形象来要求自己;另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他仍然是一个古典知识分子,无法完全超越这一角色。这一矛盾冲突特别明显地表现他写福搂拜传一书中。
第三部 抗争(1970…1980)作家最后的辉煌:《家庭的白痴》(1)
    1968年以来,萨特在积极投身政治活动的同时,没有放弃他的文学写作活动,他一直在改写关于福楼拜的长篇传记。1970年10月8日,他终于把福楼拜传第一、二卷的手稿交给伽利玛出版社,这书定名为《家庭的白痴》。    
    1971年4月,萨特度完复活节假回巴黎时,收到伽利玛出版社寄来的大包邮件,这是《家庭的白痴》第一、二卷的清样,大约2000个印刷页。这给萨特的快乐就像当年《恶心》的出版一样。他立即急切而欢愉地翻了起来。    
    这一年暑期在罗马度假时,萨特继续修改《家庭的白痴》第三卷。回巴黎后,《家庭的白痴》前两卷已经出版,受到读者的热烈欢迎,这使他深受感动。萨特把第三卷手稿交给出版社并开始着手写第四卷。    
    这是萨特最后一项巨大的文学工程,也是一部奇书。    
    萨特同福楼拜颇有渊源。他很小就在外祖父书房捧着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看,虽然不能真正看懂,还是留下印象。在巴黎高师他又重读了福楼拜的作品。30年代他重读了福楼拜的《情感教育》。在19世纪作家中,萨特不喜欢福楼拜这个人,也不喜欢福楼拜作品里的人物,因为这个作家把自己放进人物中去,而他既是一个虐待狂又是一个受虐狂;他的人物既不幸又让人反感,例如《包法利夫人》中的爱玛,又笨又恶毒。    
    在德国占领时期,萨特读了福楼拜的《书信集》。虽然他仍然不喜欢这个人,但通过这些书信加深了对福楼拜小说的了解。这时他开始有一种愿望,写一部关于福楼拜的书。他在《存在与虚无》关于存在的精神分析法那一节宣布了这个计划。但后来很长时间里他有许多别的东西要写,这个计划被放到一边。    
    1954年,萨特已经成为共产党的同路人。他同法共理论家加罗蒂有约,他们各写同一个人物福搂拜,以比较使用的方法之优劣。当时萨特已经写了不少内容,但感觉没有深度,就放了下来。在写了《阿尔托纳的隐居者》之后,虽然萨特还有别的工作,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这部巨著上。以后7年时间,他关于福楼拜的书有过三、四个稿本。从1968年到1970年,他又把它从头到尾改写了一遍。这样算来,从他开始写初稿到最后成书,前后凡17年。一个作家为另一个作家花这么多时间和这么大篇幅立传,这在文学史上是很少见的,何况这个作家还是他的对立面。    
    萨特选择福楼拜作为他的传记文学的主人公,首先因为福楼拜是一个留下了大量有关自己资料的历史人物和文学名流。例如,他留下了10多卷通信集,每卷有600页之多。这种情况是罕见的。此外还有许多关于他的记载和证件材料。这些东西能够保存下来,完全是偶然的。但它们对于一个传记作家非常重要。例如,福楼拜一天要给几个人写信,其中有着微小而很有意思的变化。这些都有助于对他作深入细致的研究。    
    福楼拜代表了萨特在文学上的对立面,一种他不喜欢的完全解脱的思想类型,而这反倒成了萨特以他为研究对象的动力。萨特常常问自己:“他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这是一种反向移情作用,要把自己不喜欢的人的魅力搞清楚,这本身就成了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萨特最喜欢的作家是司汤达,但他在小说史上没有重要地位,而福楼拜却有着不可比拟的重要性。萨特只能选择后者。福楼拜描写了自己人物的内心,同时就以某种方式讲述了自己。他以这种方式描写自己所取得的成功是无人可比的。逐渐地,在研究过程中,萨特对他的反感消除了。作为个体他仍然不喜欢福楼拜,但他同情这个生活中的完全失败者和文学中的巨大成功者,因为这个人为此深受苦难。也就是说,最后萨特对福楼拜达到深层次的了解。    
    “想象”一直是萨特探究的主题之一。早在30年代他就这个问题写了一整本书,现在他仍然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福楼拜的特点是,与其他人相比,他愿意完全成为想象的人,他给予想象以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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