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折尽花飞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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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重点」菉黛被我一吓。
「中午的飞机，怎么了」菉黛被我紧张的心情吓到。
「你帮我问你四哥在家吗？再回我电话，我现在过去找你」说完马上发挥跑百米的速度追菉黛。
当我追上菉黛时，菉黛告诉我晴天霹雳的消息，「四哥在你家，口气很不爽」
我将美苹的话告诉菉黛，菉黛听了就想跑，我早有防备，菉黛死命的想逃，求饶说四哥一定会给她排头吃。
「是你，把我推给你四哥，你就这样撒手不管」，利用菉黛愧疚的心情
，因为我自己也怕的要死，要死也得找个垫背的。
果然，菉黛没再说要走，我对菉黛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两人到上次那家餐厅商量对策。
「那个周什么的，是你自己招惹回来的，怎能算到我头上」菉黛恢复冷静后，神智果然回来了，分清楚对错了。
「那你要看着我被四哥生吞活剥吗？」我哀怜乞求。
「先打电话回家探探情形」菉黛的资优生脑袋回来了，四哥的名号果然厉害，刚刚资优生都吓傻了。
我拨电话给妈妈，「妈……」话还没说完。
「蔡董阿，您说明天怎样……」妈妈突然自己说了起来，「你们坐一下，我接一下电话。」
「你这个兔崽子，搞什么飞机，姓周的来闹场的是不是，四少也在这儿，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阿」妈妈像连珠炮似的骂个不停。
「我怎知他会当真，我只不过拿你当挡箭牌」我很委屈的说。
「你没喜欢他」妈妈口气稍缓。
「才见两次面，说话没超过五句，怎么喜欢」我实话实说。
「我只能帮你摆平姓周的，四少自己解决，不要祸及无辜，听到没，兔崽子」
妈妈口气更顺了些。
妈妈愿意帮我，谢天谢地。
「你在哪里！」
「我和菉黛在xx餐厅」
「我支开四少过去找你，好好的说，知道吗？」妈妈耳提面命。
「知道了」我低声下气。
「伯母怎么说」菉黛看我收线，急忙的问。
「她让我自己面对四哥，四哥待会过来，在家帮我应付周同学」我哀怨的看着菉黛。
菉黛一听，书包拿着就要走，我拉着菉黛不肯放，菉黛威胁我，现在不放手，以后连朋友都没的当，看着菉黛坚决的眼神，手渐渐松开。
菉黛有点不忍「我会关照三哥，打电话来疏通一下，这是我能力范围内」菉黛一说完，马上闪人。
思考着如何应对四哥，好想哭，原本占上风的我，现在变成落水狗了。
「先生请进」服务生将四哥带进包厢。
四哥一看到我，脸上的冰霜已经可以裂肌砭骨了，服务人员一出去后，四哥秋水朗星犀利，笑里藏刀的看着我。四哥不说话，我也不敢吭声。
「没话要说吗？」四哥的话里充满肃杀的压力。
第5章 再次见鬼
四哥眼神阴沉盯着我看了许久，「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四哥你觉得我在你心中的定义是什么」我倔强的看着四哥。「我是你一时兴起打发时间的玩具，还是你真的把自己当成寻芳客？要不然怎会对我说出那么尖酸刻薄的话。」觉得自己满腹委屈，泪水盛满眼框，但仍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想让你再次伤害我，被伤害的那种感觉，是你这种人无法体会的」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你明明知道我怕树下那只鬼，你却用它威胁我做不喜欢做的事，也不问我喜不喜欢你，就硬要我做你的女朋友，还利用我妈？逼我妥协，这都不是正常情人间会做的事」短暂的休息后又继续控诉。
