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第8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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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渐红不说话,景珊很是善解人意地道:“这事也怨不得龙书记,他也是龙筱霜出车祸的第二天被召唤到京城才知道的。”
陆渐红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道:“书记是骆宾王?”
“是的。”景珊轻轻应了一声。
这是陆渐红最不愿意见到的事实,好嘛,骆宾王成了省委书记,自己这个副书记就别想安生了,可以预见,两个极端,第一,一边待着,哪凉快到哪去。第二,你有能耐是吧?好,那就让你多干点事,什么难事烦事恶心事,都交给你这个人杰去搞,看你能兼顾多少,只要出了错,那就OK了,添油加醋一番,足以致陆渐红于死地了。
陆渐红这时跳泉的心思都有,老爷子恐怕也没想到江东的局面会变成这样吧,否则他也不会同意自己到江东来,更不会嘱咐自己一定要求稳。
陆渐红在考虑,谁会任这个省长。他当然没有想到自己。一来自己刚刚调过来,二来年龄也不够。
两种情况,空降和本地产生。两者都有可能,陆渐红想了想,最有可能的就是常务副省长边双刚接任,这样可以延续江东的发展思路。可是想想,也不对。龙翔天是总理的人,他与骆宾王相持已久,显然骆宾王不是一系,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边双刚是跟骆宾王同一阵营,如果由边双刚上任省长,那么江东就完全由骆宾王掌控在手中了。这与当前的政治大局是格格不入的。
骆宾王的上任可以认为是制衡的结果,那么这个新省长空降的可能性看来是非常之大了。如果是这样,那么来的人必然是来与骆宾王分庭抗礼的,陆渐红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骆宾王对自己不可能有善意,那将逼自己与新省长联在一起,这与甘岭的局面是何其相似,想低调,恐怕也不大可能了。
更为关键的是,陆渐红初来乍到,他有那个实力引起新省长的注意和重视吗?
夜静得很,只有风声水声,二人似乎都有了些凉意,陆渐红摸到一件衣服,便盖在怀中的景珊身上,景珊轻笑了一声,道:“是不是还在想会是谁来任这个省长?”
“会是谁呢?”陆渐红故意把口吻放得轻松些,他不想让景珊感觉到他内心的彷徨。
景珊的声音有些异样,道:“你猜猜看。”
这个答案,陆渐红刚刚已经考虑过了,便道:“空降吧。”
景珊在陆渐红的怀里摇了摇头。
陆渐红失声道:“不会是江东产生吧?够资格的只有边双刚啊!如果是他的话,那咱们在江东的日子就真的不好过了,都是骆宾王的天下啊。”
景珊却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他。”
陆渐红再次一怔,道:“景珊,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直接跟我说明了吧。”
景珊道:“龙书记去京城的那天,骆宾王也去了京城。”
第1531章紧密联系
陆渐红一时半会之间还真的不明白景珊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景珊又道:“我是跟龙书记一起去的。”
等等!陆渐红急切地需要消化一下景珊的话,龙翔天和骆宾王去京城可以被理解为上面找他们谈话,可是景珊去干什么?也是接受谈话?
想到这里,陆渐红猛地站了起来,景珊险些跌了个跟头,伸手一抓,竟把陆渐红的小二哥当作了救命稻草一把抓在了手中,陆渐红不由痛呼失声,巨疼之下,身子一个没站稳,踉跄之中居然栽到了那溪流之中,景珊也是一声惊呼,被陆渐红临栽下去时的下意识动作给拉下了水。
幸好这水并不深,权当是洗了个鸳鸯浴得了。待从水中上了来,风吹在湿淋淋的身上还是很有凉意的,赶紧抓了衣服回屋里。
房间是上房,楼上的房间,景珊当着陆渐红的面换衣服还是很不好意思,将陆渐红撵了出去,待陆渐红在外面擦干了身体,穿好了衣服,才听得景珊自里面唤他进来。
景珊穿的是睡衣,胸开得很低,隐约能看得到那深邃的沟壑,陆渐红心中暗叹了一声,刚刚这阵衣服是白穿了。
经过刚刚冷水那么一激,陆渐红已经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我已经猜到谁是新省长了。”
“谁?”景珊睁大了眼睛去看陆渐红,陆渐红伸手在景珊的鼻尖上点了一下,笑道:“还跟我装,不就是你了。”
景珊叹了口气,显出忧虑的神色,道:“你还能笑得出来?”
陆渐红笑道:“有什么笑不出来?哈哈,你白天是省长,高高在上,晚上嘛,你就低低在下了。”
景珊张口结舌,她实在想不到陆渐红居然会说出这么“无耻下流”的话来,不过不知怎么的,她就喜欢听陆渐红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或许只有这样,才会显得陆渐红更生活真实一些。
景珊幽幽一叹,道:“我真的没想到会是我,我根本不具备这个能力,其实,你倒是最好的人选。”
陆渐红笑道:“你我都是自己人,你当我当有什么区别?”
陆渐红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真的是一点酸溜溜的感觉都没有。景珊虽然是女同志,不过年龄接近四十,资历上也足够任省长了,相比于她来说,自己能力上没什么问题,只是在年龄上有所欠缺,再加上汪含韵事件,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来。而且景珊任省长的好处还是很多的,首先就不要担心结盟的问题。常言道,女人把身体交给你,就等于把一切都交给你了,况且景珊是在知道自己将任省长的前提下跟他颠鸾倒凤,这已经证明了景珊是把他当作自己人的,否则她根本没必要把陆渐红带到这里来,只消等得中组部一声宣布就可以了。
陆渐红这个时候才明白景珊在车上说的那句“往后恐怕开得更少了”这句话的意思,省长的身份什么时候轮得到她自己再开车?
