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1-8卷全本)-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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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司马南不愧是老奸巨滑,竟然自己大大方方的出现,就住在他的隔壁,让他如芒刺在背,精神高度紧张,却又无可奈何。
司马南现在的身份是个正当的商人,来洪清镇是为了考察有没有可能合作有关瓷器的业务。他的出现马上盖过了万里身上的光环,毕竟实打实的买卖总比简单的宣传要好得多,所以现在万里不仅觉得头顶上有把刀悬着,随时会落下来,而且他想打探消息的计划也被破坏了。镇上的人都削尖了脑袋往司马南那里钻,哪还有人陪他东拉西扯。人家不仅是大富翁,还有个长袖善舞的女儿,他的吸引力立即降为了零。
而且,司马南直接对自己动手也就罢了,但他偏偏没有动作,只是盯着他。这让他恨得牙根痒痒,有点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他明白司马南是为了在精神上折磨他,觉得司马南这种喜欢把事情简单复杂化的行为多少有点心理病态,另外他也知道事情绝不那么简单。司马南这么做还有其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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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是要让他选择。假如他怕了这一切,因承受不了这种心理压力而偷偷离开,司马南不会阻拦他,可如果他执意要帮阮瞻,那他也不会客气!
所以在没到最后摊牌的时间前,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全状况。因为他断定司马南目前不会动他,原因就是怕他的死激起阮瞻的凶性,把一个人逼急了,他就会发挥出巨大的能量,这不是司马南乐见的。事实上他觉得司马南是有点忌讳阮瞻的,绝不想和阮瞻拚命。
他走了,阮瞻就会失去一个重要的帮手,如果他留下,在司马南的眼里他就是上好的饵料。现在只监视着他。等养得胖胖的,时机也成熟的时候再杀来祭旗!
司马南从来都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并且要利用到最大的极限,榨取最大的价值!对他,就如猎手对于猎物。围而不杀!
他要怎么办才好呢?时间紧迫,他要尽快打听到事情的真相,还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当然还要尽量不要让司马南猜出他做了什么!
这两天他一直进行“社交和采访”活动,也不是一点成绩没有。首先,他打听出洪清镇确实出过一件大事,就在本镇下属的一个乡村。虽然是什么乡村,出了什么事,镇上的成年人都讳莫如深,他也还没有搞清楚。但他通过对得来的信息进行时间推算,觉得这件事一定发生在十年前。
其次,根据这个时间,他查阅了部分公开的资料,得知目前镇上的领导,包括镇长和那几个失踪的官员在十年前就已经执政了。
第三,失踪的人之间除了那几个官员是镇长绝对的嫡系部队外,其它几个年青人的父母以前都曾经是当年镇上的负责人,就连省城的美女记者刘红和摄像记者左德也一样。这样就好玩了,因为确实有一条线把所有陷落在空城中的人全部串了起来。现在只差找出这个线头,牵出整件被掩埋了十年的事情来。
想要在报纸上做免费宣传而主动来找他的人,大部分是洪清镇中上等的人物,也许他应该去找下层的普通民众来打听一下,虽然他偶尔这么做的时候,发现民众好像比较恐惧,并不想说,但向这方向努力或许是正确的。
最后,这个店的老板有点古古怪怪的,总在观察他一样,还说了好多奇怪的话。店老板说看他不像有钱人的样子,长时间住在旅店不划算,单位也不一定给他报销,不如租住民居。按常理,没有一家店老板会这样说的,这个人不是特别善良,就是有什么事,却又不敢明说。
他尝试着打探过,结果这老板说话做事却滴水不漏,一点口风也探不出来,只是说镇西边的民房相当便宜,建议万里去看一下。
还有,那个一直藏在事件背后的人——那位姓龙的风水先生,他一直也没打探到消息。但这个人对于镇子上的人来说是类似于神一样的存在,万里总觉得他和这些怨灵事件有关系。
他躺在床上良久,表面上是在午睡,但却在考虑着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办,最后终于决定来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司马南不是盯他吗?他就让那老狐狸盯。他白天会在镇上四处乱逛,趁人不备时用隐身符甩掉那些整天盯他梢的人,然后就可以自由行事了,而晚上他还会照样回来睡到敌人的隔壁。据他所知,司马南喜怒无常,周围和手下的人都怕他,所以只要他让跟踪他的人追丢一阵子,等晚上回酒店前再想办法让这些走狗发现他,相信那些人绝不会去向上报告他中间时间段的行踪不明。走狗们不过混口饭吃,不会像他和阮瞻一样互相忠诚。
血木剑他无法缩小,但带在身上不方便,藏起来又不放心。于是他干脆用小夏的方法,买了个钓鱼杆,把剑放在钓杆盒子里,再把阮瞻留下的符咒也放进去,每天随身携带。另外,他还给自己备了点普通的防身利器,这样无论是人还是鬼来袭击他。只要司马南不派BOSS级人物,他都不怕了。
这样计划好了,万里下午就行动起来。先是进了镇上最热闹的一家商场,然后在厕所里隐了身,让那些跟踪他的人傻等在那里,他自己则早跑到镇上打听情况去了。当然,那些“可怜”的人会看到厕所大门开了一下,但却没有任何人出来。
他觉得店老板对他有暗示,所以直接去了镇西。