「你很优秀，和你在一起很有虚荣心，但相反的却也造成我的压力和烦恼。」我心情阴霾，由哭泣变成涰泣。
四哥仍然沉默不语，我哭的梨花带雨，无非想获得缓刑，我真的很怕四哥，那是从内心油然而生的。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会造成你如此的困扰」，四哥眼神清彻专注，又加上放慢说话的速度，反而让人有深情款款的感觉。
「那天你那样的口吻，我以为你和其它女孩一样，不断追查我的行踪，才会发怒说一些让你难堪的话。对不起」四哥有点内咎。
「你这么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四哥嗓音低沉的问我。
「四哥为什么是我？」我负气的看着四哥。
四哥出现难得的羞涩，「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你妈的公司，我正好去帮爸爸办理股票的事，你妈打电话请你拿数据到公司，我听到你正要出门和同学看电影，原本以为你会拒绝，因为来回的时间会让你失约，想不到你答应了。等待的过程中，伯母聊到你，说你很贴心和善解人意，嘴角不停的微扬，让我起了好奇心。你和菉黛完全不同典型。」
四哥优雅的喝了口水，「当你风尘仆仆的赶来，脸上带着微笑，将资料拿给伯母，还告诉伯母说和同学改时间了，让伯母没有压力。你年纪虽小却有着一颗玲珑心，还有一个重点，你不像其它女孩子看到我，会死缠着不放」。
我愣了一下，当时我根本没注意到四哥，怎么有机会死缠不放。
「你不喜欢人家死缠不放，所以当我问你在哪里时，你觉得有约束感，下意识的用厌恶的口气回答我」我捉到四哥问题的重点。
四哥点头，「自小身边这种事不曾断过，造成我不小的困扰。当你知道我是是菉黛的四哥，也没趁机对我伸出魔爪。」
其实四哥是这一带少女的茶余饭后话题，多少都有耳闻，但是因为上国中前，我必须照顾两个弟弟，没有时间风花雪月，因此都只有耳闻，没机会认识。
上了国中后，家里经济好转些，接着大弟在小学是以全校第一名毕业，不久被一家私立中学网罗，提供免学杂费的优惠，因此大弟离家住校就读，只留二弟在家念中小学。但二弟小大弟三岁，也不像大弟那般的乖巧，仍需要家人监督。所以还是无缘认识鼎鼎大名的宋氏四兄弟。
我是念高中时才和菉黛熟识，有幸认识到大家口中的少女杀手…四哥。我对四哥当然也像其它少女一样有幻想，但菉黛不断的灌输四哥的恶行，每次听菉黛提起四哥的神情，都是咬牙切齿般的又爱又恨，多少都会被感染，因此和菉黛一样畏惧，自然不会像其它人，像飞蛾扑火般的飞去。
厡来是因为我和别人不同，四哥才对我有兴趣。这时当服务人员敲门将餐点送进来包厢。四哥是很容易冷场的人，果期不然，服务人员退开后，就陷入极端的无声境界，两人各怀心思的吃着饭
「你想象中的情人关系，应该是怎样的互动。」四哥在沉默很久后，问起这件事。
我哑口无言，「你不是应该比我有经验」。
四哥摇头，眼神有着厌恶「他们只会死缠不放」。
「而且不像你这么有趣。」四哥看着我眉开眼笑。
我晕，说到底我还是他的玩具。
从餐厅出来，外面下着细雨，我没有带伞，四哥要我在门口等一下，过了好一会，一辆休旅车停在餐厅门口，四哥将车窗摇了下来，要我上车。四哥送我回家的途中，提到下礼拜有连假，约我去杉林溪三天2夜，培养感情，我问只有我和他吗？四哥说我还小，只有我和他，妈妈一定不会答应，但是菉黛去的话，妈妈会较放心。
当四哥亲自对妈妈提起去杉林溪时，妈妈的脸上果然有着犹豫，「下礼拜我和爸爸还有小弟要回爸爸老家去，清远礼拜四会回来，你带清远一起去。」
四哥一听马上说，「下次有机会再去」。
妈妈说爸爸老家没这么宽，原本就预计回去三人，担心清平没人看管，才叫清远回来看牛，既然四哥约我出去玩，只是人选变动而已。
妈妈以前不太会拒绝四哥的请求，但上次四哥把我惹哭后，妈妈母鸡护小鸡的本能就出现，适时的表现出为难，让四哥有所警惕。