景珊心头大是感动,嘴上却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往心里去?”
陆渐红笑道:“你心烦就是担心这个?我的肚量有这么小吗?”
见陆渐红真的无所芥蒂,景珊心中略感好过一些,不过她紧皱着的眉头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我想想都有些害怕,那帮子人怎么才能拉笼过来啊?要知道,可都是骆宾王的心腹,我又怎么跟骆宾王斗下去?”
在中组部跟景珊谈话时,景珊一开始是非常激动的,但是在冷静下来之后,她也意识到将来的工作将会很难很难,同时她也明白,自己能任这个省长,并不是自己的能力有多强,而是诸多方面的情况综合到一起才形成了这个结果。第一,自然有蒋家努力的结果。蒋家虽然一直处于中立,但并不代表不想在政治上有所建树,毕竟家族的企业没有政界的强力支撑,想要发展壮大,那都会有一个限度。所以值换届在即这个机会,他们一定要把握住。当然,这并不是他们想把握就能把握得住的,还得看上面的意思。这便是第二个内因了。
龙翔天调离,将会任政治局常委、京城市市委书记,他的高升代表着目前的政治局势仍然在控制之内,不过为了达到缓冲矛盾的效果,作为对立派的骆宾王被推上了省委书记的位置,当然,这只是一个制衡的产物。江东作为经济要省,自然不会坐由骆宾王一家独大,上面也曾考虑过空降省长过来,但是空降也有其缺点,对环境、人员不熟便是其中之一,而大多数人都有着排他性,所以空降来的省长先不谈能不能控制住局面,能不能与骆宾王分庭抗礼都在臆测之中,即便是能,也需要一个过程,所以空降便被排除了。
从本地派产生的话,龙翔天原先的部下虽然是他的嫡系,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为了换取生存得到进步,转投至骆宾王麾下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陆渐红,上面还没有这个打算,原因大家都懂的。不过不管怎么说,陆渐红只是在不恰当的时间里做了一件看起来不是太恰当的事,究其根源,他本身并没有错,毒瘤在汪含韵那边,而且他又是老爷子向来所推崇和支持的人,他不能上任,思来想去,唯有秘书长景珊了。
景珊是陆渐红推荐到江东来的,这成为了陆渐红无意之中在江东所埋下的一个伏笔,她上任则意味着跟陆渐红会联成一线,这与当前的大方针是相符合的,当然景珊也有可能扛不住压力而成为一个傀儡省长,如果这样的话,蒋家则无颜面对,以后也没有什么发言的机会了。另外,也不担心他们联合到一起,反正骆宾王在这个位置上也只是起到制衡的作用,等换届结束,一切定论,再动他是必然的事,倒不惧他在江东形成什么气候。只是这样的话,要难为陆渐红一阵子。不过陆渐红还年轻,磨砺并不是件坏事,只会让他成熟得更快。
综合这些因素,景珊便成为了江东的新省长,况且她是女性,这与提出来的重视女同志的宗旨也相吻合。
第1532章大差不离
这些情况,陆渐红和景珊虽然不能猜得那么准确,但也大差不离,景珊知道,如果没有陆渐红作为后盾,她在江东则无所作为,而陆渐红如果没有一个借力点,以他之力与骆宾王斗也是吃力,所以他们不仅要在身体上紧密地联成一体,更要在各个方面紧密配合。
事实上,他们也是这么做的。此时此刻,已经搭成共识的二人正“紧密”地联系着,不过这个联系要时紧时松,至于政治上,自然也是要采取如此的作法,明目张胆地“团结”一来容易致人诟言,二来虽然各处都有争斗,但是和谐稳定是大前提,上面也不能任由下面搞各自的小团体争来夺去,所以说,这个战场的硝烟不能冒得太旺,只能在地底下悄悄实施。
骆宾王也没有睡,虽然已经想通了儿子的事,但无论怎么样,他毕竟是省长将来省委书记的儿子,坐了牢,他的脸上也没有光彩,一方面他作为省级领导,保不住儿子,这说明了他的能力不足,另一方面,省部级领导的儿子居然犯了这样的事,也证明了他管教无方。
老婆韩静静静地看着骆宾王,默然把骆宾王杯子里的茶叶倒掉,换上了白开水,道:“老骆,少抽点烟,这么晚了,也别喝浓茶。”
骆宾王看了韩静一眼,勉强地笑了笑,道:“韩静,我们已经多久没有这么说话了?”
韩静淡淡道:“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想歪了。”
骆宾王的手指颤抖了一下,道:“韩静,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韩静没有说话,起身回了房,回答骆宾王的是一个轻轻的关门声,看着合得很紧的门,骆宾王的脸抽搐了一下,黯然一叹,将思绪转到了今天的酒桌上。
陆渐红今天所表现出来的豪情万丈,不知道是不是他本身的性格。陆渐红曾在俊岭任过市长,不过骆宾王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当时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跟龙翔天抢夺“地盘”上,无暇去注意下面的一个市长,不过有一点他是记得的,那就是陆渐红任俊岭市市长期间,俊岭的经济发展确实很快,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证明了陆渐红的能力。不过,骆宾王虽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但是也没什么太大度量,他忘不了陆渐红还没上任便与龙翔天联成一气,在儿子的问题上一点人情都不讲。
人总是这样,遇到事情第一个考虑的便是自己的感受,骆宾王没有想过,作为龙翔天,他的女儿被撞了,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骆宾王坐在沙发里没怎么动弹,夫妻反目,儿子入监,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自己就要成为江东省名副其实的发号施令者。