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系列专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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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才过去查看。
却见柜中并没有什么文书之类的东西,只放了一小桶油,油中浸着数十枚长短粗细不同的钢针。黄蓉在柜中搜寻半天,再没有搜出其它的东西,桶和钢针也没有任何异样,油也只是普通的麻油。她关上柜门,用刚才的方法又打开了第二只柜子,这柜中依然没有文书,只有一个没有充气的大羊皮囊,一头连着一根管子,另一头用牛筋扎紧。
黄蓉把被牛筋扎紧的那头解开,翻出皮囊的里子,里面空空如也。她把皮囊丢进柜里,接着打开了第三个柜门,然而她刚刚站到柜前,立刻本能地背过了身,臊得满脸通红,不住地往地上吐唾沫,暗骂贾似道淫棍。
原来第三个柜中竟是满满一柜人造棒棒,有木制的,铁制的,铜制的,甚至还有金制和银制的,齐刷刷大头朝上竖在那里,尤如一片森林。这些棒棒长短粗细一应俱全,形态逼真,手工极为精美,就连柜壁上居然也贴了春宫图。
黄蓉虽然见多识广,对江湖上采花淫贼之类的事情并不陌生,但究竟还是个守贞如玉的女人,这一生中最亲密的男人除了父亲黄药师之外就是郭靖,加之和郭靖成亲多年来因忙于行侠仗义和守卫襄阳,对闺房之事并未深入探究,因此陡然见到这一满柜各式棒棒,还是禁不住被吓了一跳。
黄蓉背对柜门,有心搜寻柜中,又实在厚不起面皮来去面对那些脏东西,心中不由暗暗着急:蓉儿啊蓉儿,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每每大敌当前毫无惧色,欧阳锋的毒蛇你都不怕,居然会被这些脏东西吓住了。
她踌躇半天,想到襄阳和靖哥哥还在苦等救兵,终于一咬牙,鼓足勇气,转过身来,但一看到那些棒棒,又忍不住把头偏到一边,如此反复几次后,才真正下定决心,把手伸到了柜中。
纤细的小手一碰到那些粗硬的家伙,黄蓉的心立时咚咚狂跳,身上一阵臊热,不禁想起和郭靖忙里偷闲时在床上的欢乐情景。
这些年来,虽然二人感情日深,但除了新婚之时,二人之间的床笫之欢却越来越少,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郭靖要事缠身,日日劳累,无暇顾及黄蓉,有时黄蓉虽然心中极想,但看到郭靖劳累后的疲态,也只得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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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定神,把柜里的棒棒一股脑全部划拉到了地上,然后把柜里贴着的春宫图一张张揭下来,察看图的背面有无隐藏着告急文书。那些春宫图显然是名家手笔,人物体态丰盈,栩栩如生。黄蓉为看清图的背面,把图拿到油灯下观看,灯光一照,从背面看去,正面的人物交合情景也是清晰可见,饶是黄蓉聪明无双,这时也无法避开,只得强忍绮念,一张张细察,却屡屡被画中情景所吸引。
好不容易一十二张春宫图都检查完毕,虽然图纸并无异样,黄蓉却是出了一身的香汗。她把图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又到柜中搜寻,柜中早已空空如也,再找不出什么线索。黄蓉把目光从柜子里移开,看着满地的棒棒:告急文书也有可能被藏在这些空心的棒棒里,只是这样一来,她就必须用手拿着这些假棒棒一个个细查,只要想想就丢死人了。
但是,不这样做的话,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告急文书,找不到告急文书就救不了靖哥哥和襄阳城。黄蓉思前想后,再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蹲下身去,屏住呼吸,从地上拿起了一个最小号的棒棒。