四哥谢谢妈妈的应允，妈妈送四哥出大门，要我留在屋内。妈妈和四哥在庭院里交谈了一下，四哥神色凝重的离开。
妈妈进客厅后双手环胸，轻叱我的胡作非为。「下次玩劈腿，记的先知会我一下，免的我心脏无力」
我投进妈妈的怀抱「下次不敢了，妈妈」我撒骄的说。
「那位周同学不打算放弃」妈妈正色的说。「我告诉他，你对晏轩有误会，才说那样的话，请他见谅。还有他要考大学，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学业上，等你们都考上大学再说，他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他不会死心。」
「和晏轩说清楚了吗？」妈妈心疼的问。
点点头，「所以才答应他去杉林溪」我怯怯的回答。
「小舞，你喜欢晏轩吗？」
「不排斥，四哥不耍个性时蛮好的」我笑着说。
妈妈暗示我往下说。
「跟他相处这几天，大略知道喜好，霸道、贴心、有耐心、不喜欢受拘束、不善表达情感、少爷性格，目前大略是这样」我归纳分析四哥的个性。
「这几天的相处，你就能摸清四哥的脾气，那我放心许多。自小你就很能察言观色，对你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妈妈对我和四哥的事宽心了许多。
「下礼拜和晏轩去玩不可逾了礼数，我会让清远盯着你和晏轩的」，妈妈是要清远去保护我，制止四哥做出不理性的行为。
清远于出发去杉林溪前一晚回来，妈妈就对他下达命令，保护姐姐的清白与安全，就像当初我照顾他们一样，不得有误。大弟这次回来，个子长高许多，人也稳重很多，笑容也比以前多的许多。
妈妈要我带大弟去买面线回来庆祝，一出门就遇到菉黛，菉黛第一次看到大弟，惊为天人的表情，出现在菉黛的脸上实属罕见。
「这位是我大弟清远，这是菉黛」互相介绍后，菉黛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菉黛想到那儿去了，「我嫌命长阿」。
菉黛尴尬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疑心病太重。
「四哥让我清单给你，让你准备一下，他临时被教授叫回去，明天6点来接你们」菉黛走前看了一眼大弟，再悄悄的对我说「难怪你对四哥的美貌有免疫力」
大弟的脸蛋像极了妈妈，而妈妈是个标准的大美女，大弟小时因为长相太过阴柔，经常被误认为女孩，直到上国小这种情形才消失，现在脸蛋依旧，但身型魁武，又是篮球校队，皮肤黝黑，看起来十足的男人味。和四哥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大肠面线店，大弟的出现引起店内的一阵骚动。轮到我和大弟时，老板看到我，转眼又看大弟，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大弟不明所以，狐疑的看着我。
「老板，他是我弟弟」我微笑的对老板说。
「你要几碗，老婆那个肠子多放一些，改大碗的」老板咧嘴大笑「不用钱啦」
将面线拿给大弟，丢了纸钞在工作台上，抓着弟弟赶快跑，免的老板追出来。
四哥知道老板的困境，不定时来这儿当活招牌拉揽生意，帮助老板的小本生意。四哥没说，我是从他和老板的互动得知的，至于老板的心酸故事，是街坊邻居都知道的，做生意失败，欠地下钱庄一大笔钱，钱还不出来时被打断一条腿，现在靠卖面线维生，顺便还债。
「姐，老板为什么前后差那么多」大弟忍不住的问。
「因为菉黛的四哥，有时间会在他那儿帮忙，四哥曾经对他说对我有意思，老板一看到你以为四哥没望了」。
回家的路上，大弟引来不少侧目，发现大弟云淡风轻的面对。
「你适应的很好清远」我眼睛露着赞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