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折尽花飞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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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轩，怎有空来，单子有什么问题吗？」妈妈突然变成谄媚的脸色。
「阿姨单子没有问题，是我带红舞去吃面线，太晚回来，来向阿姨请罪的」
四哥表现的温文儒雅，文质彬彬，内敛含蓄，大人眼中百分百的好孩子。
我靠，混世魔王真不是盖的，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的表情和个性。眼睛睁的挺大的，深怕漏掉任何细节。
妈妈转身进去倒茶水，我还是双眼直盯着四哥没阖过眼。
「眼珠子掉出来了」四哥一语惊醒梦中人。
眼睛好涩好酸，刚刚那幕实在太骇人了，妈正好端了茶水出来。
妈妈笑的阖不拢嘴，「请喝水」。
「谢谢伯母，伯母这是大肠面线请您吃」四哥表现的可圈可点。
「人来就好，还让你破费」妈妈热络的招呼着四哥，眼睛还顺带飘了过来。
「伯母有事想和您商量，希望您能应允」四哥态度恭敬问妈妈。
「您说说看，如果伯母能帮上忙的话」妈妈也很客气。
我在一旁静静的看，四哥现在要上演哪一出。
「因为最近菉黛身体不舒适住院了，经常麻烦红舞，因此和红舞有了接触，对红舞的印象不错，想请伯母答应我们交往」四哥的态度非常诚恳。
妈妈欣喜若狂，老泪纵横的握着四哥的手「您不嫌弃就好，是我们红舞
高攀了，是我们红舞的福气」。
平地一声雷起，我的心开始滴血，四哥杀的我措手不及，妈妈亲手将我推进火坑，还这般高兴，内心狂吼，妈妈您确定是福气，不是断气？
无奈和失望的表情全表现在脸上，妈妈看到还瞪我一眼。只好配合母亲大人的眼色行事。挂一个甜美的笑容在脸上。
妈妈和四哥交谈甚欢，我一句话也插不上，我开始神游，最后不小心还睡着了。
「红舞红舞」听到妈妈的狮吼功，张开眼睛，妈妈的脸近在咫尺。
「送晏轩到门口」妈妈催促我，还推我去门口。
和四哥到门口，四哥那灿若星子的眼睛，再度发送电波功，震的我如痴如醉，右手的手指放在我的下唇，「不要忘记你的身分，要随时牢记，还有以后叫我晏轩，我不想多一个妹妹」。表情猖狂的骑车离开。
一回神，我怒气冲冲质问妈妈，「你怎么那么快就把我卖出去，连讨价还价都没有」
妈妈白我一眼「只是要你卖弄色相，况且他没说要帮你赎身，你紧张什么，何况他还是我的金主，我怎能得罪。」
「那你应该给我像菉黛那样的皮囊，我才有本钱卖弄色相」我咬牙切齿的对妈妈说。
「偏偏他就喜欢你这副皮囊，多说无意，好好的伺候四少知道吗？」妈妈露出奸佞的表情。
我忿忿不平的怒视我家大人。
「有本事找个好点的来帮你赎身，绝对帮你谈个好价钱」妈妈话一说完，就一溜烟的消失在我眼前，留下暴怒中的我。
「诶！有面线ㄟ，我要吃」二弟洗澡完出来，看见桌上的大肠面线。
我一把抢过来，「不准吃」。
「为什么不能吃」二弟不甘心。
「这是妈妈卖掉我，客人预付的订金，要吃拿钱来赎我」我双手环胸，看着比我高出一个头的弟弟。
弟弟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那以后谁剥葡萄和剥虾给我吃」。
就只想到吃，将面线丢过去，「吃死你这个王八蛋」。
「姐，我只有5万够不够赎你」二弟边吃边问。
「………」我简直是自取其辱，甩门进房间。
第3章 短暫的情愫
「怎么这么晚才打来」菉黛对我抱怨。
躺在床上，「有回你电话，算是看的起你了，还抱怨。」
