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怀-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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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爸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推车向她这边靠近,景昕疯了般挡住去路,医护人员见惯了这样的场面,面色沉重,停下脚步,景昕跪在地上,颤抖的手停留在白布上空却没有勇气掀开染血看他最后一眼。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父亲是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就算是他的心在闫素珍那,他也不曾伤害过她。她无法接受他的离去。
景昕伸手揽着她的身子放声大哭,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顺变。”
以前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总觉得逝者已矣,再悲伤也没用,现在听着却是那么的刺耳。
“我爸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跳楼,你告诉我!”
景昕起身拎住照顾景皓的护工,再过几天他就要做手术了,情绪低落点,但总体情况还是好的,怎么会突然跳楼。
“他,他让我出去帮他买东西,我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护工脸色惨白,她照顾的病人突然跳楼,她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他之前见过什么人!”夹坑坑血。
“一个中年女人。”
听着护工的形容,景昕能肯定是闫素珍,景皓的尸体暂时被送去医院太平间经病人家属同意后再送去殡仪馆。
太平间中停放不少尸体,景昕丝毫没感到恐惧,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手一直紧握着景皓沾满血迹逐渐僵硬的手,眼泪一直没有干过。腿麻木不堪,景昕缓慢起身。
“别看了。”ぶ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陆华年按住她掀白布的手,“他已经走了,你就让他走的安心一些吧。”
“我做不到,他这一辈子好可怜,为了把我抚养长大,更为了弥补我妈对闫素珍的伤害,他跟闫素珍走到了一起,爱上一颗捂不热的石头,现在又落到凄惨的下场,我平静不了,我要记住他的模样,我要把这笔账记在闫素珍的身上!”
陆华年制止她乱动的手,把她紧紧揽在怀中。
“活着对他来说是种折磨,死了或许就解脱了。”
“活着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为什么我还要苟延残喘的活着!”
痛苦的景昕口不择言,陆华年抱着她的力道加重,幽暗的黑潭眸色加深。
“你放开我,我要看他最后一眼!”
景昕挣扎,陆华年用力箍紧她的身子抱着她出了太平间。
“我们在整理你父亲的病房时发现他留给你的信,这是他的遗物,你清点下看看有没有漏掉东西。”
被陆华年困在怀中动弹不得的景昕闻言挣扎着要下来,陆华年缓缓松开手,长臂一直揽住她的肩膀。
景昕颤抖着打开那张折叠在一起,写着景昕亲启四个字的纸。
昕昕,看到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不要哭,也不要伤心。你已经二十五岁知道怎样去走未来的路,你从小到大,我对你关心不够,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是我的不对,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知道你恨闫素珍,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也是最后一次求你,给她一条生路。
这些天,饱受病痛的折磨,看着你们互相伤害,心力交瘁,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受到伤害,原谅我的自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看在我养育你二十五年的份上答应我请求吧。
泪水滴落在景皓亲笔四个字上,字迹晕染开。
景昕把信抱在怀中,泪水再一次决堤。爸,你怎么那么傻,你这样离开让我背负了沉重的负疚感。
让她不禁想到那天如果答应父亲,不跟闫素珍计较,他现在会不会活的好好的。这般想着,景昕的心好似被钝刀用力的割着,疼的她浑身痉挛。
“被欺负了还手是每个正常人的本能,你没有错,错在他爱错了人。”
陆华年喉结微微滚动,心疼帮她擦拭着脸上不停下落的泪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应该听他的话,是我害死了他,都是我!”
景昕一时接受不了父亲以这样惨烈方式离去仅仅只是想让她放过闫素珍,心理崩塌,用力推了下陆华年向楼梯口跑去。
“先生,这遗物?”
护士拉住刚欲追上去的陆华年,陆华年拿过护士手中的笔,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他,他会来处理。”视线中,失魂落魄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陆华年疾步向她消失的地方奔去。
景昕拿着信,疯了一般跑出大厅,脑袋中全部都是那天父亲打电话恳求她的事情,没发现对面疾驰而来的救护车,司机反应很快,在撞向景昕的时候及时踩住刹车,景昕傻傻的站在车前。
“受伤了没有?”鲁辰砚刚做完一台手术,准备回家,刚出大厅见到惊险一幕,疾步过来查看景昕。
“景昕?景昕?······”
鲁辰砚接连叫了几声,景昕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像黑夜一抹幽魂,越过他向前走着。鲁辰砚不放心她现在的状态,牵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景昕去了停车场。
陆华年一直追到医院门前,四处张望一会,哪还有景昕的影子。焦急的低咒声,给李航打电话,让他带一些人过来。
身后一辆黑色的宝妈驶过,失魂落魄的人儿正环紧身子蜷缩成团,在后座位上无声的哭泣着。
询问几句无果,鲁辰砚边开车,边注意她的精神状态。
车子停在一栋复古小洋楼前,鲁辰砚打开车门,让景昕下车,景昕迷茫的看着他一眼后,低下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头埋得更深。
看着她哭红的眼睛,鲁辰砚的眼神有些复杂,迟疑下弯身抱着她下车。
第76章 他如果是我的孩子多好
景昕如梦初醒,拒绝他的触碰,鲁辰砚无奈松手,景昕站在车旁。看着面前的洋楼。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推开陆华年以后就横冲直撞的跑了出来,然后差点撞车,下面就断片了。
“我把你捡回来的。”
鲁辰砚哭笑不得,目光落在她手中那封握得皱巴巴的信上,景昕藏在身后,她又不是阿猫阿狗说捡就捡,低头向前走去。
“出口在那边,我给阿年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鲁辰砚你这人很奇怪,陆华年是你姐夫,他跟我走的近。你竟然不生气,说说,你安的是什么心。”
景昕双手环胸,语气冷,话直,鲁辰砚脸上笑容加深,轻咳声。
“那我应该对你做些什么,趁着月黑风高把你给做了?”