这支棒棒由白玉制成,通体晶莹,黄蓉拿在手里只觉温润细滑,刚刚一张春宫图里有两个女子用假棒棒互玩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黄蓉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赶紧闭目默念一灯大师曾传给她的清心普善咒,默念三遍后才睁开眼睛。她先上下摸了一遍玉棒棒,摸不出什么异样来,又弹了弹,玉棒棒叮叮作响,显然是实心的,确定文书不是藏在这里。
她像被火炭烫到的猫一样扔掉了玉棒棒,接着又拿过一支铜铸的鎏金棒棒,这支棒棒倒是空心的,根部有两个硕大的铜制睾丸,黄蓉自然不知道这是为了在里面注入热水所用。她拔去底部的木塞,伸出一根手指进去探摸半天,什么也没有摸到。她丢掉手中的棒棒,又从地上捡起另一支来。
这一支棒棒是熟铁打制,黑黝黝地,体形粗大,份量沉重,黄蓉拿在手里才发现这一支像极了郭靖的胯下伟物,一时间数十年历历往事涌上心头,虽然上手便知是实心之物,却忍不住多摸了几摸,绮念一动,登时只觉小腹发热,一股热流险些从下体涌出。
这三个月来蒙古兵攻势甚急,黄蓉已经许久没有与郭靖在床笫罗帐中交欢,想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正想扔下这支再拿另一支,忽然惊觉:“不好,这里的棒棒足有上百支,一支支探来,只怕到天明也探不完,到了天明贾似道醒来必然被他发现,只有全部带走到僻静之地细细探究。否则被发现倒在其次,被人看到站在一堆棒棒中可就是颜面无存了。”
想到这里,黄蓉立刻蹲在地上,把扔了一地的假棒棒收拢到一起,这才想起身上没有包袱皮,只得脱了上身夜行外衣铺在地上,只穿贴身小衣,光着圆润白皙的两条胳膊,将棒棒全数放在外衣上,然后用袖子和衣襟兜起来,扎成一个大包袱。
黄蓉包好棒棒,起身看看屋中,仅剩的两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只剩下了水槽和那个火盆,于是到墙边端起火盆,将盆中木炭倒了出来,又伸手到水槽中探摸了一气,均是空空如也,看来秘密只可能藏在这些棒棒中了。
黄蓉叹口气,恨恨骂道:“这老淫棍,藏东西也藏得这般下流。”一抬头,看见屋子当中的八仙桌和太师椅,少女时代的玩闹心性忽然又涌了上来,提起包了黑布软鞋的玉足,朝桌腿上狠狠踹了一脚。
黄蓉与郭靖习练九阴真经至此时已二十余年,内力虽不及郭靖深厚,却也炉火纯青,这一脚之力少说也能把桌子踢个底朝天。但一踢之下,黄蓉只觉脚尖触到桌腿时发出的力道居然尽数被桌腿反弹回来,撞得脚尖一阵疼痛,禁不住“哎呀”一声,缩回脚来,用手握着脚尖抚揉痛处,再看那桌子,居然纹丝不动。
黄蓉心下大奇,心知这桌子必定暗藏玄机,顾不得脚痛,一拐一拐地来到桌边,伸手一摸,那桌子又冷又硬,竟是生铁铸成的。
她在桌上四处按了几下,想找到一些机关,却一无所获。黄蓉略一思索,忽然想起当年牛家村酒店里的那只铁碗,于是伸出双手,握住桌子的左右边沿,先向左用力一转,桌子毫无反应,纹丝不动,接着又向右转动桌子,这次只听一阵叽叽格格的声音,桌面向右转动了少许,而桌面中间也忽然向上凸出了方方正正的一块。
黄蓉一阵惊喜,知道已经找到了密室机关的真正所在,于是提运内力,将桌面一鼓作气向右转了大半圈,刺耳的铁件磨擦声中,从八仙桌的桌面中间慢慢升起一只方方正正的铁匣,铁匣完全升出桌面后,八仙桌便再也转不动了。黄蓉停了手,到门口的油灯旁把灯火又拨得大了些,正拨灯芯时,只听上面隐隐传来一声鸡叫,天快要亮了。
她不敢再耽搁一刻,回到八仙桌旁,仔细端详那个铁匣,发现这铁匣和桌子是铸在一起的,一时之间无法取下来带走,只能赶快把它打开来才能取出里面的东西,但这铁匣盖子却是严丝合缝,黄蓉用娥眉刺试了试,根本刺不进盖子和盒子间的缝隙,料想开匣也是另有机关,但匣上却是光滑无比,再无它物。