「这口气不像我认识的红舞，像闺中怨妇似的」菉黛听出我的困扰。
「你四哥，……」我口气有点烦燥。
「是不是，四哥听到我们的玩笑话，有什么动作…」菉黛倒吸一口气
。
「菉黛，你哥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有些怀疑，向菉黛求证。
「你是说阴阳眼吗？」
「除了这个以外」
「………」
「昨天我明明看着四哥离开我家，可是他却能知道我和二弟的谈话」告诉菉黛，四哥有这么离奇的事。
「四哥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体质。」菉黛语带保留，隐瞒着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红舞，你自己问四哥好吗？」菉黛似乎忌惮着什么事情。
感觉菉黛有着难言之隐，不能明言四哥的特殊性。还有，今天妈妈一看到四哥，感觉两人认识很久了，而且还说到单子的事情。单子，是妈妈公司上用的术语。
「你四哥除了是学生外，还有没有其它身分」，四哥和妈妈有业务上的往来，而妈妈是证券公司的副理，妈妈经手的营业额每笔至少都得1千万起跳。
「自家人的顾问，他还有一些小投资，为什么问这个」
「四哥和我妈有业务上往来」
「我家人有请四哥，代理投资操作」
四哥的为人，都是邻居间口语相传或是菉黛被捉弄时提及一二，对他所知甚少，心理有着极度不安的感觉。
「菉黛…」我的声音有着浓浓的鼻音。
「怎么了？」菉黛声音有点着急。
今天见识到四哥的本领，只能用重度精神分裂症来形容他，哪一个面目才是真正的他。
「菉黛，你四哥是一个怎样的人？」，如何和他相处，我完全都没有底。
「四哥自小就沉默寡言，长大后更是惜字如金，有时和家人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和四哥相处只要不犯着他，基本上是很好的人。」
反观他在面线店的老板前，可是活泼的很，话也挺多的，笑容也很阳光，整个人活像漫画里出来的邻家男孩，但是我并没有对菉黛坦言。
想起吃东西时，四哥瞪人的凛烈的眼光，手脚还会发抖。
「今天我有幸看到四哥瞪人的眼光，很凌厉，也很有压迫感，想要把人生吞活剥一样。」我将惊悚的感觉对菉黛说。
菉黛哈哈笑了两声，「四哥在外面，有时也会这样看着我。我问过大哥，大哥只说四哥是在保护我。其余的就不准我再问了，别担心，大哥不会骗我的。」
听菉黛说了半天，四哥对我还是像个谜一样。
「你怕四哥吗？」我问菉黛。
菉黛沉默了很久，「怕」。
「我也怕，你四哥今天晚上对我家大人提出和我交往的请求，菉黛替我祈福诵经吧！」这时哀怨悲痛的字眼，都无法表达我内心真正的情绪。
「我开开玩笑，没想到我四哥会当真……」菉黛说的越来越小声。
看来，我得先吃熊心和豹胆来增加我的胆量，才会有胆量面对四哥的精神凌虐。
和菉黛结速通话，拿了换洗衣物准备洗澡，手机传来简讯的短促声响，心想大概是广告简讯，就没理会，径自洗澡去。洗完出来后，发现手机上显示有5通未接来电，通通都是署明四哥。这时觉得手机像烫手山芋，将手机往床铺上一丢，1分钟过后自己乖乖的，拿起手机回四哥电话。
「四哥……晏轩，我。。是红舞」我话说的断断续续。
「刚刚和菉黛通电话」四哥再次展现神迹。
「对」我的心砰砰的跳着。
「早点睡，今天你累了」，关怀备至的天赖声。
嗯就这样吗？太不像四哥的为人。
这么快我就有被虐狂吗？发了个冷颤。整个睌上恶梦不停，不是被鬼追，就是被四哥猖狂的笑脸吓的魂不附体，醒来后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早上醒来，头晕脑胀，精神不济。今天一整天浑浑噩噩的，老师上些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有录音，笔记也可以重新整理。