有病!还病的不轻!夜风有些冷,景昕绕过他向小区门口走去,鲁辰砚扯住她的胳膊。
“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阿年电话现在占线,等会我再给他打。”
“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我送回去?”
鲁辰砚这人很奇怪,连她意愿都没问,把她带到这里。现在坚持让陆华年来接她。
“一天接连做了三台手术身体有些吃不消,小区这一带不通出租车,至少得走三四挑街才能打到车。”
鲁辰砚把车子留在门外,站在门前等着景昕,景昕蹙眉,顺着高高矗立的灯,环视洋楼四周,道路宽阔讲究,绿化带精致,又是一高档小区。鲁辰砚的话不假,s市高档小区基本连片。占地面积大,不允许出租车通过。
思索下跟着他进入洋楼。院子不大,种着些花花草草,草坪上秋千随风晃动着,没有环山别墅的奢华。却透露出一丝家的温馨。
鲁辰砚一个人住,家中静悄一片,他给景昕找了些吃的,面露疲惫打了个哈欠上楼。
景昕倚在沙发上看着被泪水模糊字迹的信,爸,你这是逼我,我放过闫素珍,她会放过我吗?
鲁辰砚自从上楼后就没了动静,客厅静谧一片,景昕头靠在沙发上,哭得太多,闭上酸涩的眼睛,枕着失去父亲的伤痛睡了过去。
急促的门铃声钻进梦中,正被噩梦困扰的景昕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身,呼吸急促,冷汗不断从额头低落,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起身。
客厅灯亮着,外面天还灰蒙蒙一片,就算是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叫醒鲁辰砚,不是她的家,为了少废一番口舌,景昕没有理会几乎连成一条直线的门铃声,躺回沙发上,空洞的眼睛盯着白的刺目的天花板。
十几分钟后,开衫长裤的鲁辰砚不停的打着哈欠下楼,跟景昕道了声早安,脸微红,眼神中满是歉意。
“昨晚回房间就睡着了,忘了给阿年打电话,让你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景昕起身看着他哈欠连天连眼泪都出来的模样,眉宇紧皱,这得是几天几夜没睡,才能困成这个样子。
“门外是阿年,密码是447336,我先上楼。”
鲁辰砚拿起桌上的纸巾擦着眼泪,对景昕不好意思的笑笑,疾步上了二楼。t
门外,陆华年黑着脸用力踢了几下铁门,掏出根烟点燃用力抽了口,瞥见无精打采的景昕,吐烟的动作顿住,猛烈咳嗽几声,扔掉烟蒂,脚用力碾了几下。夹坑医扛。
门一打开,陆华年上下打量下景昕,“到车上等我。”
语落,脚下生风,紧攥双手直奔洋楼。景昕停留原地,目光尾随着着他的背影,直觉这货是进去找茬的。
心情沉痛,景昕转身抬脚,脑中晃过鲁辰砚连眼皮都睁不开的模样,如果陆华年发难,他估计只有挨打的份。踟蹰下,景昕轻叹声原路折回。
二楼,陆华年一脚踹开鲁辰砚的门,拎起床上再次睡下的鲁辰砚,一拳过去,睡梦中的鲁辰砚捂住鼻子,呼痛出声。
“把她带到这里存的是什么心思!你敢在她身上打主意,老子一定不会轻饶你!”
“阿年······”鲁辰砚挡住陆华年再一次攻击,“我在医院中见她失魂落魄的就把她带了回来,没有其他的意思!”
“没其他的意思,你会那么热心!鲁辰砚八年前我放了你一马,不代表八年后还会容忍!”
“当年的事情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背负了八年的心理包袱,跟你一样放逐八年,重新回到这里,只想弥补当年我犯下的错。”
“你能弥补的了吗?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再来插手!”陆华年用力将他向床上一推,鲁辰砚手松开,鼻血染红他米色开衫,开出朵朵妖娆血花。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连眼睛都没合一下吧,这么着急她,是可怜?还是有连你都没有发现的原因?”
鲁辰砚仰着脸,用抽纸捂住鼻子,声音闷闷的,带着丝鼻音。
陆华年转身的动作顿住,眉宇紧皱,脸上表情凝结成冰,“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胡乱去猜测!”
“阿年,同性恋很大一部分不是天生。我是医生,这些年在这个方面做了些研究,很可能当初曹郁戈给你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让你错误的觉得那就是所谓感情,其实那是不对的。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有些问题我也解释不了,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才心理有病!”凤眸冷光闪烁,紧攥铁拳,手背青筋暴跳,他现在很想再给他一拳,“收起你见鬼的理论,在我眼里,她只是我孩子的母亲仅此而已!”
“可以走了吗?”景昕站在门前,心好似被人用力攥了一把,扶着门的手轻轻收拢,长长的指甲划过木门传来不太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