一个地方的发展,无论是大城市、城镇还是乡村都不会十分均衡,有的地方富一点,有的地方就穷一点。洪清镇虽然是省首富,不过镇西大多住的是生活平凡,并不怎么富裕,无钱无势的人。因为大部分的人没有自己的生意,或者生意不大。所以房子比较破旧。本来因为镇上的财力全部支持建新镇了,旧镇的基础设施建设就已经比较落后了,镇西就还要加个更字。土路狭窄,坑洼不平。两侧的房屋也是低矮的平房。
几番交谈之下,万里发现这里的民众对新镇的向往多于其它地方的人,因为在那里生活质量会明显改善,所以他们对镇上的领导在敬畏之中还多了些感激,而为了怕打草惊蛇,万里又不敢明着问,这样想打听情况就更难了。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万里突然想起他来镇上的第一天,遇到的那位失去儿子的老人风娘也是住在这里,自己答应帮她治病。却又一直抽不出时间去拜访。此次既然来了,他决定去探望一下。凭他的判断,风娘周围的人都很善良,如果能遇到那位说话爽直不隐瞒的中年妇女就更好了,或许可以无心插柳也说不定。
他拿出身上的记事本,看了一遍地址。又确定周围没有人跟踪,这才找到了风娘家里。
这里的民房虽然破旧,但都是一栋一栋的独门独院的小房子。不像城市里那么拥挤。风娘的家就在一条小巷的尽头,非常窄,只能有两人并排通过,而且因为没有路灯,估计天黑后会非常阴暗。
幸运的是,这次轮值来照顾风娘的就是上次遇到的中年妇女。
“我和这位外省的先生还真有缘分!”她很高兴,连忙把万里让到了院子里。
一进院门,万里就看到风娘坐在院中阴凉处的一个小凳上忙碌着。她老人家不像那天在街上遇到时那么神情亢奋,而是安稳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安详,衣着和头发也整整齐齐,仿佛是一位等孩子下班回家的母亲,干一下手中的活,就抬头看一下院门。
万里一进来,她就看到了,脸上绽出一个温和,胆怯的笑容,明显记得万里,这证明她的思维并不十分混乱,记忆也还好,治愈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他以一个医生的角度判断了一下,然后走进了些,想看清老人手里一直擦着的是什么。
是瓷器。
在那条干净的大毛巾下,老人细心又温柔的擦着的一件瓷器,身边放着一个有盖子的木箱,老人每擦完一件,就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在箱子里,再拿出另一件,然后细心的盖好盖子。
是古董吗?
万里想着蹲了下来,让老人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风娘,我可以看看你的宝贝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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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抬头看看万里,没有说话,却露出一个默许的笑容。
万里轻轻打开箱盖,见箱子虽然大,但里面的瓷器却只有四件,一对花瓶和一副碗盘。这些瓷器让万里有些震撼,虽然他知道洪清镇的瓷器非常有名,极品瓷器的价钱相当之高,但这四件东西还是美丽得让他有些意外之感。
没有花哨的颜色和花纹,只是雪样的白,在外观上有些流畅的波纹的造型,摸起来很有节奏感。瓷器的质料非常薄,一朵朵淡红色的花朵在白色中绽放,好像是从里面浸透出来一样自然、柔和,使整件东西看来精美之极,万里虽然不懂瓷器,但也明白这些东西是精品。
“这些东西是风娘的宝贝,从不许人碰的,靠近一点都不行。今天竟然肯让您拿起来看,可见先生您是好人,风娘心里也明白着哩!”中年女人在一边惊奇的说。
“这些瓷器真漂亮,是古董吗?”万里眼睛看着风娘,却是在问那中年女人。
“不是啊,就是第一窑出来的。”
“第一窑?”万里有点疑惑。
“哦。您是外省人,不知道。”
中年女人耐心的解释,“我们镇以前几乎没人会烧制瓷器,就算会烧窑的人也都是烧砖或者烧点粗瓷烂瓦的,卖给自家镇上的人用。可是后来袁镇长,当年他还只是副镇长,花重金请了一个有祖传手艺的老人来传授了这宝贝技术,把以前的烧砖的窑场改成了今天的瓷器厂。”
“那是多久前的事?”
“也就十年吧——不,有十一年了。”中年女人说,“以前我们镇那个穷啊。好多人要想养家糊口只好到外县去找差事。后来有了这个瓷器厂,招了一大批工人,然后又拿这个开厂的钱办了好几个其它的厂,大家这才有了活路。不用离乡背井的了。要是这个瓷器厂早一点开,风勇子也不用离开老娘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也就不会——哎,人的命,天注定!”
“说了半天,这个第一窑,就是第一个开办的窑场吗?”
“不是啊,我们镇公家的窑场就有一家,其余的全是镇上那些‘能人’自己的买卖。”中年女人用鼻孔哼出一口气,显得有点鄙视。“那些小窑场根本产不出瓷器厂的好货色,不过骗骗不懂行的,只看名气的人。真正的行家,是不会买他们的东西的。我听说镇上前几天来了个大城市的大报记者,这些人全跑去巴结了,就是想上报纸,免费宣传宣传。我家里的就老实,不肯开私窑骗人,不然也能富裕点儿。可是像我这样过日子才塌实,不赚那昧心钱,心里舒坦——”
万里没敢说那个所谓的“记者”就是自己,只是配合的笑笑。这女人心善、正派,可就是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一句话能牵出她一车话,而且能越说越远,答非所问,他只好等她喘口气的时候插话打断她。
“那就是说‘第一窑’的意思是唯一的窑场?”他耐心的导回话题再问。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显然把最初的问题都忘了,“不是。先生你还没明白,第一窑就是窑场开办后,生产出来的第一批瓷器。”
“原来是这样,真精美!”万里赞叹了一句,又去看那些白瓷。
“其实第一窑出来的大部分是砖。”中年女人得意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