「红舞，你看起来很没精神，做夜猫子啦」美苹看我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转头询问我。
「让我睡一下」真的好困。
等我醒来时，已经夕阳残照了，看一下手机时间，已经7点了，心理责怪起美苹来，为什么没叫醒我自己就走了。又想起新上任的男友，不知是否还在校门等，拿起手机拨了出去，手机通了，音乐声在我的身后响起。脑袋浮起的是鬼来电的想象，我胆颤心惊的转回头看，比鬼更可怕的四哥坐在我身后的位置，右手撑着头，左手拿着手机，双眼瞪着手机看。
手指着四哥，张大嘴巴，无法发出声音。
四哥走过来将通话键按掉，再将手机还我，我还在惊愕中，尚未回神。
「回家了」四哥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笔记我还没整理好」今天一整天，都没集中精神在课业上，笔记根本没整理，我看着四哥畏怯的说。
「我来整理，先回家休息」这么温柔体贴的四哥，作梦吗？捏一下大腿，哦！好痛，还是难以置信。
四哥送我回家后，就去看菉黛了，并未多作停留。回到家里，拿出课本，头痛欲裂，这两天的功课还没复习，加上明天要理化小考，看来今天又得熬夜了。
「菉黛，今天的理化小考好难喔！」美苹转头小小声的对我说。
「美苹，你昨天回家为什么没叫我起来」
美苹回敬我一个天阿的表情，「昨天你睡的可沉了，手机响了无数通，我只好帮你代接电话。花美男知道你在睡觉心疼你，让我带他来教室等你，还好老师也同意。幸好那时教室人走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以你家花美男的姿色，免不了一阵骚动。怎样，感动吧！」
知道四哥牺牲看菉黛的时间，坐在教室等我睡饱再送我回家，不感动是骗人的。我还没有当四哥女朋友的自觉，四哥就已经担当起男友的责任了。
理化老师在台上用鞭子拍打黑板的声音，让我从四哥的思绪中回到现实。
理化老师在台上发表长篇大论，归根究底就是，不满意今天的小考成绩，课堂上发了两张测验卷，当成作业并规定明天交。大家的哀号声此起彼落。老师依旧维持原规定，还说明天没交作业的处罚，就是再写四张测验卷。这时候就羡慕起生病的菉黛，不用受理化老师的荼毒。
下课钟声响起，大家鱼贯的走出教室，我背起沉重的书包和心情，慢慢步向大门口，没看见四哥，心理的快乐完全在脸上表露无疑。以无比轻松的心情跨出大门，手机的铃声也同响起。四哥来电说临时有事，不能来接我，要我自己回家。晚点再去家里拿笔记和录音笔。
好久心情没这么轻松过，看见美苹正要回家，大声呼叫「美苹」。
美苹张望，「高兴什么，你家的花美男呢？」
「临时有事不来」，看见美苹拿着理化测验卷「你去那儿求救」。
美苹指着前方不远，正在行光合作用的男友。美苹的男友是我每天绕远路回去，必经男高的学生，今年高三，大美苹一岁。
美苹说她要去男友家做功课，会经过男高约我一起走，正合我意，我指指前方，美苹说无所谓，两人就一齐走了，美苹的男友则跟在我们身后。经过男高时，遇见美苹男友的同学，哈啦了几句，美苹和我在男高后的路口分道扬镳，留下我和男高的同学。
「你好，我叫周邦彦是美苹男友的同班同学」男高的同学先自我介绍。
「我叫……」话还没说完。
「红舞」，四哥的声音在前方传来，四哥牵着小折走了过来。四哥的眼睛看着周邦彦。
「他是美苹男友的同学，刚刚才和美苹分手」四哥的眼神并无不妥，但就是给人冷冷的感觉。
四哥点点头，和周同学再见后，发觉四哥骑着小折往医院去。
「晏轩…今天不能去看菉黛了」我急忙的对四哥说。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