她用手捧住铁匣,思忖片刻,决定再试试转动铁匣,于是抱紧铁匣,向左拧动,只听格格连声,铁匣果然随手而动。黄蓉连忙手上加力,向左猛力一拧,就听拍的一声,铁匣盖应声而开。
然而弹出来的不是密件,却是一副冰凉的铁铐,这副铁铐一左一右,顿时将黄蓉的一双小手死死箍在铁匣上。
黄蓉大惊,心知已经着了对方的道。她不及多想,立刻运起缩骨功,想将手腕从铐中脱出,不料那铐子里面显然装有机簧,她手腕缩回一分,那铐子就贴着她的肌肤向里收缩一分,直到她缩无可缩,那铐子便牢牢将她双手固定,再也动弹不得,饶是黄蓉智谋多端,此时也再无计可施。正在急迫间,忽听一个苍老尖细的声音抚掌奸笑道:“黄女侠造访寒舍,老夫蓬荜生辉。”
声音是从密室入口处传来的,黄蓉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贾似道的声音,事情到了这一步,黄蓉霎时省悟: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她安插在府中的探子也只怕早已被贾似道收买,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今天却居然被这宵小之徒算计。
但这时黄蓉反而放心了许多,既然贾似道自己走到了明处来,对付他就容易多了,于是转过头冲着正从密室台阶上走下来的贾似道嫣然一笑:“小女子不请自来,还望相爷宰相肚里能撑船,多多包涵。”
“宰相肚里虽不能撑船,不过宰相的裤裆里却是能撑帆,特别是见到黄女侠这么美的女人更是要撑得满满的了。”若此刻有第三个人在,绝难想出这样的污言秽语竟是从当朝丞相和太师口中说出,贾似道踱着方步走进密室,色迷迷地打量着被铐在桌上的黄蓉那两条嫩藕般的玉臂,刚刚黄蓉那风情万种的一笑已经让他身子酥了半边。
此时他只披了一件缎面睡袍,腰间用带子松松扎着,根本遮不住他油肥的身体,袒胸露腹,随着走路时的摇晃,不时露出两腿间的一团漆黑,黄蓉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看他,贾似道却径自走到她对面,黄蓉只好把头偏向一边。贾似道淫笑两声,道:“黄女侠,为何把脸转过去?”
“民女乃山野之人,不懂礼数,心中畏惧相爷虎威。”黄蓉故意小声说道,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贾似道哈哈大笑,道:“无妨,老夫一介朽才,哪有什么虎威,黄女侠,哦不,郭夫人,老夫适才色迷心窍,竟在称呼上失了礼数,郭夫人莫怪。还请郭夫人把脸转过来,也让老夫见识见识武林第一美女的风情。”
“这……民女还是不敢。”黄蓉的头垂得更低,声音更小了。贾似道嘿嘿淫笑:“那,就让老夫帮帮郭夫人。”说着,竟伸出一只手来去扳黄蓉圆尖的下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贾似道的手刚刚触到黄蓉颏尖的刹那,黄蓉突然甩头张口,猛地咬向贾似道的手指。她根本就是要引贾似道来摸她的脸,只要咬到贾似道的手指,到时不用说话他也知道该干什么,否则黄蓉轻者咬断他的指头,重者用牙齿传内力到他体内震断他的经脉,贾似道不死也会落个残废。
这一下她已经算计了很久,直到有十成把握方才出口,咬的方位和力道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精准堪比当年裘千尺的枣核钉。但黄蓉立刻发现自己再次低估了贾似道,还没等她的牙齿触到贾似道的指头,贾似道已陡然收手,黄蓉一口咬空,接着只觉眼前一黑,就听“叭叭叭叭”四声脆响,脸上顿时升起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贾似道竟以快捷无伦的手法,不但避开了黄蓉的一咬,更在倾刻间闪电般连扇了她四记耳光。黄蓉原本以为贾似道不过是个奸相,只会玩弄权术,现在才发现,这奸相居然有一身上乘武功,而且以刚才他出手的迅捷,修为已不在当年的老顽童周伯通之下。
贾似道冷笑一声,伸手抹去黄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